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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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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開始和他想的一樣。叔叔的那個下屬輕易就『搞定』了這個女孩子。沒有警察,沒有審訊,甚至沒有任何麻煩。嚴厲的叔叔和慈愛的嬸孃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想掩飾,他也想愧疚,他也想表現出某種柔情萬種給那個女孩去個電話或者寄點錢什麼的,來自我安一下,他甚至在後來都打聽過那個女孩的下落。

但是他忍耐不住,即使是這麼多年後,每當想起那次經歷,他的嘴角依舊要翹起。他其實非常得意,非常快樂,非常滿足,那次經歷所象徵的意義就是:如果我需要,那麼你最珍貴的青體,即使你不願意,也要供我樂,用你的眼淚,用你的羞恥,用你的卑微,用你的苦痛,來換取我的快樂。這就是權力的快,是權力所散發的體香,這種人的氣味甚至比本身更加醉人。

那今後的幾年,在首都的生活,川躍一般不再使用暴力手段去征服女孩子,而使用更加柔和的一些措施,誘惑、欺騙、許諾,最多加一些脅迫,這裏有過處女,有過女運動員,有過學生,有過人,甚至有過幼女,這裏面,也有好幾個女孩子給過他更加完美的享受。但是,他依舊很懷念那次生的刺經歷,他喜歡那種肆無忌憚的沒有任何束縛的不需要前奏的快樂,像一個每天都在聽漫的藍調的音樂家,偶爾去搖滾一下時,受耳膜和大地一起震盪的獨特享受,那是狂野的進行曲,那種征服和摧殘的快:我要誰,就是誰。

普林斯頓的靜夜,有些寒冷,川躍依舊呆呆得看着那尊雕塑,思緒依舊有些混亂。我要誰,就是誰,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被叔叔送到美國的三年,他按照叔叔的吩咐,扮演着安靜的、低調的普通留學生,只有在尤悠這樣的臨時女友身上,才偶爾的出過那種崢嶸:我要誰,就是誰,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我要誰,就是誰?也不盡然。在他生命中,曾令他動心的前兩個女人,他就一個都不能得到。

嬸嬸的身體,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或者説第一次意識到的女的身體。那還是石川躍很小的時候,也許是小學三年級,也許是小學四年級,記不清了……回家的時候,在忘記關門的二樓卧室門縫裏,他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嬸孃柳晨半的身體。其實只是一個背影,其實還穿着內衣。但是那個光潔的,柔美的背影,那女才有的赤肌理的曲線,給到了川躍人生第一次朦朧的,的存在意識。這就是女人的身體麼?川躍是長大後,才逐漸意識到嬸孃柳晨是一個擁有着傳統女魅力的名門閨秀,無論是身材還是氣質,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但是在才十二歲的他幼小的心靈裏,怎麼可能在意到這些。他只是被那種單純的兩的差異所震撼了,那就是女人身體麼?嬸孃肩膀上那兩條粉藍的肩帶……啊……那種神奇的衣服,是什麼?為什麼男人沒有這種衣服?如果我用那兩條肩帶繞幾個圈子,將嬸孃的手繞在一起,她是否就不能動彈了,她是否就會恐懼,她是否會掙扎,她會哀求我放開她麼?

…我可以打她股麼?我可以……我可以再對她一些別的麼?

除了長夜裏荒誕的遐思,川躍當然不敢做什麼,甚至都不敢去想什麼。父母早故,是叔叔和嬸嬸自小撫養他長大,嬸嬸對他來説,是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即是美麗的天使化身,也是自己的保護者,有時還是嚴厲的監督者,是不可褻瀆的,是他温暖的懷抱,是他歸航的港灣……年幼的他,努力壓抑過自己那荒唐的「用肩帶把嬸孃綁起來」的妄想,這非常痛苦,因為這種奇特的妄想又非常的誘人。很快,他將這種慾望妄想轉嫁到了另一個對象身上。夜深人靜時,他幾次爬到下鋪,掀開堂妹瓊瓊的被窩,將瓊瓊的兩隻呼呼的小手拉到一起,掀開瓊瓊的小睡衣,在一片漆黑中,偷偷撫摸了瓊瓊的身體。他並沒有從手掌中獲得什麼奇特的受。但是從丹田裏,從自己的小腹下,他受到了某種從未受過的愉悦,和一種跨越障礙的刺

川躍笑了,想想那是多麼荒唐的舉動,她比瓊瓊大7歲,第一次偷看瓊瓊的身體時,瓊瓊也許才四五歲,其實本沒有任何特徵,她那時的身體是什麼樣的,川躍已經記不清了。他能肯定的是,那個年紀的他,本不是出於慾望,而是某種深刻的好奇,才去做這種荒唐的事。後來終於有一次,自己上初中已經和妹妹分房睡時,還是忍耐不住偷偷去撫摸了睡夢中的堂妹的身體,瓊瓊卻發現了自己的舉動,以為他在跟她玩什麼遊戲,還纏着他玩下去。他恐惶得勸可愛的堂妹忘記這個如果被叔叔嬸孃知道要闖禍的遊戲,從那次起,再也沒有敢去對妹妹做過什麼。幸虧堂妹年幼,什麼都不懂。這段童年的往事,估計她也早忘了個乾淨。

川躍肯定,他愛妹妹,他也愛嬸嬸,絕對不會傷害她們。他對她們,有着温馨的親人的情。但是這麼多年,自己慢慢長大,審視自己的內心,他非常清楚。他在少年時對這兩個親人的幻想。之所以被死死壓抑住,除了因為這種倫亂的忌,除了因為對親人的愧疚外。還有更多其他的原因。

一方面,他逐漸長大,優厚的家庭環境和豐富的社圈決定了他逐漸可以光明正大的結女孩子,從第一個品嚐的女孩子開始,他開始逐漸過上了那種刺的滿足的生活:我要誰,就是誰。另一方面,他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一切資本,在本上,都是叔叔和爺爺給的。他絕對不能惹怒叔叔,所以,他也絕對不能對叔叔的前,或者叔叔的女兒,有任何非份之想。

叔叔,就是權力的象徵。

他敬畏叔叔,更愛戴叔叔。

但他更需要的,是權力帶來的一切。

儘管三年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叔叔和他有一番推心置腹的長談,約束他來美國讀這個體育管理系碩士學位。他收斂了三年,中間沒有回過國,低調而平靜,不揮霍、不喝酒、不煙、不飈車,更不碰毒品。除了談了兩個女朋友滿足一下慾望,他甚至都沒什麼社生活,讀書也算刻苦,每天都晨練,將自己在少體校時代就鍛鍊得出眾的身材磨礪得更加稜角分明。彷彿在國內的那個紈絝『石少』和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在普林斯頓的他,就是一個有教養的普通的體院留學生。有些小錢卻不暴富,有些情調卻不胡鬧,有些嗜好卻不過分。努力在這裏完成自己的學業好回國開創什麼事業一般。

但是他知道,回國後,一起都不會有什麼本質的變化。

他要誰,就是誰。

叔叔,就是權力的象徵。

他敬畏叔叔,更愛戴叔叔。

他需要權力帶來的一切。

但是他就在剛才,是自己印象並不深刻的新嬸嬸,帶着哭音打來的一個越洋電話:叔叔石束安,被捕了。

第02回:石瓊·管我什麼事首都北山別墅區。

石瓊抱着自己一對赤腳,坐在沙發上,正在暗地裏冷笑生氣。但是看着自己那十可愛玲瓏的腳趾和剛剛卸了指甲油的光滑腳指蓋,又忽然心裏歡喜起來,自己滿腦子都是得意且荒謬的念頭:「我的腳趾真是漂亮,幸虧小時候長跑練到一半不練下去,改去練游泳了,否則腳趾天天磨損,怎麼會那麼漂亮,那麼糯糯的,櫻櫻就誇我的腳好看。死男人們應該都想摸吧,……嘻嘻……我誰都不給摸……爸爸的事?哼,爸爸管我什麼事?」她就這麼穿着絲綢質地的少女吊帶連衣睡裙,曲着膝蓋,抱着赤腳坐在那裏,彷彿只是在消磨時間。雖然前最完美的碗型曲線被遮擋了個嚴實,但是那柔美光滑的肩膀,卻整個了出來,在燈光下泛的光暈;那少女的圓,也在曲膝抱腿的動作下,越發圓潤清晰得展現着可以讓所有男荷爾蒙狂暴分泌的曲線。如果有個男人,這個時候進來,看見這幅少女最是青火辣魅力四的場景,不管怎麼掩飾,只怕都會難以抑制自己對這具女孩子幾近完美的曼妙身體,產生慾望和遐思。

不過這屋裏現在是絕對不會有男人進來的。只有三個女人。除了石瓊,對面的兩座側對着的酸枝木客座沙發上,對坐着兩個女人。一個是這個世界上,石瓊最愛的女人:她的媽媽。一個是這個世界上,石瓊最討厭的女人:她的後媽。

「真是惡俗而狗血的劇情……」,石瓊一邊撥賞玩自己那最得意的赤腳丫,一邊想。

本來,至少在外人眼裏,她有着幾近於完美的幸福家庭。那風度翩翩的政治明星父親,那氣質優雅的大家閨秀母親,和一個高大英俊、帥到讓周圍女孩子噴血嫉妒的堂兄,他們都那麼的疼愛寵溺自己;就連偶爾去拜訪的爺爺,這個周圍所有人似乎都很尊敬、甚至有些畏懼的沉默老人,在看見自己時,也也會出所有爺爺一樣的,疼愛寵溺孫女的天然笑容。所有人,都把自己當做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裏,從小到大,無論自己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們都會盡量滿足自己;無論誰想要接近自己,他們都會警惕得把那個人查個底朝天。在首都市北半山的高尚住宅區,有着自家的單棟別墅,讀着首都最好的小學、初中、高中。直到今年才19歲,卻已經隨着即將接任外部副部長職位的父親石束安,去過12個國家旅行。

「我要什麼,就有什麼。」石瓊已經習慣了。

直到四年前,自己還在首都讀高一時,一天晚上,母親和父親讓堂兄迴避了,鄭重其事的找她,進行過一次『成人談話』。兩個悉得不能再悉的親人,用那麼得體卻那麼陌生的聲音,告訴着她一段在她看來即晴空霹靂又狗血可笑的劇情:父親説,他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和一個戲劇學院剛畢業的女孩子發生了『情』,父親和母親都強調,父親向母親表示了歉意,並希望能夠努力挽回婚姻。但是母親考慮了各種因素,認為這段婚姻無法延續,也強調她認為父親和那個年輕女人『也是真愛』,所以決定和父親離婚。他們都『表示很遺憾』,他們都「依然並永遠愛女兒」、「互相之間也依舊是朋友」,但是父親將組建新的家庭。他們希望自己可以理解,並且「可以適應新的家庭關係」。他們也都尊重她的『個人選擇』,可以留在首都跟着父親,也可以跟母親一起去回河西省生活。

石瓊覺得很好笑,不僅僅是嘲諷,而是她是真的覺得很好笑。因為她能清晰的覺到,父親和母親,就像他們對待他們婚姻的態度一樣,如同一次外談判,在和自己用着話劇台詞一般的語調,敍述着家庭的裂變。她明白,在父親母親眼裏,自己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嬌慣壞了的無知少女,也許是個天真純潔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