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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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田，來一下我的房間。」

  調查影片出事件之後，今天是第一天回企社上班。昨夜摟着水菜共渡了一個温馨的晚上，因怕她初夜疼痛難受而只是二人抱着夢睡，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今天早上一同乘坐公上班，免怕他人説閒話，所以他倆前後腳進入企社大樓。誰知一進入辦公室，就被水菜總監叫去她的房間。

  「這是給你的。」水菜做事從來都是直接乾脆沒有虛詞，毫不留情地遞給他一個「大」信封。

  「哦！？真的要解僱我嗎？」椅子還沒坐下，就見水菜總監乾脆利落地遞給自己一個白信封。心頭一愣之下，便明白什麼意思。

  「你先看了再説，好呆你也是企社的合同職員，就是解僱你，也要一筆補償金。」

  「呀！調職？調我去分部？」聽見水菜的口吻似乎有着迴轉之意，打開信封一看，原來是一封調職信。

  知道調往分部，心頭立時一凜！「狩獵者」企社在東京分為兩部：總部設在鬧區，説白了就是個「門面店」，只有一、二線的女優宣傳或一些特輯的情Ａ片才在這裏拍攝工作。不過對於現時Ａ片產量化拍制的需要，這裏寸土黃金的工作場地肯定不夠使用，所以和其他企社一樣，都在廉價郊區的工業園中設立分部，降低成本。

  任樂當然也聽過分部的事情，自加入狩獵者以來都是跟着水菜手下工作，在總部這邊可説是如魚得水，算是皇帝式享受。被調去分部的話，一來不知那邊的實際情況，二來聽聞那邊是分等級的，自己一個新人，又沒有水菜總監這種高層照看，等同石子掉水，一沉難起。

  「總監，別開玩笑吧！你把我調去分部，那這裏誰給你拍片子？」

  「誰跟你開玩笑？明天你就要去報到了。這事我也管不着，誰叫你得罪了渡邊那混蛋，人事調動我也不上手，你就兩個選擇，要麼調走，要麼辭職走人，可你是合同員工，不做的話就要賠錢。」

  （任樂仍是在校大學生，只是暑假兼職拍片，卻被水菜簽了合約，即使開學之後，除了上課外，其餘時間都會被安排製作拍片。）

  「不上手？你可是總監喲，怎麼管不了這事？你就説有幾部片子還要我鏡頭連拍不就成了嗎？」

  「你還以為我仍是一手遮天嗎？上頭已經限制了我的權力，就連宇田部長也不能多加過問，我……我已是泥菩薩過海了，懂嗎？」看任樂發出惱怒的吼聲，水菜早苗也不甘示弱地回駁反擊，可最後的一句説得力不從心，也是有心無力。

  「對不起，水菜姐！我昨天拒絕了渡邊那個混蛋，應該把我視作眼中釘了吧，這次事件，你也挑了不少擔子，我被解僱不要緊，反而連你也陷進去就不值了。」看着水菜無力的一句，哪不明白她的意思，知道現在並不是內訌的時候，影片出事件多多少少都會對自己有所影響，解僱一個小小男優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水菜早苗應該在這上面頂下了不少風，所以任樂識趣地收口，更討好對方几句。

  「渡邊他們不是傻瓜，不想解僱你而一腳把你踢走，目的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收了這腳。可這樣並沒有收手，把你調走，離開我的身邊好讓我束手無策，工作上一籌莫展。」

  渡邊通久是人事部的主管，雖然與水菜同屬宇田部長管轄，職能更是不同，但對於人事調配還是有一定的自主權，水菜早苗更不能隨意干預。

  「渡邊的人多數都在分部那邊，所以你這次被調職過去，肯定會被他的人所玩。但你也不用怕，因為那邊有一個人可能幫得了你逃出困境，不過也要看你的造化，能不能得到他的垂青。」

  「誰？」任樂十分好奇，什麼人有這般通天本領，竟然連渡邊也要讓他三分。

  「現在你不必知道，去了就明白。你可要收斂一下你的囂張態度，不要亂得罪人，外面可不比這裏的好。」故作神秘的水菜臉上儘量顯得輕鬆，可眼神異常的閃爍，這種怪異的神情豈能逃得過任樂的眼珠子。

  這個水菜早苗也真是的，説話漏一點，留一點，到底哪個神秘人物這麼厲害，可以頂得住渡邊的爪牙呢？也不説個清楚，只叫人家留意，留意，看自個的造化。説了等於白説，呸！

  心頭還嘮叨煩悶着調職之事，幸好妹妹水菜希知道任樂要調走，雖然質問過姐姐仍是徒勞無功。晚上就過來陪了自己一夜，殷勤盡獻地讓任樂了一個晚上，算是多少有點安。

  第二天一大清早任樂就乘坐公車前往郊區的分部。本來租住的位置已經偏遠，若去總部的話還可以接受。但今天開始就要調去分部，率先一趟公十五分鐘到輕軌站口，坐三十分鐘的輕軌再轉回公，繼續三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即使不車，也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幸好不用走路，全是站點接站點，分部也是一下車站，不用五分鐘就到了。

  「喂，你是幹嘛的？有事嗎？」

  出了車站，還是到東京以來，第一次來這邊的郊區。周圍的環境全是工業大樓為主，但工業噪音十算擾耳，不怎麼喧譁噪鬧，反倒十分清靜，只有一些貨車出入的車聲，後來才知道這裏以輕工業或高端企業為主，雖然位置偏遠，卻也是接近東京，不能設置重工業，因此地租不高，也受一部分企業者的垂愛。

  按着地址終於找到分部的位置：約六百平方，四層高的大樓，在這裏不算搶眼或大型的工業大廈。外觀更是普普通通的磚牆，只不過四周設下毫無死角的防盜攝像頭，前後兩道大閘門，輕輕鬆鬆的幾個保安守着，看似毫不顯眼，其實一點兒也不簡單。

  「你好！我是總部調職過來的，今天是來報到。」虎落平川，即使被兩隻看門狗斜睨看待，也只能低聲下氣。

  「這是你的臨時卡，進去坐電梯就直接上四樓，其他樓層你是進不去的，千萬別亂走，出來時一定要把卡回來。」看過調職信，用對講機問了一下里邊的人事，沒啥問題便出了一張臨時卡放了任樂進去。

  外觀普普通通，內裏的一樓大堂更是簡簡單單，看着指示牌，只註明這裏一個地下停車場，一樓寫着接待室，二樓與三樓是拍攝室，四樓是辦公室，除這幾樣本就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甚至覺有點簡陋和寒磣。

  但只要你心細留意，實際又比外面更為嚴密。一樓通道還設了一個安檢卡口，四周的攝像頭都對準了通道的每一位置，守衞更為嚴謹。

  因為拍攝ＡＶ時也需要一些跑龍套或路人甲之類的角，因此也會招來一些閒雜人員過來加入拍攝工作，而這些人只能先安排在大堂另一端的休息室等候通知，門口更有一個保安守着，不讓他們亂走或上樓亂闖。剛才經過那個門口，就瞄見室內有不少的人正蹲着或坐在裏邊，煙的，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