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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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這樣,宴安達成了當官小目標。説實在的,宴安大概能猜到,丞相本人肯定是不管他做不做官的,大哥也不大樂意他去,那這件事多半是夫人的意思,怎麼説呢,也許是愧疚也許是其他,她清楚的知道宴安活不久了,在這樣的宴安提出什麼要求時,是會願意幫忙的。
過年期間,兩個哥哥帶着宴安逛了花燈節,坐船遊了湖。花燈節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曲。因為街上人人都帶着面具,靠面具認人。宴安還不小心和兩個哥哥走散了一會。
街上熙熙攘攘的一片,人聲鼎沸,大哥戴的是一個柳木面具,遮得嚴嚴實實,上面畫着瞪的圓溜溜的眼睛,和一隻化成愛心形狀的紅,莫名的滑稽,是宴安出於惡作劇心思給大哥挑的,原本以為大哥這麼高冷的人會不樂意戴,沒想到大哥沒説什麼默默的戴上了。二哥則是一張銀的狐狸面,滿大街都是這種面具。但和大哥重疊的是一隻也沒有。所以在和大哥走散後,月上中天,街上張燈結綵一片。他在看見立在一處攤位前和大哥一模一樣的面具時,直接就奔了上去。他本來是想拉住面具兄的衣袖,奈何街上人來人往,你擠我我擠你之中,不知道被誰碰了一下,一個小心沒站穩撲在了他的懷裏。
面具兄應該是帶點功夫在身上的,畢竟一個人站在那裏,不設防的被人一撞,按照力的慣作用,多半是會往後踉蹌一兩步的,但面具兄紋絲不動的立住了,還伸手摟了一下宴安,幫他穩住身形。對方高他半個頭的樣子。宴安戴的上半臉的金面具,面具上面有一些小鈎子裝飾,結果這一撞,那些小鈎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想離開懷抱的時候,和對方耳側的頭髮糾纏在了一起。
“大哥你等一下,你頭髮纏住了,不是很好解,”説着就伸手把面具的髮帶解開,他臉離開,面具還好端端的掛在人家頭髮上,由此可見,是纏的有些厲害了。
他剛把手伸上去想研究一下怎麼解,結果從剛剛開始一直沒説話的人開口了:“你是誰?”聲如冷溪過石。
他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認錯人了。
在他怔愣的功夫裏,對方卻是不知道從哪拿出一隻匕首,乾淨利索的把被纏住的一縷頭髮給割了。
他伸手將面具遞給宴安,握住面具的手,十指修長,指節分明。
宴安有些尷尬的把面具戴上了。
這才回答了之前的問題:“我叫宴安。”對方的臉藏在面具之下,是個什麼神情一概不知,但宴安能覺到對方的視線正一錯不錯的盯着自己。
既然認錯人了,宴安是準備直接走了接着找大哥,便開口説了再會準備告別。
對方卻攔住了他,伸手起他的一縷頭“那這個就當是你賠我的吧。”然後割了下來。
宴安:“……..”
這個人好像怪怪的。
對方割了他的頭髮之後就話都沒説一句的先離開了。沒過多久,就被大哥和二哥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那個時候總覺有人在背後盯着他,但是他回頭,路人來來往往,和身邊的人説説笑笑,都有自己的小天地。
翻年宴安就得去朝廷報備了,大哥早就知道了他要去做這個守藏史,也沒有説什麼,只是他最近忙的很,不出時間,讓二哥陪他一起。
寒料峭,報備的地方是在宮外的報道衙門處,大概是經費不足,上面的牌匾都是雜斑駁,漆掉的七零八落的。
推門都得自己來,門推動的時候,還伴隨着老化的咯吱聲。
二哥帶着宴安來到大廳,大廳的的桌子前是一個年輕人正在寫寫劃劃,再看不見其他人了。
他走到跟前,説是來報備的。
年輕人手上的動作沒停,頭也不抬的問:“名字,官職。”
“宴安,守藏史。”
年輕人把名字記上,漫不經心的説:“按理來説,是應該派個人帶你去圖書樓的,但是這剛開年,這人手緊得很,你也看見了,着偌大的府裏就我一個,所以給閣下指個路,閣下就….”説着抬起了頭,“…..就、就我一向指路指的不大好,還是我帶你去吧。”
宴安:“……?”
宴留青:“………。”當他是死人是吧!
09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怎麼還沒來啊!你看我頭髮應該沒亂吧?”遊為踱步個不停,手忍不住的按着自己的衣服,想把因為走動而產生的褶皺壓下去。
章左正在看書,修長的手指握住書本,聞言偏頭淡淡看他一眼,遊為從昨晚開始就把藍官服熨得平平整整,還一遍遍跑來隔壁讓他去看看衣服有沒有問題,今早上更是梳髮都快疏了半個時辰,力求每一髮絲都做到一絲不苟。
來藏書樓任職的,要不是愛書成痴,要不就是家族放,他兩個都佔了。每看看書,他過的很知足,上一個守藏史脾氣很好,平時相處的不錯,可惜年紀到了,又恰逢生了場病,自己辭了官回鄉養老去了。
原本是擔心新來的不好相處,遊為去打聽了,結果打聽完之後這個人回來就是不可置信又驚喜得不得了的樣子,像是祖墳冒了青煙,天上掉下個大餅生生給他砸中了。
他説,章兄,你知道新來的守藏史是誰嗎???
他只將書翻了頁,隨意的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