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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心思也無法回到工作上了,乾脆解了領帶開了襯衫釦子,讓一旁待命的助理提早休息去,順便通知秘書室把下午的例會取消,各部會例行簡報改成書面報告,下午下班前收齊放到辦公桌面上。

  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又只能聽任閻詠熙的安排,看着桌面被簡單的餐點與點心給佔滿,嘴角實在很難忍着不勾起,總覺得打從離開那跟監獄沒啥兩樣的大樓以後,自己就很常跟各式各樣的食物打招呼,在長孫家裏時有寧姨跟莫叔照顧,吃食不只是豐富多變而且還有各種不同點心招待,中西式不時替出現在桌面上,不過考慮到谷薰的身體及習慣,還是多中式餐點出現在長孫家的餐桌上,這讓三明治、漢堡、等簡餐顯得稀奇很多。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但聽説樓下的員工餐廳這些東西銷量很好,對外的銷售評價也相當好,這也是我第一次嘗試。」

  看了眼一桌子速食,谷薰抬頭看着閻詠熙,「我只是想把這個跟你講清楚。」拿起在一旁的牛皮紙袋放到桌面上推給閻詠熙,可又立刻被推回手邊。

  「我大概知道你為了什麼而來,」閻詠熙笑笑,「不過在那以前我想先用餐,也想問你些事情。」還有,想與自己的弟弟多相處點時間。

  「你想問什麼?」

  「嗯~~你可以吃冷食嗎?生菜沙拉之類的?」

  這算一個問題嗎?谷薰愣住。

  「嗯?」眉挑了挑,閻詠熙雙眼直直看着谷薰等着他的答案。

  「可以,沒有關係。」

  「那就好,不然我們就得選擇外出了。」不過他看谷薰的樣子,應該沒有辦法長時間待在外面,可以的話他並不希望拉着谷薰到處移動。

  「這樣就可以了。」各種因素下,谷薰也不想跟招人耳目的閻詠熙走在一起。

  拿起被切分成小塊的三明治,兩片軟的土司夾着火腿或蛋或起司,一些燻雞一些夾了黃瓜佐黃芥末,都是簡單的餐點,偶爾在長孫家會出現在下午的點心時間、優禹大吵肚子快要餓扁了的時候。

  畢竟是簡單的吃食,味道雖不會太差,但是用上市售的蛋黃油讓味道整體偏甜,不適習慣的莫叔手藝,但谷薰並不討厭,放得較遠的餐盤裏是用切片的法國麵包做底,上面一層層的起司、燻或鮭魚。

  「試試,很好吃。」看谷薰剛將手裏的吐司下,跟着遞上盛了燻鮭魚的法國土司。

  抬眼看了閻詠熙一眼,謝謝,伸手接過閻詠熙遞上的法國土司片,「我可不是為了吃東西而來的……」

  「我倒希望你真的是為了吃東西而來的,我們閻家的兄弟姊妹似乎從來沒有任何很單純的餐會,記憶中的團聚總是針鋒相對。」

  「是嗎?」好吃的東西讓谷薰雙眼微微亮,又拿起水杯淺淺喝了口,「對於以前的事情我沒有多少記憶。」這是事實。

  「因為谷薰總是自己躲起來,如果不拉你一把,我想……」你可能會真的就此被忽略、消失。

  「我不想被注意,我只想離開閻家那個牢籠,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放下咬了一口的麵包片,拿起一邊的牛皮紙袋伸長了手遞到閻詠熙眼前,「繼承權放棄聲明,股權證明跟讓渡書,還有什麼是需要補的你都開出來,我籤,名字、身分,我都可以放棄我只要你幫我跟閻家徹底離關係。」

  「何必。」看都不想看,揮手推開谷薰的手,一口吃掉手上的三明治,閻詠熙呵呵笑道:「我承認一開始曾動過那個念頭,希望你把股票讓給我,或是我們可以訂個協定,只要你在公司裏支持我,我就儘可能滿足你想要的……這真是件很蠢的事。」呵呵笑了幾聲,突的又收起笑,接過還在谷薰手上的牛皮紙袋,背靠上沙發椅背,先是前後翻看了下牛皮紙袋後打開拿出裏面的東西。

  薄薄的三張紙卻可以代表了許多的事情,一個是代表了閻家人的身分,一個是代表握有多少屬於閻家人的權力,而收下這些後基本上代表了閻谷薰未來將完全為自己所用。

  這可以説是一種夢寐以求的事情,有了閻谷薰及閻谷薰所持有的百分之七股,閻詠熙在閻氏的權力地位可以説是徹底的穩固了。

  撇撇嘴角,鼻子哼哼,三份白紙,閻詠熙只留下一張,另兩張直接對撕後向後撒去。

  閻詠熙的舉動完全不在谷薰的預想範圍以內,沒有閻家人會輕易放過機會,而谷薰就在幾秒錢可以説拿自己的全部作為賭金壓在這個閻家的三少爺身上,但閻詠熙卻不如他所以為的會地將所有收下做為籌碼或是像大娘一樣開出或許更加苛刻的條件錮他的手腳,而是將股權證明及空了的牛皮紙袋推回給谷薰,將讓渡書及放棄聲明給撕毀。

  這是什麼意思?

  覺得自己很可笑?還是認為他沒有資格談條件,所有的合約必須要閻詠熙重擬?

  谷薰突然覺得自己或許錯的厲害,也許閻詠熙要的比他所以為的更多,而或許閻詠熙會利用眼下對自己極度不利的現況提出更過分、甚至將牽扯長孫家的條件。

  他果然太天真了。

  「放棄聲明、讓渡書什麼的不需要,我既然已經是閻氏的後繼人選,你如果沒有心要爭要搶,那何必要去籤個什麼見鬼的放棄聲明?如果你願意對我表示支持,那又何必將股票讓出?收着吧,我會努力賺更多的錢養你的,這也本就是你應得的。」

  「條件呢?」谷薰不相信閻詠熙完全沒有要求,「你到底要什麼?」谷薰不董,真的不懂。

  「嚴格説起來,我希望你回來。」閻詠熙説,話落的同時也看到谷薰高度揚起的警戒,讓閻詠熙輕笑起來,「你不用那麼緊張,我知道,回閻家這件事對你而言八成像是要你的命,光是搭電梯上樓就不過氣了不是嗎?想到了什麼嗎?」

  「沒……」

  「騙人,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懂的。」真的,他懂。

  有段時間閻詠熙也不懂,為何他要跟兄弟姊妹們保持距離,為何除了他的母親以外還有另外三個女必須要以母親的眼光看待,更不用説父親對他是什麼樣的想法又用什麼樣的眼光在看待他的,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父親的關心,旁邊的人也總是冷言冷語,只有母親會給予安跟鼓勵,後來一直到出了國以後,國外的生活跟學習讓閻詠熙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在乎父親的想法跟母親的心思,慢慢才在獨立生活中徹底認知到自己所在的家庭跟一般的認知完全不一樣,他不能對這樣的家庭期待會有普通人或許應該會得到的回報,但適度的關心母親還是不曾少過,這讓在海外的閻詠熙更加的在意起生母早早就丟下他逃出閻家大宅的閻谷薰,想着這個少年是不是比自己更早更早就認知到了這一切,所以總是不吵不鬧的安安靜靜做着自己及自己的事?

  奇怪的男人。

  谷薰不懂閻詠熙的心思也不想懂,但他説他懂得那就隨他了。

  拿起被退回的股權證明,谷薰其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但是還是決定照閻詠熙的話將這些股票收好,也許以後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該做的事情好像做完了,雖然得到的答案有些曖昧,但確定閻詠熙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也在傍晚主動讓人將他送出閻氏。

  踏出閻氏的大門,呼相較起坐在閻詠熙的辦公室裏順暢許多,口的壓迫也徹底消失,領着自己走在前面的是閻詠熙的助理,走出大門已經備好車子並等待着的就是在閻谷薰到閻氏的兩個人。

  看來這些人應該都可以算是屬於閻詠熙的人,直接受命於閻詠熙,某種程度上暫時是可以信賴的。

  走出大門沒幾步,剛靠近車子,旁邊的騷動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往騷動的源頭看去,谷薰立即臉大變,身體僵住,想跑卻跑不動也不知道該往哪裏閃躲。

  遠遠走近的人不只是最不想遇見的大媽跟閻敬城,而走來的兩個人也只是狠狠的瞪着谷薰,如果走在最前面的閻鳶讓兩人畏懼,谷薰想他們肯定早讓人衝來把自己給壓下了吧?

  谷薰不知道這樣到底是算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總之,跟着其他人一起站到一邊去等閻鳶走過,低低的頭希望他沒注意到自己或忘掉自己,可有限的好運似乎沒有持續到閻鳶走過閻谷薰的面前,反而在谷薰面前停腳。

  谷薰可以覺到閻鳶的視線,那是一種扎人的心慌,從頭頂直到腳趾覺都充滿了煩躁的覺,滿腦子都是希望閻鳶能快點離開,更希望他對自己毫無反應。

  「你,看起來,真是非常的糟糕。」狹長的雙眼瞇起,薄薄的雙吐出的話並不是難聽,卻讓人十分難受。

  是氣勢的問題嗎?還是純粹是自己心理的問題?但事實上,谷薰看起來就算沒有先前那般的糟糕,但也還稱不上是好的。

  「既然選擇離開閻家生活,那就過得像個閻家人怎麼樣?這個樣子簡直丟盡閻家人的臉。」跟在閻鳶身後,大娘一臉嫌棄的手掩着口鼻,語氣嫌惡的説。

  閻鳶沒有回應也沒有回頭,雙眼瞇起,不需要看就可以知道他現在正極度的不愉快,既然對他是這樣不待見的厭惡,那當沒看到不就好了?就不能當他這個消失在閻家十年的人死了嗎?雙手握緊在兩側,雙眼低垂,雙緊抿,谷薰不知道自己是難過還是覺得委屈,他一個字也説不出也一個字都不想説,他只想早點離開這裏,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該迅速離開,而不是杵在這裏聽人惡言惡語。

  閻鳶只是看着谷薰,好半晌後嘆口氣後由轉頭往大樓大門走去,跟在後面的大娘扯扯嘴角,上了藍眼影,眼角用黑眼線塗得飛揚的眼尾,再添上不經歲月的算計畫上的痕跡,讓大媽的眼睛看着總有那麼幾分算計,事實上,他的眼裏也確實的充滿了算計。

  「你行,我不知道你搭上了誰那麼有本事,居然把你藏的那麼牢,但那都沒有所謂,我照樣會把跟你有關的人打進深淵,讓你再也爬不出來!連閻詠熙一起!」説完扭頭就走,快步跟上已走進大樓的閻鳶。

  走在最後的閻敬城並沒有很快地跟上,而是雙眼複雜的站在一旁看着,眼角餘光瞟到閻敬城還待在原地沒有跟上大娘,谷薰扯扯嘴角,「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説也什麼都部會做的,只要不傷害任何跟閻家人沒有牽扯的人的話。」説完,車也不搭了,轉頭就走。

  看着閻谷薰緩慢的不乏走離大樓,閻敬城原來的言又止隨即改變方向指着還楞着的幾個保鑣説:「還不跟上去!」

  跟上去,到底是要保護他還是要監控他?看着亦步亦趨的跟在谷薰身後的兩名保鑣,閻敬城搖搖頭,也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對誰,是無奈還是失望,轉頭看着高聳的玻璃門,透過玻璃門放眼看去一片,最近,他突然茫然起來,一直以來,他們到底是為了追求什麼才這般的對待其實是最無辜的小弟?

  只是現在説什麼都沒有用了。

  「大少爺?」看閻敬城一直沒有出現,秘書急忙沿路找出來,卻看自家主子站在門外對着大門發愣,果然還是受到打擊了嗎?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