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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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乎是啃咬一樣的力度，不帶一點温柔。

  姜意故意用牙齒去碰許如的嘴，搞得兩個人都很痛，津混合許如嘴的血跡滑進她的脖頸，墜落到純白的沙發裏。

  許如下意識想咬姜意，她退出去，這樣糲的纏實在讓人難受，可是想到姜意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她，又把攻擊收回去，默默承受着。

  嗯，只要消氣，再怎麼咬都無所謂。

  暴風驟雨一樣的體換終於得以暫時停歇，許如突然覺到有冰涼的東西滴在她的脖頸上，和之前的混合物融合在一起。

  她抬頭去看，是姜意在哭。

  曾經眼底沒有她的明亮眼眸如今終於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姜意説：“許如，你怎麼能這樣，你自己來招惹我，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了。

  口水，血和眼睛，誰知道融合在一起是詛咒還是讚歌。

  又或者都不是，是第三類的奇怪的東西。

  誰知道呢。

  姜意紅着眼睛，她説：“我已經退役了，本來也不準備滑了，滑了這麼多年也很累，但是許如，我現在是真的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姜意知道自己的這點喜歡和許如的一定是沒有辦法相比的，但是她想看着許如變得越來越好，人心都是長的。

  許如給了她百分之兩百的喜愛，她在許如的愛的滋養裏面吃飽了，覺自己好的壞的，自己的全部都被人接受了，但是許如不一樣。

  姜意在滿足之餘也到窒息。許如她的愛過於密不透風了，愛的尺度總是相當難以把握，多一點讓人到不適，少一點又會讓人覺得不甘心。

  可是許如的真誠又是刻在皮膚上的，久天長，誰會不為之心動呢，姜意是凡人，本不能免俗。

  她有時候也會痛恨這樣的自己，既不能徹底鐵石心腸，又不能完全柔情似水，簡單來説就是以自我為上，這完全沒有問題，但是愛人就相當不舒服了。

  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十全十美的，姜意已經習慣了憑着許如的偏愛為非作歹，折騰自己折騰她，窒息的愛又怎麼樣，前提是擁有了才能挑剔。

  才能嫌棄。才能踐踏。才毫無畏懼。

  許如是為了完成媽媽給她的任務，姜意又何嘗不是呢。姜意不知道除了滑冰她還能幹什麼，好像人活在世界上就必須要有點用，沒用的人也不配活着。

  姜意把頭埋進許如的肩頸，就像之前許如對她做的那樣，這個姿勢十分有安全。

  “我已經不想滑冰了，可是你還有大好的未來在前方，你還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

  姜意淚眼朦朧，語氣也帶着懇求，除了對姜聞。姜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無助和低聲下氣過了，這覺很陌生。

  她應該是現階段最瞭解許如的人了，她也是從這個階段一點點過來的，太明白許如在無助和茫些什麼。

  只有我最懂你啊，許如。姜意在內心默默吶喊。只有我最懂你，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她引誘，為了自己的私慾，也為了許如：“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不是嗎，不如就先這樣，起碼這條路上還有我。

  你不是一直希望世界上有更多優秀的女嗎，現在這個機會就在眼前，你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變成一個全新的女榜樣，然後有自己的能力去幫助你想幫助的女人。”

  姜意打開手機：“你看看，這些都是亟待幫助的女人們，我幫你，幫你站上更大的舞台，不好嗎？

  你當初也是看了我的表演才有了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如果你和我變成了一樣的，那你是不是也會不經意間幫助到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