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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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怎麼會穿衣服還帶表呢？蝙蝠俠非常好奇。

他跳了起來去追那隻蝙蝠，可是它絲毫沒有停留，徑直飛到了不遠處一顆大樹下的兔子裏。

循着空中黑的軌跡前進，他很快趴下來向黑乎乎的地裏看去，而中一片漆黑，只傳來：“嘻嘻嘻嘻嘻……’這樣的笑聲。”在黑暗中好像有一張畫着笑臉的門，上面沒有鎖，一推就能打開的樣子。

他發現自己變小了，或者説剛才那小小的地變大了，他此時就站在門前，門後傳來了輕鬆歡快的各種笑聲，如同一片樂園。

心中有兩個聲音開始爭執。

“進去吧，美好的世界，沒有痛苦也沒有黑暗。”

“快回頭，哥譚還需要你，世界需要蝙蝠俠。”然而勸他離開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飄渺，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搭在了門板上。……小丑撇撇嘴，蝙蝠俠沒有反應，這一點也不好玩。他想要蝙蝠俠打他，打他最疼的地方，讓他受痛苦，當然，他最想讓蝙蝠俠殺了他。

在見面的時候，小丑就説過他是來幫忙的，那是為數不多的真話之一。

只不過他幫忙的方式別人難以理解罷了。

他把貓女的屍體從蝙蝠俠懷中扯了出來，丟在一旁的積水裏，而蝙蝠俠還跪在地上，雙手環抱着空氣。

小丑眼睛一轉，清了清嗓子，藉着雨水梳理了一下頭髮，讓那如同乾脆面一樣的捲顯得服帖一些。

他故作矜持地做了個接受邀請的動作，呲溜一下鑽進了空當，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蝙蝠俠懷裏。

“笑一笑，蝙蝠俠，快笑，難道我不好笑嘛？啊哈哈哈哈……”然而這裏除了他們只有大雨，現在蝙蝠俠又陷入了混沌，整個舞台都變成了獨角戲。

小丑把頭放在蝙蝠俠腿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他伸手淘氣地摸着蝙蝠俠口巨大的蝙蝠徽記，想要把它摘下來一樣。

”以前有個老瘋子叫尼采，他説：“你和龍打了太長時間，龍已經變得太長了，更加強大，更加惡，也更加深刻，同時更加漂亮’，你知道他嗎？他還説過‘當你凝視深淵，只能見深淵回望’，想起來了吧？”蝙蝠俠：“……”

“我習慣於殷情對待所有事物和經歷，高高興興，親切的接受所遇到的每一件事。可你總是那麼嚴肅，總是那麼超然物外，對什麼都不置可否。我的天哪！在許多情況下，你太抑鬱了，都變成為美德昇華後剩下的渣滓了！”

“……”

“假如有人想從你那裏得到愛和恨，就算他竭盡全力，提供所他能提供的一切……但是，你受到了嗎？也許，你總是不表現出來！就像是你愛的不深，恨得不深！一如你在這方面表現的虛偽、脆弱，這是個問題。”

“……”

“我不會吃驚，因為你的愛是不自然的，你的恨是不完整的，嘿，‘不説’可是一種力氣活，你的忍耐總是有點賣、誇張、造作的味道。

可我的真誠完全以你的主觀判斷為轉移，覺到了嗎？只有在現如今這樣完全安詳寧靜的時候，你才是真實和自然的。”

“……”

“你那映照一切卻總是自己覺得很黑暗的靈魂，它必然也不知道如何肯定，亦不知道如何否定……他們都不懂你，你從來不喜歡發號施令，也從不想揹負那麼多責任，你永遠活在犯罪巷裏的那一天，只不過，現在槍在我的手裏。”小丑很不老實，一邊用槍口撥拉着貓女屍體的頭髮，一邊用手指在蝙蝠俠口勾勒那圖騰的形狀。

他閉着眼睛，臉上滿是沉醉的笑容。他只管説自己想説的，蝙蝠俠是不是聽到，那跟他無關。

不知道躺了多久，小丑睜開眼就看到蝙蝠俠還是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

周圍漆黑的天空中落下雨水一粒一粒都漸漸變大，在他肩膀和頭頂碎裂，有些腥味和化學品味道的雨才是好雨。

一邊數着數，小丑對貓女的屍體又連開四槍，左輪手槍中還有最後一顆子彈。

他在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把軍用嗎啡來，看也不看數量的多少就往蝙蝠俠的傷口附近一。

隨後他把左輪槍到了蝙蝠俠的手中，用槍口頂住自己的口。

“那現在我選擇把它給你。”看到了蝙蝠俠好像有些半夢半醒的樣子，小丑決定再推他一把：“快殺了我，對，扣下扳機，殺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成就了你！”如果一個人在緊張的環境中驚醒，往往都會猛地一掙，在這個時候蝙蝠俠也不例外，他同樣也是血之軀，沒有了意志力的他就是最脆弱的時候。

“當你從夢中醒來，在愛麗絲想要抓住兔子先生的時候，你的小手指就會扣下扳機，對，就那樣殺了我，就像是搶劫犯殺了你的父母，我殺了貓女一樣，你也可以做到，很簡單。”而那時，小丑就贏了，蝙蝠俠將變得真實。

同樣，這也是小丑想到的作戰計劃，當他和蝙蝠俠同在一具身體中的時候，狂笑之蝠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黑暗多元宇宙的狂笑之蝠？在主世界新的狂笑之蝠面前算得上什麼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説完，他還扭動着身體調整了一下位置，要讓子彈避開肋骨，打碎自己的心臟，讓自己血和生命中的毒素完美揮發，被蝙蝠俠攝取。

他要成為蝙蝠俠的一部分。

不過蝙蝠最好飛快點，一直淋着雨怪冷的，他不太喜歡淋雨，會冒的。

就在小丑哼着小曲等蝙蝠俠醒來的時候，他看到那面罩下的臉部皮膚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