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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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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天自己叫言文韻陪飯是有點過了,陳禮也告誡自己要注意影響。大庭廣眾不説,言文韻是什麼人?省體育圈女一號的明星,因為長的漂亮,連在國家隊也頗引人矚目,下屆奧運如無意外,是肯定有她的名額的。甚至競爭一下全運會冠軍,奧運上爭取一下前八,都有希望。這種女孩子,算是『公眾人物』了,自己大小是省局裏的領導,在她面前,嚴肅和長者之風還是要保持的。雖説江湖傳言,首都有大人物看上了言文韻,點了名要她『陪陪』,甚至放出來話來「誰能幫忙搭線搞定」『有的是好處』,但是那不過是江湖傳言,那還不是陳禮悉的領域和願意去碰的忌。甚至有時候,他都懷疑小球中心的韓炳義是不是探過言文韻的口風……其實想穿了,不就是陪陪領導麼?小姑娘要是開竅點,大家都有好處不是?

想起言文韻的身段,真是讓人有點垂涎。但是想起言文韻,又想起那個石川躍,這個小幹事如果就在什麼退役運動員為主題的宣傳活動也就算了,怎麼也算他份內的工作。怎麼幾個中心跑的那麼勤,這是他的本份差事麼?聽説和言文韻來往也多,甚至有人傳是屬於小開泡明星的戲碼……這點,就讓陳禮更不舒服了……

因為如果真是那樣,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論他手握多少重權,到底是四十好幾,離過一次婚,女兒都讀大學的人了。要滿足慾望也好,要玩女人也好,再怎麼樣,都只能『暗地來』,見不得光……要保持黨,保持領導的尊嚴。而那個小王八蛋,反正只是個基層小公務員,連科長都還沒升上去,又是二十七八的年齡,又是未婚,又是家世好有錢揮霍。就算他明着跑去追求言文韻,男未婚女未嫁的,誰也説不出個什麼不是來。不好,不少人還覺得般配呢。

也不光是為了女人,陳禮總覺得,這個年輕人來者不善。在各個運動中心跑來跑去,結了一大幫年輕運動員,是幾個意思?跑《河西體壇》,把那麼重要的媒體看成自家後院似的,又是幾個意思?表面上就是年輕人一起玩,可怎麼總覺得有點不舒服的樣子。為了這個,他甚至暗示,偏偏要停了幾個跟石川躍來往甚密的運動員的比賽資格,要藉着「好好訓練,不要就知道娛樂」來敲打敲打,江子晏被自己壓着不去新加坡的事,就是這麼個來頭。但是説到頭,這個石川躍目前和跳水隊其實並沒有直接的關聯,這種動作,只怕江子晏和徐澤遠都莫名其妙吧,本就是自己撒撒氣罷了,也傷害不到石川躍什麼。

媽的,世家子官二代就是好啊,能玩那麼多花招,卻偏偏還不是領導,能撈那麼多好處,卻偏偏不需要受紀律約束……

不好打擊,那麼幹脆捧一捧?捧起來好管束?

陳禮忽然覺,也許自己有必要,在老劉面前附和一下表揚一下石川躍。要不,就給這個小王八蛋迅速升個科長,或者調到某個中心去當個辦公室主任?有個頭銜,是不是反而容易鉗制他一些呢?

恩,這是一個好主意……一石五鳥的好主意,一方面,合了現在省局不少人對這個年輕人的讚譽,不要顯得自己妒忌;一方面,給羣體處那個傻子羅建國敲打敲打「你的人,老子讓升就升」;一方面,也是示好於這個石川躍,雖然自己算是『太子黨』的尾巴,但是給自己這個昔老上司的侄子一點甜頭,也是沒壞處的;一方面,可以試探試探老劉的態度;最後一方面,也許真的應該試探試探石家和柳家的態度?

就這麼辦!

他決定明天就去見劉局,談一下石川躍這個年輕人「很有國際先進管理經驗」,『可堪培養』,至於調任的職位麼……乾脆調到團委去?那地方正好有個空缺,去體委下屬團委做個社團聯的主任?好主意啊。那種職務,看似獨當一面,其實毫無內容,卻有點小油水,又很悠閒。最妙在和實際的體育業務鈎很遠,將來最好能和省其他機關的團委來往多一些,一把推出體育系統去就徹底乾淨了……

想到這裏,他幾乎要得意起來,才要揣摩明天見老劉的措辭,電話卻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條留言:「陳處,游泳隊的全運名單已經擬定,後天會到局裏,請您過目後,再劉局。——羨澤」他看到這條留言,嘿嘿一笑,回了一個『知道了』。看似一條正常的工作留言,他卻明白背後的意思。其實游泳隊的全運名單,不過是例行公事,擺明了就是那麼幾個項目,那麼幾個參賽人員,游泳隊領隊老崔特地發這條信息過來,背後真正的意思是心照不宣的「小鹿的事情搞好了。」以小鹿的成績水平,肯定是進不去正選的。不過游泳項目多,參加全運會本來就浩浩蕩蕩一支大軍呢,隨便在那個角落裏給她一個替補備選名額,並不會太引入注目。小鹿是他長期包養的,連處女都給了他,跟他廝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比臨時送上門的,他怎麼也要關照一下。如果不是覺得河西大學太扎眼,他都有意給小鹿這次安排一個大學進修的名額,等她進了大學,一邊訓練,一年唸書,一邊再伺候老子……老子玩的,就不僅是個游泳運動員,還是個大學生了,回頭叫她穿學生服給老子過一遍後再穿泳衣一遍,也更來勁……再畢業後進局裏安排個工作,一直伺候老子直到玩膩了為止……

想到小鹿,不由又有點慾望升起,口乾舌燥來。但是這會深更半夜一個人在家裏,沒有去找小鹿的道理,一時連徐澤遠的電話都不想打了。從書桌上站起來,離開書房,來到女兒昔讀初中還走讀時住過的房間,推開女兒的樺木房門,呆呆的看着女兒粉黃可愛的小牀……忽然,撲到那面牀上,解開褲子,將自己的陽具直接壓在那潔淨的牀單上,想象着自己壓着女兒今天已經成到讓人瘋狂的身體,昔青澀到讓人掙扎的身體,開始扭動部起來,用自己已經漸漸堅硬的陽具,在那牀單上一個勁的擠壓,彷彿要在那很久已經沒人睡的小牀上,取到女兒的體香一樣……

曾經有一年,就在這張牀上,他曾經達到過他人生暴、刺、快樂和慾望宣的頂峯,在這之前,這之後,無論他玩過多少女人,都從未再有這種受。

「櫻櫻,櫻櫻……爸爸最喜歡的,還是你啊……」第31回:陳櫻,我的爸爸媽媽陳櫻洗完澡,吹乾頭髮,穿着暖融融的米抓絨長袖睡衣,一個人在宿舍公寓裏,斜靠在懶人沙發上,劃拉着石瓊的IPAD上網閒逛。

可笑那個李謄,也是真的執着,又來無謂的糾纏。室友石瓊實在卻不下他那冠冕堂皇的藉口和死皮賴臉的神,終於答應陪他去「準備一下校刊」。畢竟,石瓊是校游泳隊的一員,因為那女神級的清純外貌特別陽光,還拍了一張照片作為校刊內頁的一部分,也真虧的李謄能找到這麼個突破口,就為了和石瓊説説話,單獨相處相處?難道也不想想,無論他怎麼折騰,追石瓊……可能麼?真以為瓊瓊是那種因為男生長的高大帥氣一些、會打籃球、在學生會當個『幹部』、整兩本校刊,就會動心的女孩子?不知所謂!

陳櫻是發自內心的不耐煩這些校園裏的所謂清純漫『愛情』遊戲。學校裏的男生,幼稚到愚蠢,本不能明白有些女孩,尤其是像石瓊和自己這樣的;她們早已經看慣了繁花燈酒、金樽玉杯,她們悉的那個五彩繽紛的世界,是那些男生還需要奮鬥很多年才能掀開簾幕驚鴻一瞥的。

學生會?校刊?演講?青風采歌詠比賽?校隊?學分?校級運動會?大學生聯賽?

…在陳櫻眼裏,本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她也打籃球,也打排球,即使參加籃球隊的訓練時也很認真,但與其説要爭冠奪牌,為河西大學爭奪更好的名次,倒不如説她知道籃球能夠帶給自己別樣的運動魅力和更好的身材。

外面的世界很彩?外面的世界很醜陋?外面的世界很物質?關鍵是,外面的世界很真實,而校園裏的一切,才是虛幻的海市蜃樓……陳櫻非常肯定這一點。

繼續劃拉石瓊的IPAD,一時心動無聊翻到相冊裏,有一張照片,一個高貴美麗的少婦,抱着一個初生不久的嬰兒,身邊還站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的合影。這個女人……是柳老師年輕時候麼……簡直美到讓人窒息啊,那個抱着的小孩子是瓊瓊吧?真可愛……那麼那個站在地上,拽扯着柳老師的裙邊的小男生,就是瓊瓊的哥哥石川躍吧。

柳老師的氣質,簡直是像是古典文學裏描述的王妃一樣,為什麼可以用那麼簡單的羊衫,就穿出這種能懾人魂魄的味道啊,等我到了柳老師那個年紀,也能有這樣的魅力麼?

…聽説瓊瓊的爸爸居然因為一個年輕女人,就和柳老師離婚了。簡直不可思議,男人究竟懂不懂欣賞女人?還是説,只要是男人,哪怕碗裏有個温婉典雅的名門千金,也要在鍋裏撈個青純潔的嬌俏小妹?

看着……看着……看着照片中,柳晨那淡掃娥眉、温婉嬌羞、慈愛歡娛的微笑;看着……看着……看着石瓊在努力伸起不知道想抓握哪裏的小手;看着……看着……看着川躍那小男孩穿件西裝小背心,裝小大人般酷酷的呆萌表情;看着這種真正親人才有的,一家人温馨伴隨的天倫之樂,卻讓陳櫻神漸漸黯然了下來。她越看越呆,越看越痴,鼻子裏傳來的一陣陳酸澀,眼眶漸漸濕潤,心臟這裏,有一種絕對不是『心情』,而是如同心臟病犯了一樣,能夠真實受到的生理上的疼痛:「媽媽……媽媽……」那是陳櫻連和石瓊都沒有説起過的,內心深處最痛楚的往事回憶,和她對父親陳禮最真實的情:依賴卻又蔑視、追隨卻又厭惡,乃至發自內心的……仇恨。

母親在陳櫻十歲那年,就查出了腺癌,治療掙扎又反覆了三年多還是去世了。父親陳禮在外表上是個受人尊敬的國家級金哨裁判,其實上在陳櫻看來,就是個氓。除了一開始幾個月的勉強偽裝出來的關愛,在那三年裏,父親一天到晚在外頭很少着家,美曰其名是忙工作,其實就是鬼混。雖然在母親病重的時候,肯花大價錢僱了個高級護工照顧,但是自己,卻是明顯厭棄母親那焦黃枯瘦的面容和一攤子屎邋遢的病務,常常都不歸家。

陳櫻從十歲開始照顧母親,一直到母親去世。沒有經歷過那種真正照顧癌症病人的瑣碎煎熬時光,人們很容易把這件事情説的太輕鬆太簡單太一筆帶過。而實際上,那是非常難熬的歲月,即使是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這樣的親情,有時,也很難受住這樣的考驗和以夜繼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