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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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石川躍來説，嬸孃柳晨，雖然已經和叔叔離婚多年，但是依舊是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人前，是端莊典雅、儀態萬千的學院主任，而在他的面前，卻是悉心温柔、別有眷戀的親人。當然了，不管怎麼樣，如果真的只是「一家子團團圓圓吃個飯」這種『小温馨』，和所有的同齡人一樣，川躍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但是他也明白，柳晨也並不僅僅是他的嬸孃，並不僅僅是河西大學的一個系主任，甚至都不僅僅養育他成長待他如同母親一樣的至親親人，既然叫他『回家吃飯』，一定還是有話要説。

嬸孃不是去過首都了麼，見過了爺爺了麼，應該還見了其他人。説不定……還探視了叔叔。這樣的「回家一起吃個飯」，不會只是個簡單的家庭聚餐。

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更不會推辭，探班的事情只能讓下屬趙濤去，自己就『奉命』去河西大學尋他的寶貝堂妹石瓊要「一起回家吃個飯」了。

昨天晚上，川躍就打電話去『預約』石瓊，要接那個如果一個不注意，就會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瘋玩的堂妹瓊瓊，總要有個提前通知。而電話裏的石瓊，也不知道公主脾氣越來越重，還是故意調皮搗蛋，在電話裏就是嘰嘰喳喳的嬌嗔：「你那破X1，我坐着都丟人。你來開我的車吧，早點來，咱們一起去兜風……知道了知道了，是回家吃飯，其實什麼家啊，就是單位裏給老媽分的破公寓……反正也只是午飯麼，我都不想過夜……沒關係，我們先去兜風麼……回頭反正也是停'家裏'，你自己打車回去……或者，晚上你帶我出去開夜車吃夜宵。就這樣了，反正不坐你那破車。早點來啊，九點之前到啊，然後帶我去吃Noo的冰凌，過時不候啊。」拿這個靈古怪，卻是柳家、石家兩家人都疼愛有加的妹妹，川躍是一向沒什麼辦法的。想想都苦笑，X1就很破麼？其實他的私人賬户和關聯賬户裏，有着會讓省局裏的同事們咋舌的現金，但是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在省局裏上班的公務員，論級別不過是個科級幹部，回國後買輛寶馬X1開開，也談不上高調低調，甚至都已經足夠讓一些基層公務員羨慕了。在川躍看來，反而是妹妹太胡鬧，一個大一女生，又住在學校宿舍裏，居然纏着她二舅給她買了輛『生禮物』的Z4，還是豪華版的……一輛這麼扎眼通體緋紅的敞篷跑車，停在河西大學女生宿舍的樓下，像什麼樣子，能不遭人閒話麼？

不過真的坐上Z4的駕駛座，妹妹把副駕駛的座位『退』到最靠後，整個身體在座位裏一軟，幾乎要半躺下，兩條長腿就這麼『搭』在副駕駛座前；他將車駛出河西大學，一腳油門踩上河溪繞城高速；面的風呼嘯而來，發動機張揚轟鳴，兩側的河溪市貌幻化成條條奔的線條……一切都彷彿回到過去，他在首都的歲月，他也忍不住有些懷念。

那時候，他也喜歡飆車，那時候他可以任意妄為，那時候他只需要醉生夢死……他也喜歡在首都的高速上受面來的狂風，和任的鄙夷世間的凡人；他的副駕駛座上，也常常都會坐着各式各樣的女孩子。男人飆車時，旁邊就一定要坐一個妹子，當時速高到一定的程度，景物開始扭曲，發動機的聲音開始狂躁，美豔動人、充滿了誘惑的女孩子的尖叫，就能使得男人的荷爾蒙以倍速開始分泌。

是的，美豔動人、充滿了誘惑的各式各樣的女孩子，……有點像今天的瓊瓊。但是又似乎在回憶中搜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和今天的瓊瓊相比擬。

妹妹石瓊真的長大了。

「你怎麼穿成這樣？！」他剛才在宿舍樓下見面時，多少就想以哥哥的身份稍微訓上妹妹兩句，也是掩飾一下自己內心的悸動。

但是堂妹好像本沒聽懂他語氣裏的不滿，而是滴溜溜打了個圈，就好像一個嬌俏的小美人，得到了男友的恭維讚揚一樣的歡快：「漂亮麼？」漂亮麼？

…

…是美的讓人恍惚。

石瓊就這習慣，川躍沒見她幾次，就是喜歡不停的變換髮型。今天的石瓊，留了個很巧的『花苞頭』，將滿頭微微染上一絲櫻桃的秀髮，盤紮成一個可愛的花苞，還用一細細的金線扎着花苞的束髮，那金線在陽光下斑斑閃耀，配合着櫻桃的髮映襯，有一些夢幻童話的覺。因為扎着花苞頭，那細長的脖子和的耳垂就更加秀、抓人眼球；那條頸子緻人、雪白細膩，兩鎖突肌支撐起的拔的線條，更是將那種『修長』分外加強，會讓人聯想到天鵝的頸子；而兩隻小巧的耳朵，和温潤的耳垂，在陽光下彷彿幻了邊緣，竟好像是透明的一樣，能夠透出光的光暈；耳垂上兩顆紅寶石耳釘，璀璨奪目，配合着少女肌膚的白皙光澤，閃耀着嬌媚的光芒。緻玲瓏的五官，彎彎淡淡的眉，一對離的桃花眼，稍稍凸起的小鼻子，粉的雪腮，臉蛋上隱隱有兩條嬌俏人的笑紋；還有就是那妹妹最得意的，微微嘟起，將、調皮、嫵媚和清純融合在一起的嘴，還稍稍上了一些晶亮彩……曾經聽嬸孃抱怨過，妹妹自作主張，還去拍攝過部特寫，給時尚雜誌用作宣傳稿。

而堂妹今天身上的穿着……已經説不清究竟是最適合她，還是最不適合她。上身是一件Redox的新款月白小鏤空一字肩臍短款T恤，一字肩上，還用了一些不對稱的設計，只有左肩用一細細的蕾絲吊帶掛着，整個少女渾圓細膩的肩膀、柔美拔的鎖骨都出來，肌理的顏卻不是一白皙，而是有一種夏裏特地曬就的微微的油，這種澤，在兩顆肩膀的圓弧上，如夢似幻的在那裏詠唱着青；一字肩圍這裏稍稍有些蓬起的褶皺蘇設計，配合着小鏤空，似乎能朦朧看到內裏的少女文，又似乎什麼細節都無法看到，只能觀賞那被頂起的衣裳弧度，所代表的女孩子第二徵兩座玉妙峯的拔、嬌美、圓潤和健康；下段是臍設計，那細膩柔魅的肢，配合着油的肌膚，出一段風情，微微有些曬的小腹並不是一味的光滑細膩，而是略略能看到一些些的腹部肌羣，那顆人可愛的小肚臍，卻是圓圓的閉合在中央線條之上，明明是到十分的誘惑，卻又有一些小女孩的羞澀可愛風。下身卻是一條緊繃繃短窄的灰白牛仔熱褲，將石瓊圓溜溜的小股『照顧』得異常拔高翹，右側配妝袋這裏還紋着一個火紅的字幕『R』，在門襟這裏，肚臍之下，有一顆碩大的白牛仔紐扣，那紐扣如此奪人注意力，卻透着説不清道不明的暗示和誘惑。

而今天最讓男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熱褲的長度，只到大腿，妹妹石瓊的兩條長長的玉腿，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赤在那裏……瓊瓊的身材，除了身高還不夠之外，簡直可以媲美一線的模特啊，原來解開束縛，給人觀賞，小丫頭的腿，是這麼長麼？細潔、修長、粉都不足以形容，最關鍵的，是小腿、膝蓋、大腿、足踝有着緊實的視覺和健美的勻稱。小時候游泳真沒白練啊。而且小丫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特別會擺POSE，兩腿相一叉，更顯得姿態萬千。足下是一雙鬆糕背涼鞋，將本來這幅裝扮下，已經腿的『視覺長度』有點驚豔的覺，更是抬高了幾分；而十顆如同白玉、如同寶石，甚至如同荔枝、糯米糰一般的足趾，也從鬆糕涼鞋的眼中出來，晶瑩剔透，明顯還塗了粉的指甲油，讓人都有咬一口的衝動。

頸子着、肩膀着、肚臍着、兩條手臂和兩條長腿也都着……這是大一女生應該有的穿戴麼？怎麼看着，都是有點嫵媚的過分了……但是細細品去，卻又有一些小女生，甚至是小幼女才有的調皮可愛、不拘小節、天真爛漫的味道。

石川躍承認自己的內心翻江倒海，是努力正視前方的路況，去集中自己的神。

他知道妹妹是個小美女，他也戀着妹妹的天姿，但是現在每次看見瓊瓊，他都越來越覺得，妹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已經快要超越了他能控制自己情緒的極限。

石瓊的身上，天然有一種富家千金的奢靡……那件肩臍T恤、那條熱褲、那雙涼鞋、甚至那兩顆耀目的耳釘，石川躍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但是搭配得當，時尚洋氣，絲毫沒有媚俗的覺，卻隱隱有種上社會小公主似的高貴。妹妹已經越來越會打點自己裝扮自己，也會刻意玩一些嫵媚動人的誘惑……除了強調自己的長腿、脖子、肩膀和肚臍眼，那前的鏤空設計，怎麼能讓男人忍耐住不去想，透過那些鏤空，去探索少女的文的顏、花紋、質地，去想象這個如同天仙一樣的小美女的小子，究竟是被包裹在什麼樣的香糯貼身內衣裏；而那顆熱褲門襟處的扣子如此明顯奪目，又怎麼能讓男人不去聯想：如果可以解開，能夠看到什麼樣的，什麼樣的旎，什麼樣的私密，什麼樣的眷羞。然而所有的這一切，整合在一起時，卻又有三分掩飾不住的，竟然是屬於小女孩才有的清純、可愛、俏皮，如同卡通世界中才有的玲瓏細膩和緻炫目。川躍並不是那種沒有碰過漂亮女人的宅男，甚至在他的世界裏……漂亮女孩子，無論是什麼風格的，自己都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居然都無法抵擋妹妹的這種炫目的誘惑力。

他簡直有點想做點什麼的衝動。

而等車開動了，這個小丫頭，卻越發作死了，乾脆將副駕駛座向後推到極限，靠背也降下來，鬆糕鞋一踢一，就這麼把兩條長長的赤的少女美腿，抬起來，架在前檔箱上，幾乎上要了擋風玻璃。

這實在不『雅觀』，但是……無論是兩旁路過的汽車裏的男人，還是通警察，還是川躍自己，看着這種姿勢，看着這兩條腿，恐怕都會忍不住要鼻血直噴吧。

「強姦犯，你好好開車！看我腳幹嘛？！」妹妹離着兩眼，沐浴着敞篷車內灑進來的夏暖洋，似乎是在嘲笑川躍，又似乎是認真的指責川躍的眼神，而且依舊是改不了在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叫他『強姦犯』。

「你腳翹那麼高，回頭給警察攔下來！」川躍只能清清嗓子繼續拿出哥哥的範來訓她。

「警察還管得了這個……」石瓊一邊嬌笑着，一邊乾脆把褪了鬆糕鞋的，光溜溜的腳丫，如同舞蹈一般的伸過來，在川躍的手臂上用腳趾點了一下，又點了一下。簡直像一個久經風月場的火辣情人，在用肢體直接的挑逗自己的男人的情慾一樣；但是有時候，似乎又產生另一種覺，是親密無間的兄妹，在毫不避諱的用身體的接觸來頑皮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