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雙胞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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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保護這來之不易的安穩，經過內心的一番掙扎，韓素瀾還是做了妥協。在俞天君和肖子曄的陪伴下，她登上了離開的飛機，等尤夙光和韓笑發現不對，已經是叁天以後。

  自己心裏有鬼，他們也不敢細問母親的下落，只好一邊做好責任內的事，一邊低調地尋找着韓素瀾的蹤跡。

  也許是看不慣幾個孩子整鬱鬱寡歡，某天，艾子言私下把尤夙光和韓笑叫到書房，並向他們許諾：只要能把幾個弟弟妹妹培養成能獨當一面的大人，他們就不再限制他們和韓素瀾的接觸。

  尤夙光沒聽懂話裏的隱含意思，還是和韓素瀾相處時間更久的韓笑先反應了過來：“這是母親的意思嗎？”

  “嗯。”艾子言點點頭，隱晦地説道：“都是一家人，她希望大家都能和平共處。”

  沒有和韓素瀾一起離開的幾個孩子裏，只有童稚一個格冷漠，總是獨來獨往，幾乎不和其它人溝通。每次艾易安嚷嚷着要去見母親，他都會漠不關心地繼續幹自己的事，大人們問他要不要一塊兒去，他也總是沉默地拒絕。

  韓素瀾原本就很擔心他，卻總是不知道該怎樣和他親近。某種意義上來説，她並不知道該怎樣做一個好母親。

  韓笑點點頭，明白了母親的擔憂。他並不排斥親近弟妹，更何況，這對他自己也有好處。

  “我明白了。”尤夙光點點頭，這件事對他來説不算難，在這個家裏，除了童稚的親生父親童柏，他是唯一一個能和童稚説上話的人。但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他不相信父親們會這麼輕易的放開限制，允許他們靠近母親。

  而且，這句話裏有幾個詞，也讓他很在意。

  “弟弟妹妹是……包括天佑天嬌嗎？”

  “還有小瀾將來的孩子。”艾子言言簡意賅，“所有孩子。包括還沒有出生的，以及可能會出生的。”

  尤夙光倒一口涼氣，和韓笑面面相覷。所有的？那他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如果母親一直在生孩子，那他們不得一直等？

  “不會太多的。”艾子言看穿了他們的顧慮，解釋道，“你們的母親在結婚的時候説過了，她會給每個人生一個孩子。等肚子裏的這一對落地，就剩下你們童杉叔還沒有孩子了。”

  韓笑急忙問：“那還得多久？總得給個期限吧？”

  艾子言也很直白：“算上最後一個孩子的成年期，不會超過二十年。”

  換言之，就是這二十年內，他們別想靠近韓素瀾了。

  二十年？！

  雖然知道長輩不會這麼輕易就同意這段關係，可二十年，實在是太久了。韓笑覺得父輩的意思很明白，他們就是想讓時間沖淡這不該有的情，可他也知道，自己不得不答應。

  “什麼叫‘獨當一面的大人’？有具體的要求嗎？”

  “這個我們也商量過了。在他們成年時，我們會出一個人做考官，通過了考試，就算你們合格。放心，不會很難，大概在他們父親的一半水準吧。”艾子言友善地笑了笑，“我們會幫你們的。你們放寬心去做就好了。”

  尤夙光點點頭，卻還是有些顧慮：“這件事，杜叔知道嗎？”

  不是他不信任艾子言，實在是因為他太和善了，而且從不參與爭鬥，讓人很難信任他。這個家裏真正的決策者就那麼幾個，而且已經離開了大部分，現在真正能拍板做決定的，只有一個杜嘉麟。而且，由於身份的特殊，他不能和韓素瀾一起離開，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的心情都不怎麼美好。

  他不高興，其它人就遭了殃。大家都戰戰兢兢，唯恐惹惱了他。

  艾子言明白他們的擔憂，輕輕點了點頭：“嗯，他知道。”

  既然杜嘉麟同意了，那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尤夙光和韓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雖然時間還有很久，但總比沒有希望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