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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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説起來，她早就想過周衿和石川躍也許有『關係』；她也早就懷疑過，那天新會，是周衿故意把自己留在了空無一人的控江基地女生宿舍……至少那天，周衿去『拿資料』，就再也沒有回來不是麼？自己卻被幾個氓被迫衣、羞辱、拍照……差一點當場就被強姦失身。最後，又是這個曾經和衿衿姐約會過，又盛傳和衿衿姐有「不一般的關係」的石川躍，用拙劣的藉口，脅迫和利誘，出來『收拾殘局』；並用那些照片、以及扶植自己出名、進國家隊為要挾和誘惑，姦污了自己，得到了自己身體和貞節。她怎麼想……周衿都很有可能，在裏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是石川躍惡的計劃中的一部分。畢竟，這個石川躍，做的事情，從自己的眼光看來，都是深不可測，機關算盡的樣子。

但是她也拒絕去多想……

衿衿姐不是自己的良師益友，而是一個惡的卑鄙的，因為男人而背叛了自己，殘害自己的可恨的賤人？她有時候……拒絕去想這一切。

這固然是因為一方面，她寧可相信一些美好，相信一些友誼，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值得她相信的人；而且，從另一方面來説，在內心深處，她也覺得，自己也沒什麼資格去質疑周衿做了什麼。周衿因為石川躍而出賣自己？所以衿衿姐就是個不僅可原諒的壞人？可是自己本人，難道不也是一樣的麼？自己不是同樣輕易的就被石川躍姦污、脅迫、控制、征服、奴役了麼？自己明明是被強姦的，自己沒有去報警，沒有去搏鬥，沒有去斥責、自己甚至都沒有認真的抗爭一下……就淪落了。自己都這樣的蕩不堪，又拿什麼立場去質疑周衿呢？是因為那些照片落在石川躍的手裏？還是自己捨不得眼前的名聲、光芒和明星生活？又或者，自己本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蕩女孩，被男人姦後，就會天天想着那個男人呢？不管是什麼理由……問題好像都出在自己這裏，既然自己那麼輕易的淪落，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質疑周衿呢？也許衿衿姐惡毒的推了自己一把，但是真正選擇墮落的，不就是自己麼？

痛苦的真實，能逃避就逃避吧，想了也沒用的事情，能逃避就逃避吧……何況，自己越來越忙。訓練、出鏡、採訪、廣告、比賽、電視、訓練、出鏡、採訪、廣告、比賽、電視……也許人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的，只要有可以逃避的空間，自己又何必自尋煩惱。

只當自己從來都不認識這個衿衿姐就可以了。

但是直到剛才，在石川躍的懷抱裏，看見臉紅紅的周衿的一瞬間……壓抑在口，躲藏在記憶中的這些煩惱才被猛的點燃。她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裏，壓抑着那麼多疑惑、痛苦、屈辱……甚至還有仇恨。是的，仇恨，就是赤的仇恨，至少在那一瞬間，自己第一次覺到了深深的『恨』一個人的覺。

她恨石川躍，但是她不敢。

她也恨周衿，但是她無奈。

她甚至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容顏出眾、身體窈窕，又有着跳水天分的小女孩。如果自己什麼都沒有，不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為什麼裝成什麼覺都沒有，為什麼馴服的當場為石川躍表演換泳衣，為什麼主動的繼續給石川躍玩身體……不知道，也説不清，似乎是滿滿的仇恨和痛苦，屈辱和羞恥無法發後的一種木然，也許是自己的仇恨之火焰無處宣，只好來自殘自己的最後那些可憐的小尊嚴。

自己究竟在恨什麼？

不僅僅是恨周衿，也是恨石川躍，也是恨自己，恨這個髒的不能再髒的世界。

男人為了惡的滿足，姦污女孩子。

女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去用身體換。

男人們説喜歡，説愛，説憐惜，説心疼，就是為了姦污女孩子的身體。

女人們説喜歡，説愛，説覺，就是為了用自己的身體去換更多的籌碼。

她恨這個世界的法則，恨不得把自己毀了，讓一切都停止在此刻算了。

但是她不敢…………「啊……啊……，天，天，川躍，川躍……我的哥哥，我的爸爸，我的主人……我的……我的……我的……我該死，讓我死掉算了……死掉算了……死我，死我，死我……」身邊，衿衿姐已經高了好幾次，滿口是都蕩的語……臉孔上都可以看到一種火焰一樣的紅，滿頭的秀髮全部濕透。她在哪裏拱動自己的部的動作，已經好幾次，從越來越快到無法動彈，然後被石川躍在股上狠狠的拍打，才再一次動起來……如此週而復始，已經好幾輪了……

她的眼角是淚花……也許她已經學會在被石川躍姦污時去享受愛的快樂，但是她內心的痛苦，許紗紗卻彷彿能夠閲讀。

衿衿姐……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恨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自己究竟在恨她什麼？

好像不僅僅是因為周衿背叛了自己，將自己，從一個天真無的童真少女世界推向了惡的深淵，為石川躍姦污脅迫自己推開了一扇門……似乎還有一些別的理由……

直到此刻，看着周衿在石川躍的身體上，如同情人、如同子、如同女、如同奴、如同寵物一樣，丟棄着全部的尊嚴，在侍奉着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之所以仇恨周衿，居然不是因為過去發生了什麼……而是因為就在今天，就在自己打開天霖公寓的門的一剎那。

周衿就坐在哪裏……卻粉碎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點幻想。

她最後麻醉自己的幻想就是：石川躍雖然是個壞人，但是至少是喜歡自己的身體的。喜歡身體，喜歡身體，也算一種喜歡吧……石川躍也許是一個戀自己，而不擇手段來姦污自己的花樣美大哥……只要自己擁有周衿那樣『開放的思想』，不把貞什麼的當回事，一切就沒那麼糟糕，不過是青期的一段變態卻漫刺的愛罷了，甚至也許，會成為自己人生轉變的契機……這種可能，已經是許紗紗最後的漫，最後的純潔，最後的夢想，或者最後用來安自己、撫平傷痛的麻醉劑。

但是，就當看見周衿和石川躍靠在一起，周衿臉上的羞澀和窘迫、石川躍臉上的得意和自然，她最後的希望忽然覺到破滅了。其實也沒有什麼理由和邏輯關係，只是忽然之間，好像一切都從對焦不準的模糊中變得清晰起來。

不是的，石川躍就是一條惡狼！

石川躍絕對不可能『愛』自己，哪怕只是『愛』自己的體……他只是把自己當成玩物，當成器具，當成奴，當成易的籌碼，當成炒作的道具……就連做愛……他也隨時會選擇其他的女人，比如周衿。甚至會絲毫不顧忌自己的受，把自己和這個女人，同時叫到天霖來……他也許喜歡在自己的身體上逞，但是他也隨時會換一個女人逞，哪怕會當面傷害到自己他也毫無憐憫之心。

也許，自己從一開始就在逃避，難道，自己最應該恨的，不是這條惡狼麼？！

不是的，原來內心深處，自己最恨的……就是自己！！！

是自己捨不得那些東西，捨不得跳水，捨不得出名，捨不得榮耀和光輝，捨不得出鏡、採訪、廣告、比賽、電視……那些不是自己忙碌下來壓抑痛苦的理由，而恰恰是自己説渴望的。

為了這些，自己可以出身體！自己可以給人玷污，自己可以給人像玩玩具一樣的玩。眼前的周衿，就是最好的例證！

自己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哪怕自己只有十七歲。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夢幻，沒有任何童話，沒有任何漫，沒有任何希望……除了十米跳台上之外，現實的世界裏，這座城市，這個體育圈，這種生活，這些人，這些男人，這些女人，都是一片現實，一片醜惡，一片骯髒，一片污穢。

周衿，一定也是被石川躍玩後失了自我，在慾望和利益中沉淪。

自己，也一樣！！！

石川躍，也一樣！！！

不是麼？就連剛才，自己趴在沙發上，撅着小股給男人玩，這個男人，居然在自己小裏，到自己魂飛魄散，但是到了的時候，都不肯在自己的體內，要特地拔出來在周衿的體內，連自己哀求『進來吧』都不能打動他……難道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健康？難道是憐惜自己年紀太小？

不！自己再也不會相信這些……還不是因為自己要跳水，要參賽，自己要參加全運會，要為這個男人去爭名奪利……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苦練那麼多年的跳水技術，也是石川躍的棋子和資本，就連快，都掩蓋不了這一切……沒有愛，也沒有戀，只有利用和易。

也許每個人都是這麼長大的：的原始引力，一開始意味着一切，後來，就漸漸只是點綴。……她呆呆的在這裏發愣，一直到石川躍在周衿的身體上發瘋一樣的拱動，然後齜牙咧嘴的滿口胡言：「來，來，來，紗紗也過來……呼呼……剛才紗紗的，給了你……現在你的，也給紗紗」。

許紗紗和周衿同時一愣之間，石川躍已經猛的將他暴漲污濁的陽具拔出來，又拉扯過自己的身體，毫無憐憫，充滿了褻瀆意味的，將那剛才還在周衿的小內的陽具，狠狠的頂在自己的雪域玫瑰上，似乎要完成一次「在許紗紗的體內，在周衿的身上，然後在周衿的體內，在許紗紗的身上」一般的平衡……

思想立刻又斷片了。

被陽具即使就這麼頂在小肚子上，她也覺得全身立刻酥麻……她沒有哭，但是內心深處，已經全是淚。

她不能仇恨，對於石川躍，她只能臣服，她也只能忍受……

在身上，算得了什麼？！

自己已經被辱成這樣了……自己的身體，連自己都開始厭惡。都已經這樣了……什麼樣的羞辱，她都只能忍受……

也許有一天……自己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但是不是今天！今天自己連仇恨都要壓抑，只有選擇臣服！

…

…那光彩奪目的十米跳台，才是她最後的躲藏地，身上這件污濁不堪的雪域玫瑰，儘管已經充斥了被男人玩的氣味，也才是她最後需要保護的東西……那是自己唯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