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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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玄天寺已經兩,每
都是和懷休一起用飯,聞人勉則是小白將飯帶進了屋裏,把信給了聞人勉後,午飯時分,等到了姍姍來遲的聞人勉。
這是他們分隔大半年的第二次相見,上次匆匆一眼,他並沒有看的太清楚,只知道聞人勉是瘦了許多,現在仔細觀察,瘦下來的聞人勉已經可以説是另一個人了。
蒼白,清瘦,只有仔細看的話還能隱隱約約看出以前的影子。
聞人勉入座後,沉默的開始用餐,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可以看出胃口並不好。宴安吃飯的時候餘光掃,心裏明白,當一個人身體生了病時,心裏也是會跟着生病的。
他看聞人勉放下筷子,便也跟着將筷子放下,這才開口:“阿勉,能去你房間看看嗎?”
聞人勉沉默着點了點頭。
聞人勉因為每都要泡藥浴,屋裏總帶着一股藥味,小白把聞人勉推進房裏後就離開,此時只有聞人勉和宴安兩個人。
聞人勉説:“坐吧。”
午後的陽光透過西窗映進來,恰好打在宴安坐下的位置,聞人勉坐在陰影裏,臉
晦暗不明。
在聞人勉不願意見宴安的這段時間裏,宴安總是想見見對方,想問他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又不願意見他,但是現在真的見到了,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他總有一種不真實的覺,離開的時候還活潑亂跳的小胖子再回來時已經變成了坐在輪椅上陰鬱又殘疾的模樣,這種不真實
讓他覺得
離,按理來説,他似乎應該為以前的好友變成這個模樣
到痛心或者是憂傷,但是好奇怪,他並沒有。
他只覺得一切都像在做夢一樣,而這些因為夢裏的人產生的情,無論是喜或者是悲,都像是隔着一層紗布,在這層紗布的籠罩下,他那些
情也變得隱隱綽綽,於是無論是喜,還是悲,都變得像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於是宴安自己也不知道,他臉上此刻的表情在旁人看來是多麼的冷漠,但這裏沒有旁人,只有一個聞人勉。
聞人勉將視線投向了那張在陽光照下顯得格外清楚的臉,好像大半年未見,生得越發冷清了,那明亮的陽光沒能帶來暖意,反倒是讓他臉上的淡模現的格外仔細。
他突然之間就生出了一股怒意,纏着要見面的是宴安,進來了一眼不發的也是宴安,如今還做出那副樣子,到底是想如何?
室內陽光突然搖晃起來,聞人勉怒極反笑:“你為什麼不説話?”
宴安有些遲疑:“我還沒想好...”
“那我問你,”聞人勉眼眸低垂,有些陰鬱的開口:“我去軍營之後,你為什麼一封信都不曾寫給我?”
這話夾雜着他忍了好久的委屈,在初入軍營之時,天天被訓得像條狗一樣,但在同營的人收到親朋好友帶來的信件時,他也想過,遠在京都的宴安的信什麼時候能到。是的,他那個時候想的都是什麼時候能到,都沒有想過還存在對方本沒有給他寫信這種可能
。
然而,他從未收到過來自宴安的信,一封都沒有。
他從開始的自信到後面的懷疑自己再到最後的失落。
為什麼,一封信都沒有?他…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嗎?
其實關於這件事,宴安可以説是很冤枉了。畢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人,平時習慣的通訊工具是手機,何況在因為扮演花神的緣故,收到了寫着污言穢語的信,對信着實沒什麼好,當然也一時之間沒有想到信件這種通訊工具。
所以在聽到聞人勉這個似乎充滿怨氣的問題時,宴安是呆了一呆,才十分誠實的回答:“我沒想到還可以寫信。”
聞人勉聽到這個回答,陰陽怪氣的開口:“是沒想到可以寫信,還是本沒想過我!你但凡要是想我了,想聯繫我,能想不到寫信嗎?!”這話説的,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侶鬧矛盾了。
宴安也覺得這話聽着有點怪怪的,但是一時之間,他也説不上哪裏奇怪,不過大概懂了聞人勉為啥不願意見他,估計是生他的氣,覺得他出去這麼久,自己沒表達過關心,本沒把他當朋友之類的。
宴安走到聞人勉跟前,聞人勉此時還是低頭,不願意被宴安看見臉上的表情。宴安蹲下身子,是和聞人勉差不多的高度,伸手捧住對方的臉,這才看見,眼圈周邊已是隱隱泛紅了。
光影重疊裏,像是看見了那個愛哭的小胖子。
聞人勉呆呆的任由宴安動作,宴安説:“啊勉,對不起。”
“你從來都是我的好朋友。”
聞人勉把頭偏向一邊,然後是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嗯,原諒你這一次。”
聞人勉的格和以前還是有了很大差距,在説了原諒宴安的話後,吃飯是一起了,但不大愛笑,喜歡自己發呆。宴安雖然一向心有些大,但是也沒有大到直接問聞人勉的身體狀況,他原本就是因為身上的小紅疹留在玄天寺的,如此呆了五天,紅疹已經全部消退,還是得回宮上班。離開的時候是宴知州過來接他的,他同聞人勉告別,説等下次休沐上來看他,聞人勉説好。
懷休給了他一個碧綠的玉瓶,他知道里面裝的是黑藥丸,他來到玄天寺的第二天,懷休就已經把他喝的藥換成了黑
藥丸。是懷休看他喝藥時,愁眉苦臉的模樣像是受不得一點苦,廢了一番功夫做了藥丸,和着温水
服,就不會這麼苦了。懷休説他身體有隱疾,這藥是另外配的,讓他每
都要記得服用。説實話,按照懷休這個醫術,多半是診出了他身體的蠱蟲,不過沒有明着告訴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