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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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昨天你讓周文豪在自習課上給我們勾過了。」那位坐在前排的男生説的更大了點生意。
「誒?」李文月十分意外地看着那位男同學,然後又看了看我,疑惑地説道,「你把書給我看看。」男生把書遞給李文月,李文月翻看了幾頁後遞迴給這位男生。隨後她又看了眼我,先是投來不解的神情,很快就搖頭微笑了下。
「李老師,我在你給我説的那些要點上稍微有些修改,所以可能和你原本的不太一樣。」本來我是不想説話的,結果這男生突然話,我只得給自己還有李文月打個圓場。
「沒事,改的好的。那大家就以昨天周文豪圈的這份為準吧。」李文月一邊看着教材,一邊點頭道,「咱們物理課代表還是稱職的嘛,大家給周文豪同學鼓個掌鼓勵一下吧。」説完,李文月帶頭鼓掌,台下跟着鼓掌,大約持續了三五秒鐘。老實説,整的我賊尷尬。
「對了,明天有公開課,會有系主任來聽課,同學們記得先預習一下。還有,記得保證課堂紀律,我會提的問題現在寫在黑板上,同學們都記一下。不要等到我明天問起來點到你名的時候一問三不知。下課。」李文月在打了下課鈴之後語氣認證嚴肅地説道。
課後,李文月把我喊去辦公室。由於是中午吃飯時間,辦公室裏只有我倆。
「老師好。」我進門,先低頭禮貌問好。
「説説昨天是怎麼回事吧。」李文月停下了寫備課的資料,手撐着下巴,面朝我問道。
「呃,也沒怎麼回事。」我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是把我覺得會考的東西跟大家説,但是又怕他們不信我,我就藉着老師您的名義去説了,他們才會聽。對不起,李老師,沒事先經過您的同意就擅作主張了。」我彎着,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
「我又沒怪你,你不用這樣。」李文月有點慌張地説道,就好像覺自己説錯了話一樣。「只是昨晚為什麼不跟我説這件事,搞得老師我剛才差點尷尬死了。」李文月似有點嬌氣地説道。
「昨晚本來是想説的,可後面發現好像沒機會説,就沒説這樣。」我摸摸自己的脖子,似笑非笑地答道。沒想到李文月是在怪我昨晚沒説,還以為是要説我自作主張,幸好。
「停,不準提昨晚。」李文月立刻伸出手掌,併攏指頭對着我説道,「以後這種事情記得先跟老實説,知道嗎?」
「嗯嗯,我記住了。」我點頭應道,「不過老師你今天心情看着很不錯,上課的狀態也很好,好久沒看到你這樣子了。」
「呵,是嗎?以後老師我都會這樣子的,放心吧。」李文月微笑着説道,「好了,你去吃飯吧,下午考個好成績。」
「會的,一定認真考。不過,老師,有個不情之請。」我點頭滿懷信心地允諾着。
「什麼不情之請?」李文月抬頭看着我。
「那個,就是……」我吐吐地説道,「要是我下午考了滿分,老師可以再和我一起吃個飯嗎?」
「不行。」雖然是拒絕的話語,但是李文月説的時候面帶笑意,「這卷子我大概知道什麼難度,對你來講,考滿分不是應該的嗎?我倒是要説,你要是考不到滿分,就再也不要想和我吃飯了才對。」
「好吧。」我攤了攤手,無奈地笑了笑,「老師,那我出去了。」
「等等。」李文月把頭湊近了一點,粉長裙領口在我眼皮子底下張開,出兩大片白花花的和深長地溝。「要是這次班上的平均成績提高了十分的話,倒不是不可以考慮。」
「哈,好。」剛有點灰心的我一下子又燃起了希望。
「別高興得太早,好了,快去吃飯吧。」李文月不讓我繼續説下去,將我趕了出去。
其實我心裏有些不解,李文月這情緒轉化的未免有點快,昨天還那麼低落,今天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不是説女人分手後,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走不出來的嗎?合着是唬人的話?難不成我昨晚把她給説通了?或者她是裝的沒事一樣?但從反應來看也不像,要是這麼能裝的話,前些子上課就可以裝成這樣了,不用等到今天。雖然不是搞得很清楚,但只要是往好的方面發展就行了,姑且不用想太多。
下午是物理和化學的兩個年級統考。物理卷子的內容和我預想的那些要點大差不差,大重合了百分之七十。我很快就做完了卷子,為了確保分數,還檢查了兩遍。心裏還在估摸着其他人會考多少分,能不能平均分提個十分。按照平時的這種統考節奏來説,後天應該就會公佈分數了,倒也快。
一考完,只見陳凱立刻起身離開座位,急不可耐地就要出去。
「咋了你最近這是。」當他路過我座位時,一把把他攔了下來。
「啥咋了?」陳凱單肩揹着包,疑惑地問道。
「我最近看你回家特別勤快啊,一放學,人一溜煙就沒了。你以前可不這樣啊,肯定有鬼。」我皺了皺眉,説道。
「有個錘子。我最近確實有事,過陣子就好了。先走了,兄弟。」陳凱説完,拿開了我的手,小跑出了教室。
「呵。」坐在鄰座的姚念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我沒好氣地説道。
「沒什麼,不過是覺得你的危機意識特別差罷了。」姚念隨便應了一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警覺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説完,關笑美正好過來找她一起放學,她便起身走了,我也不好把人攔下來。
只是忽然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心裏突然一涼,極致的涼。但也只有那麼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
第34章好主任錢禿子圖謀不軌心叵測第二天,在上物理課前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李文月便來到了教室。由於昨天有和學生們説今天會有領導聽公開課的時候,因而大家並沒有人奇怪老師為什麼提前來了。
與昨天的打扮不同,今天李文月梳了個單馬尾,穿着一件白吊帶褶裙,外面披了一件米開衫,腳上穿着一雙米白低跟單鞋,整個看上去非常地顯得素雅又有修養的氣質,一幅温婉教師的形象。比較少見地是,李文月今天沒有戴眼鏡,大概率是戴着隱形眼鏡吧,畢竟按她的度數,不戴眼鏡大約和盲人沒什麼區別。
平時相對吵鬧的物理課,今天格外安靜。不知道學生們是賣李文月的面子呢,還是不想被這些學校領導們給盯上呢。總之,上課鈴還沒響,大家都已經在位置上好好地坐着,沒有人在頭接耳。
上課鈴準時響起。從教室前門走進來好幾個看上去是老師的人,他們的年齡看着普遍都是四十以上。帶頭的是一個着啤酒肚的矮個頭,頭上光光的,是個禿子。他笑盈盈地對着講台上的李文月説了句「李老師好」,在李老師微笑點頭示意以後領着其他人走了進來。他們各自拿起門口為他們準備好的椅子,隨意在他們喜歡的地方放下來坐下。
這個帶頭的禿子坐在了我和姚念之間,並分別對我們笑了笑,出一排灰黃毫無整齊可言的牙齒。即使不是離得非常近,他説話時的濁臭的口氣和煙味混在一起排出來被鼻子進去時真是到令人作嘔。
要説他是隨手選的坐在這裏,我是不信的。因為我和姚念都認識他,不,應該説他見過我們兩個。之前告知我們要調去重點班這件事的人,就是他,頭銜好像是教導主任吧。具體名字不記得了,只知道是姓錢。那時候我對他就沒有任何好,不過想着以後也不會見了,便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這會在這個場合下又見了,多少有點無語。但是他既然來了這裏,説明他應該和這次物理教師評優是有關係的,按他的頭銜來説,就算不是拍板的人也是意見非常有分量的級別。
禿子主任在上課還沒有兩分鐘的時候,挪了挪自己的椅子,往姚念那邊靠了點。又過了沒兩分鐘,又往姚念那邊靠了點。你要説這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可以把頭給你踢。這還不夠,他甚至把左手都放在姚念桌上了。這個老鬼着實噁心,我心裏啐道。我偷瞄了一眼姚念,只見她似乎毫不在意,仍是像平常一樣坐着與聽課,完全沒有譬如往邊上坐一點之類的舉動。哪怕這錢禿子把左手和她手腕相碰了,她也就讓這麼碰着,一點躲開的意思都沒有。
除了手上不規矩,錢禿子的眼睛也不怎麼規矩。不過他倒不是在看姚念,而是一直眯眯地看着正在台上講課的李文月,目光一直落在她那碩大堅的上。我敢肯定他一句李文月講的課都沒有聽進去,我發誓。就這樣的教導主任,我尋思着他拿什麼評價標準去給教師評優呢?而且這麼一個老鬼,要是男教師給碰到的話,鐵定是和優秀教師無緣了。
這課上了四十五分鐘,錢禿子的老批行為就持續了多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他忽然跟我和姚念説道:「兩位同學,到了重點班之後,要好好學習呀。那邊競爭壓力可大嘞,不努力可是不行的。對了,下週二你們就要過去了。週一的時候你們記得喊家長過來,學校裏打算組織個動員會。」這種重要的信息被錢禿子以這種方式在這種時候告知,是出乎我意料的。和我們説完後,他又笑盈盈地走上了講台,一陣誇李文月講的多好多好。説着,手還拍了拍李文月的胳膊,真是好大的官僚風。持續了兩分鐘後,他們這一行人同李文月一起走出了教室。
「這人不對勁。」我似是自言自語,實則是在向姚念搭話。但是姚念好像當沒聽到一樣,沒有給我任何回應。我估計她是真沒聽到,於是又説了一句:「剛才他都貼你手上去了,你就不生氣嗎?」
「有關係嗎?」姚念説出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這都沒有關係嗎?我心裏十分納悶。
「對女孩子來説,這種氓行為應該無法接受啊不是嗎?」我攤出一隻手,表示無法理解。
「我有説我接受了嗎?」姚念冷冷地説道。
「但你不是説沒關係嗎?」我想了兩秒鐘,回道。
「不是嗎?覺得沒必要罷了。而且,他的腳被我狠狠地踩了一腳,只是你沒注意到罷了。」姚念看着教室門外,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