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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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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兩天,陳凱剛出門要去市場,就被李姐攔住,李姐認真的和他説“阿凱,你年紀也不小了,打不打算找個對象結婚呀?”

  陳凱一愣,笑着撓撓頭“啊?我還沒有這個計劃呢,阿慈現在年齡還小。”

  李姐拍了他一下“傻仔!阿慈是女孩子,你一個人帶她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女孩子有很多心裏話是沒法和你個大男人説的。況且你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這麼多年你為了阿慈拼死拼活的,作為一個哥哥,你已經情至義盡了,沒必要再那麼辛苦,她早晚會離開你,會嫁人,到時候就剩你一個人,你下半輩子怎麼過呢?你也得為自己想想,這樣真的值得嗎?”

  見陳凱沒再説話,李姐繼續説“我有個表妹,從鄉下剛來江州,現在在那邊一個飯店打工,你如果同意,我介紹你倆認識認識,小姑娘人老實本分,我看你們倆合適的。”

  陳凱捏了捏衣服,説“行,李姐,我考慮考慮。”

  今天魚攤的生意特別好,收攤有些晚了,陳凱到校門口時便看到了站在車邊聊的開心的汪天縱和陳慈,汪天縱一身警服,和陳慈説着什麼,逗得陳慈哈哈大笑,路邊有賣棉花糖的,他走過去買了一個遞給陳慈,陳慈有些不好意思,説着不要,但他硬到了陳慈手中,説“一個棉花糖,你天縱哥哥還是買得起的。”

  陳凱站了一會,竟有些不忍去打擾他們,但還是走了過去。

  汪天縱看到他,笑着打招呼“哎,老陳,你可算來了,你這妹妹啊,在這學尾生抱柱,我説送她回去,她説什麼都不幹,非要等你來接她。”

  陳凱扯着嘴角笑笑,“麻煩你了汪警官,這個…棉花糖多少錢,我給你。”

  “不就是請阿慈吃一個棉花糖嗎,和我客氣什麼呀,老陳,一段時間不見和我生分了啊,過幾天我去找你,咱倆再好好喝點。”汪天縱拍拍他的肩膀。

  回家的路上,陳凱走在前面,陳慈邊吃棉花糖邊跟在他後面。

  陳凱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從小便喜歡吃甜食,為了健康,他一直限制着她吃,但想起汪天縱和她聊天的模樣,還有他很自然的叫陳慈“阿慈”,他莫名的有些鬱悶“以後不許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萬一那人是壞人呢?”

  陳慈不解“汪警官也是壞人嗎?”

  “汪警官當然不是壞人。”

  她笑,咬了一口棉花糖“我也覺得不是,警察怎麼會是壞人呢?況且之前吃飯的時候,你和汪警官不是聊的很好嗎。”她把棉花糖遞到陳凱嘴邊,“哥,你嚐嚐,特別甜。”

  “我不吃,總之以後你不要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

  隔天,因為要開運動會所以提前放了學,陳慈直接來了市場找陳凱,卻不見陳凱的人影,問了一下隔壁攤位的伯伯,他笑着説“阿凱今天一天都沒來,聽張姐説給他介紹了個對象,應該是去見對象了吧。”

  陳慈覺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手瞬間冰冷,他去相親?他要結婚了嗎?他要和別的女人一起生活嗎?

  直到很晚陳凱才回來,帶着一身酒氣,進屋便四處尋找,喊着“阿慈、阿慈?”

  陳慈從閣樓上下來,問“你去哪了?”

  他看到陳慈後笑了,糊糊地靠在門口,手中還拎着一碗豬腳麪“阿慈,對不起啊,哥哥去接你晚了,我到了學校才知道你們今天提前放學了,你吃飯了嗎?哥哥給你買了豬腳麪”

  “你去哪了?”她又重複了一遍。

  “我?我哪也沒去呀…”他醉的厲害,往沙發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陳慈看他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來什麼,雖然生氣,但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他從沙發到了牀上,替他了外套和鞋子,拿來濕巾給他擦臉和手。他身上這件棉質的Polo衫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領口和袖口穿的都有些線,她每次讓他買些新衣服,他都笑着説“我一個菜市場賣魚的,穿那麼好做什麼。”

  他的手又寬又厚,手紋糙,佈滿了裂口,每天泡在魚的血水裏,被魚刺出一個個小的傷口,陳慈輕輕替他擦着雙手。

  陳凱睜眼,看到陳慈正替自己擦着手,欣地笑了,拍拍她的臉蛋,嘆“我們阿慈啊,學習好,又懂事,從來不讓我心,長得還這麼漂亮,我真是有福氣哦,能有個這麼好的妹妹…”

  陳慈白了他一眼,“喝成這個樣子,你快睡覺吧!”

  陳凱笑眯眯的點頭,模糊地回答着“好好好。”便沉沉地睡去,在失去意識前,他想起了張姐昨天問他“值得嗎?”,他腦海中浮現出答案:為了阿慈,什麼都是值得的。

  陳慈一向不擅長體育,運動會也沒報任何項目,第二天運動會索就直接沒去學校,反正她學習好,老師也不會説什麼。怕陳凱頭疼,她起了個大早想給陳凱煮粥,手忙腳亂的煮好了粥,卻在倒進碗裏的時候不小心灑到了手上,白皙的手背立馬紅腫,她忍着痛去水龍頭下用冷水衝了一會才稍稍緩解。

  陳凱被廚房裏乒乒乓乓地聲音吵醒,睜眼便看到陳慈端着粥出來,他腦袋,“阿慈,你在做什麼?”

  “快起來洗漱吧,我煮了粥。”

  他點頭,洗漱出來坐到桌子旁,接過陳慈給他盛的粥,低頭喝了起來,“你今天怎麼沒去學校?”

  “這兩天運動會,我沒有項目,就沒去了。”

  “怎麼能説不去就不去呢,去和同學們在一起,也能增進…”正説着,他注意到陳慈被燙紅的手背,他抓住她的手,問“這是怎麼的?”

  陳慈回手“沒事,不小心燙了一下。”

  “腫成這樣還沒事?這過兩天會爆皮的!”他站起身去屜裏翻藥,翻出了之前剩下的燙傷膏,看了下期,還沒過期,他打開蓋子,説“我給你擦藥,可能有點疼,忍着點。”

  “哥,我真的沒事,一點也不痛,不用擦了。”她想回手,卻被陳凱捉住,他嚴肅的説了句“別動!”陳慈便不敢再動。

  看着陳凱給她擦藥,她有些內疚,問“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累贅啊,連個粥都煮不好。”

  他笑“胡説,哪有啊。”

  “那你為什麼要去相親?你要和別人結婚嗎?你不要我了是嗎?”她聲音顫抖的不行,説到最後眼淚滾落下來,大滴的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看到陳慈掉眼淚,他心堵的不行,握住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説“誰説的?我怎麼會不要你,阿慈,你是我妹妹,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第一位,我永遠也不會不要你的。”

  “哥哥,你不要和別人結婚好不好,我不想你和別人結婚,你只可以和我在一起。”她有些偏執地看着他,眼睛紅紅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聽到她説“在一起”三個字,陳凱一怔,但轉瞬便意識到她所説的“在一起”並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在一起”,沒有多想,大掌摸摸她的腦袋,説“好,你説什麼哥哥都答應你。”

  他昨天並沒有去相親,而是回絕了李姐的好意,還被李姐説了幾句,他也只是傻呵呵地笑着,聽着李姐數落他,他知道李姐是為了他好看他可憐。去學校接陳慈也沒接到,心中莫名的有些鬱悶,總覺得生活是一張巨大的網,罩的他不過氣來,在路邊攤和攤主阿伯喝了幾杯後,打包了一份豬腳麪回家給陳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