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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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你不會來,所以我來了。」姚念就像個謎語人一樣説着謎語。
「你想説什麼。」我不想跟她玩什麼腦筋急轉彎,直白地問道。
「沒什麼,那是你們的事情。不過看在她的份上,還是提醒你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姚念將背在後面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上拿着一個信封,「這是她託我轉給你的,不過我本打算你今天不到這來的話我就把它撕了。」我接過信封后,姚念便轉身要走。
「李老師有和你説什麼嗎?」我在她轉身的時候問道。
「無可奉告。」留下這句話以後,姚念徑直離開了大廳。
我輕輕地拿捏着信封,注視着它。我在剛才彈唱《送別》的那個男人坐過的座位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信封完好無損地拆開。
潔白的信紙上印着李文月那悉的清秀的鋼筆字跡。她用行楷寫下了如下的文字——周文豪:見信好。
很可惜沒有能見到你最後一面,不過也許這才是應有的結局。
你可能會問老師為什麼突然不辭而別吧?那老師給你講個故事吧。
之前,在還沒有來這個學校教書的時候,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找工作,那段時間我很茫。那時候,朋友還有家人建議我找這樣那樣的工作,讓我將就一點。我不想要按他們的想法去做,迫不得已,我離開了家。那時候,我每天打點零工賺飯錢養活自己,住着非常廉價又昏暗狹小的舊房子。
我那時候快要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很絕望,又很無助。有一天,我下班很晚,風很大,吹在身上很冷。我想買點吃的時候,卻發現身上一分錢都沒帶。我站在店面前,看着裏面,任由風吹在我的身上,因為我已經餓的走不動了。
有一位比我年長一點穿着白襯衫的男人從我身前路過,走進店裏。他買了個麪包,從店裏走出來。我以為他會就這樣離開,但沒想到他徑直向我走來,伸出手裏的麪包遞在我面前,微笑地和我説:「餓了吧?來,吃吧。」我愣着看了他很久,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他把麪包我懷裏我才反應過來。我只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受到什麼是温暖,或許是温柔吧。我接過麪包,道了好幾聲謝。因為外面很冷,他帶我到店裏坐下吃。我一邊吃着,一邊和他聊起天,我覺得很開心。
他有問到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我就把所有的不開心都告訴了他。説完以後,我後悔的。我在問自己,你怎麼會把這些醜事完整地告訴一個陌生男子?
老師覺得他可能會像我長輩那樣勸我這樣那樣,可他沒有。他只是關心地問我:「那你自己想做什麼?」
「我想當老師。」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想的事情,那就去做吧,沒什麼好顧慮的。」他聳聳肩,輕鬆地笑道。他這一笑,讓我卸下了所有的防備。而這一次,是老師第一次明白心動是什麼覺。
因為當晚和他的這一席話,老師才能堅持下來,成為真正的教師。那之後,我們有時會見面聊聊天,不過再也沒有像那次一樣坐在一起吃東西。不論老師怎麼邀請他,他都沒有答應過和我一起吃飯,更不用説逛街之類的約會了。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問他為什麼一直拒絕我,他才説他結婚了,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我怎麼樣。我很傷心,倒不是因為他結婚了,因為那麼大年紀,我猜到他肯定已婚。而是那一刻讓我覺得自己本就配不上他,他的夫人一定特別優秀吧?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在這期間,老師有問過他為什麼當時會和我説「想做就去做」這句話,畢竟這對年長的人來説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他跟我説,以前他是做醫生的。見過許許多多的病人,其中不乏很多絕症的、救不活的。和這些病人的接觸過程中,他發現有不少絕症病人沒有選擇繼續治療,而是趁着餘下的生命,抓緊時間去做以前那些很想做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沒有完成的事。於是他覺得,與其等到生命快要結束的時候才去做,不如在想做的時候就去吧,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呢?
故事講到這裏就結束了。老師原本有很多話想和你説,但寫完這個故事的時候我覺得要説的話都在這裏面了。不管你對老師的情是真是假,也不論你怎麼看待老師,老師都不在意。週五那晚是老師自願的,因為你的想就去做,讓老師在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老師很開心,這一走,沒有什麼不捨。
你未來的路還很長,要好好對待以後遇到的女人。
有緣再見。
我將這幾頁信紙細心地合在一起,放回信封裏,心裏一股説不明的滋味。
我抬起頭,這才注意到剛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男子正站在我剛才站的位置上,看着窗外。他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香煙。不過剛打了一下火,還沒點着香煙,他的動作就停住了。過了幾秒鐘,他緩緩把打火機放下收進口袋,從嘴裏將香煙取下,眼睛盯着香煙看。大約十幾秒後,他看着看着出了輕微的笑意,接着自然地無縫轉變為悲傷的表情。
我看着他現在的樣子,彷彿就像是看見了剛才站在那裏的自己一般,甚至是自己未來的樣子。他一直這樣看着窗外,而我則一直看着他,但是渾然不覺。直到天都暗了下來,夕陽掛在窗外。
不能再看下去了,我告訴自己。
我離開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藉着車上的燈光,再次一字一句看着李文月的信。每看一段我便看看車窗外的霓虹,聽着鬧事的喧鬧,腦中不幻想着和她一起在這裏逛街玩耍的景象。
以前覺得電視裏面男女惜別的場景都表現得很浮誇,分手或是離別的橋段甚至讓我覺得噁心。但現在,我似乎多少能體會到那樣的覺了。其中受最深的,是無力,那種眼睜睜看着它發生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力。
我呆呆地望着窗外,望着牽着手有説有笑的男男女女們,不由地會想,我想和媽媽也這樣,我絕對不要媽媽離開我,絕對不要與她分別,絕對要完整準確地向她傳達我對她的愛意。
茫然失之間,已經到了小區了,這時是將近八點鐘了。如果媽媽沒有加班到很晚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在家裏了。
我回到家,打開門,媽媽穿着一件非常寬大的白休閒T恤,下身只穿了一件很短的短褲,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暴在燈光之下。她正架着二郎腿,雙手抱,倚靠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由於T恤實在太長,正好把短褲完全遮住,看上去就像沒有穿褲子一樣。
「去哪玩了,回來這麼晚,飯都涼了。」媽媽聽到我開門的聲音,看了我一眼,説道。
「去打球了。」我隨口應了一聲。
「嗯,快點吃飯吧。我今天回來得早,都是剛做的。」媽媽繼續看着電視,淡淡地説道。
我點點頭,看了一眼桌上還算豐盛的飯菜,可我依舊毫無食慾。我沒有吃飯,直接在媽媽身旁坐下。
「嗯?你不吃飯麼?」媽媽見我坐下,問道。
「不太想吃。」我低着頭,餘光落在媽媽的白T恤上,聲音有些低落。
「怎麼,瞧你這樣子,打球打輸了不開心?」媽媽笑了笑,似打趣道,「上次輸給姚念也沒見你這樣。」
「不是,我贏了。」我依舊低着頭,沒有看媽媽。
「嘖嘖嘖,贏了還拉着張臉?那是碰到什麼事了,跟失戀了一樣。」媽媽似乎只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有點可笑或是滑稽,全然不顧我的受。
我沒有回話,只是搖了搖頭。我細想,我這算是失戀麼?可我和李老師沒確認過關係。但不得不説媽媽的眼力是真的好,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狀態。
「不説是吧?得,愛説不説。」媽媽開始沒了耐心,用遙控器把電視關了,沒好氣地説道,「肯定跟你李老師不開干係。不過我也沒興趣知道,沒興趣管。不吃飯是吧,我去把飯菜收拾了。」説完,媽媽站起身向飯桌走去。
我看着媽媽從我身邊走過,忽然從心底湧出一陣難以抑制的衝動,立刻站起身,向前大跨了兩步,迅速摟住了媽媽的肢,將膛貼在了她的背上。媽媽寬大的T恤被我這樣一摟住,原本被它遮掩住的完美型一下就顯了出來。
「啊!」不知道是不是我力氣太大,還是我的舉動太過突然,媽媽輕喊了一聲,「你幹嘛這是?」媽媽直接抓住我的手腕,試圖將我的手掰開。
「媽,我好想你。」我頭斜向上將臉頰放在媽媽的香滑的肩膀上,一邊蹭着一邊把鼻尖湊到媽媽無暇滑的脖頸上,用着快要哭出來的顫音説道,雙手更加用力地摟住媽媽的。
「怎麼了這是?」媽媽聲音裏透出疑惑和擔憂,雙手不再用力,只是輕輕環着我的手腕,微微轉過頭用雪白的臉龐貼着我的額頭説道。
「媽,我不要和你分開。」我繼續帶着將哭未哭的哭腔説道,雙手向肢的上方移動了一些,到了上腹部。同時,雙腿和媽媽的的白皙玉腿靠在一起,覺非常滑又略帶温熱。本來沒有什麼反應的在受到媽媽豐滿又充滿彈的的摩擦下,立刻雄起男人本了。
「你在説什麼蠢話?你先告訴媽媽怎麼了到底。」媽媽用包含着温柔的威嚴口吻説道,「放開媽媽好好説。」
「媽你先答應我,答應我我們不分開。」我在媽媽的肩頭猛地摩擦着搖頭,本不想離開。
媽媽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説道:「好好,媽媽答應你。現在你可以放開好好説了吧?」媽媽説着,雙手在我的小臂上輕輕撫摸着,試圖讓我的情緒平靜下來。
「媽媽真好。」我這才止住持續低落的情緒,由衷地慨道,「我好想和媽媽就這樣一直抱着不分開,一直。」
「好了,你可是説了我答應你你就放開的。你可別得寸進尺啊我跟你説,周文豪。」媽媽的口吻中有點威嚴。到我注意到媽媽仍然很温柔地撫摸着我的小臂,我知道她並沒有那麼反,或者她不想要真的呵斥我,以免我情緒更加不穩定。
「媽,你喜歡我嗎?我很喜歡你,你知道嗎?」我沒有聽從媽媽説的,而是藉着這股比用酒勁還要更大的勇氣把內心不敢説的話一股腦的都説出來。要説我沒醉吧,我覺得我醉了,比喝了白酒醉的還厲害。等我清醒的時候我肯定會罵自己乾的都是什麼蠢事,但那都是清醒以後的事了。現在,我什麼也不管,我想説就要説,想問就要問。「我在媽眼裏,是不是就是一個這也不懂那也不懂的只是讀書還行的小孩子?我很想成長一個真正的大人,讓媽媽對我有所改觀。」還沒等媽媽回應,我又問道。但是我的聲音問的很輕柔,語氣很誠懇,雙手也沒有再用力了,只是非常輕地放在上而已,身體也沒有緊緊相貼。比起真的喝醉了説這些話來,我想我這個樣子至少不會引起媽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