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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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偷看你老姐?你學校裏那麼多美女校花還看不夠麼?」但是今天,她洗完澡,用乾巾擦淨體上的水珠,癱倒在自己的小牀上,沒有穿文,沒有穿睡衣,甚至連內褲都沒有穿,赤條條的仰面軟在自己的牀單上,兩條叉着的長腿一內一外,夾着自己的羽絨被,似乎是讓羽絨被旁側的那些紋理,按摩一下自己兩腿內側的肌理和那些光滑的或者褶皺的所在,甚至連自己私密處的絨,都輕輕的擦過那被窩的邊緣。呈現着一幕如果讓男人看見,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撲上來的豔美景象,更彷彿是在拍攝什麼私密寫真集一樣的動作。卻不是因為她要什麼輕鬆,要什麼自由,要什麼格,或者在扮什麼誘惑……
而是現在,已經凌晨五點了。
她,真的太累了,連動都懶得動一動。
今天白天,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下班後,她又特地去《河西體壇》的『新媒體部』,和一幫年輕編輯們一起審核素材,安排傳播稿件,幫着聯絡公關公司予以『推文』。一直折騰到凌晨一點才算完工,有點不放心,發了一條微信,給自己的『老闆』石川躍報了個「一切順利,明天上午就可以發佈」,其實還是想看看川躍是否休息了。結果,川躍卻回覆了一條:「我在元海喝了點酒,開不了車,你方便的話來接我。」她只能無奈的叫一輛專車,趕去元海酒吧區找到了喝的已經糊里糊塗的石川躍。和川躍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長得非常漂亮又多少有些風塵氣的自稱『Cindy』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顯然對自己這個時候的出現懷有極大的不滿和戒心,似乎也摸不準自己是幹什麼的。但是無論如何,既然是川躍發消息要自己送他回去,就是不想留宿在外面,自己也只能照辦。和Cindy兩個人,生拉硬拽的把川躍上車,自己反覆向Cindy得體的道着歉,暗示着自己只是川躍的『同事而已』,才開着川躍的寶馬送他到他在天霖公寓的住所。然後吃力踉蹌的扶他上樓、上牀,替他把外套和運動鞋了後,咬咬牙,託着他結實健美的軀幹,把他的襯衣和長褲、襪子也都了,又用熱巾替他擦了把臉,蓋了牀被子,留了張説明的字條,才折騰着找車自己回家。這一路回到家,都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洗完澡睡意疲倦伴隨着熱水裹滿了全身,哪裏還有氣力,真的是連內褲都懶得穿了。
「這都是自找的。」她窩在自己軟軟香香的被窩裏,一動不肯動,再有兩三個小時又要上班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放任自己睡着,有黑眼圈是不太雅觀的,恨恨的罵自己一句真是沒事找事的命。
但是也有一點點的小滿足。
這種女孩的虛榮心態是非常微妙的。她即得意於自己有川躍家的鑰匙,能開川躍的車,也稍稍有些曖昧羞澀於掉川躍的衣服,看見他緊實的肌,還有那潔淨的內褲包裹着的那團陽剛的象徵;在服侍川躍衣服,擦臉,蓋被子時,又有點本能的母之愛和彷彿照顧情人般的親暱。而最讓她心底裏暗自得意的,還是那個Cindy對自己明顯嫉妒、不滿、戒備的表情。那個Cindy,可能又是『老闆』川躍的某個紅顏玩伴,也是自有一番動人妖嬈,但是喝的半醉的川躍,今夜不想在外面過夜時,卻寧可叫自己來送他回家。這是信任也是親近,而自己真正認識川躍,其實不過才兩個月不到。
是她自己在兩個月前,敲開了石川躍辦公室的門;非常大膽甚至有些冒失的,主動選擇了這個石川躍來做她的『領導』。而這個很親切、很禮貌、很有點歐美範的年輕領導,這個讓自己稱呼他『川躍』而不是『主任』的男人,也一點沒有讓她失望,甚至帶給她太多的驚喜和意想不到。居然在機關裏,給她展示了她絕對不曾期待看到的一個彩的世界。
川躍扔給她的,和她自己主動爭取來的工作內容之龐雜,簡直不可思議甚至有點不人道,幾乎要將她累趴下了。她現在的身份,哪裏像一個機關裏的編外文員,一定要形容,真是她非常悉的一個職位:行政助理;或者通俗一點大家都聽過的稱謂:秘書。
真是要命,兜了一圈,自己哪裏像從晚晴集團離職來到了省局機關,本就像回到了集團公司,只不過升職了,從一個小前台,升職為某個VP或者總裁的秘書罷了。
首先頭一條,就是要協助石川躍的工作程。
她除了給川躍整理表格、稿件、程之外;甚至還要和兩個實習生一起幫他搜資料、排順序、發郵件、打電話。不過看看川躍的工作程安排,也確實需要一個秘書或者助理了,他哪裏像個小科長小主任。幾乎很少在辦公室裏坐着,今天跑這個中心,明天跑那個學校,後天居然直接請示了一下局領導,就自己訂了張機票,親自去首都,就為了接回國的河西跳水隊的女運動員許紗紗……看他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局黨委副書記呢。
而川躍一向很關心的媒體線,河西體壇、河溪電視台、河西衞視、和幾家網絡營銷公司、雜誌社的線,也是漸漸都是川躍談完,具體的常要自己去跑進度。其實這方面自己也一知半解,好在一則,有個弟弟李謄,經常幫自己一些技術問題,甚至可以幫自己開發幾個諸如什麼『量監控表』、『回覆機器人』、「用户行為記錄跟蹤」之類的小工具來協助自己;二則河西體壇那個新成立的『新媒體部』,似乎和川躍的關係非常的密切,那個領頭的部門主編言文坤,是個能辦事的,又有一些媒體圈和體育圈的人脈;而裏面的一幫90後小孩子個個都很懂行又能熬,有他們衝在前面解決業務問題,自己只需要做一些牽線搭橋的工作就可以了。
而進一步的,當自己看川躍實在太忙,以某種『前台行政』的本能去幫忙他處理一些生活上的瑣事時,川躍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所以她每天都要替川躍買早餐,訂工作餐;她每天都在調整,用牛和糖的比例去試探川躍對咖啡的最佳平衡愛好點;她給川躍叫快遞、買票子、訂餐位、訂機票、拿乾洗的衣服、她甚至要找保潔阿姨,去幫川躍打掃他那間單身公寓,川躍更乾脆丟給了她一把他公寓的鑰匙。
想想真不可思議,這個小小的『準科長』,居然就敢這麼大大咧咧幾乎拿自己當生活秘書來用……機關不比企業,即使是局長廳長市長省長,也不會明目張膽配什麼生活助理女秘書的。而這個川躍,除了一直很禮貌的『謝謝』『謝謝』之外,看他的表情,其實也完全沒有多謝的意思,本就是一副受之無愧、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可能是官家公子哥的本能吧。
除了工作生活上密密麻麻的安排,川躍的私生活也有一部分要自己幫着安排,晚餐常常在外面吃,要替他訂一些高級餐廳和酒吧的預訂位,在社會上的活動也多得恐怖,他約見的人也逐漸不避諱自己……想想這些人……簡直都讓李瞳咋舌,有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李瞳這一點是訓練出來的規矩,不管川躍見的是誰,她都明白什麼哪些細節是自己要理解透徹,哪些細節是自己要裝作沒看見。
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個月,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川躍就是她的『老闆』……就彷彿是她第一天進晚晴公司實習,遙遙眺望晚晴公司老總夏婉晴時的目光:這是我的老闆,不知道我能否得到她的青睞。所不同的是,夏婉晴有3200多名員工,其實也許本記不得曾有過自己這麼一個下屬。但是川躍除了幾個實習生,和幾個老掉牙的扔在機關裏混子的科員,目前也只有她一個真正的『下屬』可以去用。
這一方面讓她累得腳不離地,另一方面也讓她心滿意足。從敲開川躍的辦公室門的那一刻起,她就期望着這種走向。她一向都明白,『生活秘書』意味着多大的信任和親近,還有資源和特權。
她是在賭,賭川躍刻意讓渡給自己足夠多的資源和特權,她厭倦從最底層一步步的爬升,她也知道,按照那種勵志讀物裏「努力、奮鬥、加油」的胡扯,是遠遠不夠的,她需要一個平台,一塊跳板,一個助力。
倒是川躍好像沒有意識到目前的自己剛剛來到省局,真正的身份,只是一個實習期的編外文員,還沒有轉正,他沒有許諾過她行政上明確的轉正或者調動,名義上的升職或者加薪,當然,省局畢竟不比企業,這些事情也未必真是川躍做得了主的。甚至如果傳言屬實,川躍即將調任河溪市局或者某個中心,到時是否會帶自己同去,也沒有任何暗示。
只是當李瞳開始處理很多諸如付保潔阿姨、洗衣費、公寓水電費、汽車油費等私人費用時,川躍專門給她私人開了一個銀行賬號方便支付,然後打進來了15萬現金!
李瞳當然明白這筆現金是一種饋贈,付費哪裏用得了那麼多。是對她額外付出勞動的某種報酬和肯定。她也糾結了一下,要不要去找川躍旁敲側擊問一下這筆錢她可以怎麼處理?但是反覆思考再三,她還是決定不要開這個口……她不能讓川躍小看了自己的格局去「老闆,這筆錢太多了。」
「你拿去花吧。」不,這不應該屬於川躍和她的對話風格。
她已經逐漸理解了川躍這種人的世界觀。除了替川躍支付各種費用之外,這筆錢,她也卻之不恭的用來購買化妝品、西裝、打車、甚至還購買了一套小型的德國產的膠囊咖啡機放在辦公室裏。
老闆給自己的錢,自己當然可以花了,但是要花到點子上,自己應該光鮮、靚麗、時尚、彩,生活緻、富有品味。這應該就是川躍希望自己用金錢可以買到的。
至於其他的……
上個月底的時候,省體育局由局黨委書記兼局長劉鐵銘親自抓,成立了一個「公共關係辦公室」,掛在羣體處下,由石川躍擔任「代理辦公室主任」,享受科級幹部待遇。省局裏上上下下,多的是會聞味道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刻意的提拔,甚至成立這個辦公室,就是為了安置石川躍這個人物的。按理説,這樣的辦公室應該是科級編制,但是沒有那麼不開面的人,會認為這是羣體處下的一個科室,甚至都在傳言,這個不知所云的辦公室,純粹是個過渡,石川躍利用這裏做跳板,很可能在兩三個月後調任河溪市體育局擔任分管足球中心和籃球中心的主任。
按照這種猜測,這個所謂的「公共關係辦公室」純粹是個臨時部門,又是新成立的試點編制,按照機關裏的『效率』,本來應該還處在慢條斯理的『籌建』過程中,除了劃撥了兩個沒有編制的剛剛從大學畢業出來的實習生外,其他幾個處也用了各種理由,調了幾個人來胡亂充數,就是那種純粹在機關裏混子的老名額老混子。反正也是個不知所謂的部門,養幾個不知所謂的閒人罷了。辦公室是剛剛成立的,石川躍這個主任,按理説,就等着級別含糊一下,就可以調離升官,應該涕零領導們的良苦用心和栽培,本不應該在行政和人事問題上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