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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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頂着不停拍打我頭頂的大雨的侵襲，朝前面看了一眼，判斷學校附近吃飯的地方少説還有五百米距離。再回頭看了看，校門離我們只有大約一百米的距離。

「老師，要不我們回去躲雨吧？這雨太大了，我們離吃飯的地方還遠的，跑不過去的。」我用手放在頭上，對老師大聲建議道，雨水正拍打着我的眼睛。現在只過去了十秒鐘，而我臉上已全是雨水，全身可知地知道上下衣服都被打濕了。

「好。」李老師正雙手搭在頭上，皺着眉頭看着我，回應道。我發現雨水不停地從她臉上滑落，全身都已經濕了，短袖衫能看到好幾片水漬。

「跑！」我點頭應了一聲，立馬拉住李老師的手腕就向校門跑去。

「啊！」也許是我力氣太大，也許是我的舉動出乎她的意料，總之李老師輕喊了一聲。我顧不得她現在的受了，只要能到學校裏，到時隨她怎麼説都沒問題。

短短半分鐘時間，我們踩過地面的時候都能濺出水花來。拉着李老師一起跑，速度怎麼都快不起來，這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估計跑了有半分鐘。

回到校門，跟門衞説了一下情況，便和李老師一起進了保衞處。李老師坐在一個凳子上，雙手環抱在胳膊上，遮擋着飽滿拔的部。但也正因為這樣的動作，使得她的部更加的聚攏和碩大，一條深長的溝出現在了領口。

「老師，怎麼……」我本想問李老師怎麼了，可我還沒把「了」字説出口，在目光落在她口上時，便已經知道了她為什麼這麼做了。

剛才在暗處沒有發現，直到現在在明亮的燈光下才發覺李老師的短袖衫完全濕透了，貼在她的皮膚上，白的肌膚顯無遺。衣服裏面白的罩和飽滿的在浸透的衣服面前被我看得一清二楚。眼鏡上全是水痕，我不覺得她能看得清什麼，但她沒有摘下來。白皙的臉龐上不時地淌着水珠，看得出她很想用手去抹乾淨，但雙手始終不肯前。被綁成馬尾的濕漉漉的頭髮在燈光的照下，雨水的光澤顯得格外亮，就如同洗了個頭一般。

不僅如此，李老師光滑的雙腿併攏得緊緊地，沒有留下一絲空隙，腿上到處都沾着水珠，讓雙腿顯得分外晶瑩剔透。

李老師低頭臉側向一邊，臉上的表情似是羞怯之中帶着幾分害怕。我看了一眼後，撓着頭瞥過眼去。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門衞一直在偷瞄李老師的身子。門衞看着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沒想到還這麼。我本以為是因為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覺得羞恥才一直將手抱在前不肯放開。實際上是因為這個老批一直在偷看她，所以才臉上和腿上的水哪怕就這樣滴落也不去擦它。

意識到這點之後，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抬起手。在手就要碰到老師小巧緻的臉龐的時候，我停住了，輕聲説道：「李老師，讓我來幫你吧。」

「啊？」李老師這才第一次抬起頭看着我，我不確定她透過這幅沾着水的眼鏡是否能看得清我，但過了沒幾秒鐘，她點點頭，「嗯。」

「老師，你把眼睛閉一下。」我輕聲道。李老師遲疑了片刻，閉上了眼睛。

我慢慢將她的眼鏡取下，用紙巾擦拭乾淨後先輕輕放到一旁。接着再拿出一張紙巾，還好紙巾在褲兜裏沒有被淋濕，給她細心地擦拭着臉上的雨水。我仔細地擦拭着，檢查着老師臉上的每一寸肌膚。細緻地擦過額頭、眉、眼睛、鼻子、耳朵、臉頰，還有紅潤的雙。再確認臉上沒有漏網的雨水之後，我再把眼鏡給老師戴上。李老師這才睜開眼，給我回應了一個微笑。

當我想要給李老師繼續擦腿上的雨水時，卻發現已經沒有紙巾了，用光了。我環顧了這個小房間，並沒有發現可以用來擦水的乾淨物件。

「沒事。」李老師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搖搖頭，輕聲道。

我也點點頭作為回應。當我起身後，我發現那個老門衞還是在一直偷看李老師，很是讓人生氣，但又不好對他做什麼。我想了想，便就站在他和老師中間，這樣就能擋住他的視線，老師也不會覺得那麼不自在。

那老批也算識相，在看到我站中間之後，沒有再往這邊偷瞄了。

「阿嚏！」李老師在我身後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李老師，你沒事吧？」我忙轉身過去關切地問道，「是不是着涼了？」

「沒有吧，我沒事的。」李老師一邊説着，一邊了一下鼻子。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低聲道。我再次觀察了一下室內，沒有任何取暖的東西。不過此時雨倒是變得很小了。

「我們走吧。」李老師忽然小聲説道。

「啊？去哪？」我問道。雖説現在的雨小，但是濕着衣服想去飯店也不可能吧。而且下雨天，想打到車回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去我辦公室吧。」李老師説道，她的目光瞄了一眼門衞，看來還是非常介懷這件事。

「好。」我立刻答應道。説完，便和李老師一起從保衞處出來，趟着雨水，淋着小雨快步走向教學樓。由於李老師的手仍是環抱在前，因而一路上我把手放在她的頭頂，略微遮擋點雨。

經過樓梯，我們來到五樓。我們教學樓的結構是這樣的，每層兩側分別是男女廁所，兩邊依次分佈三間教室，而正中間則是教師辦公室，都是這一層班級的老師們在裏面辦公。而我們班正好是靠着教師辦公室最近的那一間。

教師辦公室的門緊鎖着，裏面也沒有燈光從窗户透出來，顯然裏面沒有任何人。李老師放開一隻遮掩着大的手，在密碼門上按着上面的數字。按完以後，門「咔噠」一聲開了。

李老師將靠着門的燈開關打開，辦公室裏九盞光燈同時亮起。裏面橫着擺着三排辦公桌，每排都有七張桌子貼在一起，李老師的辦公桌在最中間那個位置，非常好找。

我跟在李老師的身後，來到她的辦公桌前。我看到她的桌上除了電腦的顯示器和鍵鼠以外，只有一個杯子和她的挎包，其他什麼也沒有。而反觀其他老師的桌上，或多或少地都堆着書或是文件一類的東西。我回想起之前來這裏的時候，李老師桌上也堆了不少東西，這會全都不見了，多少讓我到有些納悶。

「周文豪，你坐吧。」李老師坐下後，一邊打開着自己的挎包，一邊招呼我坐下。

「好。」我點點頭，答應着。我就近在李老師旁邊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上的辦公桌上收拾得很整齊，桌角還有兩個花盆，裏面着幾枝我説不出名字的花。而且我坐在這裏能聞到淡淡的香水氣味，而且這種香水氣味我想我聞過。這顯然不是李老師身上的味道，有可能是從桌上的書本上散發出來的。因為我把頭對着堆疊着的書本的時候，這個氣味最濃。之前來找李老師的時候，她隔壁位置上的老師總是不在位置上，所以我不知道這是誰的位置。

「李老師，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哪位老師啊？」我好奇地問道，同時打破一直沉默着的氛圍。

「這是林老師的座位。」李老師從挎包裏拿出一大包紙，回應着我。

「林老師？哪個林老師？」我心想姓林的老師可能不止一個。

「就是教你們政治的林老師，林鳳鸞。」李老師將紙打開。

「噢噢。」我點點頭。這麼一説我就想起來這淡淡的香水味道就是之前在網球館聞到的林老師身上的香水味。沒想到李老師和林老師竟是辦公室裏的同桌。

我向李老師那邊轉過頭去，本還想説點什麼。我看到她正在用好幾張紙拿着手上擦拭着自己依舊濕漉的短袖衫的口的部位，裏面白文和白花花的因為這裏燈光更亮的緣故，比剛才在門衞處看得更為清楚。

我忙把頭扭過去，雖然我很想看，不過為了不讓李老師對我產生反，我想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李老師擦拭衣服的聲音不斷傳入我的耳中，讓我的心裏癢癢的，這種癢就像是螞蟻爬那樣，久了可能會讓人發狂。

「你還沒吃飯吧？我這裏有我早上帶的飯，還是熱的，你吃吧。」過了大概兩分鐘，李老師忽然對我説道。

我出於禮貌，轉過頭看着她。她把擦拭衣服的紙團扔進身邊的垃圾桶裏，但她口仍舊半透着白的罩，只是沒剛才就像是透明的那樣的程度，畢竟已經淋濕的部分只有等它自己幹了才行。李老師從挎包裏拿出一個藍白相間條紋的飯盒，遞到我的面前。

「不了，我不餓，我吃過了的。」我擺了擺手，把飯盒輕輕推了回去，撒謊道，「我在等老師的時候，其實吃了兩個麪包的，所以完全不餓。倒是老師你，中午沒吃晚上也沒吃的。老師你快吃吧，本來這天氣又涼，剛又淋了雨，現在身上還沒幹，還又餓着肚子。這可怎麼行，趕快吃吧。」其實我也很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説出來。

李老師沒説話，先是對我微笑了一下，莞爾又低垂着眼，先是面無表情，後又彎起嘴角。

「李老師，你怎麼了？」我不解地輕聲説道。

「沒什麼。」李老師揚起嘴角搖了搖頭，舒了口氣，看着還沒有打開的飯盒説道，「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説着，她將飯盒緩緩打開，飯菜已經不是熱騰騰的狀態了。

「怎麼會……」我微微低下頭，低聲道。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管過我，更不要談關心了。從來不知道我的生理期，甚至看不出我的心情好不好，就只知道和他的狐朋狗友成天鬼混。」李老師只是看着飯盒裏的飯菜，沒有動筷子，「這就是我的命吧，我一直這麼覺得。文豪，你説命這個東西，咱們得認，對吧？」

「不對，怎麼能認命。要是誰都認命的話，幹嘛還要活着。再説了，我們生病了，身體還會用免疫系統幫我們抵抗，這足以説明，生命從底子裏就是不認命的。那我們，為什麼要認命？」我皺着眉，反駁道。

「是嗎？我出生的時候，母親就難產過世了。我父親在我三歲的時候再婚，他的再婚對象嫌我晦氣，就把我扔給了我外婆，我與他們從此斷了關係和聯繫。我外婆一個人把我拉扯大，特別的辛苦。我暗下決心要在畢業後好好孝敬她，結果……」李老師説到這，聲音有些哽咽，雙手撐在太陽上，「結果我離開鄉下去大學的第二天，外婆就過世了。我徹底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好幾次想要自殺，可每次當我要下手的時候，外婆好像都會出現在我的眼前，跟我説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白費了她十八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