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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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頓時默然,不暗暗嘆在笑傲江湖原著中只注意到任盈盈柔情似水的一面,卻忽略了她是出身魔教的聖姑,論狠辣比一般魔教中人還厲害幾分。如今明知必死,便當機立斷借勢拉對方陪葬。
“我既然已經出手,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宋青書並不理會她的請求,只是不停地往她體內輸送真氣壓制寒毒。
“可這樣你就危險了啊。”任盈盈豈能不知箇中兇險,左冷禪就是故意他救自己耗費內力,一邊給自己輸內力,一邊還要抵擋這麼多高手,武功再高也只有被耗死一途。
“我自有分寸。”宋青書沉聲答道。
“嘖嘖嘖,好一個郎情妾意啊。”之前那個嬌動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眾人這才來得及打量過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紫衫少女站在那鐵頭人身邊,容顏雪白,美貌俏麗,只不過一雙大眼烏溜溜地直轉,滿臉乖之氣,不像中原這邊知書達理大家閨秀。
“古人有云,惡紫奪朱,誠不我欺也!”宋青書嘆了一口氣,隨即冷冷地盯着那個少女,“丁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們背叛師門,他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清理門户。”宋青書上次在金蛇大會見到遊坦之,見他居然是丁秋門下,一直很奇怪,如今看到這少女,一下子便明白過來。能讓遊坦之言聽計從的紫衣少女,除了阿紫還有誰?再聯想到原著中阿紫偷了丁秋的神木王鼎逃到中原,不難猜到兩人如今的狀態。
那少女臉一變:“你認識我們?”宋青書哼了一聲,懶得搭理她,轉頭看向方證大師:“久聞大師宅心仁厚,今一見,實在有些名不副實。”方證大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一臉羞愧:“居士責備得是。”左冷禪卻在一旁冷笑道:“方證大師方才明明出手打算救那小姑娘,可惜有些人想趁機要左某命,方證大師只能救更近的左某,説起來這一切只不過是閣下咎由自取。”
“事實是怎樣,你我心知肚明。”宋青書不屑地笑了笑,到了現在他如何看不出來嵩山派肯定暗中和少林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然方證這種老好人豈會處處護着他。
左冷禪臉一紅,卻不理他,反而往遊坦之走過去:“在下嵩山左冷禪,這位可是當金蛇大會和晉陽大俠一戰的那位遊少俠?”
“是……是我。”遊坦之知道左冷禪是武林中大有身份的人,見他居然這般折節相,難免有些受寵若驚。
“咦,你就是那位五嶽劍派的盟主啊?”阿紫好奇地打量了左冷禪幾眼,心中暗暗尋思:哼,在星宿派裏我是小師妹,各個都欺負我,嘿嘿,自從認識了這個鐵頭怪,連五嶽盟主都要像我行禮。
見阿紫一臉得意,左冷禪難免心生不悦,不過他早已是人,一眼就看得出這位鐵頭人對她言聽計從,如今正要聯合遊坦之並肩作戰,自然不會將不滿表現出來,反而稱讚道:“遊少俠不僅武功高強,還有如花眷侶陪伴,實在令人羨慕。”遊坦之臉一紅,急忙道:“阿紫姑娘不是…….我豈敢……高攀。”心中卻是難以抑制地升起了一絲喜意。
看見遊坦之的模樣,阿紫不暗暗皺眉,心想若不是丁秋那老賊在追殺自己,不得不仰仗他的武力保護,本姑娘豈能和這種醜八怪混在一起。
“郎才女貌,又豈能叫高攀?”看着遊坦之的鐵頭,左冷禪強忍着心中惡心,昧着良心誇獎了一翻,直到遊坦之被吹捧得暈乎乎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只是過兩位修成正果之前恐怕有一樁天大的劫啊。”
“什麼劫?”被左冷禪一通吹捧,遊坦之已經開始幻想與阿紫成親的情形了,突然聽他這樣説,眼神中頓時出一絲狠厲之。
“少俠剛才想必也見識了那人的武功了,”左冷禪往宋青書身上一指,“兩位今把他得罪得這麼狠,若是他今成功逃,兩位後恐怕寢食難安啊。”左冷禪這番做作騙騙遊坦之還行,一向古靈怪阿紫豈不知道他是什麼居心。不過自幼在星宿派長大,她早已學會了斬草除的道理,今不趁着這大好機會除掉那人,他恐怕會很麻煩。鑑於此,阿紫並沒有戳破左冷禪的心思,反而笑盈盈地幫腔道:“小師弟,左掌門説得有道理,若是今天不能除掉他,我恐怕每天睡覺都不安穩。”她同時心中暗暗後悔,早知道那個小姑娘有這麼一座大靠山,自己幹嘛要招惹她……
聽到阿紫也這般説,遊坦之不由目兇光盯着宋青書:“既然阿紫姑娘要你死,你就去死好了。”話音剛落便挾起一團黑風往他撲了過去。
左冷禪頓時大喜,急忙揮動長劍同時攻了過去。
左冷禪遊説遊坦之這段時間,宋青書正忙着鎮壓任盈盈體內的寒毒。遊坦之的掌力之中若只是陰寒無比也就罷了,可同時還藴含劇毒,短短時間內已經侵蝕到了任盈盈的經脈,宋青書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逐漸穩住任盈盈體內的局勢,讓寒毒不再入侵經脈,可他心中清楚,只要自己一停止輸送內力,那些被壓抑的寒毒馬上就會爆出來,任盈盈恐怕……
見遊坦之與左冷禪同時攻來,宋青書冷哼一聲,一隻手繼續留在任盈盈背心,另一隻手則釋放出來化解兩人的攻勢。
一眨眼功夫,三人已經手十數招,可左冷禪駭然現自己二人居然一點便宜也沒賺到。
場中其餘人更是駭然,看到宋青書只能動用一隻手,而且因為身邊還有個任盈盈,他連閃躲騰挪都做不到,可就在這種不利局面,面臨兩大絕頂高手夾擊,居然還顯得遊刃有餘,這人武功究竟有多高?
江湖中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樣的高手?
在場所有人開始暗暗猜測對方究竟是何來歷。
宋青書卻是眉頭緊鎖,原來不管是左冷禪還是遊坦之,內力都陰寒無比,自己雖然不懼,可打了這麼久周圍的空氣温度都低了幾分,任盈盈體內的寒毒似乎得到召喚,開始蠢蠢動起來,宋青書不得不多分了一絲內力到她體內。
遊坦之儘管內力雄渾怪異,可畢竟對敵經驗尚淺,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反而是左冷禪鋭地覺到宋青書招式間晦澀了幾分,看到站在他身邊的任盈盈,頓時恍然,急忙開口説道:“攻擊任盈盈!”話音剛落,自己的招式半途轉彎,往任盈盈身上擊去。
宋青書頓時大怒:“姓左的,虧你還是一派宗師,怎能如此不要臉!”左冷禪卻是充耳不聞,一招又一招全往任盈盈身上招呼過去,不過效果卻很明顯,宋青書再也無法保持之前雲淡風輕的姿態,有幾次為了護住任盈盈,都顯得狼狽無比。
“前輩,你快放開我吧,再這樣下去你也會沒命的。”任盈盈急切地説道,眼圈都有些紅了,從小到大,她身邊從來不乏拼死保護她的人,可那只是因為她聖姑的身份而已,沒有一個人是因為她自身而選擇用生命保護她。
“我替你壓制着寒毒,你快趁這個機會專心毒,不要胡思亂想,我還應付得來。”宋青書淡淡答道。
任盈盈緊緊抿着雙,她心中清楚,就算有對方相助,自己要將體內寒毒出來,少説也得幾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兩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任盈盈突然注意到有幾次他為了護住自己,明明能輕鬆躲過去的,卻不得不選擇硬接,每一次硬接,他的招式就會變得晦澀幾分,要一會兒過後方能恢復。
她武功雖然算不上絕頂,但自幼在高手如林的黑木崖長大,見過了太多高手,眼力卻是極為高明,一下子看出了他是被對方陰寒刺骨的真氣所影響。
任盈盈清楚任由這樣下去,他總有支撐不住的時候,猶豫片刻便紅着臉小聲在他耳邊説道:“你不必這樣死死守在我身邊,可以……可以把我抱在懷中,這樣你就可以騰挪閃躲了。”若是平時,一向臉皮薄的任盈盈絕對是不會對一個男人説出這種話的,哪怕對方是令狐沖也不行。可她見對方為了護住自己,形勢越來越危險,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若是連累了這位前輩就萬死莫贖了。
話一出口,任盈盈就霞飛雙頰,心中卻是暗暗嘆:這位前輩真是正人君子,這麼久了除了替自己輸內力療傷之外,就沒有碰過我身體其他地方。若是宋青書那個混蛋在這裏,少不得把藉機把我全身摸個遍……
注意到任盈盈表情一會兒羞澀一會兒憤怒,宋青書只當她不好意思,哪知道在她心中早已把自己罵了個半死。
儘管如此,宋青書卻彷彿心有靈犀地暗罵了自己幾聲:娘希匹的,裝高人風範裝得過頭了,這麼簡單的辦法自己居然沒想到。
猿臂一展,宋青書便將任盈盈摟在了懷中,手臂繞過纖細的肢輕輕按到她小腹之上,繼續源源不斷地輸送內力壓制她體內的寒毒。
任盈盈輕咬嘴,心中暗暗惱怒:怎麼按在人家這麼羞人的地方!不過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為了減輕他的負擔,她伸出兩隻玉臂纏在他頸子上,整個人彷彿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了宋青書懷中。
第619章有影無形之劍温香軟玉在懷,鼻間又聞到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少女幽香,宋青書頓時神大振,不由朗聲笑道:“任姑娘,借你佩劍一用。”他雖然自身有木劍,可是目標太明顯,現在天下間還有誰不知道他的武器就是一柄木劍?一旦拿出來,自己刻意隱藏的身份馬上曝光也就罷了,最令宋青書擔心的是萬一任盈盈知道他是宋青書,拒絕讓他治療她又怎麼辦?
據之前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來生這種情況的概率為百分之百。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宋青書對任盈盈這個人物都充滿好,可不願意香消玉殞。
“你……你自己拿。”任盈盈此時雙手勾着他的脖子,短劍卻放在懷中,如今他閃躲騰挪得厲害,她擔心一鬆手整個人就會跌倒下去,對方肯定要救自己,萬一被敵人趁機攻擊就完了。
“事急從權!”任盈盈貝齒緊咬,默默對自己説道。
宋青書也是一怔,沒料到一向害羞臉的任大小姐,居然會如此果決。他當然不會不好意思,反正説起來都是自己未婚了,這樣也不算逾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