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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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説什麼，馮老師。”在馮遠征開口前，李旭舉起了一隻手，“但是我們沒有時間了，本來一切都安排好了的，陳坤跟你跟我都過很多次，不少東西都瞭然於。如果找別的演員，單是重新溝通就要花時間，更何況對方不一定符合我的要求。”説到這裏停頓了下，他才又繼續道：“所以，乾脆我自己來好了，反正我在《傳染病》裏也客串過角，表演上面也算有些心得。除此之外，我外形也還算可以，加上作為導演，對故事整體的瞭解，應該能勝任這樣一個角。最後就是，我可以不要導演、演員片酬，這樣能節省至少400萬，這些都可以投入到特效製作當中去。”聽到最後這句話，馮遠征忍不住失笑了出來：“好吧，我理解，不過你要知道，亞寧這個角基本上算是男二，跟《傳染病》裏那個客串可不能相比。”

“所以我才希望馮老師能出時間指點我。”李旭笑了起來，“別的不説，這點時間還是能出來的。”馮遠征再次啞然：“好吧，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你現在既是導演又是演員還是製作人，我也不好多説什麼，我來安排吧。”

“謝謝你了，馮老師。”李旭舒了口氣，跟着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對了，馮老師，能不能再求你一個事兒。”

“你説。”馮遠征點了點頭。

“我之前跟你簽了兩部片約，對吧？”李旭提醒的説道。

“對，沒錯，你還説下一部電影是一部文藝電影，還要我減少片酬呢。”馮遠征開玩笑的説道。

“嗯……”李旭稍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樣吧，我依然按150萬片酬給你算，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指導一個小姑娘。”

“指導一個小姑娘？”馮遠征出訝異的神。

“還有就是，我希望你能設計一套練習，讓我旗下的幾個演員進行練習，以便讓她們提高演技。”李旭繼續説道。

“喲，你這是打算把我肚裏的東西掏乾淨啊。”馮遠征不由笑了起來，隨後又嘆了口氣，神變得有些嚴肅，“先不談那些，李旭，我知道你是個對電影有熱情的青年，你也的確熱愛電影，但表演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走不了捷徑的。”李旭不由有些尷尬，熱愛電影？好吧，他的確想要通過拍大片，大製作來改變未來的電影圈格局，製造點不一樣的局面出來。

但這樣做的原因，更多是因為他的惡趣味，而不是有多熱愛電影。

不過想想有人可以原封不動地謄抄別人的卷子，甚至將錯誤都一併抄過來，然後表示自己如此辛苦，理應接受歡呼，並對同樣答題手法的其他的，已經寫得很差的試卷大肆嘲諷。

這樣依然自詡熱愛電影，那麼有一長串計劃的李旭，標榜自己熱愛電影也是完全可以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馮老師。”李旭拋開那些雜亂的念頭，“但我有我的考慮。”他斟酌了下詞句：“這麼説吧，影視圈已經越來越浮躁，越來越向娛樂圈發展，未來必然是一個娛樂至死的年代。演技不再和知名度掛鈎，而是跟話題，只要演員或者説明星，能帶動話題，炒熱自己，哪怕一點演技都沒有，依然能在大製作裏擔任角。”説到這裏，李旭特意停頓了下，等馮遠征消化自己的話。他已經儘量用淺顯的語言去描述未來的情況，而且還説得比較輕，想來對方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樣的趨勢，至少目前來看，是沒辦法扭轉的，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打造幾個演技、口碑以及名氣都不錯的明星出來做榜樣。”他繼續説道，“但是這種情況下，讓她們的演技向人藝的演員們看齊是不現實的，演技都是磨出來的。所以我才希望能從馮老師這裏得到一些幫助，製作一套相對比較簡單的形體訓練，由我督促她們練習，以保證演技能維持在至少及格的水準。”馮遠征聽完後半晌沒有説話，最後出個苦笑：“李旭啊……你還真看得起我。”

“我最喜歡格洛托夫斯基派的一點就是，只要智商沒問題，都有成為好演員的潛質。”李旭很誠懇地説道，“與天賦無關，與大青衣、花旦無關，與是否電影臉無關，需要的只是台下十年功的苦練。”説到這裏他認真看着馮遠征：“馮老師，你真的不想將自己的派傳播下去嗎？哪怕只是簡化過的練習方式？”馮遠征出為難的神，又過了半晌後才苦笑道：“從老師的角度出發，我是不應該答應的，但是你很誠懇，而且你説的那些……”他忽然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剛才説，還有個小姑娘需要我指導，難道你已經完成劇本了？”

“事實上，分鏡頭腳本也得差不多了。”李旭也沒追着不放，順着馮遠征的話題説了下去，“而且我已經在讓她進行芭蕾練習，並背誦部分台詞，以及進行反覆演練。”

“你……你真的出來了？”馮遠征有些懵，第一部電影都還沒開拍呢，這第二部電影就趕着要上了？

“是的，馮老師，需要的話，我可以將劇本和分鏡頭腳本給你翻閲。”李旭當即説道。

“不用了，不用了。”馮遠征連連擺手，“還是先完成一樣工作再説吧。”

“沒問題，不過那個小姑娘真的很合適那個角，她經歷的東西，或者説將要經歷的東西，跟角有很多地方是重疊的。甚至可以説，我在創作劇本的時候，有參考她的經歷。”李旭再次發揮起睜着眼睛説瞎話的本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尷尬了不是“哎呀呀，工作又增加了啊。”驅車從人藝離開後，李旭開始如此哀嘆了起來。

馮遠征最終還是答應了指導劉亦菲，但不是現在，而且要對她進行一番考察。李旭也不要求更多，畢竟劉亦菲表現如何，更多是看他的指導或者説引導。

之前説過，她想要演好《黑天鵝》的女主角，只能劍走偏鋒，能不能引出她內心的慾望，就成了關鍵中的關鍵，而目前知道怎麼做到的只有李旭了。

至於給唐嫣、張儷她們設計簡便化的訓練，馮遠征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在岔開話題之後完全就沒有提這件事情，就好像該話題從來沒有存在過。

既然他不肯多説，李旭自然也就不提了，這事兒急不來，馮遠征也需要時間考慮。等再過兩年，説過的那些已經開始有苗頭了，那時他應該會鬆口的。

至於等待的這段時間，李旭不會給唐嫣、張儷、佟麗婭、張馨予她們安排太多的工作，都會以練習和磨礪為主，可以先醖釀醖釀。

所以目前的工作就是，在籌備大陸版《盜夢空間》的前期工作，關注劉亦菲、劉詩詩她倆的練習，關注唐嫣、佟麗婭她們的練習，以及運營公司的同時，還要努力學習表演，為自己的角做準備。

“拍個電影而已，怎麼搞得那麼麻煩……”李旭嘆着氣的説道，“按計劃順順利利的來就這麼難嗎？”

“李總，你可以追加投資呀。”張雨綺這時在旁邊如此建議道，完了還眨了眨眼睛，彷彿在説：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然後她就哎喲一聲的抱住了腦袋。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收回手的李旭白了她一眼，“能這麼解決的話，我早這麼解決了。”雖説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可錢本身就是個問題，那就很麻煩了。

無論從哪方面着想，李旭都不打算再透支更多的人脈，而且再多的話，國內市場就很難收回成本，而國外票房……呵呵，好高騖遠是要不得的。

“反正就是錢不夠的問題嘛。”張雨綺撇着嘴巴委屈的説道，“其實你不一定要休·傑克曼出演，另外換個便宜的不就可以了？”

“沒有休·傑克曼的話，我怎麼打開美國市場啊？”李旭再次白了她一眼，作勢又要打。

“哎……李總，你以前不是説美國的市場，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嗎？”張雨綺趕緊抱住頭，嘟嘟囔囔的説道。

“我什麼時候説過？”李旭挑眉問。

“你肯定説過。”張雨綺信誓旦旦，“你還説現在不考慮美國市場，先將國內的做好了再説。所以，既然不考慮美國市場，為什麼還要花200萬美元請休·傑克曼呢？”這是個好問題，李旭突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是啊，為什麼一定要讓休·傑克曼來演呢？尤其是自己剛剛才説，不要好高騖遠的去追求美國票房。

所以請休·傑克曼完全是出於自身的趣味，所以請休·傑克曼跟自己每一分錢都要投入到特效之中的做法是完全相悖的……MMP！

深了口氣，李旭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媽蛋，真特麼的尷尬……

“沒事吧，李總？”張雨綺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

李旭瞪了她一眼，沒有説話，總覺得她眉宇之間帶着幸災樂禍又得意洋洋的神。

“沒事……”他最終還是有些鬱鬱寡歡的長嘆了聲。

李旭已經想明白為什麼這事會變成這樣，他的心態還沒轉換過來，還當自己是在拍《傳染病》的時候呢，在一些地方由着自己的子來。

不過都已經如此，後悔也沒什麼用，200萬美元請休·傑克曼演個男三也算是賺了。常言道，人會犯錯，人也會犯同樣的錯誤，關鍵在於會不會承認自己錯了並總結教訓。

因此，自己更應該飾演好前哨者亞寧這個角，算作是進行補償吧。

李旭想到這裏，握住了張雨綺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做得不錯，你點醒了我，讓我明白問題出在哪裏，説吧，想要什麼獎勵？”張雨綺有些發愣，顯然沒想到向來喜歡找藉口收拾自己的老闆，忽然不按常理出牌，那炯炯的卻又很誠懇的目光，更是看得她心跳加快。

“這個……其實不用……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張雨綺當即低下頭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道。

“好，既然你都這麼説了，那就算了吧。”李旭當即一拍大腿。

哎哎？張雨綺再次懵。不對啊，這有些不對啊，難道不應該是，我先是推辭，然後你再繼續追問，然後我再推辭，你再追問並強調必須收下，我才羞答答的答應嗎？怎麼這就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