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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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蘇紛盡頭暈腦脹的十分不舒服,她坐在後座上扭來扭去。旁邊的白塵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牢牢地錮在自己的前,她到立馬消停下來了。
幾分鐘後,懷裏那人突然抬頭睜開離的雙眼望着他,一隻白的手摸上他的臉,忽然用力一扯,嘴裏悉數抱怨着,“大壞蛋,石頭男,冰山怪,臭白塵……”
白塵的臉慢慢垮下來,他費力拉下她的小手。那雙手又遊離到他前,一字一頓地戳着他的膛説,“你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
説着説着,那雙帶水的眸子出了眼淚,又疲倦地睡去。白塵低下頭細細為她擦去。心裏卻被她剛剛的話擾亂着,為什麼她一直在問這個問題?愛不愛她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她離開的這兩年他才發現自己非常難過非常想念她。他發現這幾年他自己習慣了她的陪伴與喋喋不休,其中藴含的特別情愫他不願意過多去想。
他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置頂的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他格孤僻沒有人與他做夥伴。一直到五歲才被白氏夫婦領回家,空曠的家裏總是隻有他一人。他習慣了一人獨來獨往,也塵封了自己的心。從出生就被遺棄的人,對這個世界了無愛喜意。他不願愛一個人,也自認為沒有愛人的能力。
關於蘇紛盡,他唯一確定一件事情,他不能沒有她。
終於到蘇紛盡的家時已經十二點了,把她安置好在牀上時,她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白塵下意識地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叫唐林七發來的微信消息,“明天有空去聽鋼琴音樂會嗎?”
他微微皺眉,唐林七?似乎是潘達企業的大公子。
蘇紛盡怎麼會認識他?看樣子,唐林七彷彿對她有幾分意思。走了一個楊鏵,又來一個唐林七。
看來沒他的子裏,這個女人過得真彩。
看了看牀上睡的蘇紛盡,他拉起她的手解鎖了手機。第一件事就是點進通訊錄通過了自己的好友請求。再看着唐林七發來的的消息,正準備替她拒絕,腦海裏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在樓下她説他總是自以為是。
最終,白塵還是放下了手機。關上燈,退出了她的房間。
宿醉過後,蘇紛盡頭疼裂的醒來。昨晚的事情她只依稀記得一點,似乎是白塵送她回家的。
她連忙下牀打開門往客廳一看,果然那人正彎在沙發裏睡覺。
他的身材高大修長,窩在她的小沙發裏看起來有一些滑稽。這樣睡一晚下來,第二天全身一定不舒服。
可是,為什麼送完她回來以後昨晚他不回去呢?
正思考着,沙發上的那人醒了。他困頓地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脖子和部酸脹得不行。
蘇紛盡見那人臉上難看的表情,想來十有八九被她猜中了。於是她轉身進了衞生間擰了一張熱巾遞給他,“敷一敷,會好些。”
白塵一言不發的接過巾,默默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昨晚……謝謝你送我回家。”
他低着頭,看不清表情,“沒事。”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蘇紛盡只好去了廚房準備早餐。剛進去幾分鐘,門口突然壓上來一個寬大的身影。
她轉身一看,是白塵。
他忽略掉她眼裏的驚訝,直接説話,“需要我幫忙嗎?”
“哦……不用不用,你多敷一會兒吧。”
那人聽了她的話,乖乖的又坐回了沙發上。留下蘇紛盡一人在廚房裏思緒萬千,從前的他何曾在意過她的忙碌,他總是以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簡單的吃過早餐,她終於受不了兩人同處一室的尷尬和壓抑,於是對着沙發上看電視的那人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我馬上要出門了。”
白塵立馬投來一個鋭利的眼神,“你要去聽音樂會?”
啊?蘇紛盡對他的問題有點懵,“什麼音樂會?”
看來她還沒看手機,趁她發現之前還是趕緊離開吧。一會兒她又該説他自以為是打開了她的手機同意了自己的好友申請,説不定當場憤怒然後就刪了他。
想到此,白塵突然站起身來,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那我先走了。”
蘇紛盡忙不迭點頭,“好的。”
門關上,那人終於離開了。蘇紛盡暢快的長舒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剋制自己。
既使在他那裏受過那樣的傷,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卻依然無法抗拒他。
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蘇紛盡拿過來一看是唐林七發來的微信消息,“昨晚太晚問你,可能你已經睡了。今天有空去看鋼琴音樂會嗎?”
音樂會?蘇紛盡點進微信裏一看,果然昨晚十二點唐林七發過一條音樂會的消息。結合白塵剛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昨晚居然看過她的手機消息?
等她點回微信主頁才發現,聊天裏赫然多了一個新朋友,塵。
好傢伙。不僅偷看消息,還自己通過了好友請求。蘇紛盡有些無語地瞪着屏幕,正糾結如何處置他時,塵發來了一條消息。
“不要刪除我,不然我會一直加。”
居然還是這樣命令的語氣,蘇紛盡卻生不起氣來。他這樣大費周章的靠近她,到底想要什麼?
懶得去想,她索關了手機不去煩惱。結果,她還是把他的微信號留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又走上一條不歸路,只是單純的認為自己能夠剋制一切。
她殊不知,剋制是愛情裏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