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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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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什麼僥倖?那個紋着蠍子的男人説的是真的?也許真的只是一個無聊變態的『攝影愛好者』要幾張照片去意滿足他變態的慾望?只要自己不去亂説,就不會有人知道……也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也許這件事,能成為自己永遠的秘密,而不用對自己未來的丈夫或者其他什麼人去『解釋』?

儘管她也明白,哪怕真的什麼都不發生,哪怕一切都幸運到荒誕的地步,一切真的只是某個無聊的變態的戀照片的闊佬的惡作劇;至少,自己少女的身體,已經給四個兇惡的男人『看』過了,原來即使是看到,都會產生那麼強烈的『被玷污』,其實,連頭和一些地方,都給他們摸過了……

即使如此,也真的希望一切都到此為止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

所以而當那條短信發來時,她的心搐到冰涼,所有僥倖都醒了。彷彿從懸崖上掉入萬丈深淵一般的絕望。她幾乎當場就要哭了出來,但是這個很能掌握人的心理的短信主人,那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也不怎麼的,又讓她燃起一線自欺欺人的希望。

她想過找衿衿姐去傾訴,但是她不能。也許是那天的悲慘遭遇讓她長大了一些,她開始懷疑起來:那天衿衿姐説去查資料,怎麼半天都沒回來?會不會衿衿姐也遇到同樣悲慘的事情?

她想過去和徐澤遠主任傾訴,徐指導幾乎是看着自己長大的。但是男女有別,這麼羞恥的事怎麼出口?何況在徐指導的眼裏,自己本還是個小孩子。

她沒有想過去找江子晏……她記得那個臂膀上紋着蠍子的男人,那天在林蔭步道上不是遇到過麼?那天的江子晏表現的是那麼的軟弱,那麼的自私,連逃跑都是自己先跑……在那天之前,這個陽光帥氣的師兄,表達了不止一次,對自己的體過分濃厚的興趣,甚至都快要選擇不顧一切的強姦自己了,最後連「你是不是寧可給陳處那種領導摸,也不肯稍微遷就我一下?」的無恥話都説出來了,無論如何……他都不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一個已經在陌生男人面前拍攝了那種照片的女孩子,還有什麼立場去和他再説什麼。

她覺得很孤獨,並沒有人可以依靠,無論是什麼樣的悲慘命運,她終於選擇了『權衡利弊』,選擇了把自己給命運。

她找了一件灰濛濛的帶帽罩衫,一條樸素的淡灰牛仔褲和一雙運動鞋。但是無論穿的怎麼素淨,十六歲少女天然的青魅力依舊是遮不住的。她只能恨自己,為什麼青期的女孩子,要有那些美麗、羞人、清純的地方,會引那些有着可怕嗜好的男人,對自己產生那些骯髒的慾望。他們就不能在跳台下,遠遠的眺望和欣賞自己麼?一旦他們有了資源,有了權力,他們就要出爪牙,撲到自己的身上,盡情的玷污自己,直到把自己的美麗、純潔撕成碎片才滿意麼?糟蹋了自己的純潔,他們反而滿足了麼?她甚至一個人在宿舍裏呆呆的了一會兒淚。但是她依舊不敢亂來,掙扎着,痛苦着,彷徨着,還是選擇了順從那條短信的要求,藉着夜的掩護,離開基地,去那個什麼酒店。

後灣體育館她當然知道,那是在河溪後灣區的老場地了,以前也算是河溪市的體育中心,不過新的天體中心修建後,就漸漸冷落了。那個什麼『緋紅酒店』從來沒有聽説過,自己本來對這酒店那酒店也不太瞭解。好在原來也非常好找,才進後灣,大大的霓虹燈「DeepRed」非常耀目的掛在那裏閃爍着妖異的光芒。許紗紗特地用罩帽豎起來,遮擋了自己一頭秀髮和臉孔,怕酒店前台認出自己來,推開也算華貴的轉門,進了大堂。裏頭空蕩蕩的沒幾個工作人員,而且那前台小姐,好像見多了客人躲閃不願被人『打擾』的模樣,兩眼如同麻木一樣的只是空空得盯着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好像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她就逃也似的,進了走廊、上了電梯、按下了去15樓的按鈕。

電梯裏,只有她一個人,她有點呆呆的,看着箱梯牆面那條鏡面裝飾中被『扭曲』的自己。無論如何掩飾,巧的小鼻子,長長的睫,圓溜溜的大眼睛,雪粉雪粉的腮幫,那肌膚即是十六歲女孩在青燦爛時才配擁有的顏,也是十年跳水訓練,用碧波清潤出來的滑……就算不看那些羞人的地方,不看赤體,就這張小臉蛋……配合着今天自己在河溪火爆的人氣,難道自己不應該擁有一些疼愛和憐惜麼?為什麼要在光鮮亮麗的生活的側面,給自己這樣悲慘可怕的一條命運之路呢?

…在樓上,在等自己的人究竟又是誰?是那個臂膀上紋着蠍子的男人麼?還是他的幾個猥瑣噁心的小兄弟?還是某個肥胖污濁的款爺『客人』?或者是像陳處長那樣,冷面冷心道貌岸然,卻有時會一副氓急樣,要偷偷摸一下自己小股的什麼官員?

他們想做什麼?是要錢麼?還是要繼續凌辱自己?會姦污自己麼?會迫自己做更加見不得人的事麼?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會那麼狠心,就是要不顧一切的摧殘還年幼的自己呢?自己再苦苦哀求一下,他們會放過自己麼?或者……像自己有時候『幻想』的那樣,只要自己稍微屈服一下,哀求一下,為他們提供一些『服務』,他們會饒了自己?那些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被『那樣』時……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屈辱和痛苦?

她呆呆的空想着,直到『叮』的一聲,電梯到了樓層的提示音將她如在童真的夢幻中驚醒。

走道里倒並不昏暗,只是幾盞暖黃的照明燈將走道照得有些糊,標誌牌上,1525房間是最靠近走道盡頭西側窗户的房間。但是等許紗紗走近了,卻驚恐的發現,那扇房門居然沒有鎖閉,而是虛掩着……

她猶豫了半天,才顫抖着、惶恐着,用小手幾乎抖得難以自持的『篤篤篤』敲了幾下房門後,居然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應門……她又只能在門口傻站着,發呆了幾乎快要一分鐘,反覆壓抑着那灼燒着自己的想要拔腿逃跑的念頭,只能咬着下,探頭探腦的推開房門,走進去一步偷偷瞧了一眼。

裏面只是一間普普通通的空落落的酒店套間,入口處是衞生間,裏頭是寬敞的一間大牀房,一張兩米二的Kingsize大牀鋪着雪白的牀品,靠近落地窗是一張書桌,一張轉椅,房間的一側還有一張雙人沙發。牀頭的落地燈和角燈將房間照得通亮,但是卻沒有人影。

她不敢進去,也不敢離開,過了好一會,甚至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整個事情都是個無聊惡作劇時,猛然,背後居然有人輕輕拍了她一下!

『呀』她幾乎嚇得當場尖叫了起來,轉過頭,卻看見了一張正在衝着她微笑的,男人的臉孔。

「你來啦……」男人笑得很禮貌、很文雅、也很親切,倒是好像只是一個和自己約了一起吃飯喝茶的好友一樣。

但是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什麼好友,不過也不是什麼紋着紅蠍子的可怕的黑社會男人,也不是什麼肥胖噁心的變態老闆,而是一個自己也算泛泛認識,有過幾次平淡無奇的談的,本來給她『安全』的男人。

「石……石主任?」她認識這個男人,甚至有過幾次公事接觸,是省局的新開設的公關辦公室的主任,叫石川躍的那個『帥哥』。自己從新加坡回國,還是這個石主任特地去首都接自己回河西的;甚至有幾次,石主任還誠懇的和她過國家隊的競爭形勢。

這太出乎她的意料。這個叫石川躍的主任,當然談不上自己的朋友,但是居然在這裏、在自己的背後出現,而且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來……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中,這其實還是個非常讓少女心動的「大哥哥級帥哥」,是個有內涵、有魅力,文質彬彬又和藹可親的,有點背景、高深莫測、多金慷慨的機關工作人員。論體面洋氣、事業成功、飽經滄桑又外形有致的模樣,就連在被窩裏手,自己都模擬過他的模樣。但是這個石川躍,居然會出現在這裏?是路過?是巧合?還是整件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那條短信……是他發的?

「先進去再談……」石川躍笑得依舊那麼紳士,卻小小推了一下自己的肢,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是某種本能的無奈的順應着那股氣力,向房間裏邁進了幾步。

她不知道石川躍知道多少『那件事』?她不知道石川躍究竟在裏面扮演什麼角?她甚至都開始有點傻傻的懷疑今天難道是一次『巧遇』?但是她依舊還是無可奈何的進到了房間裏,然後呆呆的看着石川躍反扣上房門,點亮了『請勿打擾』的工作燈。

她退縮了一步,覺到了恐懼和危險。

川躍卻依舊微微笑着,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台IPad,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見許紗紗動作僵硬得小身體在微微顫抖,笑着把IPad遞給她,一邊説着:「紗紗……別怕……我們先聊一會兒……你先看看這個……」許紗紗只能驚疑不定的接過IPad,但是點亮一看,就臉立刻轉為憤怒和羞恥的紅,那IPad的相冊裏,一張張不堪入目、香滿溢的照片,真是自己那天拍攝下的永遠無法抹滅的恥辱。

「你?!!!」她恨不得立刻拿IPad砸過去,砸在這個微笑着的男人頭上砸個滿臉開花。但是她不敢,不僅僅是因為她還沒有蠢到以為手上的IPad就是這些照片唯一的備份,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少女閃亮的眼眸,似乎能夠讓她知到:這個男人雖然很和藹,很親切,但是也很危險,某種程度上,比那個肩膀上紋着蠍子的男人還要危險。震懾她的大腦有點停滯了思考的能力。

但是石川躍開口卻説出了出乎她意料的話:「這些照片,我是從別人這裏用錢賣斷下來的……你放心,它們還沒有出去,而且永遠不會出去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石川躍靠近了自己一步,似乎要握一下自己的手,她躲閃開來,又退了一步。

「紗紗,是的確有人要欺負你,要害你,不過很巧合,派來害你的那個人,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兄弟,他們也只是求財,沒有……怎麼樣你。是因為他們答應了別人,要把你留給別人……那個壞人不僅僅是買你的照片,還會用這些照片來要挾你的,他甚至不會滿意一次兩次,會一直要挾你,要挾你的……前途,也會把你控制了……不過現在都沒事了,那個壞人我也替你打發了,事情到此為止了……恩,不管怎麼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