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結髮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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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子裏映出她濛的雙眼，正渾身無力地倚在男人臂彎，怎麼看都是一副被男人過度寵愛後的靡態。定製的紗裙在今早做愛時已被扯得七零八落，一條條地胡亂掛在她身上，像是一件已經被拆過享用完畢的禮物。暴在外的體上隨處可見紅紅紫紫的指印和亂七八糟的咬痕，小腹隆起，裏面被灌滿了什麼連想都不用想，那瀰漫的麝香已經説明了一切。

  “怎麼還用東西堵着？”他把在花內的器具拔出來，看見那細時卻吃了一驚：“這麼……！他不會真用獸態和你做了吧？那可不行，你第二個孩子必須是我的。”

  沒有了攔路虎，充斥着陰道的濃很快出，從部滑落到地毯。“還是先堵着吧。”肖子曄嘆了口氣，“太久沒碰你了，如果現在給你清理……我都不確定今天能不能離開這兒。”

  簡單將出的擦拭乾淨後，肖子曄下自己的風衣，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他手上的動作很麻利，嘴巴的工作也不停：“他們都説你不會説話了，我還以為是在誆我，原來竟然是真的。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好得很麼？哦，那時候你好像也不大樂意搭理我……”

  “小柏今天也來了。他在外面等着沒敢進來。他現在還很怕你呢，畢竟背叛了你。但我説你不會怪他，我猜的對不對？”

  “説來，我今天來也是，一聲招呼都沒打，估計那兩位要氣死了。那有什麼辦法嘛？説好了一邊一個月的，這都逾期兩天了他們還不人，我只能親自過來一趟了。哦對了，聽説艾醫生病了？怎麼回事啊，我這樣把你帶走他不會發瘋吧？聽説他發瘋的時候很可怕，連我們尊敬的魁首都敢傷害呢？”

  也就一段時間沒見，他怎麼變得這麼囉嗦。

  韓素瀾沉默着，任由肖子曄將她攔抱起。

  女人的眼睛渾濁一片，活像個失去靈魂的人偶。她的狀態太糟糕了，連肖子曄都有些害怕。他不再説話，抱着人往外走，保鏢和侍女們都在，卻沒人敢攔。因為一身黑西裝的童柏正站在客廳，他身後，近百名黑衣人分成兩隊整齊站列，槍匕按照本族規矩，一邊懸於外，一邊藏於內，子彈不多，用作威懾卻足夠了。

  “小瀾姐！”

  見到肖子曄懷裏的女人，童柏無所事事地依靠着椅背的身子一下就站直了。他眼裏的喜悦那麼明顯，卻在觸及到韓素瀾的表情時縮了回去。

  這就是未來的大嫂？

  他身後的支隊長們個個換着目光，傳達着各自的驚疑。

  可是，為什麼是肖先生把人抱出來的？

  她那樣子……明顯是被玩壞了吧？身上情慾的味道太濃了，可能不久前才……

  “私闖杜家，肖子曄，你是要聯合盧家造反麼？”

  收起心中的八卦，支隊長們重整軍姿，齊齊看向一步步走入客廳的男人。

  杜家老宅的客廳絕對是大的，必要時甚至可以用作宴會場。還好它足夠大，才不會在湧入了大批衞兵後顯得擁擠。

  “我只是來拿回我應得的。”肖子曄緩緩勾起，“離我們約定的期已經過了兩天了，不是麼？”

  “是嗎？”杜嘉麟抬起手，“可她正在備孕階段，杜家血脈不容混淆。”

  “真巧，肖家也很需要一名繼承人。”肖子曄寸步不讓，“我已經收到消息，她陷入假孕狀態很久了。既然她如此排斥你的子，不如試試我的吧。”

  孩子……？

  站在肖子曄身邊的童柏表情有些許空白。他緩緩轉動眼珠看了眼韓素瀾，又覺得在兩人間加個第叁者實在礙事，索放棄了對這件事的發言權。

  “哈——這是她説了算的？”杜嘉麟冷笑，“她可是我的奴隸，何時懷孕全由我做主。如果不是前期準備太繁瑣，她肚子裏早就懷了我的崽！”

  “是嗎？那照你的意思，基礎調教一個月，受孕一個月，懷孕十個月……我還有至少一年才能帶走她咯？”

  “當然。不過，忍這麼久對你來説確實有些殘忍了，所以我有兩個建議。”杜嘉麟豎起手指，“一，去找別的女人。二，你可以來看望她，但不能帶她走。”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為什麼要把她放在這裏？”肖子曄神突然一變，“我説過吧，我接她回來是要她嫁入肖家做肖太太的，可不是為了把她調教成一個只有子宮可以用的奴隸！”

  “嫁？”杜嘉麟咬着這個字，神不虞地説道：“你也不怕她跑了！”

  “肖先生，”後一步趕回來，旁聽了幾句，大概明白兩人意思的艾子言終於開口：“大概之前結盟的時候我們給彼此傳達的信息有些誤差，這樣吧，坐下來喝杯茶，我們重新溝通一下這件事，如何？”

  結盟。的確，他們現在還處於同盟階段。

  可就在肖子曄神鬆動之時，一聲輕飄飄的，不仔細聽甚至聽不見的呼喚響起——

  “子言。來。”

  杜嘉麟散漫的眼神驟然鋭利。他直勾勾地望向韓素瀾，可這似乎已經失去自我思想的女人並不看他，她那玩偶一般剔透無焦距的眸子忽然就有了焦點，她伸出手，那條纖美的手臂上緞帶磨出的紅痕還未消，青青紫紫的掐痕也未退，對艾子言來説，這隻手卻宛如救贖的希望，讓他大腦瞬間便失去了思考能力，只顧着跟着她的呼喚，向她走過去。

  許久沒有説過話，韓素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乾澀，但對艾子言來説，這是最難得的天籟。

  “我去一週就回來。堅持住，好嗎？”

  天啊。她的眼神是那樣温柔。他連夢裏都不敢奢求的温柔，竟然在現實中出現了。

  “抱歉……我現在只有這個能給你。”

  沒有任何遲疑，她揪住自己的長髮狠狠一扯。艾子言嚇得心跳都停了一瞬，直到她將那一綹灰髮到他手中。

  “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我當然喜歡！”艾子言的聲音幾乎哽咽，“這是你親手送給我的第二件禮物……”他小心地攥緊了這些髮絲，一也捨不得掉，“我會小心保管的。我等你回來。”

  “好。”韓素瀾笑着收回手。

  “忍受了那樣的快還能留有理智，你的意志力還真叫我佩服。”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眼看着艾子言又要愚蠢地重蹈覆轍，杜嘉麟心中的憤怒幾乎快衝破理智的枷鎖。他忍下直接從肖子曄手裏把人搶過來的渴望，自己主動向後退了一步：“這一別不知又有多久見不到人，你總得給我留個念想吧？我知道你沒什麼可給的，所以我自己來拿——肖先生，借用半個小時，可以吧。”

  他已經做出了讓步，肖子曄也不好繼續緊。他正要答應，耳朵卻被咬住，傳來韓素瀾很輕，卻直擊他靈魂的聲音。

  “不答應他，我就接受你的獸態。”

  沒有絲毫試探，一擊即中要害。肖子曄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收了起來，他站正了身體。

  “抱歉，魁首，我們實在分別太久，我現在一刻也捨不得與她分開。——這樣吧，你逾約的那兩天我們就此一筆勾銷，我再送你一條北愛索爾的信息，保管你在今年年內拿下它，如何？”

  組織的財政由尤家主理。最近一段時間，尤天君削減軍費、徹查貪腐、駁回預算，樁樁件件都在給杜嘉麟平添掣肘。尤其是削減軍費，導致能分配到抓捕林家餘孽任務組的資金大幅降低，得杜嘉麟像喉嚨裏卡了魚刺，非常不舒服。北愛爾索國以礦產聞名，如果能拿下它，不但能大力減輕被尤天君牽制的程度，還能迅速創下一筆政績，穩定地位……好處不可謂不多。

  “……呵，”杜嘉麟彎起，按捺下心中的恨意，“這買賣可真划算。”他冷冷地盯着韓素瀾的側臉，每字每字發音都緩慢清晰，“一，周，後，見，小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