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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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這些都好，差不多過去了十五分鐘將近二十分鐘。與此同時，林鳳鸞正好洗好澡回到了卧室。

「哇哦！」我回頭一看，驚歎了一聲。

「怎麼了？不好看嗎？」見我的反應，林鳳鸞微笑着問道。

「林老師，你這，太好看了啊。」林鳳鸞換了一件粉的短袖立領高衩旗袍，右上方繡着簡單的梅花圖案。光線投在滌綸的布料上顯得整個旗袍光澤透亮，高雅温婉的氣質呼之出。

「真的好看嗎？」林鳳鸞一邊竊笑着，一邊低下頭看身上的旗袍，「好看就好，很久都沒穿過旗袍了，怕身材走樣穿不了了。」

「好看，很好看。」除了這麼形容，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形容詞。

「呵呵，那就好。」説着，她像昨天一樣直身子坐在牀上，很好保持了旗袍的那份覺，温柔地説道，「怎麼樣，股票看得如何了？」於是我和她把剛才的分析説了一遍，結果她便買下了我剛才説的三隻股票，每隻股票又是十萬。

「誒，老師，我就隨便説説的。直接買這麼多，要是虧了這……」我真是攔都攔不住。當然，如果是媽媽的話，我想我肯定會攔住。可是是林鳳鸞的話，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説到底也不是我的錢。

「沒什麼的，老師相信你。」林鳳鸞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別有意味地説道，「要是虧了，那是正常。要是賺了，那就都是你的功勞，老師會好好謝你的。」

「呃，咕……」我了口口水，老師這笑容和這話，太有殺傷力了。我想轉移點其他話題來緩解這種覺，於是説道：「話説林老師，從來沒見你穿過旗袍，今天怎麼忽然穿旗袍了？就這樣穿着去上下午的課嗎？」

「老師今天下午沒有課呢。因為晚上老公那邊要去赴一個酒局，比較正式，他想我也過去。但是呢，老師不是主要參與的人，所以老師不能穿一些晚禮服之類的衣服。可也不能失了身份，所以想想，穿旗袍去是比較合適。只是很久沒穿過了，這旗袍也不好穿給別人看，就想着你幫老師看看合不合身。」林鳳鸞説着，將耳朵上的帶着蘇的耳環緊了緊。

酒局？怎麼今晚林老師也有酒局，媽媽也有酒局。不會那麼巧吧？我心中不納悶起來。

「是什麼酒局啊，搞得這麼隆重的。」我假裝隨口問道。

「是啤酒商的酒會，我老公是它們的主要供應商，受邀去參加酒會，在市裏面最好的江都大酒店裏舉行。這個局啊，一年才一次，所以來的人都很看重。」林鳳鸞毫無防備地回答了我。

我心頭一驚，沒想到還真和媽媽是同一個酒局。

第57章整個下午的課我都是恍惚過來的，連老師幾次點我名字我都沒有立馬回應。

因為我一直在想晚上要不要去江都大酒店這件事，要是去的話我去幹什麼呢。看美女？接媽媽？或者別的什麼？要是不去的話，就早點回家打打遊戲，然後等媽媽回家。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是有些不安，而且越想越為不安。隱隱約約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告訴我説一定要去，不然會出大事。

不過在去江都之前，我還是回了趟家。我把身上的這身校服換了，否則也太引人注目了。畢竟我可不想我的出現影響媽媽的工作，所以還是不要被她注意到比較好。於是我換了件相對成一點的襯衫和長褲再出門。

江都離我家大約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等我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這是我第一次來江都大酒店，之前只知道它是全省最好的酒店，但從來沒有踏入過一步。

酒店大廳的金碧輝煌的程度簡直超出我的認知，更不用説那些在燈光下顯得鋥亮的各種裝飾品和設施了。來往的人並不多，但個個都是西裝革履、手持一個公文包的男人，看上去像是高端人士。而女士們，雖然打扮各異，但大體都是端莊得體，顯着高雅的氣質。但在大廳裏，我沒有發現關於這個酒會的任何信息。

於是我問了下大廳的服務人員，但他們都閉口不談關於酒會的任何信息，給的理由是這是客人隱私。如果不是親口從林鳳鸞聽聞這個消息，以及在酒店外看到了她的車的話，我都會以為是真的錯地方了。

這酒店裏各個區域和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重要的地方都有年輕力壯的安保人員。不過好在他們都不限制我行動的自由，哪怕我在眾多成年人當中格格不入。

我在查看了大廳的樓層佈局和指引之後，決定去往三樓。那裏有好幾個宴會廳，非常適合不是特別大的應酬酒會。

在我電梯上到三樓，剛出電梯門的時候，和一個橫向路過的女人撞了個正着，好巧不巧地正是手臂撞在她柔軟的脯上。不過只是輕微的碰撞，雙方都沒有大礙。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正眼看她，就下意識地道歉道。

「喲，是你啊小夥子。」耳邊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一個頗為冷豔的聲音。

「啊，是你。」我忙抬頭看，有些意外地口而出。出現在我面前，高我半個頭的美婦，不是別人，正是那馬路上開着保時捷的女人。她今天穿着一件酒紅的細肩帶晚禮服，凸出平削的鎖骨和白皙水的肌膚一覽無遺。

「什麼叫『是你』啊？這可很沒有禮貌喔，小弟弟。」她出戲謔般的笑意，從她塗着大紅口紅的嘴裏用居高臨下但又極具誘惑的口吻壓低聲音説道，「叫姐姐，我就原諒你。」

「姐……」我對她的口吻並不到反，反倒顯得她更加妖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説那話時，身子微微向前屈，飽滿雪白的球被我盡收眼底。她的部無論是大小還是型覺都很完美，甚至和媽媽比起來都不落下風。可一想到她那天的舉動和目中無人的態度，我就不想聽她的話。於是我説到一半便改口，面無表情地説道，「阿姨，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哼，真是給臉不要臉。」聽到我説的話，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雙手託着高聳的部，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樣子。説完，她便轉身走開，腳下響起高跟鞋發出的「噠噠噠」的聲音。我看着她的後背，她走動的時候也有扭動股，但不像林鳳鸞扭的幅度那麼大，而且她的股這麼看上去似乎並不大。不過，在晚禮服漏出的腿部，我發現了她有穿一條透光黑絲，不更添了幾分神秘。遺憾的是，我至今不知道這位美婦的姓名。不，既然她出現在了這裏，那恐怕也是非富即貴了，該稱貴婦才是。

這時，從我身後走廊那一頭傳來打火機「咔嚓」的聲音。我循聲望去，長着一頭長到肩膀的捲髮的很高的中年男子正點燃一支香煙。他用嘴含住煙蒂的頭部，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看向我這邊。從他嘴裏吐出的煙霧模糊了那張冷酷的臉和眼眸。他那冷峻的目光穿透了煙霧，投入我的瞳孔中，讓我到有些不寒而慄。我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昨天去找姚唸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男人。如果從我看過的電影和電視劇中那些我悉的角類型去形容他的話，只有一種是最合適的——殺手。

他只看了我幾秒鐘，便又將目光轉向了走廊盡頭的窗外。我心裏很好奇他和姚念之間是什麼個情況，但他這樣的氣場，而且我現在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在身上，便將這個想法作罷。

我沿着這層樓的宴會廳一個個走過去，很快就找到了正在舉辦酒會的那一間。

因為除了這一間以外，其他連一個人都沒有。而且，我在離這間叫「朝暮廳」的宴會廳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我便聽到了嘈雜的談聲。這之中，我很快分辨出了媽媽的聲音。

在他們愉快地際之際，我即使是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為了以防萬一，我潛入進去之後，在角落裏一個無人落座的酒桌旁坐下。

桌面上甚至沒有飲料和啤酒，只有紅酒和白酒。本想喝點飲料的我，只能倒着白開水喝起來，這樣自然的舉動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注意到。而同時，我可以好好觀察這個酒會的整個狀況。

略估算了一下，整個酒會會場大約容納了五十多號人，其中男士居多。女士們個個都穿地非常正式或者説是很符合高端社禮儀的禮服裝束，各種顏和款式，可謂琳琅滿目應接不暇。她們大多都饞着一位男士的手或是與某位男士貼坐在一起。

媽媽在我左前方遠角的一張酒桌上坐着，在她左右坐着的都是女。媽媽穿着一件淺藍女士西裝，下身着一條熨得整齊沒有褶皺的純白的長褲，腳穿着一雙白的平跟皮鞋。媽媽的穿着稍微和在場的其他女士們有點格格不入。她正和左右兩邊的女聊着天，面前的杯中空空如也。我觀察了幾分鐘，除了酒桌上其他更年長一些的男找媽媽偶爾搭話和勸酒外，沒有其他的異常。就媽媽的酒量而言，這勸酒的頻率應該不成問題。

隨後，我觀察起朝暮廳裏的其他人來。在形形的女人們裏面，穿着旗袍的林鳳鸞反而是她們中最顯眼的那一個，因為只有她一個人穿了旗袍，實在想不引人注目都難。而且她就坐在我前面的那張桌子上，正好背對着我，正挽着一個大肚腩的中年男子坐着。那個男人不用説，肯定是她老公了。聯想起在林鳳鸞閨房看到的結婚照，不得不嘆雖然林鳳鸞是越來越有風韻了，而他老公則是發福得像一頭油膩的豬。時不時地有人來和她和她老公敬酒，她都全接了下來。從她的表情和神態來看，沒有一點微醺的跡象，其酒量可見一斑。

林鳳鸞身邊的位置一直空着，沒有人坐。過了一會，有一位穿着一身黑深v無袖禮服，手腕、手指、頸部、耳朵上戴滿了各種首飾濃妝豔抹的美婦舉着盛着小半杯紅酒的酒杯緩緩坐在了這個空位上。從她脖子上掛的那串大項鍊來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錢禿子的老婆，也就是林鳳鸞的姐姐。當她們這樣同框出現在一起的時候，有所謂的嬌豔姐妹花那味。

「誒，鳳鸞，怎麼一直待在啊，跟我去轉一圈唄。」禿子老婆湊過身去，對林鳳鸞説道。

「我就不去了吧？我説玉鸞，這些人我又不，你讓你老公一起去唄。」林鳳鸞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後，略顯為難地回答道。我這才知道原來禿子老婆的名字叫林玉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