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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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齊愈也不想再和齊悦隱瞞什麼,她的小五被姑姑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從來不關心甚至不關注家裏的生意,以至於到這個時候還在為懷疑別人而到愧疚,齊愈提高了聲音,索把這幾年他們栽贓陷害的事情一件件擺出來講給齊悦聽。
父輩世代經商,因為戰亂跋山涉水來到瀘城尋得一方安穩天地,卻因為生意太好屢遭陷害,竊聽、偷標書、散播桃新聞都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低端手段,更嚴重的,對手會策劃綁架,暗殺和意外。
齊愈就經歷過兩次被人從學校拿槍挾持,有次綁匪向齊家要千萬的贖金,正在開會的齊家老爺子把電話一扔,説沒錢,讓綁匪撕票,正在綁匪錯愕之時,特警將綁匪一槍爆了頭,齊愈多年來因為這件事對老爺子一直心懷怨懟,但人生閲歷豐富後,她才後知後覺老爺子當時的決定有多麼正確。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和姑姑一樣,做事不留情面,不近人情,甚至冷血,但小五,如果是你站在這個位置,你也會這麼做的,”齊愈看着齊悦的眼睛,抿了抿,“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孩子的事情。”
齊悦沒有再反駁,他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把齊愈的話都聽進去了。
看着齊悦走進卧室的背影,齊愈沉沉嘆了口氣,對一旁的保鏢打了個手勢:“監聽設備安裝好了?”
保鏢“嗯”了一聲,將監聽系統調出來給齊愈看。
齊愈一手撐着額頭,隨意擺了擺手,“不用了,你保護好他,如果顧朗來了,攔下他,帶到我那邊。”
今年的除夕格外冷清,即使沒人看聯歡晚會,電視也象徵地敞開着,節目裏的人説説笑笑,講着老掉牙的段子,説着並不搞笑甚至讓人焦慮的調侃,落地窗外的煙花在半空炸開,距離近得幾乎拉開窗就能觸摸到火花。
齊悦一個人窩在沙發的角落裏,身上蓋着厚厚的法蘭絨毯,手上被媽媽了一盤切好的水果。
他無心看聯歡晚會,也沒心思欣賞煙花,手裏的牙籤時而戳一戳已經泛起鏽的蘋果塊,時而落在橙子柔軟多汁的果上,幾乎所有水果都戳了個遍,一塊也沒送進嘴裏。
套房外的開門聲響起,齊悦反應了兩秒,才從深陷的沙發裏掙扎着起來,顧不得穿好拖鞋,赤腳跑到了客廳。
門口聚集着四五個人,兩個是看守在門口的保鏢,最後面的人是齊愈,半蹲着在玄關換鞋的人穿得單薄,齊悦看到他的一瞬間,淚直刷刷地了下來。
“哥……”
齊愈和齊煥聞聲同時抬頭看向齊悦的方向,齊愈立刻偏過頭去,不動聲地了鼻子,齊煥再怎麼混不吝,被關押調查這麼久,回到家也鬆了口氣,他默默走到齊悦面前,趁着齊悦沒看清他殷紅的眼角,抱住了齊悦。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齊悦唸叨着把頭埋進哥哥的膛,嗅到他大衣上那股冷清的黴味,鼻子又是一酸,淚打濕了齊煥前的衣服,暈開小片陰影。
在客廳坐下,齊愈讓人給齊煥端了杯薑茶驅寒。
沒有人先開口,經歷了這場動亂後再見面,一時間竟然相顧無言。
齊悦的睫上掛着剔透的淚珠,齊煥看了放下茶杯,抬手用食指為愛哭的弟弟揩去了眼淚,他開口,聲音雖然和往常一樣吊兒郎當,但總歸和上次見面不一樣了。
“別哭啦,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怎麼,看見哥哥不開心?”
齊悦忍住淚,把薑茶重新進哥哥手裏,小聲揶揄:“怎麼還是那麼貧……”
齊煥抬手了齊悦柔軟的頭髮,手不在他發頂多停了幾秒。
“我沒敢告訴媽媽你今晚回來的消息,她可能已經睡了,你們説話聲音小點兒。”齊愈一邊處理平板電腦上的事務,一邊警告兩人。
齊煥胡亂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讓齊愈繼續忙她的,別再打擾他和齊悦聊天。
“……所以你能出來,多虧了顧朗?”齊悦聽齊煥講述完撈他出來的全過程,鋭地抓住了重點。
齊煥再不情不願,都不能否認顧朗這次確實幫了他大忙,不僅找到了之前傷害過陳小穗的官二代們,還找到了人證物證證明他的清白,就連舉報他的田禾都改了口風,説並不清楚齊煥是否真正參與了對omega的迫害。
“不知道顧朗這小子到底查到了什麼地步,不過這次還好有他,”齊煥回想起被關押的子仍心有餘悸,他看齊悦臉不好,於是戳了戳齊愈,問:“剛才怎麼不讓顧朗上樓?畢竟是他幫了我。”
齊愈拼命給齊煥使眼讓他不要在齊悦面前提到顧朗,可齊煥傻乎乎的還是問了出來,齊愈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説:“誰知道顧家安的什麼心思,沒準他就是想利用你讓我們放鬆警惕,他送到酒店樓下就已經夠過分了,是敵是友都不知道,難道我們還要打開門接他?”
齊愈的話沒錯,但語氣實在衝,齊悦聽在耳朵裏,心卻像被人用力踩了幾腳,他不知道顧朗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被自己的家人信任。
不知道他會怎麼過節,會給自己放假嗎,會吃餃子嗎,會……想起我嗎……
齊悦重新陷入了對顧朗的思念之中,口有什麼悶悶的,讓他難過。
【作者有話説】:坐了一陣天好痛救命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