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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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東方暮雪沒有一絲遲疑，乾脆地答道。

“真沒有？”

“你未也太自戀了點，我又不是隔壁那兩個女人，愛得你死去活來的。”東方暮雪譏諷地説道。

想到夏青青和周芷若還在隔壁躺着，宋青突然擔心她們現在的狀況起來，不同於東方暮雪看出自己是宋青，那兩人説不定還以為自己是康熙呢，特別是想到夏青青之前心碎的眼神，宋青便覺得有些心疼。

看得出宋青的猶豫，東方暮雪淡淡一笑：“你過去看看那兩個女人吧，她們現在恐怕正在極度的煎熬當中吧。”

“那你呢？”宋青擔心自己前腳剛走，東方暮雪後腳便消失了。

彷彿看出他的擔憂，東方暮雪仰着頭，嗤笑道：“我自然不會走，若是以前倒也罷了，現在你都成了紫城老大，只要一句話，要什麼有什麼，我在這邊養傷不是舒服的，幹嘛辛辛苦苦再跑回雲南去？”

“真不走？”宋青不放心地確認道。

“真不走。”東方暮雪出一絲冰雪初融的笑容，語氣也前所未有的温柔。

第299章瀕臨死亡“哈哈，聽到你這樣説，我就放心了。”宋青書大喜，美滋滋地跑了出去。

不過剛出門宋青書就頭疼了，究竟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往左邊去是周芷若的房間，往右邊去是夏青青的房間。

想到周芷若，宋青書便唏噓不已，一直一來他對周芷若的情就頗覆雜，起初是被欺騙的憤怒，後來意識到一切是誤會之後，反而心存一絲愧疚。

只是張無忌像一座山一般，在自己心裏留下了一塊巨大的陰影，所以宋青書一直想變得更強大，將這個所謂的情敵壓在腳下。

後來隨着宋青書武功越來越高，再加上最近體會了當皇帝時那種唯我獨尊的覺，宋青書才發現以前的格局是多麼小。

想到之前所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報仇，宋青書無奈的搖搖頭，如今他已經看淡了一切，就算後要對付張無忌，也僅僅是因為芝蘭當道，不得不除，而不是為了兩人的私人恩怨。連張無忌都不在乎了，又何必擔心面對周芷若呢?

忽然之間，宋青書覺得心情豁然開朗，決定先去放了周芷若，至於對方願不願意原諒自己，那就隨她吧。

當宋青書推開門，發現周芷若猶如空谷幽蘭一般靜靜地躺在被子裏，才想起了她們的衣服都被多隆吩咐宮女掉了，不由心中一跳。

看到他進來，周芷若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眼神無比平靜。

宋青書不由大奇，在牀邊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你就不害怕?”

“我為什麼要害怕?”周芷若冷冷地答道。

宋青書一時語，心中倒也頗為鬱悶，東方暮雪不怕，還可以説她猜出了自己身份，周芷若這又算怎麼回事，莫非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比如你如今光着身子躺在朕的牀上，朕只要輕輕掀開這張被子你不怕麼?”宋青書手指拈着被子一角，作勢掀。

一顆心全放在他的動作上，周芷若臉一陣紅一陣白，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波動:“難道怕就能阻止你麼?既然不能，反正害怕也無濟於事，幹嘛要讓你看笑話。”

“咦?”宋青書聞言收回了手，“你這個女人倒也有意思。”周芷若沉默不語。

“聽説你是宋青書的子，你這次是來為他報仇的麼?”本來是打算乾脆利落地將她放了，宋青書卻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利用康熙的身份，來探聽周芷若對自己的看法。

“韃子皇帝，人人得而誅之。我身為漢人武林中名門正派掌門，來刺殺你又什麼奇怪的。”聽到他提起宋青書，周芷若眼神中有一股難明的意味，是愛麼?她肯定不會認同，是恨麼?似乎也不太像。

“你不承認是為了宋青書，”聽到周芷若壓不提起自己，宋青書覺得有點煩躁，“那為何之前你不來刺殺朕，偏偏在朕殺了宋青書過後，你就來了?”

“我也不知道。”被他連番追問，周芷若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也開始重新反思自己此行究竟是為了誰。

“如果你是為了宋青書報仇而來，朕可不能放了你，”宋青書冷哼一聲，“正所謂斬草不除風吹又生。”宋青書一邊説着一邊觀察着周芷若的反應，見她冷冷地盯着自己，話鋒一轉，繼續説道:“不過麼，朕早就知道你們其實是貌合神離的假夫。只要你不是為了宋青書而來，朕念在你勇氣可嘉，倒也可以破例放了你。”

“你怎麼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周芷若眉頭一皺，她和宋青書成親，並未按照正常夫那樣同房——當然被宋青書強迫的那兩次不算，這件事情連峨眉派弟子都不知道，康熙又從何而知。

宋青書一驚，知道自己説漏了嘴，連忙解釋道:“朕其實一直很欣賞宋青書，曾經有意給他賜一門婚事，無奈他毫不猶豫拒絕了。”

“為什麼，莫不是他覺得賜婚的那女人太醜了?”周芷若冷笑道，心想以宋青書好無恥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呃，”宋青書被她搶白一句，差點沒噎着，只好鬱悶地説道，“自然不是，他説他已經有子了。”周芷若睫微微顫抖了幾下，不動聲地繼續聽他説下去。

“朕就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周掌門的，”宋青書嘆了一口氣，“朕問他，既然有子，為何不接來燕京一起住，朕還可以賞她一個誥命夫人。”

“他沉默不語，朕再三追問，才知道了你們夫間複雜的關係。”宋青書出一副唏噓不已的樣子，“朕和他説，既然如此，那重新娶一房子又如何，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拒絕，説他這輩子的子只會是峨眉派周芷若。”

“朕有時候在想，要是當初宋青書答應了朕的賜婚，他是不是就不會背叛我，也不至於落到被挫骨揚灰的田地。”聽着康熙緩緩述説，周芷若躺在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兩行清淚止不住落了下來:“他真的那樣説?”出於某種惡趣味，睜着眼睛説瞎話，饒是宋青書臉皮較厚，也忍不住臉一紅，幸好有面具擋着，不至於被看出什麼破綻，連忙點頭道:“朕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欺騙你一個女之輩。”周芷若回憶起之前種種，心情極度震盪着，她想到了之前宋青書對自己百般愛護，想到了自己説過的那句“宋青書會背叛天下人，也不會背叛我周芷若，”又想到了宋青書趁機污了自己身子，還想到上次皇宮中自己半推半就和他在牀上……

宋青書見周芷若一會兒面帶微笑，一會兒面若寒霜，前也急劇起伏着，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穿越而來，佔據了真正宋青書的身體，雖然並非出於本意，但對那個消逝的靈魂還是充滿內疚，既然原本的宋青書一生都愛着周芷若，自己趁此機會，讓周芷若將他永遠記在心中，想必對他而言，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永生，自己也可以藉此機會和周芷若做一個了斷。

“你為什麼要和我説這麼多?”周芷若突然好奇地看着宋青書。

“朕也不知道，”宋青書苦笑一聲，“也許是朕有些懷念他吧。”

“你想好沒有，究竟是為什麼來刺殺朕的?”宋青書緊緊盯着周芷若的雙眼，發覺自己居然突然有了一絲緊張。

“我……我為了給他報仇而來。”周芷若一開始還有些猶豫，説到後面越來越堅定。

“你確定?”宋青書心中不閃過一絲竊喜，“你知道，朕本來是想放了你的。”周芷若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笑容:“我雖然恨不得他死，但是全天下也只有我能殺他，其他人殺了他，我自然會為他報仇。”

“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死人搭上命。”宋青書皺眉説道，“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我本來就是打算殺了他之後再自殺，他既然已經死了，再大的仇怨也煙消雲散，我的心願已了，死了倒也求仁得仁。”周芷若突然神一變，看着宋青書冷聲説道，“如果皇上給我一個痛快，我會很你。不過如果你想對我…...對我做出一些無恥的事情，我就算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無恥的事情?”宋青書摸了摸鼻頭，自己看起來真像那種人麼，都怪多隆，辦出這種事，人家怎麼會不誤會，“周姑娘多慮了。”

“其實不管你怎麼選，朕念在昔和宋青書的情誼，也不會為難你，你走吧。”

“你放我走?”周芷若一臉錯愕，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宋青書站了起來，負手而立看着窗外，頗為落寞地説道:“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心中同時對自己説道，就這樣徹底和周芷若一刀兩斷吧。

身後沉默一會兒，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走。”宋青書恍然大悟，連忙吩咐宮女拿來了一套宮裝放在牀頭，順便摸出一塊金牌放了上去，“你穿好衣服後，拿着這快金牌可以順利出宮……朕先走了。”説完起身正離去，卻聽到周芷若略有些焦急的聲音:“我還被你點了道呢。”

“差點忘了，”宋青書一拍腦袋，突然又遲疑起來，“你道一解開，不會又來殺朕吧。”

“好不容易才躲過一劫，我沒那麼傻。”周芷若冷笑一聲。

“也是。”宋青書湊過去正解開她的道，哪知道此時異變突起，被子之下突然伸出一纖纖玉快速指點在了他間。

“你道解開了?”宋青書一愣，很快醒悟過來，周芷若學過九陰真經，其中某一篇講的正是解之法，自己沉浸在徹底和周芷若離別的情緒中，居然一時忘了這個。

周芷若並不答話，抿着嘴，又快速點了他前幾個大方才放下心來，這才小心翼翼裹着被子坐了起來。

“你也真夠拼的，連走光都不怕。”周芷若剛才抬手點一瞬間出來的雪白肌膚，以宋青書的功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被你看幾眼也沒什麼，反正你馬上就死了。”周芷若臉一紅，下意識又扯了扯周身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