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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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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打聽到這裏,蘇笛也是無奈。她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更不是什麼女俠客,無論是省體育局,還是控江三中的校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一無證據二也算不上陸咪的什麼人,總不見得衝過去問這種領導打聽消息。這種壞規矩的事,得不好連自己一起搭進去都是有的。她也想過藉助一下自己的其他關係,看看有沒有路子幫着找找人。不過程姐……壓不知道自己曾經介紹過陸咪給石少玩,這會去問程姐,萬一追問起這種關係來,自己就為難了。至於石少……按理説,石少和陸咪也有過一小段,石少那麼和氣,幫幫忙找找人,倒是也可以和石少提一下,問題是她雖然有一個石少給的電話號碼,但是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石少,為了這麼一點事似乎有點唐突,也不知道石少是否真的能幫上忙。

本來這事也就擱下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夜夜夢裏都是陸咪,有時候甚至會夢到一些荒甚至恐怖的場景。

哪知道,就在昨天,又接到陸咪的電話,老人家居然説「坐了兩天火車,已經到河溪了,準備開始找孫女……」。

她忽然覺得心頭一陣接近絕望的酸楚。她竟然很害怕,不是害怕陸咪出事,也不是害怕老人家來麻煩她,而是非常害怕,老人家跑到控江三中去,那些刻薄冷漠、也許還有些嫉妒仇視的室友,口而出,告訴老人家一些其實家人無法接受的事。

「你的孫女不是個高中生,不是個運動員,是個雞!」她彷彿能聽到,能受到,當類似這樣的話衝口而出時,家人的痛苦和絕望,屈辱和灰心。

她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居然頭腦一熱,去火車站接待了那位老。陸咪的年紀雖然也不小了,但是還沒有老到走不動的意思,筋骨看着還硬朗的,就是第一次來河溪這種大城市有點侷促不安,囊中又是明顯羞澀,甚至居然背了一牀鋪蓋……難道是打算睡馬路麼?經濟上,對於蘇笛來説不是問題,她帶了老人在一家快捷酒店入住,一口氣刷了一個禮拜的房費。為了解老人心寬,只説自己借過陸咪不少錢,花的等於是還陸咪的錢了。也不管老人信不信,就安排老人住下。讓老人耐心等兩天她的消息。

她今天又打聽了一下控江三中學校裏的作息時間,暑假裏控江三中有好幾個補習班,部分教職工都是上班蹭外快的。她就神差鬼使的,跑到控江三中來。

她要等一個人。

果然,等不了過久,五樓通向六樓的樓道里傳來腳步聲,一個四十歲上下,幹練深沉、成滄桑,稍稍有些黑瘦,卻打扮的比較體面斯文的中年男人,拎了個包面無表情的走了上來。

「費校長?」

「嗯……你好,你是?」控江三中常務副校長費亮老師,似乎也被自己靚麗清純的外表震懾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撲克臉,立刻推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費校長,您好啊。真不好意思……我是高一三班的陸咪同學的姐姐。」費亮本來是『目不斜視』的微笑着看着蘇笛。蘇笛悉這種『目不斜視』,那都是好的卻要裝正經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的一種本能。他們會刻意的將目光從自己身體上最優美的曲線上移開,以此來顯示自己的正派平和,其實卻忍不住,只要自己的眼神稍微一個閃爍,他們會乘機,下死眼在自己的脯、領口甚至瓣上彷彿要噬一般的掃

但是聽到『陸咪』兩個字,費亮的眼神卻變了,他似乎警惕的眯起了眼睛,開始帶着懷疑和冷峻的眼打量了一下蘇笛;只是在一瞬間,然後又恢復了常態,甚至換了上另一副帶一些冷淡的笑容:「哦,你好……有事麼?」蘇笛雖然年紀其實也不大,但是久在外頭跑,什麼人沒見過,她似乎是一種本能的覺到眼前的這位陸咪的傳聞中的包養恩客知道點什麼:「費校長……是這樣的。我爸爸媽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絡上陸咪了……還有爺爺,他們都很擔心……所以我來學校裏看看。」

「這樣啊……但是,現在是放暑假啊……寄宿生也都回去了吧……要不,你們去教學樓哪裏找找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吧。她今天有課,好像在學校……」費亮已經一邊用鑰匙打開了門,一邊走了進去,但是並沒有邀請蘇笛進來的意思。

「我們去問過了……」蘇笛哪裏還在乎禮節,已經一閃身,跟着費亮進了校長辦公室的房門,「老師説她暑假前就已經曠課個把月了。宿舍裏也不太去住。」

「哦?」費亮只管往裏走,原來控江三中的校長辦公室也分為內外兩層,外間有兩張大辦公桌四個辦公位,似乎是類似『校長助理』之類的位置,然後還有一面大書櫃,一張木質的大沙發。內裏還有兩扇木門,一扇上面掛了個牌子『校長辦公室』,一扇上面掛了一個有機玻璃的牌子『會客室』。費亮回頭看了看蘇迪還跟着,皺了皺眉頭,還是選擇了校長辦公室,進去,不緊不慢的坐在了大靠背椅子上。

蘇迪是不依不饒,跟着進來了。

費亮擰開自己的茶杯,又在一旁寧可一個錫罐子,取出一小挫茶葉放到茶杯裏,卻也不起來倒水,而是緩緩的帶着口音,冷冷的説:「這樣啊……那你們就應該問問她本人了,又在做些什麼事情……這位同學,我告訴你,現在的學生啊……不比以前了。在社會上受到各種誘惑,也盡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哪裏來那麼多的錢……亂搞。有宿舍又不住……你們知道有多少孩子,要爭取學校裏的宿舍名額麼?結果呢,有需要的同學不能獲得牀位,這些孩子呢,有了牀位,自己還要去外面獨立租賃。這樣的情況很多,我們學校三令五聲不允許這樣,很危險,又不利於學習。結果呢,稍微管教嚴格一些,就跟我們説什麼個發展啊,素質教育啊……不少同學,男男女女在外面合租,簡直成何體統……所以我才説,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同樣重要。甚至更加重要。沒有好的家庭教育,出了問題,就只會找老師,找校方……一個班級,50多個學生,一個年級,8個班級,怎麼就個別學生的心理這麼脆弱呢?

…還有啊……你們家長,不要動不動就給孩子太多的生活費……我知道你們有些家庭條件不錯,但是……」他洋洋灑灑一般整理着自己辦公桌上的雜物,一邊坐下,似乎還要説下去,卻又似乎也發現了蘇笛的臉不對了,漸漸住了口。

「説完了?」蘇笛已經變了臉,冷冷笑着。

「……」蘇笛笑着,笑着,優雅的邁着妖媚的步伐,靠近了費校長的辦公桌,她那香甜時尚、嫵媚的氣息彷彿要蔓延到費校長的鼻翼中。她走上前去一步……猛地,嘩啦一下,把費亮辦公桌上書本、筆筒、電話、茶杯,用自己嬌的手臂一個大掃蕩,全都噼裏啪啦的掃在地上。

「你……你幹什麼!?」費亮臉漲紅了,立刻拍着桌子站起來,似乎要推搡蘇笛。

蘇笛已經破口而出:「你媽的!姓費的你跟老孃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他媽的有沒有睡過我妹子?你玩得溜啊你啊……人不見了兩三個月了,我就不説你那點破事,你一個校長就可以不聞不問,不報警?不主動聯繫我們家裏説説情況……你他媽懂不懂出來混,做人留一線,後好相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那麼一大活人,一點音訊都沒有。你還跟老孃擺魂陣……你當老孃是你手下那些愣事不懂的傻老師麼?我告訴你,三天之內,你給我找到我妹子。否則……老孃這就帶了,去……嘿嘿……去河西省體育局門口跪着哭去。對,你沒聽錯,省-體-育-局!!!你臉白了?你他媽的知道怕了?不是你給拉的皮條麼……我這是找孫女婿説理去……沒問題啊?我倒要看看,一個老太婆在體育局門口哭訴,説你個做校長的拉皮條,給當官的拉幼女當小,你他媽的擋得住麼?

…老孃這還是客氣的。我告訴你,黑白兩道我認識不少人……回頭馬路上你走路小心,不要給人拖到廁所裏去蒙着頭灌你一嘴了!」費亮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大口着氣,似乎在醖釀着什麼……半天,才開口:「你究竟是誰?」

「我你媽的,你管我是誰呢……」

「……」

「小陸是失蹤了一段時間了,我們……學校裏也很着急。但是小陸以前也有過這種事。就在上學期,失蹤了一個月。結果回來一問,一開始説是省隊集訓,沒有來得及通知校方,後來一調查,省隊沒有集訓任務,才説是跟什麼男朋友去築基旅遊了……學校裏沒有開除她就不錯了……只是給了記過處分……她不好管教……在外面胡鬧的事很多。你們家長要……恩……配合學校管教……我真不知道她在哪裏……」

「所以你們也不報警?」

「恩……也許她自己出去玩了。」

「……你能不能別再當老孃是幼兒園了。」

「我要告訴你。陸咪同學經常曠課、玩失蹤。學校裏是本着教書育人的態度去對待每一個同學的。至於你誣衊我和陸咪同學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我只能表示很遺憾。家裏孩子出了事,家長要鬧事解決問題。我認為不可取。即使有什麼,也應該通過法律的途徑,正當的途徑。但是如果你們一定要鬧,我也沒辦法。我明確告訴你,我帶着7個年級,2000多個學生,每天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家長的胡鬧也是時常發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可能因為你的威脅就胡鬧。你如果覺得可以報警,那麼校方也一定配合你們。你如果覺得還要找一找,我等一下就召集老師和陸咪的同班同學一起再打聽打聽……都隨便你們。另外……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不是陸咪同學的什麼姐姐吧?」他用某種蔑視又有一些調戲的眼光上下掃了蘇笛一眼。蘇笛彷彿能從他的眼中讀出他的受:「一看你就是出來玩的,打扮的清純一點就能洗掉風塵氣了?」蘇笛覺到一股無名的憤怒和羞愧的覺,臉騰的紅了。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沒什麼心情來慨自己在『姐妹』、『模特』、『外圍女』之間的身份認證問題。

她湊了上去,笑一笑,儘量讓自己依舊漂亮,依舊自信,依舊嫵媚動人,一字一頓的説:「聽清楚了,最後一遍……我不管你們那些破事,我只要我妹子平安無事,你最好也祈禱她平安無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