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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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所有關注着這件事情的學者、吃瓜羣眾們，都因為CERN的這項表決結果而沸騰了……

第661章來自CERN的邀請微博上。

在消息公佈的第一時間，人人報便對CERN的消息進行了轉載報道，並配上了一段不到一百字的文字進行了簡短地科普。

當得知質量間隙問題的解決以及CERN通過的這項表決意味着什麼時，評論數和轉發量瞬間爆炸了。

【666！】【陸神！】【物理學界，怕是要變天了。（狗頭）】【這麼一來的話，強電統一理論也該是正確的了吧？】【不能這麼説，質量間隙的問題和強電統一理論還是有點區別的。物理學界出於慎重考慮，就算他的論文寫的再好，也得經過嚴密的反覆審核，確認沒有錯誤之後，才能接納他的理論。其實比起温伯格來説他已經很幸運了，弱電統一理論剛出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人重視這個研究，過了十幾年才被物理學界接受。】【只要思考的速度足夠快，世界就追不上你的腳步。（滑稽）】【這讓我這種都研一了還在為PPT發愁的人該情何以堪。（狗頭）】【可惡啊，能力比我強，長得還比我帥！（淚滿面.jpg）】又有人再背後誇我帥？

這多不好意思……

當看到這條微博的時候，正坐在食堂裏一邊刷着微博一邊吃着午飯的陸舟，臉上不由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一不留神便不小心給這位誠實的童鞋點了個贊。

説實話，雖然對於CERN的決定早有預料，但他依然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快。

原本在他的預想中，怎麼也得等到年底才能有個結果。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他為一個結果等那麼久了。

解決了最後幾口午餐，陸舟正準備把餐盤送去收餐車那邊，忽然手機震了下，屏幕上方彈出了一串氣泡。

小艾：【主人，有新郵件！】新郵件？

懷着好奇的心情，陸舟順手打開了手機郵箱，點開了那封未讀郵件。

寄件人的地址是CERN理事會秘書處，因為很久以前存過這個地址並設置了標籤的緣故，所以他一眼便認了出來。而事實上，正文中的署名也證實了這一點。

撰寫這封郵件的是卡爾曼·索瑪，CERN的秘書長。當初在CERN擔任實習生的時候，陸舟和他有過幾句話的，只不過當時他還只是一名普通的辦公室主任，主要負責合作國成員的接待工作。

【……尊敬的陸舟教授您好，我是CERN理事會秘書處的秘書長卡爾曼·索瑪，首先請允許我向您與您的研究成果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對四大基本力的統一是無數學者的畢生所求，如果沒有您這樣睿智而卓越的學者，我們的文明便無法向前。

然而，關於您最近發表在Arxiv上的兩篇論文，不少人心中依舊存在着諸多的困惑。我們很理解您無法親自來到現場，但我們依然希望您能夠委任一名值得信賴的學生或者其它學者，向我們闡述您的理論，並對部分學者提出的疑問進行回答。】裏面的正文的內容不長，只有幾句話的樣子，不過誠意倒是滿滿的。

至於他提出的這個請求，也確實在情理之中。

對於這種世界級的難題，通過報告會闡述自己的理論並回答質疑，可以説是學術界的慣例了。如果不是因為忙於可控聚變小型化研究的事情，實在不出那麼多的力去舉辦這個報告會，他原本是打算在金大老校區的大禮堂再開一場報告會的。

盯着這封郵件思忖了一會兒，陸舟編輯了一條簡短的郵件。

【我會認真考慮您的建議，晚些時候我會決定報告者的人選。】照着來信的地址點擊了發送，看着屏幕中“已寄出”的字樣沉思了一會兒，陸舟接着將電話打給了羅師兄。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接通了，緊接着羅師兄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

“喂？什麼事？”陸舟想了想，開口説道：“有沒有興趣公費旅遊？”聽説又要出差，本身就閒不住的羅文軒頓時來了神，立刻開口問道。

“説吧，這次又是去哪裝？”一聽這話，陸舟差點沒被嗆到，咳嗽了一聲嚴肅道。

“什麼叫裝，學術上的事情能叫裝嗎？”

“是是是，”換了隻手握着手機，羅文軒一臉無奈地説道，“總之，先告訴我去哪吧？”陸舟：“瑞士。”羅文軒：“CERN？”陸舟：“嗯，那邊邀請我過去做個報告，不過我這邊不太方便，只能拜託你替我去一趟了。”羅文軒：“小事兒，包在我身上了……大概需要我什麼時候出發。”陸舟：“就最近吧，看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在質量間隙的研究上，羅師兄與他有過合作，論文完成之後兩人更是經過了細緻的。

因此，由羅師兄去CERN那邊做訪問，是目前陸舟能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只要不是什麼角度太刁鑽的問題，相信即便沒有自己的幫助，以他的能力也完全可以應付的過來。

將報告會的事情託付給羅師兄之後，陸舟便將CERN的事情暫且放在了一邊。

端着餐盤送去了收餐車那邊，徑直返回數院辦公室的陸舟，準備回自己的辦公椅上靠着午休一會兒。

然而就在他剛剛推開辦公室的門，正打算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的時候，看到他的林雨湘眼睛便是一亮，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向他這邊快步了上來。

“教授，剛才您去吃飯的時候，CTV那邊打了電話過來。”

“CTV？”陸舟微微皺了下眉，疑惑道，“他們有什麼事嗎？”林雨湘笑盈盈地説道：“最近您不是解決了楊米爾斯方程的千禧難題嗎？他們想就這件事情對您做一期專訪節目，讓我問一下您有沒有時間？”陸舟：“哪個節目？”林雨湘笑着説：“好像是一套專門為您準備的專題節目，據説會在央視一套晚八點黃金檔播出。”雖然對接受採訪沒什麼興趣，但C站的面子還是得給一下的。

當然，前提是不耽誤太多的時間。

畢竟相比起接受誰的採訪，顯然還是他的研究更重要一些。

想了一會兒，陸舟開口問道：“需要去上京嗎？”林雨湘：“不用的，他們説會派專訪記者過來。”聽到不需要跑一趟上京，陸舟也就不再説什麼，點了下頭道：“那行吧，你和趙助理溝通一下，看看時間上怎麼安排比較合適。”見陸舟答應了下來，林雨湘俏皮地敬了個禮。

“恩恩，收到！”第662章央視的專訪採訪的時間安排在了一個星期之後。

這段時間以來，陸舟基本上都在忙於可控聚變的小型化項目。

為了提高工作體中氣泡的温度峯值，陸舟和聲學研究所的幾名老教授還嘗試改進了超聲波生成器，通過去掉了生成器上的聲懸浮穩定裝置，提高了超聲波中荷載的能量，將作用在氣泡上的最大聲壓從15倍大氣壓提升到了30倍。

當然，這麼做不是沒有代價的。

去掉了聲懸浮穩定裝置，溶中的氣泡就沒法在容器的中央穩定漂浮。

不過聲致發光原本也不需要氣泡一定得穩定漂浮在容器中的某個位置，所以這點副作用也就無所謂了。

更新了實驗設備之後，陸舟立刻帶着盛憲富他們再次重複了實驗，分別使用了氙、氘氚混合物兩種氣體，觀測了氣泡的温度以及關鍵的中子回收率。

將完成的實驗報告遞到了陸舟的手中，盛憲富臉上帶着喜憂參半的表情，開口説道。

“情況仍然稱不上樂觀，瞬間温度的峯值最大大概能夠達到一千萬開爾文，不過最低卻只有五十萬開爾文左右。”翻看着手中的實驗報告，陸舟皺了下眉。

“偏差這麼大嗎？”盛憲富表情凝重地點了下頭：“通過黑體輻觀測到的温度變化相當不穩定，也不知道是我們的觀測手段出了問題，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如果能夠讓每一次氣泡的塌縮都到達一千萬開爾文的高温，考慮到體積收縮等因素，以脈衝點火地方式讓聚變反應穩定發生還是可以的。

然而遺憾的是，目前來看似乎很難做到。

陸舟繼續問道：“中子增殖率呢？”盛憲富遲疑了一下：“有所提高……但距離穩定的可控聚變還差得很遠。”陸舟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新的實驗容器準備的怎樣了？”盛憲富：“核工業集團那邊已經完成了，大概明天就能送到。”聽到這句話，陸舟的臉上的表情總算是舒緩了幾分。

將實驗報告擱在了桌上，他開口吩咐到。

“今天的實驗就到這裏好了，明天檢查設備。等後天，直接上鋰。”盛憲富表情嚴肅點頭。

“是！”正如陸舟通過計算所預料的，當使用密度較輕的鋰作為工作體時，其在聲致發光上的表現確實超過了濃硫酸和水溶。尤其是在通入氘氚混合氣體的時候，作用在氣泡表面的聲壓出現了顯著的提高，最大達到了31.7倍的大氣壓。

然而，工作在七百攝氏度環境下的鋰，終究還是太過活潑，實驗比原先用濃硫酸的時候危險了數倍不止。

尤其是第三次實驗，由於作員在電解重水和超重水製備氘氚混合氣體時不慎混入了微量的氧氣，導致通入氣體的瞬間容器內頓時竄起了一串火苗。

也幸虧混入氧氣的劑量不大，實驗室裏的幾名研究員反應也算是及時，才有驚無險地把實驗室給搶救了回來。如果真要是熔穿了工作容器，導致容器內的高温鋰直接接觸空氣，到時候別説是實驗室了，只怕炸塌幾面承重牆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