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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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給劍雨姬這麼一問，想到了當之事，蕭雪婷不由臉兒微紅，目光中竟似浮起一抹甜的朦朧，“可是……可是雪婷不能不帶他們去……畢竟師父……師父嘴上雖然不説，但雪婷也看得出來，對當之事……師父心中傷痛甚重……雪婷本以為和……和他達成了協議，可以勸師父退得一步，至少保下命，卻沒想到……哎……沒想到師父雖是心痛數年，對當之事卻還是不覺後悔，雪婷雖是百般設計，畢竟……畢竟算不到師父的想法……還是白費了功夫……”

“而且……而且當真和……和公羊猛手之後，雪婷心中不由有疑……”差點就把猛弟弟三字口而出，蕭雪婷雖是及時收了口，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幾來她夜夜與公羊猛、風姿大行人道，口上差點沒了遮攔，若一個不小心透了三人關係，那可真的是萬死莫贖，“公羊猛的功力稍偏陰陽並濟的路子，與劍老前輩身上傷處似同實異，雪婷心中存疑也沒想到其中關鍵……”聽蕭雪婷這麼説，劍雨姬不由語。彭明全與公羊猛之戰她並未親見，楊剛（公羊剛）的轉述完全“遵守”旁觀者的看法，一些細緻之處都難以清楚；事後金刀門郎中杜軒前來驗屍時，既斷定劍明山身上之傷與彭明全相符，她自然把這事兒全想到了公羊猛身上，可全沒發覺是公羊剛從中作怪。

想來彭明全雖在公羊猛手下欺逃，可捱上的致命傷多半是公羊剛趁機下的手。劍雨姬不由暗恨∶這人還真是工於心計，甚至不惜讓自己的親弟弟背黑鍋，也真夠黑的！

不過若站在公羊猛的立場想想，劍雨姬都不由要幫他發出幾聲苦笑。公羊猛數年苦修，一心一意就為了報家門之仇，可他以為自己殺了彭明全，彭明全之死的真兇卻不是他；他雖説心中有些不願，饒過了劍明山，卻仍背上了殺劍明山的兇手之名；明芷道姑之死，主因也是公羊剛暗算的一掌，公羊猛那一掌最多隻要了明芷道姑小半命。

仔細算算公羊猛的滅家仇人，真正死在公羊猛手上的連一個整的都沒有，他完完全全只是公羊剛掌中一個無知無覺的傀儡，只不知這笨蛋到現在是否看出了端倪？還是仍然傻忽忽地任公羊剛耍，全然不知不覺？

其實劍雨姬本是聰明女子，否則也不能在劍明山修佛之時掌理玉劍派，當若非大仇矇蔽了心智，加上公羊剛佈局機深，要把她耍於掌中可真不容易。

這些時認清了仇人，又沒了俗務纏心，劍雨姬細細回想，推敲之下公羊剛的種種詭謀大半都已瞭然於心，對此人心機之深、手段之狠都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想到此人時心中的動更是有增無減；反倒是現在的公羊猛對劍雨姬而言不過一樣是個被公羊剛玩於掌中的傀儡，別説仇恨，連個敵人也算不上了。

“不過仔細想想，説不定……説不定這只是雪婷騙自己的藉口而已……”嘴上微微苦笑，蕭雪婷輕輕地嘆了口氣，頰上不由飄起兩片暈紅。雖然要説出真相，對蕭雪婷而言實是羞恥之事，但有風姿的例子擺在前頭，要誘劍雨姬説出心裏話來，自己就得先坦誠相對才成。

不過若非在明知彼此間的姊弟關係後仍在牀上廝纏，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滋味，對世間倫理觀念雖還沒有像玫瑰妖姬所言那般棄若敝屣，卻也不由生疑，要蕭雪婷説出當心中所想，可還是難上加難呢！

蕭雪婷語氣已變，劍雨姬更為專注在她説出來的話上。

本來劍雨姬也知道，若真要説起害死明芷道姑的真兇，自己的責任絕對比蕭雪婷要重得多，畢竟公羊猛來襲早在明芷道姑算中，如果不是自己受騙，讓公羊剛全然不受明芷道姑懷疑地隱在身邊，以明芷道姑的功力之深，即使公羊兄弟聯手，正面對敵下明芷道姑要敗也並不容易，只是這般事實卻不是劍雨姬那麼容易承認的。

“當雪婷循跡追擊，好不容易終於對上了公羊猛……本來自以為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間，可雪婷一來估錯了他的武功路子，二來沒想到那對姊妹花竟和他配合無間，是以戰敗被擒……”想到當之事，蕭雪婷一顆芳心都熱了起來，表面上雖是不動聲，幽谷之中卻不由有些酥癢，口也有點兒窒悶、想要解，竟身不由主地渴望着公羊猛的疼愛，就算換了他用來令自己崩潰投降的種種具都好。

蕭雪婷不由暗懍，卻不是為了這愈來愈的身子，畢竟夜裏要讓公羊猛滿意，覺自然是愈鋭，愈對公羊猛無法抗拒最好，她心中真正懍然的，乃是自己與公羊猛那不能為外人道的關係，可不能因為心下想着念着他，就不小心口而出啊！

“本來……本來雪婷雖是被擒，卻也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不鬆口，他……他想從雪婷口裏套出印心谷所在，可説是想都別想。卻沒想到……那種酷刑……確實不是能夠忍得住的……”想到當在桐柏山的種種“酷刑”蕭雪婷頰上不由飛紅。

那種刑具雖令她痛苦，更多的卻是挑逗勾引之意，一開始雖是痛不生，簡直希望趕快惹怒對方，讓公羊猛一氣之下殺了自己算了，叫給那酷刑折磨一段時之後，加上公羊猛與方家姊妹肆無忌憚的牀笫聲，不論裏夜裏都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到了後來慾火狂燃之下，體上的痛楚竟漸漸與慾的歡快共生，男女之思漸漸在她心中生了。

也因此當木馬出現，徹底而強烈地挑起她體上的慾火之時，累遭調教的體竟全然覺不到痛，反而是強烈而無可遏抑的慾望在蕭雪婷的體內不斷地歡唱着，迫令她的身心知恩圖報地向慾火投降，否則蕭雪婷還提不起勇氣與公羊猛協議，更別説是獻上珍貴的處子之身了。

一來劍雨姬聽得專心，二來前些子早將此事告訴過風姿了，此刻再説一肅雪婷已把握到了分寸，表面上説得避重就輕，實則話中滿懷的嬌羞情意卻是一絲不漏地傾吐而出，恰到好處地將劍雨姬的情慾也挑了起來；尤其當劍雨姬面不解之時，還特地細細解釋，聽得劍雨姬也是俏臉暈紅。

她與弘暠子（公羊剛）之間的關係，比之蕭雪婷與公羊猛間更似條件換，明彼此更無情可言，弘暠子全都是以純粹的慾手法挑發劍雨姬的慾火，才佔有她的身子，讓劍雨姬沉浸焰之中；此刻聽到世上還有如此具，令人縱心有不忿仍得沉淪其中，劍雨姬面上不屑，聽得卻極為專心。蕭雪婷的聲聲句句，似都挑起了她心底深處最不為人知的思緒。

“所以……所以姊姊你……你才……”

“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樣細細解釋下來，蕭雪婷只覺體內慾火漸起，那強烈的渴望兇猛地將她沒，幽谷之中酥癢愈甚，昨夜情的回憶似又在裏頭重生；若非蕭雪婷邊説邊還得分心注意劍雨姬的反應，不像她那般專心地沉浸於自己的話裏，心有旁騖的芳心還能保有一絲理智的空間，只怕早要忍耐不住逃回風姿房裏去，讓公羊猛大展威，盡逞亂倫行，讓她與風姿一起仙死。

“玉簫仙子……終也是個女人，被那刑具折磨之時雪婷已漸漸瞭解，終於無法自拔地獻身給他，與其説是雪婷受不住刑……還不如説雪婷受不住慾火煎熬，忍不住想……想要男人……尤其當雪婷的處女身子給……給他……給公羊猛佔去的時候，更是親身體驗到這句話……

“既然身子都給他佔了……雪婷心裏的事自然就……就瞞不了他……那時他也……也看穿了雪婷心中所想，佔有了雪婷後……並沒有立時問，只是……只是大施手段……逐步逐步地將雪婷拉進慾深淵……他牀上功夫厲害，之前又已經……又已經得雪婷身子難言，自然……自然抵不住他的手段……只能放開心享受……等到他終於……終於帶雪婷下山，雪婷已經……已經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是……是這樣……”蕭雪婷將當心情娓娓道來，不是着重公羊猛如何挑逗調教於她，而是自己耐不住慾火侵襲，終於向公羊猛投降，從身到心一步步地被他佔有攻陷，直至無法自拔。劍雨姬不由聽得口乾舌燥。

畢竟自印心谷事後，劍雨姬不彈此調久矣，偏生之前弘暠子對她卻是毫不放鬆，雖不像蕭雪婷嘗試了那般多的具把玩，可那純然慾的男女接，卻也將劍雨姬的羞恥之心打成了碎片，要説夜夜宵都漏了漫漫白，這般強大的落差，原本被強烈的恨意壓抑住了，直到此刻蕭雪婷提起，才慢慢又從劍雨姬心盅彩處湧了起來。

真要説到那段時，確實如同蕭雪婷與公羊猛的山居時光一般，既有名分未定的羞赧，又有慾得償的歡快，劍雨姬事後回想，本還以為自己是因為父仇深重才能強自忍耐熬過那難熬的時光，可現在被蕭雪婷一語點醒，心神不由回到那段時，竟也漸漸發覺，其實自己與蕭雪婷又哪有什麼不同？

若非身體真正愛上了男女合之事，又哪裏能撐得住弘暠子的火熱強悍、不分白天黑夜的求歡？就連在印心谷外的蘆蓬之中，他也不肯放過自己，而那時的自己也不知中了什麼，竟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慾歡悦之中，甚至漸漸由生情；雖明知自己所愛的絕不是這個人，而是他所帶來的慾狂，可卻是愈來愈離不開他，總被他的手段擺佈得服服貼貼。

尤其在往印心谷的一路上，雖説是僱了大車，又遮掩得密密實實，車外人本想也別想看到車中情況，可光想到自己與他就在大車裏面盡情歡合，只要一陣大風吹來，拂過車簾，立時便是火列污，那活似偷歡一般又強烈又無法抗拒的滋味，竟似又瀰漫在自己心頭。那般亂滋味，別説蕭雪婷了，只怕連魔門妖姬都未必嘗試過，羞人是足夠羞人了，可劍雨姬捫心自問，那時的覺除了羞赧之外，更多的卻是偷情般的歡快，猶如突破忌般的滋味，令她回味無窮。

因生愛，劍雨姬對男女滋味幾已痴難返。本來她心中還編織着美夢，若在印心谷報了大仇，索將玉劍派基業派內旁人，與這牀第功夫高明至極的弘暠子雙宿雙飛，沒想到印心谷那一戰大出意料之外，弘暠子竟是公羊剛所化，只為了隱在明芷道姑身畔，俟機一擊斃命。

當見到明芷道姑捱了那一掌的時候，劍雨姬只覺芳心碎，在公羊剛表明身分之時，芳心更是痛到再也沒有了覺；事後劍雨姬只覺心若死灰，如果不是公羊剛偶爾刻意地挑撥於她，令劍雨姬心中怒火高燃，偏是功力被制，無法與公羊剛見個真章，只怕劍雨姬也會如蕭雪婷一般的行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