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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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洲跑進去先緩了緩,剛剛的動作太大,有點扯到了傷口,還疼的。
怕霸總擔心,他回道:“程總,我沒什麼事的,我只是左手臂傷了,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了。”
上完廁所,李安洲發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這個醫院病號服的褲子是繫繩的,不是鬆緊帶的。
他解開之後,單手系不回去了......
可不繫回去的話,褲子會松得直接掉了。
李安洲試了好幾次,但是左手一動就疼得不行,他只能放棄雙手繫繩的念頭。
他甚至打算彎下,一邊用牙咬着繩,一邊用右手系,結果因為柔韌太差了,只得作罷。
真不知道醫院為什麼是這種褲子......
他在裏面磨蹭的時間有點久了,引得外面等着的程景望敲了敲門:“李安洲,你沒事嗎?怎麼進去這麼久?”
李安洲看了看衞生間鏡子裏自己的“慘狀”,眼一閉,心一橫,走了出去。
他右手提着兩褲繩,都不敢看程景望的表情,從齒縫裏擠出點聲音:“程總,這......我係不回去了,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程景望沒有説什麼,接過他手裏的褲繩,把繩子往外提了提,沉聲問:“緊嗎?”
李安洲低着頭,只覺得臉上熱得慌,他木木地搖了搖頭。
程景望説了聲“好”,然後那修長的手指就靈活地繫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出來。
“咔嚓——”
這時,一道突兀地開門聲響起,幾乎同時,傳來了門迅速關上的聲音。
李安洲心上一抖,驚得退後一步,差點摔了,幸好程景望及時抱住了他。
隔着門都能聽見周連勳那大嗓門説:“我們先別進去,裏面正在進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李安洲無奈,小周總説得也太誇張了吧,他和霸總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不就係個褲繩嗎?
像是在説服安自己,李安洲默默在心裏又重複了一遍:不就係個褲繩嗎?多大點事,被人看見了也沒什麼。
程景望有些生氣,喊道:“周連勳,你是腦子壞了,還是手忘帶了,不懂進人房間要先敲門的嗎?”
“抱歉抱歉,我以為醫院......”門外的周連勳道歉倒是快的。
李安洲緩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麼,他依舊不敢看霸總,只説:“程總,我沒事,你鬆開我吧。”
“他們來了,我先扶你回牀上躺好。”程景望邊説,邊把人扶過去。
“砰砰——”
這回傳來了敲門聲,周連勳的聲音響起:“怎麼樣,你們完事了沒?”
直到李安洲躺好,程景望才説:“進來。”
周連勳、蘇若瑩和温朗一塊來了。
蘇若瑩衝到病牀前,熱淚盈眶:“洲洲,你沒事吧,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幫我擋?”
“因為我們是朋友,”看人紅腫着一雙眼,肯定是因為昨晚哭過而且沒睡好。見蘇若瑩眼淚又要下來了,為了緩解氣氛,李安洲故意用特正經的語氣説,“不準掉眼淚,我又沒事。在我們那,病牀前掉眼淚是不吉利的,只有死了,才會被人在病牀前哭。”
“好,我不哭......”蘇若瑩鼻子,硬是把眼淚給回去了。
周連勳眼神曖昧地在程景望和李安洲之間轉:“你們倆剛才在幹什麼呢?可惜我太有道德了,一看你們倆站一塊,就趕緊轉身把門關回去了。”
這......直接説系褲帶總覺得怪怪的,李安洲不由得看向霸總。
程景望反問周連勳:“你管得着嗎?”
“好好,我管不着管不着,”周連勳笑笑,意味深長地説,“我是希望你早得償所願。”
程景望看向周連勳的眼神威懾。
周連勳憋着笑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説的,轉頭對李安洲説:“洲洲,多虧了你,才能讓我看見程景望這麼落魄的樣子,嘖嘖,拜託你再接再厲,讓我能多看點樂子!”
李安洲這才想起來霸總襯衫上還沾着血呢,他説:“程總,他們來了,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休息吧。”
“好,等我回來。”説完,程景望斜睨周連勳一眼,提醒他不要多嘴,就離開了。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周連勳嘆地搖了搖頭,“洲洲啊,我之前怎麼勸他,他都不肯去。一定要守着你,等你醒過來,我嘴巴都説幹了,也不帶理我的。結果你一句話,他就乖乖去了,你説,這是為什麼呢?”
不等李安洲反應,蘇若瑩就接茬了:“當然是因為程總心中有洲洲!哈哈哈!”
説完自己笑開了,一臉“嗑到了”的表情。
周連勳直豎起大拇指:“聰明!”
李安洲撇撇嘴:“你們夠了啊,敢情不是來看我的,是來嗑cp的。我先聲明,我可是純直男,而且就程總那樣,我都懷疑他是個無戀。”
周連勳耐人尋味地説:“人生無常,無戀也會有天,冰山也會被融化的......”
當天上午,李安洲就轉院去了安康醫院。
安康醫院的病房,簡直是那家醫院的兩倍大,而且病房裏還多安了牀,方便陪護人過夜。
李安洲磨了一天,霸總終於把手機還給他了。
一打開就收到了很多消息,大部分是許沁月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