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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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禮物不能磕磣，温度要達到一定的程度才是有效碰撞。」聶劍飛答道。

「喂，不要講東北話！」帶隊的女老師再度提醒。

「喔，磕磣就是寒酸、醜的樣子，就像那位同學這樣。」聶劍飛指著黃若立取笑道，隨即道歉：「開個小玩笑，拜生氣了(別生氣了)。」不過經過這兩天不斷髮生的小摩擦，連一向總是喜歡順勢裝傻搞笑的黃若立也板起了臉孔。

「算了啦蓓君，其實夾雜一些方言也很有趣不是嗎？不要讓他們完全聽不懂就好。」瑜姐緩頰道。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帶隊的女老師名字叫作蓓君啊，明明是從對岸來的，兩人關係卻好到直稱名字不帶姓，她和瑜姐的關係實在令人費解。

「過關。」老師道，沒有再補充。因為聶劍飛這次的回答非常完整，男女往的任何所作所為當然要達到「有效碰撞」嘍，否則只會淪為例行公事使人厭煩。

「不能出軌，社網站上連可能被懷疑的對象都要儘量避免來往。」湯宸瑋道，又接著補充：「如果增加老師喜歡的有利於正反應，那移除老師討厭的也會有利於正反應。」等等，老兄，你是不是在內涵我？我看了一眼李法，她的表情沒有波動，我卻心虛到不行。

「很好喔，第一次有人用反向的舉例來回答了。」李禎真老師微笑著讚許湯宸瑋的創意。幹，還不是我提供他靈的，因為我出軌讓他嚐到兩次甜頭…

後來雙方又連續提出十幾個觀點，老師頂多是補充，沒有否定任何一方的答案，直到對方再也擠不出任何答案為止。

「…」代表發言的劉昊看了看聶劍飛，「再想啊！」聶劍飛難得出焦急之，對團的夥伴們催促著。

「那就是台灣隊勝利嘍？」李禎真老師試探地問。

「老師，我們有想出答案，只是不方便説…」傅瑤突然舉起手，似笑非笑地發言。

「有什麼好不方便的，不然你跟我説悄悄話。」帶隊的蘇老師走到她身邊，傅瑤用手從側面遮住嘴巴，小聲在她耳邊説出答案。

「哈，這當然不能説啊！」蘇老師啞然失笑，瞪了她一眼，但隨即又有點憋不住差點笑出來。

「可是這樣我們就要輸了啊！」羅小萌氣鼓鼓地變成包子臉，一副撒嬌模樣。

「蓓君，沒關係，我們理化課因為涉及自然科學，和英文、數學有所不同，需要很多實際的例證，所以平常上課也很開放，大概有我們以前大學時代陳教授的刑法課那麼誇張，你就讓學生説説看吧。」大概察覺到傅瑤的答案可能是的那方面，瑜姐主動開口了。

聽到陳教授的刑法課，我這才驚覺這位蘇老師該不會也是以前瑜姐的大學同學吧！

這時一直波瀾不驚的李法這才瞪大眼睛，不停打量著眼前的蘇老師，這可是她老媽以前的學生啊！

「那你説吧。」蘇老師無可奈何地坐下，要傅瑤説出答案。

「如果冒犯老師就對不起了嘿，我們覺得老師應該是享受生活的，所以應該要提高愛的次數和刺的程度，也就是濃度和温度的概念。」傅瑤為了勝利，終於忍住心中的尷尬，把設想的答案説了出來，但雙腿夾緊在那邊不好意思地扭啊扭地，幾乎要把教室地板磨穿了。

好個傅瑤，一次把温度、濃度都講了，本是要斷我們的生機啊！

「痾…雖然一般情況下，涉及隱私的部分不方便回答，不過既然是和學習有關，又難得能和對岸的同學們見面，我也別掃興了，這個答案一般情形下算對，但其實每個女生喜不喜歡愛其實因人而異。」即使在我們面前已經好幾次被到像母狗一樣蕩的李禎真老師，面對第一次見面的對岸學生，還是羞紅著臉只給了相對矜持的答案。

「老師，您剛剛不是説會坦白心中的想法嗎？怎麼現在只説『一般情況下』？我們想知道您內心真正的答案。」之前被李禎真老師直指「質量」這個説法不好時，出無比陰沉神情的聶劍飛，終於出馬腳，被他逮住了機會，就想用當眾羞辱李禎真老師來達到報仇的目的！

不是啊大哥，老師也有説在「壓力」、「壓強」的部分是你們的翻譯比較好啊！

可是聶劍飛只聽到老師説祖國的不好，沒有把老師推崇對岸的部分聽進去，像個刻板印象中的小粉紅，咄咄人地站著直要老師給出答案。

「劍飛！」蘇老師提高了音量喝斥，可劉昊竟也站了起來：「唉，原本以為台灣的自由和開放可以讓我們借鏡，沒想到還是失望捅穿天花板，失望透頂了…」耶不是，你滿口順口溜是要考研哪！？

唉，我還想説老師今天穿得那麼，身材那麼好、人又漂亮，這兩個傢伙會手下留情的，卻沒想到他們逮到機會還是往死裏打，一味的退讓果然是不會帶來和平的。

「沒關係的，蘇老師。確實是我剛剛自己承諾要坦白心中的想法，我就直説吧，其實我是享受每一次的愛，但是愛的頻率卻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高。」老師不再扭捏，正面回答了這個難以啟齒的議題。

唉，可以放過老師了吧，雖然我知道對岸在倫理這一塊確實是不像台灣還在堅守儒家本位的教育，而且最近還倡導什麼「狼」，但是面對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有必要讓對方如此難堪嗎？

聶劍飛終於滿意地坐了下來，但現在難題回到我們身上了，無論是心靈上的、物質上的，我們也幾乎把能掰的都瞎掰出來了，現在還要擠出什麼真的是難如登天，可是這樣一來，兩天戰的結果，將會是0勝1和2負，而且今天的比試還是湯宸瑋提議的，再輸下去真的很沒面子。

「老師，我們這邊的答案也有點不好意思…」平常逮到機會沒少玩老師的湯宸瑋，再怎麼説也很難在對岸的學生面前展現平常的自在，李禎真老師也看出他想要取勝卻又不想傷害老師的難言之隱，主動開口道：「沒關係，大家難得跨越台灣海峽相逢在一起，十幾億人當中要多難得才有這樣的機會，你就放心享受這個過程。」既然老師自己都開口了，我們平常連更惡劣的玩法都玩過了，湯宸瑋這才下定決心，説：「光説是愛，我覺得太籠統了，總不能我也説試圖滿足老師在心靈上的需求這樣就過關吧；我覺得要説愛可以，但要具體指出是例如喜歡口愛、多人運動，還是喜歡哪種體位等等。」原來湯宸瑋還是擠不出答案，事實上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講的了，倒沒想到湯宸瑋是用否定剛剛對面的答案來爭取一線生機。

「宸瑋！」瑜姐一直用眼制止湯宸瑋出格的言論，可是湯宸瑋的老爸湯主任卻先是皺著眉頭，到後來眉宇間竟反而有贊許之意，他沒想到這麼久沒親眼看到湯宸瑋，頂多是透過視訊噓寒問暖，如今的湯宸瑋竟然能為了榮譽身而出侃侃而談，只是內容稍微越界了些，即使湯宸瑋已經儘量修飾過那些跟愛有關的用語了。

「所以我們剛剛的答案不算嗎？」劉昊質問道。

「不是，我是覺得，既然我們雙方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任何答案了，爭執的點又在愛上，不如詳細在這一點上面討論，誰贏就等於拿下賽末點！」湯宸瑋眼睛直視劉昊，一臉堅持。

「我們怎麼知道老師會不會偏袒你們？」我一直以為人畜無害的張鴻波也質疑道，其實剛剛李禎真老師已經説不會偏袒，而且事實上兩邊的答案都從沒被否定過，她只是引導我們把答案説得更完整，連自己愛方面的隱私話題都不吝當眾討論了，現在還炒冷飯質疑老師的公正，其實我有點不。

李禎真老師正要反駁他的疑慮，在大老闆前一直默默無語的江主任開口了：「我們之前不是學過，化學反應偏向正反應或逆反應，應該用最適合觀察的現象決定，例如一氧化二氮的紅棕、重鉻酸的橘紅、溴水的紅等等，愛的方式究竟是不是有利於反應，其實讓李老師直接用身體示範，直觀地觀察李老師的反應也不是不可以吧？」在場除了江主任以外的五位師長，也就是李禎真老師、湯主任夫婦、蘇蓓君老師、助教欣欣姐，全都面面相覷，其實主要是湯主任的意見，因為他才是補習班真正的老闆，另外還有蘇蓓君老師的意見，她是對岸負責帶隊的老師，來者是客，她如果不怕這些「小朋友」心靈上受到荼毒，她説了才算數。

「我是覺得，剛剛老師不是説她享受愛嗎？那是否可以讓我們運用濃度、温度、壓力等概念測試老師的反應是否如她所説的真的是完全公正，如果真的公正，我們再來進行這場攸關這兩天勝敗結果的比賽是不是更好？」聶劍飛一臉正經地説出他的想法。

其實我是很期待看到老師和對面的學生們發生一些「化學反應」的，只是沒想到會玩那麼大，而其實在場的瑜姐、欣欣姐、老師自己都已經習慣我們理化的上課方式，所以只要湯、蘇兩位師長同意，這場橫跨海峽兩岸的荒唐比試就可以開始了！

「哈，好像我們以前的刑法課啊。」湯主任對著蘇蓓君老師小聲道。

「是啊，上大學以前沒想過社會科學可以透過實際的演繹來驗證學説，上了陳老師的刑法課之後才大開眼界；自然科學就更不用説了，如果能夠用實際存在、看得到的東西實驗證明，比在嘴巴上説再多都更為有力吧。」蘇老師也附和湯主任的意見，而我這才想到，湯主任和瑜姐是大學班對，瑜姐和蘇老師應該也是大學同學，那他們三個其實本就是同班同學啊幹，早就都很習慣這種上課方式了嘛！

「那你別往上報嘿。」湯主任賊賊地看了蘇老師一眼。

「傻了啊你，妨害風化這種侵害社會法益的小罪，中國對台灣沒有管轄權的，而且我們是密閉空間內的固定人數進行的學術，以台灣的法律來説，也沒有干涉的餘地。」蘇老師淡淡道，又轉頭向對岸的學生們説：「大家放手爭取勝利，在這教室內發生的一切都不會有其他的人知道，現在也沒有照相或錄影，祖國不會因為毫無證據的言蜚語對你們進行批評。」於是，一場以李禎真老師身體為實驗對象的實地作就要展開了！

雖然早就習慣在我們面前衣褲、甚至被，但只要有一個不的人在面前，換做是誰都會不自在，何況現在在座的至少有20個是第一次見面的國中生，還有一位是補習班真正的老闆，怎麼能夠輕易就在他們面前輕解羅衫、甚至用身體作對各種愛方式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