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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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畢竟是女孩子,第一反應不是擔心受傷,而是擔心容顏被毀。這一刻她將全部的希望放在了身邊的男人身上,而宋青書也沒有讓她失望,承影劍出鞘,半空中頓時寒星點點,所有襲來的樹葉盡數化為飛灰。
“前輩,你的劍法…….”任盈盈紅微張,一臉驚豔之,也許是隔得近的緣故,她看得比旁人更清楚,剛才那一瞬間漫天的火星似乎暫停了一般,只剩下承影劍劍尖的寒光,一顆一顆點在火星之上,每點一顆,那顆火星便驟然熄滅。
明明是轉瞬即逝的事情,任盈盈腦海中卻留下了一副絢爛的圖畫。
任盈盈嘆的同時,另一邊的玄澄卻然變:“宋青書!”-------,今天開始起恢復,我會盡量補足這幾天落下的章節第625章意想不到之人玄澄自從出寺以來,在江湖中碰到無數高手,可以他通十三門少林絕學的修為,可謂神擋殺神魔擋殺魔,除了宋青書。
想到三番四次在宋青書手中吃癟,玄澄中難免有一股鬱結之氣,平閒暇裏沒少把宋青書當假想敵來針對,對方的武功特點,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自從劍聖風清揚隕落過後,這江湖之中,用劍高手能入他法眼的也沒幾個。而剛才對方那一劍,連玄澄也覺得有些目眩神馳,自然第一反應便是宋青書。
聽到玄澄的呼聲,場中眾人頓時神情各異,烏雲珠一臉驚喜,左冷禪等人卻一臉凝重。
察覺到懷中嬌軀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宋青書微微一笑:“大師説的莫非是最近江湖上聲望隆的金蛇王麼?”他的身份,自然不願意暴在大眾面前,因此打定主意不承認。
“咦?”玄澄也只是因為對方劍法太過妙下意識產生的猜測罷了,見對方語氣中沒有出絲毫破綻,他一時間也不確定起來。
“久聞金蛇王劍術通神,在下一直想領教一下,只可惜一直緣慳一面……”宋青書嘆了一口氣,語氣之中彷彿充滿着遺憾,良久過後話鋒一轉,“聽大師的語氣,想必是見識過他的劍法了?”宋青書自吹自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打消了眾人的疑慮,畢竟以他們的江湖閲歷,沒人會如此無恥,只可惜宋青書來自後世,本就沒把江湖中那些規矩當一回事。
“見過。”玄澄黑着臉答道。
“我剛才的劍法比之金蛇王如何?”宋青書臉上慢慢出一絲笑意,幸好被面具擋住了,方才沒有出破綻。
“你剛才的劍法雖然有幾分功力,不過比之金蛇王還差得遠。”玄澄甕聲甕氣地答道,他與宋青書過手,儘管每次都淺嘗輒止,但他心中清楚得很,對方的武功絕不在他之下。如果回答這人劍法比宋青書還好,豈不是連自己都被比下去了?
“以大師的修為,既然説我比不過,那肯定八九不離十了……”宋青書故作出一副失落的樣子。
玄澄聽得麪皮一熱,訕訕笑了笑,也沒再説什麼,反倒是任盈盈忍不住開口安道:“前輩不用妄自菲薄,宋……青書的劍法我也見過,比你高不到哪兒去。”宋青書沒料到任盈盈居然會安自己,不哭笑不得,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絕對不能在她面前暴身份,不然鬼知道她會有什麼羞恥的反應。
左冷禪突然冷笑道:“任大小姐果然不愧出身魔教,令尊前不久剛通告整個江湖你和宋青書的婚事,結果一轉眼你就躺在另一個男人懷中説未婚夫的壞話,嘿嘿……”他雖然沒有將話説完,但眾人皆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紛紛用曖昧的眼神打量着兩人。
任盈盈面一寒:“姓左的,枉你是一代宗師,嘴裏卻盡是些污言穢語。”
“本座不過實話實説而已,怎麼,任小姐自己也知道這些行為很污穢?”左冷禪譏諷地笑了笑,不小心牽動了體內的傷勢,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聒噪!”察覺到任盈盈的身體微微發顫,宋青書不大怒,一劍便往左冷禪刺去。他這一招時機把握得剛剛好,剛好在左冷禪傷勢發作的節骨眼上,以至於左冷禪堂堂一代高手,在這一瞬間居然提不起絲毫反抗之力。
眼看劍尖要刺進左冷禪額頭之時,突然一道灰影一閃,虛竹已經出現在旁邊,以手為刀,一下子劈在了承影劍劍身之上。
空中響起一道金石相的聲音,虛竹已經成功地將左冷禪護在了身後,看着數尺外的宋青書説道:“施主,你的對手是我。”説完便舉起手刀往他攻了過去。
宋青書眉頭一皺,懷裏抱着一個人,行動間果然慢了不止一籌,居然被虛竹成功地將左冷禪救了下來。
察覺到對方手掌邊緣隱隱有真氣動,宋青書也不敢大意,之前在金蛇大會上見識過虛竹北冥真氣氣刀割體的威力,絲毫不亞於真正的刀劍。
雙方你來我往鬥了十幾回合,虛竹的手刀與宋青書的劍沒有一次真正碰觸,雙方往往一招出到一半便立刻變招,表面上看似文鬥,實際上卻是兇險異常,任何一方若是有片刻出破綻,必將導致對方蓄勢已久的雷霆一擊。
一旁的左冷禪看得眼神閃動,心中暗暗尋思:我素來自負劍法在五嶽劍派當屬第一,本以為這天下間只有一個宋青書,誰知道少林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和尚居然也有如此造詣……得儘快提高實力,奪取林家辟劍譜的計劃看來必須提前了。
察覺到附着在劍身上的內力不斷地被虛竹手上的北冥真氣化去,宋青書暗暗嘆了一聲,他已經明白了虛竹的用意,對方之所以用這麼大耗內力的招式,就是得雙方互耗內力,因為自己還要替任盈盈鎮壓寒毒,這樣下去對他極為不利。
方證突然嘆了一口氣:“這位施主,你要同時替任大小姐療傷,出招難免有影響,此戰已經有敗無勝,若是你信得過老衲,把任大小姐給老衲,她體內的寒毒由老衲來鎮壓。”宋青書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之前她之所以受傷,就是因為你出手拖住了我,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任大小姐受傷只是一場意外而已,”方證搖了搖頭,“更何況傷她之人是誰,場中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左冷禪也趁機幫腔道:“江湖中誰不知道方證大師慈悲為懷,閣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以為我們不清楚麼?”宋青書剛好一劍化解了虛竹的攻勢,聞言不一怔:“我能打什麼主意?”左冷禪嘿嘿笑道:“這位任大小姐可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美人兒,而且平裏清高無比,對男人不屑一顧,像你這般正大光明地將她摟在懷中,這種機會可不多,你又怎麼捨得放手呢?”任盈盈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咬着嘴説道:“前輩,你放開我吧。”宋青書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任姑娘,難道你看不出方證打的什麼主意?”
“盈盈當然清楚,這老和尚替我鎮壓寒毒為虛,趁機挾持我當人質是實。不過他們説的也有道理,更何況我已有心上人,總不方便一直被其他男子這般抱着。”任盈盈垂下了頭,臉微微發紅。
“無量天尊,小姑娘既不願意讓老和尚救,也不願意讓年輕後生救,那不知小姑娘介不介意由老道來救呢。”遠處樹林突然傳來一陣柔和醇厚的笑聲。
第626章疑竇頓生場中眾人紛紛扭頭看去,玄澄幾人眼神中充滿了忌憚,那羣黑衣人眼中更多的是茫然,這聲音出現得突兀,彷彿有人一直在附近一般,可這之前沒有誰察覺到有人靠近。
連宋青書也凝重地往那邊瞧去,剛才又要照顧任盈盈又要應對虛竹的招數,他的注意力有所分散。可儘管這樣,江湖中能這般無聲無息靠近的,實在是少之又少,這人究竟是誰?
這樣以來,場中數十雙眼睛往聲音出的地方瞧去,只見來人身形高大異常,須如銀,臉上紅潤光滑,眉目慈祥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只可惜身上那件青佈道袍卻是污穢不堪,硬生生破壞了他的形象。
“這人……”宋青書臉一變,因為他察覺到心中莫名升起一種又敬重又敬畏的覺,記憶深處隱隱約約似乎認識此人。
方證大師也是吃了一驚,急忙上前拜見道:“方證見過武當張真人。”方證此言一出,場中眾人不由紛紛倒一口涼氣,要知道張三丰如今在武林中彷彿活神仙一般,數十年前就在武當山上閉關不出,平裏武當的事務都給了幾個弟子打理,是以江湖中大多數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這個邋遢道人是張三丰?”連左冷禪在內,場中不少人都下意識有些不信。
按輩分來説,張三丰可以説是當今很多掌門太師祖那一代的人物了,他當年任自在,不修邊幅,壯年之時,江湖上背地裏稱他為“邋遢道人”,也有人稱之為“張邋遢”,算起來這段時光離如今已有數十年,因此連左冷禪這樣身份之人,也沒沒將這個邋遢道人和張三丰聯繫起來。
方證之所以認得出,還是因為十年前張三丰為了治療張無忌體內的寒毒,孤身上少林求《九陽神功》,當時整個少林不知他來意,以為他是來挑場子的,是以暗暗動員了全寺的高手埋伏在寺中,以備不時之虛,方證當時就是其中之一。
“張三丰?”玄澄眼前一亮,渾身真氣一下子盪起來。
當年張三丰拜寺那次,玄澄正在藏經閣閉關,兩人沒有打照面,事後聽聞當初整個少林如臨大敵的情形,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他出關之時,已經同時練成了少林寺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十三門絕技,心中躊躇滿志,大有自己天下第一的覺。又因為張三丰曾經“叛出”少林這段淵源,是以他出寺後,心中唯一的對手就是張三丰了,今終於見到本尊,豈能不戰意盎然?
“貧道只是虛長几歲,大師又何必多禮。”張三丰對方證微微點頭示意,突然若有所,看了玄澄一眼,不由咦了一聲,“這位大師神光轉,一身真氣隨心而動,已到登峯造極之境,想必就是貴寺那位十三絕神僧玄澄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