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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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的練手在傑拉回來後就中斷了。
看見傑拉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落,我很不好意思,所以説要閃也不要把場面搞到這麼尷尬。
一發現傑拉回來了,就退回去,這無疑是在躲避的舉動,多麼讓人無地自容。
膽小鬼!
「你好意思説我?剛剛誰在躲?」傑晴反相譏,我無言以對。
傑晴又幽幽的説着「而且不是都看過了嗎?我的記憶」,而我明白的點點頭。
説的倒是沒錯,看過了被厄侵入前的傑晴,不論是誰都會為她慨。
原本失去母親而喪失自我的女孩,在傑拉的努力之下,活出了彩兩個字,幾近”野”,最常遭殃的便是雷迪。
啊!説到雷迪,深藏不,他是匹高大的黑駿馬,還有一對潔白的翅膀喔~
坐在他背上的傑晴,笑得燦爛。
心酸的是,這樣的子並沒有很長。
想了想,我説「我不覺得他希望跟你保持距離。你要不要試着自己接近他看看。上次我代替你叫他哥哥的時候,他看起來很開心啊!」
傑晴笑了「他做事,從不是旁人能猜測的」,我不知道還能説什麼。
也不用我多説什麼,因為畫風突變,傑晴摀着心臟臉部表情很差。
她焦急的對我説「快!出去!」,我沒有遲疑馬上退了出去,然後找賈孟禹跟傑拉幫忙。
與此同時,大量的黑氣往我體內聚集,都是衝傑晴來的。
在黑氣全灌入的瞬間,靈力起伏的過分,那是被奪走的三分之二歸位的覺。
手猛抓扶着我的賈孟禹的肩膀,我着氣告訴他詳情「被定位了!他用靈力歸位的方式找我」,我的手從賈孟禹的肩上滑下,再也承受不住的整個人倒在地上。
傑晴正在抵抗跟着靈力一起來的厄力,身體素質不好的我怎麼有辦法簡單承受這兩股力量的對抗?
捶着口,我難受的下了眼淚。
手被握住,有股力量從我的手開始入,是賈孟禹﹔被扶起,背後也灌入另一股力量,是傑拉。
傑拉加速退厄﹔賈孟禹則是幫我調適着那兩股力量,漸漸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是半夜,傑晴説傑拉跟賈孟禹已經把厄清乾淨,暫時沒什麼問題了。
護着我睡的小黑一發現我醒來便嗚嗚的看着我,看來被下午的我嚇到了。
安撫的摸摸牠,我環視了一圈,到底還是因為我而停留在原處。
一個碗遞到我眼前裏頭裝着熱湯,抬頭一看,是賈孟禹。
捧着那碗熱湯,內心百集。
「知道嗎?傑晴被喚醒的那一天,我看起來很輕易地接受了,但其實很不知所措。天知道我什麼時候只是個靈魂,跟別人共用一副身體?那個別人還是個…妖?後來,我看了別人的記憶,是一段,讓人忍不住為之落淚的記憶。
再然後,知道必須習慣這種生活時,我卻發現自己沒有神力、不會打架等等等等!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是個廢物,每一次都需要你的幫忙…好比現在,就連要早一步遠離追兵都可以耽擱到…」將臉埋進雙膝間,我為自己的無能到痛苦。
賈孟禹着火光的臉佈滿憂鬱﹔另一邊側躺裝睡的傑拉也面憂傷。
我知道,決定要拋出這些話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會讓他們內心不好受,但是原諒我,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要知道,總是一個累贅、拖油瓶,內心壓力真的很大。
這一直以來也是傑晴最深最深的痛,總是在想,如果…能在強大一點會不會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
沒有人睡的安穩,所以隔天太陽剛出一點光,我們就馬上啟程離開。
離開帝堡之後,我發現這個世界其實美的動人。
偶爾在樹上移動的時候,能看見在陽光下發亮的森林,有兩種模式,兩種都很漂亮,帶給人的覺也都不一樣。
一種是早上耀眼的寶石,能提振神﹔另一種是傍晚金黃的樹海,心情能放鬆。
賈孟禹似乎也發現這件事了,在移動的過程中,避開太熱的時段帶我上去看樹海,不可思議,昨天的那種負面心情,頃刻間,被美取代了。
重新整頓了心情又是一隻活虎。
「這樣好看」賈孟禹的聲音突然闖入我耳,一開始我還反應不過來,後來他用手指了指我的嘴,我才意識到自己淺淺的笑了。
…他是無意識的人嗎?
怪讓人心動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怨林的一處出口。
隔着一條大河,是被綠氣場包圍的一座山,山上矗立着的建築美輪美奐,那是寢殿造的形式。
這雄偉的地方就是賈孟禹出身處|鎮仙府。
就在我們準備過河的時候,一陣怪風從身側襲來,反的轉頭去看,然後就覺到了,一羣未知的生物正朝我們而來。
緊張到手心冒汗、心跳加速,照理來講該拔腿跑的,因為那一羣生物,數量十分龐大。
但問題就在,我太過緊張他們,所以動不了。
扯了扯賈孟禹的衣角,我沒有看他愣愣地説「有東西」,賈孟禹皺眉看着我問了一句「什麼?」,我搖搖頭,他再轉頭去詢問地看着傑拉,傑拉暫時也沒辦法掌握我的情況。
後來可能是因為我的臉越來越糟,他們也提前進入了戒備狀態,小黑更是直接將我們護在牠身下。
半響,我熊熊的加了冷筍,再然後肯定地説「來了」。
傑拉突然明白我在講什麼了,也跟着緊張地望向前方。
為什麼人跟妖勢不兩立?
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