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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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祖孫二人為什麼會反目成仇,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是程景望單方面的敵意很大,老爺子似乎還想挽回。
不過程景望本不給挽回的餘地,話中句句帶刺,態度更不用説了,拽的一批。
李安洲暗自嘆:要是我有這種“倒黴孫子”,絕對直接逐出家門,只會氣人,不要也罷。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沉寂下去,偶爾出現碗筷的碰撞聲。
終於,程景望見李安洲吃得差不多了,把筷子一放:“吃完飯了,我們走。”
李安洲對程老爺子示意告辭,跟着霸總起身離開。
“天也不早了,景望啊,你們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房間已經讓人打掃收拾好了,把安洲安排在了你隔壁的客房。”程功説道。
程景望腳步頓了頓,最終選擇忽視,繼續往前走。
李安洲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個七十多歲滿頭白髮的老人神情悲涼,他的惻隱之心不可避免地動了動。
雖然他不知道程景望為什麼會這麼恨自己的爺爺,但是......留下來住一晚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
正糾結着,看霸總要走了,李安洲的動作比腦子更快,他下意識抓住了程景望的手......
程景望停下,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然後看向李安洲,彷彿在問“什麼事”?
“嗯......”李安洲乾笑一聲,猶豫幾秒,還是開口了,“程總,天確實不早了,你開車也辛苦,要不......我們就留下來住一晚怎麼樣?”
李安洲面上陪着笑,心下在檢討:李安洲啊李安洲,你真的是多管閒事,你有什麼資格勸人留下來,動作那麼快乾嘛?!
“誰説不留了?”
“啊?”
李安洲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程景望盯着被拉住的手:“放手。”
李安洲回過神,咻的一下把手收回去,摸摸後腦勺,尬笑道:“哈哈哈我還以為......”
“不想開車,走,我帶你去房間。”
“好好。”
程功將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裏,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宅的客房,比李安洲在霸總別墅的房間還大。
祖孫二人的審美有較大差異,程功偏好中國古典風,程景望喜歡簡潔的冷淡風。
不過祖孫倆這麼一鬧,現在管它什麼風,李安洲都沒心思觀賞了。
他呈大字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地盯着天花板,偶爾眨一下眼,連彌勒佛玉佩跑到臉上了也沒管。
過了許久,李安洲長嘆一聲,翻了個身,把玉佩回衣服裏。
他將原書僅有的邏輯理了一遍,還是沒能發現程景望為什麼會如此痛恨程功。
算了,慢慢來吧。
“咚咚——”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李安洲問。
“是我,老程總的助理,平遠。”
應該就是站在程老爺子身邊的那個人,他來幹什麼?
李安洲心有疑問,下牀去開了門,一看果然是。
平遠説:“老程總讓我請你務必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嗎?”
“你過去就知道了。”
李安洲跟着平遠來到書房,書房的擺設也十分古典,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木香和墨香。
有一位白髮老人正端坐在書桌前。
李安洲走上去,雙手握在身前,問:“老程總,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程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細細打量起眼前的青年。
這個小輩長得很是秀氣,五官俊美又不失堅毅,其中那一雙大而清澈的眼睛最為突出。
饒是程功閲人無數,也不由得嘆,這雙眼睛生得太好了,黑白分明,瞳仁端正,帶着些與生俱來的純真,就像是高山上融化的雪轉成了林間最潔淨的泉水,不染塵埃。
只是,這小輩身形清瘦單薄了些,行為過於拘束,不夠大方。
李安洲受到程老爺子打量的視線,下意識直了板。
久等不到對方開金口,他也不敢催,就靜靜地站着。
其實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審視的滋味,奈何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也不好發作。
終於,程功和藹地笑了笑,但他的目光如炬,深不可測,讓人蔘不透在想什麼。
他反問:“安洲,我之前好像沒聽説過你,你是什麼時候到景望身邊幹事的?”
李安洲算都不用算,他是剛大前天被系統扔過來的,基本屬於“天外來客”。
在這種問題上撒謊沒有意義,於是他如實回答:“三天前。”
“三天前?”程功驚訝地重複了一遍,似乎不相信,便換了個説法,“但你們看起來好像認識很久了。”
“沒有沒有,就是三天前剛認識。”
程功從這個小輩的臉上看不出説謊的痕跡,只得相信了,他沒想到有人能用三天便和他的小孫子相處得那麼好。
這些年程景望羽翼漸豐,若不是他手上有讓人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景望大概早就自立門户了。
他費盡心思把人叫回國,除了要退居幕後,更多的是想消除祖孫之間的矛盾,但十幾年的隔閡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更何況他們不僅僅是關係不好這麼簡單。
程功端詳着李安洲,或許......或許這個小輩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