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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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先回屋休息……”高憐心眼看楊存那副煩惱的模樣,心疼之餘也有一點被冷落的無奈。幽幽道了一聲後,深深看了楊存一眼,倩影慢慢走回船艙內。
“早點休息吧。”楊存一轉身抱緊了她,在她臉上温柔一吻,高憐心頓時羞紅了臉,但卻是含喜的輕哼一下,眼看楊存的眼裏微微出光,馬上飛也似的逃回自己房內。
原本以為男人是隻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了衝動就什麼都不顧,面對如此禍害人間的尤物,楊存一開始的想法絕對是先上了再説,什麼甜言語、什麼軟磨硬泡的都算是高尚的手段。然而事實上,現在腦子裏實在亂得有點過分,本沒空想這些,海綿體的血全給了大腦,還真引不起那麼可怕的衝動。
凌晨的深夜裏,大船依舊靜靜行進着,而那艘不太專業的漁船早就不見了,但卻有另外一般小貨船裝作趕路一樣的跟隨着,對於這樣的小蒼蠅,楊存實在沒有心思關心他們,如果他們別有意圖的話,早在楊術離開的時候就可以動手,自己身邊又有那麼多的兵馬,倒也沒什麼好擔心。
船艙的房內隨着波的搖曳,那小小的燭光也控制不住的晃盪着,大牀上,赤着上身的楊存默默打量着自己的身體,原本該是虛弱而又白晳的身體,此時膛上竟然出現許多奇怪的金圖紋。看不懂,道不明,閃爍着詭異至極的光芒,赫然是屬於金剛印的獨特象徵。
顯得一絲昏暗的房間裏,楊存緩緩抬起了手,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掌心突然金光大作,強大無比的金剛印緩緩從手心裏出現。而這時的金剛印,耀眼的光芒裏已經沒有以前那種摧毀一切的強悍,反而帶着緊張和惶恐,躁動不安,變得極端不穩定。
前幾天楊存醒來以後,也知道金剛印就在自己體內,而和林管換一丹之後,也明白進入金剛印世界的法門。按正常來説,自己應該可以毫無阻礙進出才對,可是自那次醒來以後,金剛印和林管竟然同時拒絕自己再次進入。而且金剛印越來越躁動不安,直到這時,楊存也想不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又是這樣,唉……”再次嘗試進入金剛印的世界,然而依舊無功而返,楊存不由得嘆了口氣,金剛印排斥自己是正常的,可為什麼連林管都不讓自己進去呢?想起那一萬輛可怕的金甲戰車及那些驍勇可怕的兵將,楊存現在依舊到全身有種説不出的涼意。金剛印的世界裏,那股千軍萬馬的沖天氣勢,即使明知它們不是活人,可卻有着自己的靈魂,而那可怕的氣魄、那些兵將身上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氣,恐怕放眼天下本找不到任何的軍隊能與之抗衡。
“老道教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楊存眉頭又是一皺,掏出懷裏古舊的繕本,又不得不仔細鑽研起來。
原以為老道只是個混吃等死的傢伙,誰知道他教的東西不三不四,而且看起來一點用都沒有。但就在金剛印世界裏的時候,自己竟然在一瞬間看懂那裏滔天的殺氣,看懂那主殺世界裏藴涵的力量。直到現在,楊存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一瞬間參悟,運用那股連自己都倍震驚的力量,但心裏卻清楚知道,一切都源自於老道平教給自己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木旺,火相,土死,金囚,水休,夏火旺,土相,金死,水囚,木休,秋金旺,水相,木死,火囚,土休,冬水旺,木相,火死,土囚,金休……”輕聲細念着,楊存看得頭都要暈了,這些話玄妙得讓人有種想上吊自殺的衝動。可一想起在金剛印世界裏使用那股濤天力量時的美妙覺,楊存又馬上強打起神,繼續看著書上那些連鬼都看不懂的話,強忍着無聊,繼續鑽研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文字所藴涵的無邊奧妙。
世界似乎在一瞬間變得很奇妙,沉浸在那奧妙無比的文字中,眼裏全是一個個看不懂的符號,和無法理解的神奇圖紋從面前閃過,眼睛看的明明是手裏這本高深的古書,可眼前浮現的卻是大羅萬象。滿天星斗,高山密林,水熱炎,星辰閃爍無比奧妙,似乎藴涵着天地間永遠無法參透的大道,叫人似心有所悟,但定神一尋卻又飄渺無蹤。
“公爺,你睡了沒有?”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怯怯的、又顯得有點頑皮的聲音,清清甜甜的,叫人一聽骨頭都有點麻了。
“進來吧。”楊存頓時腦子猛然一醒,腦門上冒出一些冷汗,慌忙將手上的奇書闔上放到一邊。太詭異了,明明自己看到的是一個個文字,可為什麼腦子裏像是看到了無數奇幻無比的異象?這本書果然很詭異。
“哦,你還沒睡啊……”門輕輕開了一條縫,一個小腦袋伸了進來,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左右看了一圈之後,這才笑眯眯的跳了進來。
一頭長長的秀髮簡單梳着略顯幼稚又十分逗人的小辮子,紫紅的小裙子包裹着嬌小可愛的身體,雖然稱不上嫵媚,卻有着天然的,圓圓的可愛小臉蛋上有着沐浴過後淡淡的紅暈,緻的五官組合起來特別的嬌媚人,只是模樣略顯稚氣,沒有成女子的妖豔萬千,更多的是一種古靈怪的巧稚。
“安寧,什麼事啊?”楊存頓時眼前一亮,看着眼前這個可愛人的小傢伙,聯想起她姐姐安巧那温順甜美的初夜,喉頭頓時有點發幹,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啊,憐心姐姐不在啊?”安寧在房內左右張望,疑惑而又略顯狡黠的問了一聲。
“她?三更半夜在我房裏幹什麼?”楊存馬上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秉承着這個年頭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虛偽得連自己都想自殘一番阻止一下嘔吐的衝動!
“嘻嘻,不在最好!”安寧臉微微一紅,馬上朝楊存甜甜一笑,有幾分頑皮的説:“人家也怕打擾到你們談情説愛嘛!”
“小小年紀,你懂什麼談情説愛啊!”楊存依舊擺出一副嚴肅的臉,只是這話説得太心虛了。
“哦……”安寧饒有深意的瞥了楊存一下,長長的“哦”了一聲之後,明顯有着特殊的意思。
“什麼事啊?”説起這話,楊存也不老臉一紅。這個身體明明歲數和她們差不了多少,但不知道是不是二世為人的原因,總覺自己有點老氣橫秋,而且自己之前也才上了安巧,在安寧面前説這樣的話,未免顯得衣冠禽獸。
“我姐問你晚上要不要洗一洗。”安寧説話的時候,一向頑皮大膽的她臉卻微微一紅,原本閃爍的大眼睛也本能朝另一邊偷瞥着,不敢直視楊存的眼光。
那一夜回京的小船上,波微微盪漾着,雖然輕微,卻也打擾美夢。就在房內,自己躲在被子裏捂着腦袋裝睡,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口,心跳那時快得幾乎都受不了,卻也不敢拉開被子看個究竟。任由姐姐被眼前這個男人放肆而又魯的抱走,隨後燈一滅,到處黑暗一片,看不見什麼東西。
安寧當時都能到自己的小臉燙得有如火燒一樣,本想快點睡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心裏卻像螞蟻在爬一樣,即使不敢看,但心神卻鬼使神差的關注着不遠處大牀上的輕微聲響,聲聲的竊竊私語,姐姐害羞的輕嗲,最後變成好像很痛苦的哼聲,聲音雖然細微,卻又像是能穿透靈魂一樣,讓年幼單純的安寧腦子徹底失去思考能力,在那一聲聲焚糜之音中,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很燙、很燙,被一種從未體會過的不安徹底籠罩着。
“你們還專門叫人燒水?”楊存頓時沉起來,畢竟這般船上的大多都是鎮王府的兵士,小丫頭貿然指使楊術的家將做事,覺總有些唐突。
“我……我們沒有!”安寧這才回過神來,摸了摸又紅又燙的小臉,連忙低着頭輕聲解釋説:“是動叔,他擔心你晚上不沐浴睡不着。這艘船又顛簸,所以他叫那些大兵叔叔幫你燒水。”
“嗯,你姐姐呢?”楊存這才鬆了口氣,畢竟他再怎麼寵這對姐妹,在外人眼中,她們始終都是丫鬟,對別人指手畫腳可不好。但王動就不同了,資格老輩分老,在鎮王府殺賊後早就得到這羣年輕小夥子的認可,他倒是有資格吩咐別人做事。
“她説得先問你。”安寧捂着發紅的小臉,強裝自然的説:“你要是想洗的話,她就替你拿換洗的衣服!”
“嗯,你們去準備吧。”楊存心裏一暖,自然的給了安寧一個微笑。有人關心的覺真好,安巧懂事,又那麼體貼,情竇初開的少女含蓄而又羞澀得讓人心疼,用這種方式表達她對自己的思念,確實也很符合她的風格。想想,自己也有好幾天沒好好陪她了。
“嗯嗯,那、那我去叫姐姐……”安寧頓時覺心跳劇烈加快,腦子也“嗡”了一下。眼前這張臉笑得那麼俊俏人,笑裏那種飽滿的情愫讓單純的她到極大的衝擊。
話音一落,安寧又捂着小臉慌忙開門跑了出去,這可一點都不像平常大剌剌的她。當了名義上的丫鬟,還一點伺候別人的覺悟都沒有,楊存不搖頭笑了笑,這丫頭也是傻萌類的。不過眼一眯,楊存看着她一走一晃的可愛,裙子包覆下的美麗曲線,楊存的笑又變得有些猥褻……不知道這丫頭的臉蛋和她姐姐一樣可愛,身材是不是也一樣,嬌小玲瓏中又顯得特別凹凸有致?
沒多久不見小姐妹的香影,倒是看見幾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兵將,一邊搗着傷口忍着痛,一邊吃力搬着熱水和浴桶進來,十幾人一個個身上皮膚幾乎沒有一處完好,説鼻青臉腫算是客氣,不少人身上甚至都纏着帶血的紗布,那副模樣簡直和剛從戰場下來的傷兵沒什麼差別。
“你們怎麼了?”楊存頓時嚇到了,外面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沒事,公爺,小的……學藝不!”這羣傷痕累累的年輕人頓時滿面羞愧,不敢直視楊存,全都低下頭忙着手裏的活,幾個人小聲嘀咕着,互相輕聲謾罵,又狠狠瞪着對方。
剛忙完活,他們就拍拍股跑得比狗還快。楊存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眼看着這些傢伙一瘸一拐的跑掉,腦子裏不回想起楊術曾語重心長和自己説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