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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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法師，星界投影的時候他沒少見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有很多人都會毫無所覺地被這些生物從另一維度依附。

在喪鐘眼中古樸的倫敦街道，在摩納克眼裏就是五彩斑斕的叢林，人類從來都不孤獨。

如果法師開着‘星界視覺’出門，他在街上就能看見許多人，頂着大蜈蚣或者是海星類似的異維度生物行走生活。

周圍的建築上都攀附着各式各樣的異維度植物，來自於第三維度的物質寄生體，就像是海底的沉船那麼斑駁。

這些異維度生物以取人類的情為食，植物則會加快建築的風化，但它們其中大多數對於健康沒有什麼影響。

它們之中只有少部分會傷害人類，普通人喪失一些情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情是能再生的資源，而英國人本來就以客氣著稱。

以前和人聊天開口就説天氣，被走一些情緒後，依舊還是聊天氣，又什麼差別？

大多數情況下法師不會理會它們。

此事關乎維度平衡，法師只會驅逐對人類有害的。

只不過難點在於説服普通人接受驅魔儀式。

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這個，摩納克年輕時還算是好一些，維多利亞時代之前魔法和巫術都有市場。

近些年隨着科學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不相信神秘學了。

如果他在街上攔住一個人，説對方正在被看不見的異維度害蟲附體，食靈魂和血氣，誰會信？沒有報警就算是好的了。

在很多人眼裏，科學和神秘學是對立的，神秘學所有理論中，他們只相信上帝的存在，偏偏這個還沒法證明。

因此摩納克最近百年都是關門做生意，就是如果有人被寄生到不適，專門找到摩納克進行驅魔，他會收費進行一些儀式。

而如果沒有這樣的客户，他不會上街去做熱心公益，畢竟他不可能用魔法對付警察，被抓住的話，一個不好就要進倫敦塔了。

但現在，哪怕他以往對付過的異維度生物種類繁多，卻不像眼前這種，能直接影響人的心靈和意志。

他嘔吐是因為在馬背上都覺眩暈，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拽着他的大腦瘋狂旋轉。

蘇明覺得這些怪物非常安靜，但摩納克看到的世界和他不一樣，為了行動中的安全，法師是一直打開靈魂視野的。

這些怪物的喧鬧，以及死亡前的慘叫，每一聲像是鑽頭一樣鑽進法師的靈魂裏。

當絞殺把那些一段段的觸手進嘴裏時，法師彷彿都能看到那些觸手段上長出無數的眼睛和小嘴，不停地尖叫着。

摩納克神智很清醒，他清楚自己只是受到了靈視的反噬，他還撐得住，但他又一次深刻理解了，有時候無知才是幸福。……蘇明對於法師的情況也關注了一下，雖然摩納克看起來很狼狽，但是他面紅潤有光澤，那麼應該問題不大。再説見到‘克蘇魯’體系的怪物，吐一吐不是很正常嘛？

所有的調查員都是一樣，吐着吐着就習慣了，也許還能驟然領會到什麼古神的智慧呢，古神可沒有什麼敵我觀念，它們的力量不也是力量麼？

貝拉斯科就遭遇過敵友不分的情況。

他綁架並強姦了但丁的女友，害死了她，但丁找他來報仇。

古神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或者它們本沒有思維，在貝拉斯科向它們祈求力量的時候，古神把這份力量加在了但丁的身上。

昔瘦弱的詩人幾招就打敗了地獄領主，古神們還非常貼心地幫但丁把魔王封印了，直到但丁老死的幾十年後，貝拉斯科才被一場意外放了出來……想一想就覺得憋屈，他還沒辦法找古神們算賬，只能下苦果。

這只是單純地運氣不好，古神們不針對任何人，它們沒有這個概念。

在對付其它地獄領主入侵的時候，貝拉斯科就手氣很順，想要什麼力量，古神就會給他什麼力量。

但如果他要對付地球來的英雄們，那他關鍵時刻骰子運就不好了，古神總是會背刺他，讓他的願望以相反的方式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