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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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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呀……」蘇笛疑惑的走到門口,點亮了監控,小屏幕裏出現……一個錚亮的腦袋。一個西服革履,笑容可掬,帥氣深沉,剃了個光頭的四十多歲的俊朗男,也對着攝像頭在禮貌的微笑。

「Hello?

…」

「雷……雷先生?」蘇笛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鏡頭中,在門下按響自己門鈴的,居然是,居然是現在新任的西體集團執行總裁雷麟雷先生。準確的來説,自己也是西體集團旗下晴空娛樂分公司的模特部的僱員……可這位自己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怎麼會這個時間點,沒有任何提前通知,來自己家?

鏡頭裏,雷先生似乎也笑的很歉意:「是我,不好意思,打擾了。是蘇笛小姐吧?能開一下門麼?方便麼?」

「……」蘇笛固然滿腔疑惑,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方便,方便……您請進。」她擰開了電子鎖。然後,又手忙腳亂的催促着陸咪躲起來,還叮囑她穿點衣服,自己更是東找找西找找,想找幾間衣服來穿,但是看看自己的打扮,小睡褲?吊帶小T恤?也不算太離譜吧,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念頭,她沒有換上什麼正裝或者出門裝,而是隨手找了一件披肩,只是把自己吊帶睡衣下過於人的鎖骨和頂着T恤的頭遮掩了一下……

雷先生?雷先生來自己家裏幹什麼?雷麟當然有自己的地址……但是這種突然來訪?是什麼意思?沒來由的……她竟然有點害怕起來。

雷先生……該不是來上門玩自己的吧?

明知道這種可能幾乎等於零,她都有點緊張……

但是,她畢竟是見過世面的,等擰開了防盜門,等待着電梯來到,雷麟那幹體面的身形來到他的面前,她卻已經收斂了所有的慌亂,換上了女孩特有的熱情、燦爛、調皮甚至帶着一點點的挑逗「雷先生……您快請進,請進……」她笑得彷彿是接一個非常尊敬的老朋友來訪,似乎沒有突兀和窘迫。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很冒昧……」雷麟笑得一臉歉意,哪像個震動河溪城的老總,倒是像個來追求蘇笛的小男生。

接雷麟進來,還特地挑了一雙寬大一點的拖鞋給雷麟換上……

雷麟款款的進來,也不會冒失的四周胡亂打量,而是在沙發上穩穩的坐下……蘇笛打開冰箱,找出一瓶氣泡水來,笑着擺在雷麟跟前,她琢磨了一下,在雷麟的身邊坐下……輕輕咬了咬下,讓一絲嫵媚害羞的暈紅染上了自己的肩胛和臉頰。

「不好意思……雷先生,您來的突然,我穿的……太潦草……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冒昧來訪……」

「雷先生……您這是?」雷麟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從何談起,好一會兒,才釋然的笑笑説:「是這樣的,小蘇……我其實今天來,是特地冒昧的趕來,沒有提前通知你。就是怕你多想,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了。」

「?」

「我想……見見陸咪同學。她在嗎?」

「?」蘇笛真的愣了……她眨巴着一雙桃花眼,愣愣的看着雷先生,要不是多年練出來的江湖本能,她差點就口而出『不在』了。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個雷先生,其實和自己也沒見過幾面,但是風度翩翩、文質彬彬,卻有一種不敢去欺騙他的覺。

「哦……小蘇,你別害怕。我解釋一下,是這樣的……咱們……原……省體育局陳禮處長,畏罪自殺,這件事情,畢竟是誰都不想的。但是……當時陳處長和……我們晚晴集團這裏曾經有過幾千萬的水上中心的贊助合同,還沒有完全執行完。現在因為陳處長的過世,有點……沒下文了。而我們集團現在已經接手了晚晴集團過去的一些業務,對我們來説,更是要謹慎。集團的意思,是最後,要確認一下陳處長的一些言行一些合作,究竟有沒有在法律層面上,給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風險。本來是讓要法律部門來確認的。但是,我作為新任的管理層,卻不希望這種不愉快的事情,給你這樣本着善良目的被攪和到這種不愉快事情裏面來的員工,造成困擾,所以才先不經過法律部門,自己過來一趟……想在儘量不打擾你和陸咪同學的前提下,就……問陸咪同學兩個問題……就好。」

「……」蘇笛一臉無辜、純潔、茫然的看着雷麟,雷麟的話,她聽懂了幾句,但是整體上她聽來本就是東拉西扯,牽強附會,為了一個贊助合作的可能法律風險,他這個集團的執行總裁,要漏夜來訪自己這麼一個外圍模特的家?就為了親自問陸咪兩個問題?

…但是,她確實也沒什麼立場,藏着陸咪,不讓她見人。老實説,剛才雷麟按響門鈴,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誤會,以為雷麟是見過自己幾次,起了心,來要自己那個……如果那樣,她當然還要打發陸咪迴避,雷先生真的要睡自己,自己除了乖乖合還能有什麼選擇,甚至在某種意義上,雷先生這位上司,要是肯以這樣的姿態『來訪』來玩自己,她多少都會有些榮幸的覺。她甚至有個荒唐念頭,雷先生如果忽然見到自己房間裏還有個十六歲的穿着內褲滿世界跑的小丫頭,會不會要玩一龍二鳳?要是萬一能傍上雷麟這種級別的人物,那倒真是給小鹿『工作』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儘管,那是荒唐的,羞恥的,想想都有點不堪的。

但是這會兒,她倒真的寧可雷麟突然出現的目的是玩她,她,姦她,或者玩小鹿,小鹿,姦小鹿了。雖然雷先生説的客客氣氣,又一臉抱歉打擾的表情……但是她已經意識到:這事,哪怕真的是問兩個問題,也比挨更麻煩。她是一直擔心程姐、石少或者公安、紀委來找小鹿,進一步深挖陳禮處長『畏罪自殺』的事。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找上門的,居然是……似乎和這個事件毫無關係的雷麟?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間門卻『枝呀』開了……

陸咪已經換上了衣服,卻也不過是馬馬虎虎的一套長袖T恤和睡褲,怯生生的走過來,在蘇笛身邊坐下,卻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就是陸咪……你是誰呀?」蘇笛只好尷尬的笑笑,事到如今,她又能怎麼辦,她甚至只好開口説:「那……你們聊?

…我回避一下……」雷麟温柔的笑笑,似乎要打發掉她的顧慮,又似乎別有深意的掃了蘇笛一眼,這一眼,卻很不同,蘇笛是老於此道,立刻意識到他這一眼,掃了自己的肢。難道……雷先生真想那什麼?問玩陸咪問題……再自己?

「不用,沒關係的,哪兒的話,我這個冒昧來客,倒是要你這個主人迴避……」雷麟卻已經開口了:「很小的事情麼……我們也就確認一下,問兩句就好……」蘇笛只好尷尬的笑笑,但是她已經有意把披肩略略的散開……讓自己的溝輕輕的盪漾出很微小的一條縫隙來。

雷麟好像沒看見,笑得卻依舊温柔:「小陸同學,我姓雷,是西體集團的一個管理幹部;我知道,你受到了很多的傷害,這件事情肯定不想再回憶了。所以,不管怎麼樣,不管什麼理由,你都沒有義務,一定要回答我或者其他人的問題。何況,我不是警察,更不是紀委,只是一個……哈哈……怎麼説呢……省局的贊助商的身份。作為朋友來問一下。小蘇是我們的員工,她現在和你住在一起,你們互相之間也有個照顧……至少作為公司,我們應該有所表示,所以,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你儘管開口。只要在我們西體集團能力範圍內的,我們一定義不容辭,盡到我們的責任。」

「……」陸咪當然一時三刻聽不明白雷麟在説什麼,但是蘇笛的眼睛卻亮了。雷麟先生的「遇到什麼困難,你儘管開口」可是一句值錢的承諾。

「小陸同學,你現在還在……控江三中吧?」

「嗯?

…嗯,就算是吧……」陸咪聳聳肩膀。

「恩……這個,陳處長去世的時候,你真的不在現場麼?」陸咪搖了搖頭。

雷麟點了點頭,似乎也看不出來相信不相信,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的説:「小陸同學,你千萬別誤會,其實我們也就想最後確認一下,陳處長的……去世的情形。」

「我都説了,我不在啊。我和這事本沒關係……我早就跑掉了,不知道他怎麼就想不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陸咪對這問題,早就回答過無數次了。

雷麟點了點頭,又想了一下,才説:「那你……在髮夾頭鎮,住了幾天?」

「七、八天吧……哦,你是問我和那……陳處長啊在一起啊?就三天啊。」

「那你……那段時間,有沒有見過陳處長的什麼朋友?或者家人?或者同事?」陸咪搖了搖頭,不過這女孩畢竟經歷了太多的悲催事,身上就有一股子説不清哪裏來的彪悍,居然咧嘴笑了笑:「我就被他綁去……強姦的。他那幾天就沒沒夜的搞我,怎麼會有其他人在?他還想死我呢……你説,我能不跑麼?我能管他怎麼死的?我能知道什麼啊?」雷麟連連點頭,似乎抱歉的要命,很不好意思的跟了幾個『是』和『當然』,卻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划動了幾下,把屏幕停留在一張照片上:「不好意思,還是請小陸同學看一下,恩……這個人,你見過麼?」陸咪還是搖了搖頭。

雷麟點點頭,似乎很有耐心,又很温柔:「你再看看,再回憶一下……你們在髮夾頭鎮的時候,真的沒見過這個人麼?」陸咪還是搖了搖頭。

蘇笛明知道自己不該看,但是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偷偷的下死眼,掃了一下那張照片。

是一個臉蠟黃的中年漢子,一副農民工的模樣,四十來歲,看上去個子很矮小,穿着一件髒兮兮的墨夾克衫,臉上也是風塵僕僕,滿是髒兮兮的泥垢和皺紋,但是看體型倒是肌很強……像個是挑大活的農民工似的。

陸咪還是搖了搖頭,卻別了眼睛掃了雷麟一眼,居然反問了一句:「他是誰?」雷麟這次卻沒有猶豫,也沒有回答陸咪的問題,又看了蘇笛一眼,點點頭,收起了手機,抱歉了幾句,蘇笛留他『喝杯飲料』都不肯,笑眯眯的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