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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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純霏到家之後先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書桌前做完了兩張卷子。

  關台燈的時候，葉純霏看了眼桌邊的電子時鐘，竟然快十二點了。

  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大拇指按在鍾熠的名字後面猶豫了好一會兒。

  發什麼呢？問他情書看了沒有？還是告訴他情書是別人的，她只是轉送？要不就發個晚安，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在對話框裏打了又刪，要不然還是什麼都不發好了？

  鍾熠躺在沙發裏，一條腿懸掛在靠背上。

  手機亮着光，音訊那頭女人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顯得異常大聲。

  “小熠，上次不是説和我一起逛街，怎麼失約了？姑姑這幾天在國外買了好多有意思的東西，過兩天給你帶回來，最近學校裏有什麼好玩兒的事嗎？”

  沒得到回應，女人的熱情也沒冷卻，她自顧自在電話那頭説，反正她知道鍾熠這會兒在聽她説話。

  “對了，今天你同學吳明和我發微信説你談戀愛了？你怎麼都不和我説？明明以前念小學的時候，你什麼都和姑姑分享，從念初中之後就開始變得有距離了，我們姑侄倆好久沒聊天了，你都不説句話嗎？和我説説你的小女朋友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是你們班的女生嗎？我這次回來你能帶出來讓我見見嗎？”

  “姑姑。”

  提到女朋友鍾熠終於有了回應。

  鍾友藍等着他繼續，可對方只叫了她一聲就沉默了。

  好幾十秒過去，就在鍾友藍以為鍾熠是不是已經掛斷電話的時候，她聽見侄兒有氣無力的聲音：“你會幫別人給你男朋友送情書嗎？”

  鍾熠展開信紙看到第一排那兩個字，就知道那封情書不是葉純霏寫的，她的字沒有那麼小心謹慎，送他情書的女生，寫字很用心，平裏可能連比劃寫多了，突然要一筆一畫地寫字有點兒不習慣，也不知道她寫廢過多少草稿，這張信紙上才一個墨點都沒有，每個字都清晰。

  很可惜，她的這份小心翼翼鍾熠確實看不進去，更不能接受。

  鍾友藍聽他的話，好像琢磨出了點兒東西。

  她試探着問：“你女朋友幫着別的女同學給你遞情書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鍾熠還是淡淡地“嗯”了聲。

  鍾友藍好久沒和鍾熠聊過心事，突然之間來個這麼猛的，比她從吳明那兒得知侄子談戀愛了還讓人震驚。

  也不知道這個小女生是何方神聖，搞得她愈發好奇了。

  “姑姑，我覺得她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説完，鍾熠從沙發上坐起來，手機屏微弱的光勾勒着他的輪廓。

  少年雙目無神，第一次知道心慌是什麼覺。

  鍾友藍畢竟也是從鍾熠這個年齡段過來的，雖然説別上不同，但學生時期少男少女那些事兒，她還是多多少少經歷過。

  鍾友藍問：“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鍾熠説：“她問我喜歡的類型，我説就是她本人，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鍾熠現在回想他們在一起那天，葉純霏好像也沒説她喜歡自己，只是説若他喜歡她，他們就在一起。

  當時他被喜悦衝昏了頭腦，以為對方和自己拍拖就表示她和自已一樣對彼此有意思。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

  不然她怎麼會幫別人送情書呢？會不會是她太放心自己和她的情，所以才這樣大方呢？鍾熠現在思緒很亂，在學習上他幾乎可以説門門通，但是對於情，特別是愛情，他是一張白紙。

  若不是今夜這封情書，他大概不會和鍾友藍説這些。

  少年心事的煩悶，沒辦法自己想通，同齡人裏吳明看起來就不是個靠譜的，思來想去，他身邊最佳的傾述對象也就只有小姑姑鍾友藍了。

  鍾友藍沒料到自己酷酷的小侄兒竟然也有這一面，原來再怎麼聰明的酷小孩，也會有這種無助的時候。

  鍾友藍很高興今天給鍾熠打了這通電話，她握緊了手機説：“看來你喜歡的小女生比較大氣啊，這種情況原因很多啊，有可能是送情書的那個女生和她關係不錯呢？你們談愛戀班上的人肯定不知道吧？”鍾友藍以前也是京大附中畢業的，對這個學校的校規校紀隱隱約約還記得那麼一點兒。

  “嗯，不知道。”

  鍾友藍説：“那就對了！別人找上門，她又不能直接説她就是你女朋友，肯定就”

  “可是她在班上不像這麼熱心的人。”她眼裏除了唸書，哪會管別的同學情事。

  “怎麼説？”

  鍾熠簡單地和鍾友藍説了葉純霏的情況。

  乖乖，原來對方也是個學霸啊！

  鍾友藍一時間也猜不透了。

  鍾熠划動着手機，突然看見葉純霏給他發的消息。

  Y：我睡覺啦，晚安。

  “算了，小姑，我先掛了，今晚的事你幫我保密。”

  鍾友藍趁着電話還沒掛，趕緊道：“等等，你先別急着掛，你要是真覺得對方沒有你喜歡她那麼多，那就努力看看，多多瞭解她的喜好，對症下藥。反正你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你已經比其他的小男生贏很多了，不過姑姑要説你們現在還是小孩子，可別太亂來，要是真走到那一步，記得帶套，不要讓女生”

  鍾友藍話還沒説完，鍾熠就把電話掛了。

  找大人還是不太行，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

  畢竟拿了這麼多年年級第一，腦袋應該還算夠用，不就是討喜歡的人歡心嗎？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鍾熠看着葉純霏給他發的晚安，躺回沙發。

  除了學習之外，她到底還喜歡什麼呢？

  可能是最近用腦過度，鍾熠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拖姑姑的福，因為她的最後一句話，他又夢見了一些不可細説的夢。

  早上鍾熠醒來的時候，褲襠腫得老大，他坐在那兒套了好一會兒才消下去。

  完洗手的時候，他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剛才是葉純霏的手握在他的雞巴上，自己會不會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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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學時期小葉和小鐘的格都有些彆扭，不會太定型。

  少男少女們肆意生長就是我想看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