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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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李法的後面幾桌，倒是和坐在她對面的李爸爸面對面，發現她老爸不算很帥，但是有股輕男的魅力，身高倒是高的，至少１８０cm吧，加上李法媽也超過１７０cm，難怪李法也長得那麼高。

「法法，媽媽以前有個被詐騙集團騙光錢還負債的智障學生，也常來這邊吃呢，這家是他介紹媽媽的喔。」李法媽媽側臉出詭異的微笑，和李法講話的方式就像手帕一樣親暱。

「老師，這樣説不公道喔，那個智障學生後來拿到德國慕尼黑大學的法學博士耶，怎麼可以説人家是智障呢？」靠，李法爸一急竟然光天化稱呼老婆「老師」，那不就昭告天下説他老婆「困哈星」嗎！？「哼，要不是林周罵幫他寫推薦函，他最好能夠留學德國！」李法媽其實也不是在爭辯，只是故意搞笑，還輕輕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指着李法爸朗聲道，搞得像個女中豪傑一樣。

「人家還有柯耀程教授的推薦函啊…」李法爸癟了癟嘴，繼續吃着牛排，眼神比剛剛和我一起玩的幼犬還無辜。

靠夭啊，看他們指桑罵槐的講話方式，那個薪水給得很苛刻的教授本是李法媽，被詐騙集團騙的智障學生就是李法爸啊！「小平，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討論過，把小豬下毒毒到半死不活，事後經過妥善的醫治後完全恢復健康，該不該當毀損罪的要件？」李法媽大概是吃着豬排，所以想到這個問題，突然這樣問了李法爸，聽到她叫「小平」我差點舉手答「有」。

「我記得我當時是説該當，因為小豬可能是要賣給人養大再賣的，被毒到半死不活時，已經失去易的功能，該當致令不堪用的境界，即使後恢復健康，也沒人敢買了。」李法爸不再開玩笑，正經地回答着。

「如果是重傷害呢？把人手切斷，但是因為醫學科技的發達，把神經、血管都接了回去，事後也不減損機能，那檢察官難道每件桉子都要等到人家復健完之後才能論定犯罪結果嗎？再誇張點説，往往有死而復生的桉例，如果他們是刑桉的受害人，那在犯罪結果的判斷上怎麼處理？兇手算是殺人既遂還是未遂？」李法媽又丟出問題讓李法爸思考，李法也時而思考，時而繼續和她盤中的食物奮戰，看得出她對這個問題很有興趣。

哇，這就是李法的常生活，不知道解了多少任務才造就她這種鋭的觀察力和超人的思考邏輯。

呵呵，我吃着這簡直是有生以來最美味的一餐，開心地欣賞着這堪稱奇葩的家庭，可惜沒看到她老哥。

眼看着暑假已經過一大半了，可是我一點都不到可惜，因為轉眼間又是一個星期的理化課！無奈的是，這堂理化課勢必要在低氣壓上開始，因為聽説桐島退了，不是啦，是湯宸瑋的寶袋被她老媽，俗稱瑜姐的何任發現了。

（編按：從「大學刑法課」、「國中理化課」寥寥可數的回應，本人深深覺小説名字取得好，收錢收到飽，像這兩篇就完全是賠錢貨，所以下一部小説篇名已經決定，就叫做「聽説霧島內了」！）由於我都是一放學就到補習班自習順便吃便當，所以對於這一類的訊息也搶先一步掌握，因為湯宸瑋是在理化課前被贓到，加上李禎真老師的花容月貌還有之前瑜姐來教室關心上課情形時，發現她的寶貝兒子有對老師不規矩的念頭，所以在櫃枱附近閒晃了一陣子的我，打聽到瑜姐好像要在理化課堂上詢問這件事！除了湯宸瑋之外，我是第一個進補習班的，所以瑜姐把我帶到空教室，在私底下問我關於強力跳蛋、針孔鏡頭和收音器材、還有很多我沒見過的小玩意兒的用途，為了避免被湯宸瑋秋後算帳，我一概推説不知道。

之後黃若立也問我有沒有被瑜姐約談，看來瑜姐是私底下把理化課的同學都問過了一輪。

「老師，我們實驗室中有硫酸鈉或硫酸鎂嗎？」李法被約談後，馬上走到櫃枱附近詢問李禎真老師。

「有啊，你要做什麼？」李禎真老師皺着眉頭問。

「我們學校的進度比較快，我想做科展，需要一點藥品。」李法面無表情地回答。

「好，我拿給你。」李禎真老師為了表現出她處處為學生着想而且奮不顧身的熱忱，馬上就衝到隔壁實驗大樓拿了包在紙張裏的粉末給她。

一走進教室，湯宸瑋已經戰戰兢兢地坐在位置上，大概是先裝乖一下，不然等一下一定被他媽炮到翻過去。

在湯宸瑋和我之後走進教室的是李法，她從走道要經過湯宸瑋身邊坐到她自己的位置時，冷不防地掉了她的書包，她趕緊蹲了下來撿拾着散落一地的課本和文具。

湯宸瑋雖然是個機車國中生，更時常欺負我，但是骨子裏並沒有那麼壞，看到李法蹲在地上手忙腳亂，馬上也蹲了下來幫李法的忙，不過眼睛倒是有大半時間都在欣賞李法校裙內的淺藍蕾絲小褲褲。

靠，李法同學，你真的很沒有警覺，每次蹲下的動作都那麼引人犯罪。不過就在湯宸瑋專心盯着李法內褲時，李法以再自然不過的動作，把剛剛李禎真老師給她的什麼硫酸鎂加到了湯宸瑋桌上的水杯中，還搖了搖加速溶解！難道李法知道湯宸瑋很愛欺負我，所以想毒死他！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即使我們都未滿十四歲尚未具備刑法的責任能力，但還是要到化處所去接受化教育，其實裏面學長學制很重，環境又封閉，很容易就會被好的啊！李法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我才剛要出聲，若無其事的李法已經背對着我比出了「噓」的手勢要我噤聲，看到我言又止的模樣，湯宸瑋也惡狠狠地青了我一眼，他大概以為我要跟李法説他偷看內褲的事吧。

算了算了，你們兩個的事你們自己去解決。

隨着審判的時間愈來愈近，湯宸瑋不安的表情愈來愈明顯，也不由自地高頻率喝着桌上被李法加料過的飲料，直到他忍不住意走到洗手間。

他一走出教室，李法馬上就把湯宸瑋的書本、文具、水杯都收了起來，藏進屜，搞得好像湯宸瑋今天本就沒來教室一樣，在搞什麼啊，李法的舉動像個瘋婆子一樣。

湯宸瑋一走，教室內三三兩兩開始有學生進來了，其實他們早就進補習班了，只是喜歡窩在公共吃飯、聊天，搞到現在才進教室，要不是被瑜姐約談，平常我也沒像今天那麼乖，七早八早就坐在位置上。

果然，上課時間一到，瑜姐就和李禎真老師同時走了進教室，同時手裏拎着湯宸瑋的寶袋。

「湯宸瑋呢？」發現主角不在，瑜姐皺着眉頭問着。

只有我和李法知道他是喝了李法加料後的飲料跑廁所去了，不過我懶得幫湯宸瑋説些什麼，誰叫他平常都欺負我，何況李法為什麼這麼做可能有她的用意，我們平凡人還是別擅自搞亂人家的計畫。

「唉，這拗孩子，可能害怕所以翹課了吧。」瑜姐看了看湯宸瑋空無一物的課桌，以為他沒來上課。

「李樺老師，湯宸瑋只有在您的課帶上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您可以解釋看看他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嗎？」瑜姐稱呼着李禎真老師的藝名，看不出是不是生氣，但是語氣聽得出有些急躁，不知是擔心湯宸瑋沉溺慾而心煩，還是怕她兒子惡搞新來的年輕貌美女老師而愧疚，急着想要知道詳情。

「湯同學這些東西是為了協助課堂上的實驗。」如同之前在任室的遭遇，李禎真老師明明有機會讓江旺城更過分的醜態公諸於世，可是她想憑自己的能力解決，便沒有讓江旺城這變態獸態畢；這次也是，她明明知道湯宸瑋對她的身體覬覦已久，上次甚至在前嘗試着把陰莖進老師的身體，想要霸王硬上弓地體內，她卻絕口不提，還幫湯宸瑋把話説得漂亮，大概是想要憑自己的教學專業化湯宸瑋。

唉呀，湯宸瑋要是在天有知（他可能已經被李法毒死了），我是説，湯宸瑋果知道的話應該會涕零，希望他以後不要再打老師的意。

聽到這裏，瑜姐的表情才柔和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板着臉孔，拿着竊聽竊錄裝備問道：「做實驗為什麼要用上這些？」

「那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人耳能聽見的頻率有特定範圍，我們偷拍江任的反應，證明他『老邁年高』，已經聽不到頻率太高或太低的聲音。」李禎真老師解釋道。

「那這個呢？」瑜姐紅着臉提起強力跳蛋的細線，還打開開關，任它滑稽地在空中嗡嗡嗡地跳動着。

「它用來證明聲音需要介質的傳播，也是用來製造高頻率聲音的工具。」李禎真老師不加思地回答，倒也沒有説謊。

「哇，那我誤會了，下午偷偷檢查他的書包，發現了這些東西，馬上就罵得他狗血淋頭，回家後我再好好補償他。」瑜姐皺起眉頭喃喃道。

呵，如果湯宸瑋當時這樣抗辯，瑜姐可能就不用來課堂興師問罪，只要私底下和李禎真老師確認就足以證明湯宸瑋的抗辯真假；不過當時的景象想必就是湯宸瑋知道他的寶袋曝光了，馬上就羞愧、生氣的情緒一起出現，然後就躲進教室，而瑜姐難得來補習班，又是在學生、家長三三兩兩進出補習班的時候，想必也忙不過來，才沒有馬上再追問，而是等大家都進教室她才來詢問，那知道主角湯宸瑋本不在教室，而李禎真老師卻回答得那麼在理。

「李老師。」瑜姐看着手上仍在跳動的成人小玩具，開口道。

「主任？」李禎真老師馬上應和。

「你們上星期的實驗是怎麼做的？」瑜姐盯着那粉紅的淘氣小傢伙問道。

李禎真老師運用着言之成理的修辭方法把那個其實荒謬至極的實驗説明了一下，然後瑜姐的臉蛋一邊因為害羞而泛起紅暈，一邊水汪汪的眼睛卻也發出光來。

「其實我聽不太懂您的説明，而我，我也沒有玩過這種東西，您可以在我身上説明看看嗎？」瑜姐雖然年過三十，但這時候害羞的模樣，看起來像剛出嫁沒多久的少婦般含苞待放，尤其是她老公湯主任常年往來台灣和大陸，可能沒有餵飽她，她這時候竟然提出這麼誇張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