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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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這樣麼?”張無忌不屑地笑了笑，顯然依然認為趙不過是蒙古人使的美人兒計而已。

就連遠處的宋青書也暗暗點頭，拋開自己和張無忌的恩恩怨怨，他這番話説得也很有道理，説不定趙真是蒙古的一顆棋子。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趙終於恢復了昔驕傲的神情，“真要對你使美人計，又何需要我親自動手?我趙在蒙古是何等身份，如果不是我喜歡的男人，哪怕是成吉思汗親自下令賜婚，也休想我會同意。”

“我又沒説你不愛我，”張無忌哼了一聲，“既能幫蒙古除掉心腹大患，又能和喜歡的男人雙宿雙棲，你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原來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看我的，”趙心灰意冷地嘆了一口氣，“我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了，你就當這一切是我的陰謀吧。”宋青書滿腹疑惑，心想就算張無忌真是這樣認為的，也沒必要把這些捅破，如今除了徹底寒了趙的心，還有什麼作用?以張無忌一直以來的表現，他應該不是這種情緒化的人啊。

“第二個問題。”趙一臉暮然地説道。

“説!”張無忌聲音中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當初我送給你的那個裝珠花的盒子還在麼?”趙眼神中多了一絲期冀。

“盒子?”張無忌一愣，陷入了思索，良久過後終於點了點頭，“那個裝黑玉斷續膏的金盒子麼?在的。”見他想了這麼久時間，趙一顆心越來越沉:“拿來給我看看。”説完伸出白玉雕琢一般的手掌攤在張無忌面前。

“現在麼?”張無忌一臉為難，“我天南地北在奔波，身上帶着那麼長一個盒子不太方便，所以留在光明頂卧室裏了，下次你到光明頂了，我拿來給你看。”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冰涼一片，默默收回了柔荑，喃喃道:“你以前不管什麼時候，都帶着那個盒子的……”張無忌臉微變，勉強笑道:“我説過，人都會變的。”

“可有些東西不該變的，”趙嘆了口氣，“最後一個問題。”張無忌意味深長地説道:“有些東西得太明白，不一定是好事。”趙一臉堅定:“有些東西是一定要清楚的。”見兩人打啞謎般一問一答，宋青書不一頭霧水，聽到趙要問最後一個問題了，連忙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起來。

“還記不記得你曾經答應過為我做三件事情。”看着旁邊的周芷若，趙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周芷若臉微變，她就是其中一件事情的受害者，對此可以説比張無忌還要刻骨銘心。

“記得。”張無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趙來回踱着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第一件事，讓你借屠龍刀給我看看，你做到了;第二件事，在濠州城中讓你不要和周芷若成親，你也做到了。”聽到這裏，周芷若忍不住冷哼一聲。

“第三件事，”趙身形一頓，靜靜地望向張無忌，“你還記得麼?”張無忌眉頭一皺，不過很快換上了一副笑容:“當然記得。”

“是什麼?”趙冷冷説道。

“你讓我不要當什麼明教教主，和你雙宿雙棲，過神仙般的子，對不對?”張無忌笑道。

看着那悉的笑容，趙卻覺得背脊升起一股陰寒之氣，下意識往後退去，連周芷若也不約而同往後退了幾步。

張無忌一臉疑惑地看着兩女:“你們這是做什麼?”趙嘆了一口氣:“連周掌門都記得，你卻不記得了。”張無忌一愣，詢問似的望向周芷若:“芷若，難道我説錯了麼?”周芷若驚疑不定地看着他，又望了趙一眼，沉聲答道:“趙讓你為她做的第三件事，是要你每天都為她畫眉。”

“我本來還心存幻想，以為你只是暫時被權力慾望矇蔽了雙眼……”趙突然語氣一變，厲喝道，“你究竟是誰!”張無忌一愣，連忙笑道:“我是張無忌呀，還能是誰?”趙搖了搖頭，語氣非常肯定，一字一句説道:“你不是張無忌。”宋青書聽得差點一頭從樹上栽下來，自己雖然懷疑過他的身份，不過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做不得假。但趙是和他最親密的人，更何況以她的智商謀略，宋青書不認為她是在信口開河。

周芷若也一直覺得張無忌有點怪怪的，不過因為她如今更多心思是在自己和宋青書的關係上面，所以倒也沒多想，如今聽到趙這樣説，再聯想這段時間張無忌的變化，心中也忍不住同意了那個可怕的猜想。

“當初少室山屠獅大會過後，你雖然做得隱蔽，但我又不是白痴，怎麼會不知道你每晚偷偷出去找周芷若?”趙彷彿陷入回憶一般，自言自語地述説着:“一開始我只當你對她餘情未了，念在你終究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也就假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本來説好救出你義父金獅王后，你便辭去明教教主一職，從此退出江湖，可是從少室山下來過後，你隻字不提這件事，我以為你教中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處理完，也就壓下疑惑繼續跟你回光明頂。”

“你知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的?”趙冷冷地看着張無忌。

“什麼時候?”張無忌不置可否。

臉上紅暈一閃而逝，趙哼道:“從少室山下來過後，有一晚你悄悄摸到了我的房中。”

“無忌哥哥的子我最清楚不過，他最是有心沒膽，他若做得出這種半夜竊玉偷香的事情，也不會在我們四女之間猶豫這麼久。”張無忌目無表情地哼了一聲:“所以那晚你一臉嬌羞地説不願在客棧失去自己的第一次，非要回光明頂再給我，是騙我的了?”

“不然我哪有機會身呢?”趙悽然一笑，顯然對當時的情形心有餘悸，“我不知道真正的無忌哥哥到哪兒去了，就算當時拆穿你的身份，明教那些人顯然也不會相信我這個小妖女的話，所以只好和你虛以為蛇，找個機會逃回了蒙古。”

“僅僅憑那晚我摸到你房中，你就懷疑了我?我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你又這麼漂亮，再加上我們情投意合，晚上忍不住來找你有什麼奇怪的?”張無忌沉聲説道。

“哎，誰讓我心思太多了，”趙幽幽嘆了一口氣，“我本來就是屬狐狸的，生多疑，再聯繫上你之前種種異常，我當時得出了很多種猜測。沒有清真相之前，我怎麼可能那麼傻，輕易將身子給你。”周芷若臉上一熱，想到當初少室山上張無忌來找自己，雖然覺到他身上有什麼不對勁，但還是差點失身於他。

幸好當初自己堅持，要是真……一念之差，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周芷若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煞白。

“回到汝陽王府過後，我能動用蒙古龐大的情報網幫我調查這件事情，”趙繼續説道，“結果查到的事情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你勾搭周芷若那些事兒倒也罷了，其他的，不論是你派人找到了前明崇禎皇帝的九公主，讓她擔任明教聖女;還是你從西湖梅莊救出任我行，助他重奪月神教教主之位，趁機控制月神教;又或者與西域回族木卓倫部族長之女霍青桐好，甚至打算與回部第一美女香香公主聯姻，藉此聯合回部力量共同抵禦蒙古……不管是那一件事，都算得上雄才大略，連我都要擊節讚歎，只不過……”趙話鋒一轉，“只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我的無忌哥哥能做得出來的。”張無忌眉頭一皺，顯然大意外:“你居然查得這麼詳細?”

“動用蒙古的情報網絡，再加上以有心算無心，要查出這些事情，自然不會太難，”趙淡淡地説道，“我説我在成親之前，要回汝陽王府見一下父兄，你當時恐怕正求之不得吧?有我在身邊注視着你的一舉一動，你很多謀劃就無法施展，更何況推算子，你那時似乎正打算到木卓倫部見霍青桐姐妹。”

“越來越多的證據出現在我面前，我終於明白，你絕不是我的無忌哥哥。可是最讓我不解的是，你的九陽神功，你的乾坤大挪移並不是假的，而且你身體的特徵，似乎也和無忌哥哥一模一樣，所以我心中還抱着一線渺茫希望，剛才問了你三個問題，但你的回答讓我確信，你絕不是他。”趙斬釘截鐵，語氣十分堅定。

“這段時間我動用了所有力量，也沒查出真正的無忌哥哥到哪兒去了。如果所料沒錯，他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對吧?”趙突然間語氣變得非常傷。

周芷若一臉震驚地呆立當場，顯然沒來得及消化這個爆炸的消息。遠處樹上的宋青書眼中光閃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第422章真相“這個張無忌不會和我一樣是穿越的?”宋青眼中光閃動，“這倒黴催的，誰讓他穿成誰不好，非要穿成趙的男人。趙差不多是整個金體系最聰明的女人了，不被她看出破綻才怪。幸好我家周芷若沒她那麼明，不然我的身份也有曝光的可能。”宋青倒沒擔心以後自己的秘密被趙發現，畢竟之前趙和宋青話都沒説過幾句，對他絕沒有對張無忌那麼瞭解，就算自己表現有些反常，她恐怕也不會想到宋青已經變了一個人。

“老婆還是笨點好啊!”宋青心中慨千，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幸災樂禍地看着遠處的張無忌。

“啪啪啪~”張無忌一邊鼓掌一邊笑道:“很彩的推理，只可惜……我就是張無忌啊。你要是還不相信，可以問問芷若，當年光明頂上她用倚天劍刺了我一劍，她對我的傷口再悉不過了。”見趙詢問地看着自己，周芷若微微點了點頭:“傷口的確沒錯……”趙眉頭一皺，心中卻湧起了驚濤駭:難道真是我猜錯了?可是所有證據都表明他不是我的無忌哥哥，但為什麼身體特徵武功之類的會和無忌哥哥一樣……

張無忌温柔地看着她:“，我知道因為我一直和你們蒙古作對，又接觸芷若和木卓倫部那兩個女子，你心生怨懟我也不怪你，不過你這番言論，未免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