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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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蘭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闖進來,你好好的天竺不待,非跑來西夏痴心妄想娶公主,不是自尋死路麼。”一羣蒙古武士簇擁着一個文秀至極的男子,一臉戲謔地打量着被圍在破廟角落的幾人,正是之前在行館中看到的小魔師方夜羽。
“王子!”看清那幾人的樣貌,甄素善便急着要衝過去,卻被宋青書攔了下來。
“等等。”宋青書沒想到扎蘭丁竟然生得如此矮小,不過雙眼中充滿桀驁之氣,整個人也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勢,所以明明身旁的人比他高大英武得多,但他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甄素善咬了咬牙,不過終究沒有再有什麼動作,她知道自己如今重傷在身,衝出去也無濟於事,只能寄希望於身邊的男人,因此也不敢拂了他的意思。
“呸,你們蒙古人殘暴不仁,如今又公然在西夏殘殺別國使臣,必然成為各國討伐的對象。”扎蘭丁吐了一口血沫,儘管這次前來對其中的風險已有預料,但真到了這一刻,他還是生出了窮途末路之。
“討伐?”方夜羽一臉傲然,“我大蒙古帝國滅國無數,麾下怯薛軍無敵於天下,哪個國家不開眼敢討伐我們?”旁邊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英俊男子笑着附和道:“不錯,這次西夏舉行招親不就是為了討好我們蒙古帝國麼,別看來了這麼多國家使臣,全是陪跑的,銀川公主早就是我們王子內定的姬妾了。”周圍的人鬨然大笑,臉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他並沒有用王妃這個詞,而是用了姬妾,看來在他們心中,也不覺得西夏一個邊陲小國的公主有多高貴,配得上王妃的名頭,要知道這些年旭烈兀在西方滅國無數,多少國家、城邦的皇妃、公主都是他的牀伴玩物而已,公主在他們心中真的不值錢。
宋青書眉頭微皺:“這個白什麼人?”甄素善何等人,馬上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不滿,心中暗喜,臉上卻恭恭敬敬回答道:“他是魔師宮的護法,白髮柳搖枝,旁邊那個紅衣豔麗的少婦是紅顏花解語,別看她看着年輕嬌,實際上已經五十幾歲了,這兩人通採補之術,兇殘狠毒,不堪,最愛狎-玩少男少女,兩人武功高強,又背靠蒙古,所以這些年作惡多端,卻無人能治。”
“竟然是個老妖婆。”宋青書吃了一驚,那女子一席紅衣,生得又妖豔,以他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有幾分姿,卻沒料到有這一層過去。
不過轉念想想,又覺得少見多怪,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論年紀都可以當她媽了,但看起來比她還要年輕一些。
“竟然是修煉採補之術的女-賊。”宋青書一陣倒胃口,他可沒飢不擇食到對這種女人也興趣。
此時那紅衣少婦咯咯地笑了起來:“本以為扎蘭丁多麼英雄了得,結果窮途末路之際也只能逞口舌之利,唉,本想抓到你求王爺賞賜給我好好玩一玩的,現在卻瞬間沒了興趣。”
“呸,妖婦!”扎蘭丁一行人漲得面貌通紅,怒罵不已。
白髮柳搖枝有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扎蘭丁生得如此矮小,你竟然也興趣?”甄素善替宋青書小聲解釋起來:“白髮柳搖枝和紅顏花解語是一對夫伴侶。”
“他們兩個是夫?”宋青書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剛剛不是説他們兩人經常出去採補少男少女麼?”甄素善破天荒地臉一紅,答道:“他們各玩各的,不像平常夫那麼……那麼在意這些。”宋青書盯着她,良久後才嘆了一口氣:“貴圈真亂。”此時聽到花解語咯咯地笑了起來:“長得矮小,那個又不一定小,更何況這些年扎蘭丁領導餘部和蒙古作戰多年,也算得上梟雄一個,嚐嚐滋味又怎麼了。”柳搖枝轉過頭去,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遠處的宋青書一臉斯巴達,這女人,真是太彪悍了些吧,而她丈夫竟然聽之任之,不會是綠帽控吧?
甄素善暗暗啐了一口:“不要臉!”一羣人猥瑣至極的笑聲中,方夜羽終於開口説話了:“花扎敖,顏木良,如今扎蘭丁已經是窮途末路,你們還跟着他幹什麼,一起死麼?”甄素善快速解説起來:“王子左邊那位一頭銀髮,眼睛泛紫紅的是我的師叔,外號紫瞳魔君花扎敖,是我們花拉子模第一高手;右邊那個是顏木良,擅長追蹤隱匿之術,之前來西夏路上就是靠着他才抹掉形跡逃蒙古人追殺的。”
“你們是不是還盼着你們那位美女軍師帶援兵出現?剛剛忘了和你們説了,她早就被抓了,這會兒功夫也不知道被我們家王爺在牀上了多少次了。”方夜羽的話彷彿壓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讓扎蘭丁一行人徹底絕望了。
第2135章狐假虎威“這混蛋!”甄素善氣得渾身發抖,不過一旁的男人沒發話,她也不敢出聲暴。
一旁的顏木良還抱着一線希望:“怎麼可能,甄夫人她機智過人,又豈會那麼容易被你們抓住。”花解語笑盈盈地説道:“她機智,我們王爺和小魔師也不差啊,料到她必會前來窺探,設下埋伏果然將其抓個正着,不然我們又怎麼會乘勝追擊,來將你們斬草除呢。”甄素善一臉愧,低聲喃喃自語道:“都是我不好,若非我冒險前去,也不會連累得眾人一點防範也沒有。”宋青書安道:“不要內疚,這和你沒有關係,按你之前的話所説,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們的絕對實力和蒙古差距太大,他們可以錯無數次,你們卻錯一次就萬劫不復,這是雙方的勢決定的,和個人能力無關。”甄素善臉這才好了些:“多謝!”聽到這個消息,扎蘭丁終於死心,嘆了一口氣對身旁的花扎敖和顏木良説道:“這些年謝你們的陪伴,如今終於走到盡頭,你們投降吧,以你們的武功、能力,想必在蒙古也能一展所長。”然後盯着腳邊奄奄一息的銅尊山查嶽:“可惜你受了致命傷,沒法再投靠蒙古了,可能只有和我一起死了。”山查嶽鐵塔一般的漢子,此時卻哭得像個淚人兒一般:“能守護王子而死,這是我的榮幸!”宋青書推了推甄素善:“該你出去了。”看這架勢,若是再晚點,他們膽氣已奪,若是花扎敖、顏木良真投降了,那救回來也沒用了,到時候花拉子模內部已經產生了裂痕,這個潛在的盟友就沒什麼價值了。
甄素善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有問她一個人出去該怎麼辦之類的廢話,而是昂首坦然地走了出去,在周圍火把的照耀下,愈發顯得身形高挑動人。
宋青書看得暗暗點頭,這女人雖然大,卻並非無腦。
“什麼人!”魔師宮的人立馬發現了異樣,方夜羽等人迅速回過頭來,待看清了甄素善的樣子,一個個不由愣在了那裏,他們想不明白,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裏。
扎蘭丁等人則是瞬間狂喜,顏木良哈哈大笑起來:“我就説夫人這樣機智無雙的人物,怎麼可能被蒙古人抓住。”甄素善臉皮有些發熱,不過還是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裏?”方夜羽心中有太多疑惑,終於按捺不住了。
“不然我應該在哪裏?”甄素善微笑着説道。
“你應該在我們王爺的牀上。”一旁的白髮柳搖枝貪婪地目光上下掃視了她豐滿動人的人曲線,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個尤物,可惜現在成了王爺的女人,等將來王爺玩膩了過後,再求他賞賜給我。
“你們當我真的那麼容易被抓住麼,之所以被抓,只不過是故意讓你們抓住的。”甄素善故玄虛地説道。
“哼,虛張聲勢,你這一番作害得你們花拉子模的人死傷慘重,也在你預料之中麼。”方夜羽冷笑一聲。
甄素善暗歎一聲厲害,不愧是小魔師,隨時都想着離間他們內部的關係,不過她心中早有定計,不慌不忙地説道:“比起能達到的目的,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什麼目的?”方夜羽臉一變,他已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當然是名正言順接近你們王爺啊,”注意到對方的表情,甄素善暗喜,這麼多年來互相爭鬥算計,她早已清楚對方多疑的格,“果不其然,我一被抓,你們那個好王爺就迫不及待地讓我去侍寢,這樣我就有了和他獨處的機會,那種情況下他麾下高手再多,也不可能在邊上旁觀,我取他的命易如反掌,可惜,讓西方諸國聞風喪膽的上帝之鞭,竟然這麼容易死在我一個小女子手中。”聽到旭烈兀死了,蒙古武士紛紛相顧駭然,個個竊竊私語。
暗處的宋青書暗暗佩服,心想這個甄夫人真是個人才,我隨即將她推出去,這幾步路的功夫便想到了這個計策,將之前士氣高漲的蒙古人得人心惶惶。
“胡説八道!”方夜羽哪能注意不到手下人心浮動,急忙怒喝一聲,“且不説你被抓之時已經身受重傷,那些侍女送你進去肯定也要搜身,就算你全省狀態,帶着兵刃,也不可能是王爺的對手,王爺何等武功,豈會被你所趁!”聽到他的話,一羣蒙古武士方才漸漸安定下來,旭烈兀在他們心中猶如戰神一般,而且本身也是個武林高手,當初波斯明教傾巢出動,組織規模最大的一次暗殺,都沒能取得他的命,雖然受了重傷,卻也讓數十名頂尖殺手命喪其手,這樣的人物,又豈能被一個女人殺掉。
甄素善抿嘴一笑:“小魔師難道忘了我進旭烈兀卧室是去幹什麼的嗎?”方夜羽臉一變:“侍寢?”
“不錯,旭烈兀自負武功高強,只想征服他的戰利品,我就在他最快樂最得意的時候動手,哪個男人在那個時候還防備得了呢?”甄素善一邊説一邊擔憂地往宋青書所在方向看了一眼,剛剛注意到他對花解語的鄙夷,希望他不會認為自己和花解語是一個路子的人。
方夜羽心頭一跳,真如對方所説,還的確有可能成功,只不過王爺真的會這麼大意麼?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往旭烈兀所在的方向看一下,看那邊是不是火光沖天,喧囂無比,旭烈兀一死,你們這羣保護他安全的難辭其咎,按照鐵木真的子,必然要為他殉葬,勸你們還是早謀生路為好。”剛剛方夜羽一行人意氣風發地勸降花扎敖等人,哪料到這麼快就風水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