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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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前段時間去動物園幫動物體檢的事情。

  “……爬蟲館有條成體玉米蛇得了肺炎，上午會有人送來做霧化，齊醫生記得接待一下。”院長對齊悦叮囑道。

  齊悦應了聲，在備忘錄里加了這條。

  散了會，他讓助理調出爬蟲館蛇類上次的體檢報告，他自己則去器械室取了霧化設備和藥物，按照配比將藥物放入霧化機裏。

  上午九點多，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就將蛇送了過來，清理身體，再次檢查後開始了霧化療程，齊悦將觀察的工作代給了助理，就跟院長請假説照顧病人，得提前下班。

  “是家裏人生病了？”院長以為是齊家的長輩住院，急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樣子想跟齊悦一起去探望。

  齊悦搖搖頭，“是朋友，她家人沒時間，我幫個忙。”

  聞言，院長又坐了回去，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你去吧。”

  齊悦道謝後離開了院長辦公室，想到院長剛剛的舉動，心裏不免嘆。

  他能這樣輕而易舉的請假完全是院長看在齊家的身份和老師的面子上，如果沒有這兩層身份，他可能早早就被醫院開除了。

  畢竟醫院不是慈善組織，不可能總縱容他這樣來去自如。

  想到這兒，齊悦既慨，又隱隱的生出些許憂慮。

  【作者有話説】：顧朗os：我老婆不會對漫過吧？！

  最近真的好忙，會盡力更新的，還在看的小可愛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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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晚安

  ！！！！

  第5章那個omega發脾氣了

  好在不是下班高峯期，路上車不多，齊悦在十一點左右按照小麥發給他的地址到達醫院。

  小醫院有些年頭了，爬滿枯枝的矮牆和泛灰斑駁的牆皮無處不彰顯着年代。

  齊悦在熱心的護工大媽帶領下才找到小麥姐姐的病房。

  透過模糊的玻璃向門內看去，只能看到一個披着頭髮的女孩背對門坐在牀邊，背脊得筆直。

  小麥説過姐姐從小學習特別好，一直是尖子生，上的大學含金量也高，原本就是心高氣傲不甘服輸的女孩，才會在經歷這種事後，一時間接受不了而神崩潰，幾度想要自殺。

  齊悦站在門口思索片刻，還是敲了敲門。

  女孩沒有回答，齊悦站在門口，腳下像着了火，他沒再等，拉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不像有護工的樣子，各種生活用品堆在角落的一張帆布牀上，落了灰的窗台擺滿了牙刷牙膏和水杯。

  這和齊悦理解的“照顧”有所偏差——齊悦以為小麥只是不放心護工，誰知道他竟然連護工都沒有請。

  齊悦只能硬着頭皮走病房。

  病房裏有兩張牀，靠近門的病牀上躺着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孩子，孩子在被子裏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模樣。

  女孩則一直背對齊悦坐着，直到齊悦走近她，她的姿勢也沒有絲毫變化。

  齊悦放下手中的水果，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手指，説：“你好，我是小麥的朋友。”

  這時齊悦才發現女孩纖細的腳踝被鏽跡斑斑的鐵環鎖在一起，重的鎖鏈一直延伸到牀尾，女孩的雙手也被暴地鎖在一起，側面看去，凸起的猙獰疤痕看得齊悦呼一窒。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有強烈自殺慾望的人，齊悦不後退一步，很是為難。

  “吱——”

  一聲刺耳且巨大的拉門聲猝不及防穿透齊悦的耳膜，齊悦轉身，拉開門的是一個壯漢，手裏拎着一桶礦泉水和盒飯。

  壯漢看到齊悦也愣了一下，隨後他又“咣”地一聲拉上了門，把礦泉水桶往地上重重一墩，塑料袋裏的盒飯也隨手扔在了掉漆木桌上，魯地晃了晃牀上人，聲氣地説：“起來！吃飯了！”

  察覺到齊悦的注視，壯漢轉頭看向齊悦這邊，齊悦趕忙收斂了目光，輕聲問陳小穗要不要吃水果。

  女孩的眼神還是直直的看着窗外，她一邊眼白充血，眼角有縫合痕跡，深陷的眼窩底下一片青黑，嘴乾裂，蒼白無神的模樣像一具行屍走，齊悦完全無法將眼前憔悴的面容與那晚小麥接到的女孩聯繫起來。

  可他們確確實實是同一人。

  親眼目睹悲劇的憤怒與悲哀無處發，齊悦咬緊了後槽牙，想要幫忙的想法再次湧上心頭。

  壯漢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誒，你！”

  齊悦轉身看他。

  壯漢正側坐在牀邊，一邊讓牀上人的頭抬起靠在自己大腿上，一邊提醒齊悦，“別費勁了，她住進來就沒説過話，聽護士説耳朵也不好使，是被人打壞的。”

  猝不及防的幾句話，讓齊悦如墜冰窟。

  這些是小麥沒有告訴他的。

  憤怒敲打着齊悦的神經，他努力緩和情緒，可看到女孩的時候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他掏出手機，調出齊煥的號碼，盯了半晌，號碼上方的手指遲遲沒有落下。

  最終是理智戰勝了衝動，他的手垂下，衝出病房來到護士站，要求看陳小穗的病歷。

  護士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讓齊悦去某某室找醫生。

  齊悦找到醫生時，看到男醫生那充滿探究的眼神，到無比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