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啊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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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憬蹙着眉失笑道:“你不説我怎麼能懂?”
“你若懂了,何無需我説?”桑逾抬眼認真地看向他説,“從今起,不要叫我阿逾了,還是叫我桑逾吧。”
江憬不嚴肅起來:“到底怎麼了?是因為做噩夢了嗎?夢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沒必要帶到現實中來。這樣好不好,哥哥答應你,不論你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從夢中醒來都能馬上找到哥哥,哥哥來幫你驅散夢境裏的厄運。”
他這麼一説,桑逾只覺得鼻翼一酸,難過到無以復加。
最近發生了太多令她不知所措且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她能承受的,她也想説出來發發,可都是些不光彩的醜事,她本難以啓齒。
江憬勸她説,她就真的能説嗎?
想想也知道,如果説出來,哪怕她是無辜受累的,江憬恐怕也會因為顧忌桑黎川,而對她這顆棋子心存戒備。
倒不如她就此,有意識地以一種平和的方式慢慢疏遠。這樣,事到臨頭,她和江憬都不會太難過。
而此刻的江憬太過真誠,讓她覺得説與不説都不是上策,完全被負罪裹挾了。
她不願跟江憬説真實的原因,沉默半晌,終究是瞞了他:“因為高考越來越近了,我不想讓任何情成為我成功路上的羈絆,只想做一個沒有情的答題機器。”
“這樣。”江憬信了,“那也不能預先透支自己的身體啊,還是要好好養傷。至於人情世故和情上的互,倘若實在無法和學業或事業平衡,的確可以不用費心去經營。”
桑逾鬆了口氣,僥倖自己這麼不擅長説謊他卻眉懷疑。
可下一秒,江憬話鋒一轉,又説:“可這和我如何稱呼你有關係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鬧彆扭,但是我確信你就是在鬧彆扭。阿逾,哥哥也是希望你開心的,就和你希望哥哥開心一樣。”
桑逾繃不住了,情不自撲進他懷裏,摟住他的脖子:“哥哥你也太好了,這讓我怎麼當得起。”
江憬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什麼當不起的?你的思想和三觀都是在我的引導下形成的,你的為人處世也可以説是我教的,妄自菲薄不就等同於折煞我嗎?”
桑逾低聲説:“不一樣的。除了思想和三觀,世上還有種種無可奈何的因果加諸在個人身上,不是説三觀正就是好人了。”
江憬不可思議地笑道:“你都不是好人了,這世上還有好人嗎?我沒見過比你更好的姑娘了。”
桑逾心底一空,旋即發現他説的並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嘆了口氣,惆悵地説:“可是哥哥,你知道的不是全部的我,我還有秘密沒有説。”
江憬猜到了她有難言之隱,在她耳畔説:“不想説就不説了,沒有什麼是必須要説的。看來我們阿逾也成為有責任的大人了。人都是複雜多面的,正義之士和烏合之眾也只是一線之隔,如果一味追求成為大眾眼裏的好人,就此放棄一直以來堅守的道義,怎麼能算真正的好人呢?”
他總是能在她需要安的時候,給予她能夠説服她的安。
作者有話説:
發現每週末加更就跟調休一樣,不但作息被打亂了,還為了給週末存稿寫不到想寫的情節點,這樣的話還不如平均到每天,儘量給大家多更點。所以還是攤到每天吧,大家的閲讀體驗會更好一點~
第4章含苞(七)您不養我養。
在江憬的再三挽留下,桑逾在他家待到了桑珏放學前,而讓她不得不長久留在江憬家的原因,在於得有人給桑珏輔導功課。
初中的課程已經有難度了,不再是是個成年人就能輔導的程度,如果她不輔導,就只能麻煩江憬,總不可能請大學畢業三十多年的老倆口跨越世紀給她補習。
桑珏如今變得愛學習多了,也想在學業上取得不菲的成績,總算是有了些許上進心。
桑逾問桑珏:“怎麼想學了,是因為換了新環境,想有個新氣象嗎?”
打那天被趙毓芳攆出家門後的真摯談後,桑珏對桑逾的敵意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弭了,也願意敞開心扉跟桑逾説些不為人知的心事。
“初一剛開學的時候,教導主任來我們班説男孩子的頭髮不能超過眉,我就把綁在後面的頭髮撈到前面來問,是這個標準嗎?結果教導主任説你一個女孩搗什麼亂,然後就讓我出去罰站。我們班主任看到我站在外面,對我印象不好,一直對我有成見,而且班裏的同學都看得出來她偏心眼。我覺得沒意思的,就不愛學。”
她其實聰明着呢,就是趙毓芳的打壓式教育,對學習的興趣隨着自信心一起鋭減,老師本是她的最後一稻草,結果老師的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