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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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璧臉一變,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是現在……現在時辰還這麼早。”
“天都已經黑了,哪裏早了?”宋青書攔便將她抱到了懷中,“早上那麼早就被人吵醒,現在我們就該補充一下睡眠。”歌璧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已經被他摟到了懷中,心終於有些慌了,急忙掙扎起來:“別……快放我下來。”宋青書只當她是因為羞澀,也不以為意,直接就朝她的櫻桃嘴兒親了下去。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歌璧好不容易才推開了他,雲鬢散亂,呼急促:“不行,今天不行。”
“為什麼不行?”宋青書愣住了。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歌璧突然抬高音量吼了一聲,看到對方驚訝的眼神,方才醒悟過來,“我……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你身體不舒服?我馬上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宋青書急忙起身。
“不……不用,”注意到他眼神之中盡是關切之意,歌璧微微有些失神,“我……我那個來了。”宋青書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自己沒這麼倒黴吧,剛好碰上她大姨媽,昨晚不都還沒事麼?不過這種事情遇到了也沒法,他還不至於在這種情況下再起什麼禽獸之心。
“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歌璧留下一句話,也不等他答應,匆匆忙忙起身離去,只留下空氣中一縷淡淡的幽香。
宋青書伸了伸手,終究還是沒有強留她,只好一個人鬱悶地躺到牀上發呆。
當歌璧回到自己房中過後,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地了下來:“斡骨剌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們曾經約好要一輩子白頭偕老的啊……”下午遇刺的時候,當宋青書用手指輕描淡寫地接下刺客石破天驚的一劍,當時歌璧的心卻一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對丈夫太悉了,自己的丈夫絕對不會這麼高明的武功!
之前丈夫回家種種反常的表現,因為兩人冷戰的緣故她並沒有多想,這個時候一旦開始懷疑,各種蛛絲馬跡全都清晰地出現在她腦海裏,再加上想起昨晚和對方親熱時,那種怪異的陌生,她終於反應過來對方絕不是自己的丈夫。
既然那人不是自己的丈夫,可過了這麼久了,真正的唐括辯也沒有出現,顯然已經凶多吉少了。
“那個他……究竟是誰?”也不知過了多久,歌璧終於擦乾了臉頰上的淚痕,眼神也開始重新回覆了焦距,“難道他就是害死斡骨剌的兇手?”想到自己昨晚在有可能是害死丈夫的兇手身下婉轉承歡,歌璧便覺得渾身一陣發緊。
“不對不對,那人有斡骨剌的私人印信,這等私密的物件,除非斡骨剌自己出來,否則外人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歌璧又疑惑了起來,而且最讓她疑惑的是,這個人的外貌為何與斡骨剌一模一樣?
思考了一半天,歌璧卻覺得腦子越來越混亂,不過有一她非常確定,就是現在決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難道一直這樣默認雙方的夫關係麼?”歌璧猶豫起來,今天用身體不便的理由推掉了,可之後呢,難道每次那人找自己親熱的時候自己都這樣拒絕?時間一長肯定會引起他的疑心呀。
“儘快想辦法查出他是不是害死斡骨剌的兇手。”歌璧起身打開了旁邊的櫃子,在角落裏捧出一個匣子,從匣子裏面取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這是她的貞潔衞,自從嫁給唐括辯之後,她便將其塵封了起來,沒想到還有重見光明的一天。
她已經想清楚了,若對方真是還是斡骨剌的兇手,那麼她一定會為丈夫報仇,至於對方表現出來的高強武功,她一也沒放在心上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在親熱的時候防備身下的女人。
如果對方並非害死斡骨剌的兇手,而是她猜測的那個人,那則是不幸中的萬幸,就像剛才在宴會上考慮的那樣,大不了就這樣裝傻一輩子,再給丈夫留下一脈香火至於孩子是否丈夫親生的,只要兩人的孩子依舊姓唐括,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若是宋青書知道此刻歌璧的想法,肯定要對她刮目相看,因為一直以來歌璧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偏婉約柔弱的,可沒想到面對這樣的驚天鉅變卻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權衡好各種利弊。
此時的宋青書早已不在房中,原來之前本想着回來和歌璧好好親熱一番,結果卻被對方婉拒,得他心裏彷彿有一團火在燒一般,在牀上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睡,便索坐了起來。望着窗外的夜空,隱隱約約映出皇宮那邊的燈火,他不心中一動,今天歌璧不行,可是裴曼皇后還在啊!
心中升起那個念頭,便再也遏制不住,換上了興國的服飾,他便運起輕功趁着夜往皇宮方向奔馳而去。
經常進出皇宮,他早已門路,一路上輕易地避開了宮內的侍衞,幾個縱躍便到了興國的住處,決定先看看黃衫女姐妹有沒有出什麼狀況,不過剛要進去,卻發覺門口有一個太監在不耐煩地敲着門:“興子,快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剛才我都看到屋裏燈了!”第814章閃瞎狗眼宋青書認出了那個小太監,就是之前裴曼皇后經常派來召喚自己的那兩個小太監之一,看清他的樣貌後,宋青書忍不住樂了,自己剛念着裴曼呢,結果她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不過這隻能當玩笑話,宋青書心裏清楚得很,裴曼皇后那種女人,追求的是權力的美妙,絕不會沉在男歡女愛之中,她既然派人來找自己,估計她那項計劃要啓動了。
此刻宋青書躲在旁邊一棵大樹上,從他的角度看去,小太監正在外面砰砰砰敲門,而黃衫女正躲在門背後,手裏的劍一會兒提起一會兒放下,顯然是動了滅口的心思。
注意到黃衫女眼神中突然出來的一絲殺氣,宋青書心中一驚,趕忙飛躍到她身旁按住了她的手,開什麼玩笑,殺一個小太監容易,可殺了他之後反而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黃衫女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幾乎是條件反一般運起九陰白骨爪往身邊抓去,幸好宋青書之前吃過她幾次虧,早已料到她這一招,伸手往她手肘一拂,黃衫女只覺得雙手一麻,兩隻手頓時軟了下去。
她心中大駭,金國皇宮什麼時候有了這種高手?她正要奮起反擊之時,耳邊已經傳來一個悉的聲音:“別鬧,是我!”黃衫女回頭一看,宋青書那可惡的臉龐近在咫尺,不由啐了一口:“還不把我放開,抱這麼緊幹嘛?”
“意外意外,只是擔心你出的動靜太大。”宋青書鬆開雙手,急忙撇清自己。
“哼,你當本姑娘不知道你的德麼?想佔便宜就直説。”黃衫女越説越惱,想她以前在江湖之中行走,人人都奉之為上賓,渾身上下連衣角都沒被男人碰過,結果遇到宋青書過後,又是被他衣療傷,又是摟摟抱抱什麼的,明裏暗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宋青書苦笑一聲,正要説什麼之際,門外卻傳來了小太監有些憤怒的聲音:“小興子,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就回去稟告娘娘,到時候娘娘怪罪下來,你小子可擔當不起!”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宋青書應了一聲,然後對黃衫女聳聳肩,出一臉無奈之,“我先去應付他一下。”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帶上小興國的面具,眨眼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黃衫女小嘴兒微張,吃驚不已:“你這易容術真是巧奪天工。”
“你有沒有什麼情郎啊意中人之類的?”宋青書突然回過頭來對她笑了笑。
“沒有,為什麼這樣問?”黃衫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這問題和自己剛才説的話接的上麼?
只見宋青書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就太可惜了,如果你有情郎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易容成他的樣子一解你相思之苦。”宋青書快速説完便打開門往外跑了出去。
黃衫女心中一驚,擔心被外面的人看到自己,下意識躲到一旁陰影裏,然後方才明白這是宋青書故意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能找他算賬,看着他勾肩搭背摟着那小太監越走越遠,黃衫女忍不住噗嗤一笑:“這混蛋明明都是一方之主了,有時候卻頑皮得像個小孩子似的。”
“小興子,不是當哥哥的説你,整個皇宮裏,若是聽到皇后相召,別説我們這些奴才了,就是嬪妃也得馬上動身過去請安,你倒好,每次都要娘娘親自派人來請,請了你還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在去泰和殿的路上,那個小太監便開始喋喋不休地數落起來。
宋青書嘿嘿笑道:“兄弟我剛才肚子不舒服,在茅廁裏多呆了會兒,想到要去見皇后娘娘,總不能渾身臭烘烘地去吧,就去換了身衣服洗了洗手之類的,這才耽誤了。”
“咦~”那小太監一臉嫌棄地躲開他的手,“你去了茅廁還搭在我身上。”
“這不是洗乾淨了麼。”宋青書順手扔了一小塊金子給他,“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公公海涵。”
“金子?”小太監下意識放到嘴裏咬了咬,臉頓時舒緩下來,“嗯,人有三急嘛,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到時候娘娘問起來,哥們會替你圓下來的。”
“多謝公公。”宋青書暗暗冷笑,剛才還嫌棄我上過茅廁呢,現在卻把金子往嘴裏送,也不動腦子想想,金子是黃的,屎也是黃的,要是我真的上了廁所,擦一點屎在這上面,你還不得吃……
“對了公公,不知這次娘娘找我什麼事呢?”這塊金子可不能白花,總得從他嘴裏掏出點東西來,自己也好有所準備。
“娘娘的想法又豈是我們這些奴才能揣測的?”小太監説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話,突然話鋒一轉,壓低聲音道,“小興子,別怪兄弟沒提醒你,等會兒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神伺候娘娘,我看娘娘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對勁,宮裏面的太監宮女全被她趕出去了,這個時候找你,恐怕……嘿嘿……”小太監並沒有説透,給他拋了一個“你懂的”的媚眼,宋青書一邊暗暗作嘔一邊尋思:這小太監眼界太低,只當裴曼皇后心情不好,可是從他隻言片語中得知,裴曼已經開始清場了,究竟是單純地想和我再續前緣還是她那個未知的計劃要發動了?一想到那晚的火熱,宋青書不有些口舌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