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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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當然算是『話中有話』。今年的首都全運會已經接近尾聲,雖然閉幕式還在明天,但是大部分運動員已經陸陸續續返回各省市了,就連今天來這裏的國際奧委會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參加完了全運會的相關活動準備回國的。今年河溪體育,在媒體影響力上,可以説是風光八面,許紗紗、言文韻、江子晏、魯振華、唐漪都算是話題人物,但是從全運會的成績上説,卻只能違心恭維一句「還是有很大潛力的」。
『有潛力』的意思,就是現狀不盡如人意了,攏共六塊金牌也未免太寒酸了些,無論對於省局,還是身為重要贊助商的晚晴來説,都是很沒有面子的。不管怎麼説,晚晴都在河西水上中心砸了不少心血,對於最終的成績,她也斷然説不出滿意來。
裘嵩似乎也聽懂了,不以為然的笑着説:「全運會麼……那只是一個方面。河溪的經濟發展那麼蓬,我看,不僅僅要把目光集中在全運會,多一些面向羣眾、面向市場、甚至面向世界的賽事,才能讓老百姓真正受到體育的快樂麼……增強國民體質的同時,也可以反過來促進經濟的發展啊。」夏婉晴聽他忽然帶上了官腔,微微一沉思,才説:「裘處長,是不是有什麼好的建議讓我們學習學習啊?」
「我哪裏能有什麼建議啊……哈哈……倒是我們施市長,上次訪問新加坡,看到人家那裏的專業馬拉松搞的很好啊,很多國際名參與……其實我們國家的條件要比新加坡好很多麼,中央領導也多次提出,這個,這個,這個全民體育才是重中之重……這次國務院的第46號文件,也重點提到了『培育多元主體』、『促進融合發展』、『鼓勵社會資本進入體育產業領域,建設體育設施,開發體育產品,提供體育服務』。這個……我們看看築基,啊,還有首都,幾個馬拉松活動,那都是有板有眼的,羣眾效應非常好,國際上口碑也很好……有了良好的全民健身的氛圍,對於社會,是一個真正的正能量;對於企業,尤其是做體育產業的企業,也會創造更好的市場環境啊。」聽着裘嵩説的起勁,夏婉晴的嘴角不易察覺動了一下。遊走在官商之間的邊緣地帶多年,她的鋭早和當年不可同而語,她立刻意識到裘嵩今天不是『隨便聊聊』的。這位河溪市委下的年輕政治明星,『夏姐』叫的這麼親熱,其實卻是『有事』。細辨他的口氣,無非是河溪市政府某些領導又好大喜功,或者討好中央某位領導的喜惡,心心熱熱要辦河溪國際馬拉松了。
其實河溪市本來一向有「環溪月湖馬拉松」這項民間賽事,也已經有三、四年的歷史了。但是聽裘嵩的口吻,這次似乎要和築基、首都別別苗頭,有意要邀請國際一線名將參與,辦成比較專業的國際田聯賽事分站。這種事情,政府要的是面子和政績,甚至也可以藉機向財税裏添加更多的混沌因素,方便各系統的人員上下其手,但是真正的執行費用,當然是要敲當地企業的竹槓了。尤其像晚晴集團這樣,從事着體育產業的民營企業,更是首當其衝。雖然不知道河溪市政府是否有徵求其他企業的意見,但是裘嵩口中的『施市長』,是河溪市分管體育的副市長,其實是個悶頭大老爺,壓不可能就這種事情親自出面開口和夏婉晴提起的,也不知究竟是河西省委、河溪市委的意思,還是裘嵩轉達某些高官的意思。今兒裘嵩繞着彎子説話,是來墊墊話,是提醒着,要她晚晴集團準備準備,「創造更好的市場環境」了。
夏婉晴略略一笑,不緊不慢卻是很真誠的立刻給出了回應:「真想不到裘處能夠這麼理解我們這些體育人的想法。我和國際田聯的Frank先生以前就聯絡過,我們一直有意在河溪辦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全馬……,河溪的城市建設新月異,我們也想介紹給更多海內外的媒體認識,對宣傳河溪,宣傳晚晴,甚至對我們未來幾十年的事業都是有幫助的。而且我對溪月湖的情很深,在溪月湖沿岸辦馬拉松,那不僅僅是我們晚晴的夢想,也算是我個人的願望吧……不過這種事情,我們企業的力量是很有限的,這幾年來我們一直想辦,都算是有心無力……如果真的有機會,企業麼,也只能做點後勤工作,搖旗吶喊、投入點資金支持,真的要協調那麼多的部門和企事業單位來做這件事……還是要靠政府部門全面盤的……裘處長,哪天看見施市長,一定替我美言幾句啊,就説我們有這個心願,就希望得到國家的支持啊。」夏婉晴説的很誠懇,很動情……彷彿本不是裘嵩提起,而是完完全全是她一心要辦馬拉松,在這裏央求政府部門給予協助。對於這種事情,她早已經駕輕就。政府麼,是從來不『求』企業做事的,只有企業『求』政府做事的。主次、功責、位置、立場都要擺得很清楚,即使是掏錢給政府買熱鬧去,也要掏的好像是你心甘情願,甚至是你主動求來的機會一樣。
果然,裘嵩這次是真的換上了發自內心的眉開眼笑的表情,連連應是,和自己又寒暄了幾句,轉過頭去,和幾個老外打招呼了。
看着他遠去的身影,夏婉晴優美動人的嘴角,出就算近距離觀察也幾乎無法察覺的嘲諷之來。
「從古到今,從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只要是企業,就一定會被政府機關敲詐的。」
「那應該怎麼規避這種敲詐呢?」
「規避?沒辦法規避的。對於政府來説,企業只要賺錢了,那就是有罪。如果覺得賺錢是理所當然的,更是罪上加罪。一定要把賺錢的源理解為政府的『支持』,表現的誠惶誠恐,並且時刻割讓利益回饋政府,才能讓政府心裏稍微好過一點……但是也就是稍微好過一點罷了……下一次要敲詐你的時候,他們依舊不會心軟的。」
「按你這麼説,辦企業的都沒活路了」
「誰説的?企業的最優的選擇,不是什麼去規避、減少政府的敲詐……而是反過來,利用一切機會,去敲詐政府。」
「敲詐政府?這都可以?」
「當然可以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最好的迴避虧損的方法,就是擴大盈利。這完全看你站得有多高,看得有多深。如果從一開始,企業就把自己看成別人的盤中餐,少割一點就賺一點,那麼最終一定會被割完。如果換一個角度,企業一開始,就把政府看成一塊更大更肥的,那麼誰不能割誰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畢竟,政府的一個特就是:控制它的人,並不是它所擁有資源的真正所有者。」很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剛剛從體場上退役下來的少女時,自己唯一能做的,還是蜷伏在男人的下供男人在她幼的身體上慾時……曾經有一個陰鷙的男人,和她有過這樣的『牀頭對話』……至今,每一句,她都記得很清楚。
那個男人曾經是她的天,她的海,她的信仰,她的一切,她的主人。那個男人強姦過她,過她,佔有過她,控制過她,凌辱過她,折磨過她,也愛護過她、撫過她、提點過她、幫助過她、教導過她……那個男人不僅親手把她從一個體少女變成了一個能夠承受得起常人無法想象壓力的鬥士,也親手開發了她對的所有求。是那個男人,讓她明白了,自己作為一個女孩子,身上所有的器官能夠產生的所有的快和魅力;那個男人,也讓她體會了女孩子可以在行為中體會的所有滋味,不僅僅有甜、羞澀、好奇、快樂……還有更多的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並且,也脅迫着她,深入去品味從屈辱、痛苦、糟蹋和玷污中獲得更多的快。
甚至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僅僅是出於他那變態的癖好,就迫她和其他女孩,在他面前雙雙表演同戀,好供他觀賞尋求刺。但是,這卻意外的發了她從此以後人生中雙戀的嗜好。從那個時候開始,在需要緩解壓力的時候,她就有了漁獵年輕的少男少女的癖好……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誰又能想到,她這個外表優雅高貴、剛強冷熬的商界女強人,居然會像那些男私企老闆一樣,用金錢、權力、誘惑甚至暴力,圈養過好幾個未成年的漂亮少女,脅迫或者誘惑她們同自己樂。她當然知道這些女孩不是同戀,但是這反而讓她更加享受,那種使得她人完全屈服的快。當然,別上她是有優勢的,她可以先優雅的遞上名片,用一些藉口,説一些『知心話』,或者做一些親密的動作……一般女孩子出於別考慮,是很難防備的。而一旦卸下最初的防備,又有幾個女孩,能抗拒她強大的金錢和權力的壓迫,不成為她的下奴?何況,必要的時候,她還有更加灰的力量可以去動用。有時候,她都在懷疑,某種意義上來説,她是在潛意識中模仿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成就了她,那個男人也摧毀了她。是那個男人,把小口琴變成了夏婉晴。……那個男人,姓童。她還在偶然閃過腦海的往事片段中唏噓,卻看到西月廳的門廊上,自己的重要的總裁助理程繡蘭,在探頭探腦的朝門廳裏張望……看着她那副好像多事的母親,來給雨中參加宴會的兒女送傘一樣的滑稽模樣,夏婉晴又忍不住微微一笑:「程姐,來了啊。」
「來了,來了……」程繡蘭抬頭看見她,一路小碎步奔過來,連連恭敬的點頭。
「費校長似乎找你有事,他也在,你回頭見見他……」
「好啊好啊……沒事沒事……您放心,都是些我們之間的小事。和公司沒關係啦。」
「有個西體公司的年輕人也在,好像姓丁,提起過你……,你回頭也可以見見。」
「好啊好啊。小丁麼……叫丁穹,這個小夥子人好的……我見過我見過……」
「這麼晚了,難為你趕過來?打車?還是叫司機送你的?」程繡蘭卻依舊是那副街道大媽似的瑣碎,笑着嘰嘰喳喳:「我讓那個保安部的小張,就那個小張啊……送我的。啊呀,這個小年輕啊,人好的,諾諾,以前犯過些錯誤,其實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呀……啊呀……才吃過晚飯,叫他過來就過來了,難為他了。我看他應該還有事,年輕人麼,晚上有自己的節目,就讓他先回去了……回頭,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聽她囉裏囉嗦的……連夏婉晴都忍不住抿嘴一笑。這個程繡蘭,就是有這個過人之處。從外表上,無論怎麼看,即憨厚、又親切,即有點人畜無害的行政大媽的囉嗦,又有點多嘴多舌的街道阿姨式的搞笑……論起這份偽裝來,就連夏婉晴,都自嘆不如。她也能聽懂程繡蘭的話外音,即使是趕路過來這點時間,程繡蘭也不會費,她居然順便,去敲打保安部門那個姓張的了……當然了,自己公司下面的這些人,即使有些背景來頭,對於夏婉晴來説,也只是無關緊要的小角。如果有必要敲打也好、關照也好,當然是程繡蘭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