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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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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會意一笑,“兄弟,你是不是有潔癖啊?”

“咳咳,差不多。”

“行,你等我上去給你問問。”幾分鐘後,那人就回來了,手裏還多了一個小藥箱子,“喏,拿去用吧。”董學斌樂道:“大哥,多謝了啊。”

“不客氣。”回到自己房間,董學斌將門擰開,可下一刻就看到牀上的美婦居然不見了,他心裏一急,趕緊四顧一找,然而呼的一聲就殺了過來,一隻腳從門後的陰影裏踹了出來,董學斌慌里慌張地躲了開,才看到了門後的中年美婦,鬆了口氣,一把推上門後,就往後退了幾步,揚揚藥箱子,“大姐,咱別這樣行不行?外面全是人,你就是把我撂趴下了也出不去,來,我先給你上上藥。”侯箐一看,臉閃過一絲古怪,“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是想幫你止止血,沒別的。”董學斌把藥箱往牀上一放,“來。”侯箐盯着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董學斌語氣柔和道:“我真沒惡意,來來,先給你上藥,別染了。”僵持了幾分鐘後,侯箐才一瘸一瘸地走過來,咬咬牙,往牀上一坐,心裏大概也明白了幾分,這人恐怕是想先幫自己療傷,然後再踏踏實實地玩,不過這也正合侯箐的意思,只有傷好了有了體力,她才能想辦法逃出去,不然以現在的身體,她恐怕只能勉強將眼前這人撂倒,碰見其他身材壯一點的人,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董學斌翻開藥盒,取出些雲南白藥,並開了美婦的袖子。

噝,侯箐忍着疼痛了口氣,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

原來她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好像是鞭子打的,一條血印子觸目驚心,剛才都已經結了疤跟衣服凝在了一起,這下一揭開,連帶疤也開了口,血又開始往外冒了。董學斌嚇了一跳,急忙用雲南白藥塗到她的傷口裏,又裹上了一層紗布,等這邊處理完了,董學斌低低頭,開她的褲子褪,那邊的景象也差不多,大大小小全是傷,看來美婦跟這裏沒少受折磨。

“忍着點,一會兒就好了。”董學斌道。

侯箐神複雜地看看他,勉強嗯了一聲。

董學斌就開始一點點給她上藥,動作很慢,生怕碰疼她。

侯箐緊着眉頭,輕輕道:“小夥子,謝謝你了,我看你跟外面那幫人不一樣,心地還是很善良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年紀吧?我都四十歲了,當你媽都綽綽有餘,我這個身子也沒什麼引人的,老得不能再老了,是不是?”董學斌下意識地奉承道:“你哪兒老啊,這叫成。”侯箐臉一變,“我都這個歲數了,你還想折騰我?你這個年紀,還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最適合你,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省博物館文物被盜的事情,你聽説了吧?這批文物現在八成就在他們手裏,你要是能替我出去給公安局報一個信兒,肯定記你一個首功,就算你以前犯過什麼事兒公安也不會追究的,可你要是執不悟,跟着他們胡作非為的話,警察馬上就到了,到時候如果蹲監獄,可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出來的,至少要幾十年甚至無期,你可考慮清楚了!”聽她威利用,董學斌有點無語。

卧底策反卧底,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的事兒。

礙於這邊有不確定因素,怕有什麼竊聽器,董學斌就道:“我不管什麼文物不文物的,等到了國外,警方也拿我們沒辦法,還有很大一筆錢拿。”侯箐恨聲道:“你以為你們走的了?警察現在恐怕已經搜到了海濱洗浴中心,順着線,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這裏了!”董學斌苦笑道:“不會那麼快的,我們中途換了好幾輛車。”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好了,先上藥吧。”董學斌看看她的腿,“膝蓋上面褲子翻不上去了,我你褲子了啊?”侯箐臉蛋一白,“不用了!我腿上沒傷!”

“不可能。”董學斌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伸手去解她褲帶。

侯箐倆腿一併,“我年紀大了,真經不住你折騰,放了阿姨行不行?”董學斌一咂嘴,“我沒別的意思,配合一下,你要真傷口染了,誰也沒髮帶你上醫院,你不要命了?”

“別碰我!”

“快點。”

“不!”推搡了幾下,董學斌還是把她帶解了開,下了她褲子。

侯箐臉蛋一熱,緊緊夾着兩條大腿。

董學斌哪有心思想那些彎彎繞繞的啊,瞥了眼她那淺粉的內褲,就低頭不出聲了,慢慢給她大腿上藥。

第271章【警察來了!】下午,藥上完了。

董學斌擦了擦手,在美婦警惕的注視下,又把褲子給她穿了上去。

侯箐微微一愣,見他沒有要撲上來的意思,不鬆了口氣,“……謝謝了。”

“你睡會兒覺,一宿沒閤眼了吧?”董學斌扶着她躺下,“等吃飯時我叫你。”侯箐被打了一宿,神上和身體上早已疲憊不堪,聽得這話,她深深看了董學斌一眼,遲疑了片刻還是閉上了眼睛,但大腿略微弓着,好像隨時都能發動攻擊。董學斌真怕她偷偷跑掉,要是被人抓住可就危險了,於是乎他找出一繩子來,給美婦的兩個腳腕也困住了,這才摸起被子給她蓋上,站起來,溜達到旁邊的一個小桌前,坐在椅子上往桌兒上一趴,他也累得呼呼大睡。

不知過了多久。

咚咚咚,有人敲門。

董學斌睜眼一看錶,都快傍晚了,美婦也已經跟被窩裏睜開眼。

過去一開門,外面進來的是一個守樓梯口的大漢,他手裏拿着幾個麪包和軟包裝的牛,是來送飯的。董學斌接過食物來道了謝,大漢瞧瞧牀上的美婦,對着董學斌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這大姐味道怎麼樣?”

“嗯,還行,辣的。”董學斌道。

大漢一笑,沒再説什麼,關門出了去。

董學斌也餓了,等人一走,他便胡吃海地將一個麪包和一盒牛灌進了肚子裏,接着走去牀頭扶着美婦起來,一塊塊撕開面包,輕輕往她嘴裏喂,侯箐小口小口地吃,速度很快,有時候連嚼都不嚼,顯然是餓極了。

等吃飽喝足後,侯箐側頭看向他,“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董學斌聳聳肩,“現在還沒給,等到了國外才知道呢。”

“要是他們壓沒想帶你走呢?”侯箐沒有放棄,繼續策反着他,“這幫人殺人不眨眼,你跟他們不是一類人,不知道他們的手段,小夥子,聽阿姨一句話,你如果不想過那一輩子逃亡躲藏的生活,就幫阿姨個忙,到外面找個電話給警方報一個信兒,你不是想要錢嗎?這麼大的案子,警方的懸賞一定不少,幾十萬還是能給你的。”董學斌搖頭道:“沒興趣。”侯箐説了好久對方都無動於衷,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一晚上的時間侯箐都在想着怎麼逃出去,眼前這個年輕人身子骨如此單薄,侯箐估計自己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把他拿下,可解開繩子後怎麼辦?出去?外面有人看着,手裏還都有槍,要是挾持住這個年輕人威脅他們呢?也不行,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手下而放跑自己,侯箐擰着眉頭,沉默不語。

第二天。

早晨。

陰冷的空氣在四周徘徊,被窩一動,侯箐幽幽轉醒,下意識地想從牀上坐起來,卻才想起身子被人捆住了,繩子觸動了傷口,讓侯箐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聽到動靜,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董學斌也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着眼睛望了美婦那邊。這一夜董學斌都沒什麼其他舉動,甚至把牀留給了她,這讓侯箐有些動,看向董學斌的眼神也略略柔和了些許。

“睡得怎麼樣?”董學斌問。

侯箐一嗯,“還好,謝謝你了。”董學斌呵呵一笑,“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別想着跑了。”

“都這樣了,我還能跑到哪兒去?”侯箐苦笑道:“我也得能動啊。”董學斌可不信她沒辦法開繩子,囑咐道:“大姐,昨天的事兒你也看見了,跟我這裏待着,至少還能少受些折磨,保證你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可你要是惦記着逃走,萬一被誰誰誰抓到,我可就沒辦法了,落到他們手裏,我不説你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們可惦記你很久了。”侯箐默然。

董學斌道:“待會兒我可能出去一趟,你自己跟屋裏好好待着。”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進來了,是個大漢,“謝兄弟,老闆和馬經理有請。”

“哎,知道了。”董學斌做了個深呼,正事兒來了!

大漢帶着董學斌出了屋,順着走廊走到樓梯口,邁步上了去。這是董學斌第一次看到一層的景象,這裏似乎是一個二層小樓,順着玻璃往外一看,附近沒有什麼住户,遠處只有幾間倉庫,再往後眺望一番,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些碧波盪漾,似是湖面,也似是海面,看不太真切。

原來這裏離水這麼近?

豈不是説如果他們想偷渡離開,出門幾步就可以走了?

一樓還有兩個拿槍的人,一個站在窗户邊上,一個站在門後面。大漢並沒有在一層停留,帶着董學斌再次上樓,一拐彎兒,順着二樓樓道向右走去,緊接着大漢便停在了一扇門的前面,恭敬地敲敲門,聽得裏面傳出一個“進來”的男嗓音,大漢才看了董學斌一眼,擰門進屋。

“老闆,人帶來了。”大漢道。

一個鬢角有點斑白的中年人抬頭一看,“嗯,你回去吧。”

“……是。”大漢出了屋,小心將門關好。

屋裏有兩個人,一個是馬文濤馬經理,還有就是這個中年人了,董學斌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正主兒,便道:“老闆,馬哥。”老闆微微點頭,“你就是小謝?我聽馬經理説過了,你對古玩很有研究?”董學斌謙虛道:“談不上,談不上,就是略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