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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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跳躍式的思維?楊存看着還被自己給捧在手中的渾圓,有些摸不着頭腦。
“愛卿自去便是,這混元,朕改再親自來拿。”一陣凌駕於世人之上的壓迫再次撲面而來,一道極其鋭利的目光盯着自己看。更有一種怪異的氣氛縈繞着。
楊存沒有任何猶豫,收回混元,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口中道:“臣告退。”説完起身,股倒退着出了大殿。也不敢有任何停留,一口氣奔出了許多路程,轉過彎彎曲曲的走廊宮道,直到見不着老皇帝寢宮的影子之後,方才停下腳步。
一抹腦門子,全是冷汗。連手心後背上都是。
這不是他第一次面見老皇帝,也不是單獨面見的第一次。可是此次內心的惶恐,卻是從未有過。
不是可以假裝的,而是真真正正地恐懼。就在剛才,與老皇帝極近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皇帝居然也在修道並且結丹。丹數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受個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在自己之上。
天,老皇帝居然也是個深藏不的角?曾還未進良是四丹高手驚訝過,現在看來……這皇宮,這老皇帝,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自從見到混元開始就不曾消散過的不安,在見過了老皇帝之後,更甚。
楊存狠狠地皺起眉頭,思量着,要找個什麼藉口趕緊離開才成。再抬頭,就看到一人遠遠行來,間佩戴着刀。
帶刀侍衞?也只是看了一眼,楊存並未往心裏去,繼續走自己的路。
“公爺?”來人卻訝異出聲,面上閃過一抹驚喜之。待楊存定眼一看,也很快就認出了此人是誰…
“白啓?”第五章故人不可靠“是卑職。”幾個箭步過來,白啓朝着楊存跪了下去,道:“沒想到居然會在宮中見到公爺,公爺救了卑職一命,卑職可是還不曾好好表示一下謝意呢。”楊存大度一笑,伸手,不費任何力道地將人給扶起來,道:“不過是小事一樁,何必老是記着?”心底卻在詫異,為何白啓會説,沒想到會見到自己?難不成,自己進宮這件事情,還是什麼秘密不成?
不過這一攙扶之下,也覺得遺憾。這白啓當初也是一個難得的高手,進入四丹之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可惜後來身份暴漏,被趙沁雲的手下察覺,從而重傷了他。費力保下一命,現在可是和普通人沒有了任何差別不説,這身體,以後再也沒有修真的資本了。
這對一名修道者來説,何其殘忍?
順勢起來,白啓面一整,帶着嚴肅道:“公爺切莫如此説,卑職這條命,可是公爺給的。對公爺來説。也許真是舉手之勞,對卑職,可是再生之恩。”
“成了。”楊存“噗嗤”一聲笑了,道:“就不要再相互客氣着,既然撿回了一命,好好活着就是。你這樣,可是與同我初次見面時大相徑庭啊!”提起往事,白啓也笑了。當時為了潛伏的偽裝,為了不引人懷疑而對楊存針鋒相對,再到後來的被他一眼看穿,不曾想,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
“是,卑職懂了。那現在,公爺這是要往何處去?”在見過老皇帝之後,楊存總也覺得有哪裏有些不對勁。本也只是漫無目的地閒逛。被白啓這麼一説,反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去處。
“白大人可是知道國師府的去處?”也不知道老皇帝有沒有對自己限行,出入皇宮,應該是沒有大問題吧?
“公爺要去國公府?”白啓揚眉確定道。
“嗯。”楊存點點頭。對於那個參透了天際的國師,以前總也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反正現在左右無事,不如去看看。
這般有能力之人,還能占卜不出自己身後不寧的事情來?依着老皇帝對他的器重,應該也不難避免。那遺體受辱,金剛印與混元被盜的事情,或許就可以避免了。
去看看,沾點兒此人的靈氣,説的定自己也會參透個什麼來。就算是無關神力,只要是能夠擺現在這些煩擾,也是很好的。
“可是國師在世時,大多時間並不是住在國師府的。”不明白楊存怎麼突然想去國公府,白啓也沒有多問,只道出自己所知的事實。
“啊?那他住在哪裏?”這國師,不就是住在國師府?不住自己家裏,難不成還要學着老道士,去深山老林的來個體驗生活?
“國師在世之時,皇上一直對他相當的敬重。所以國師極少住在府裏,更多的時候是在皇宮,方便皇上隨時召見。”隨時召見?楊存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姦情。反應過來時候才察覺自己又齷齪了。
“住在皇宮?那正好。就是不知是那處所在?若是白大人無事,可以給引個路麼?”就住在皇宮裏?都不用出去了,省下了不少事。
“樂意效勞。”白啓回答的很痛快。
一座看起來很是莊嚴的宮殿,不帶宮妃們居住的那種脂粉氣質。許是太久沒有住人的緣故,有些冷冷清清的。楊存估量了一下此處距離老皇帝寢宮的位置,可不是很近。
“公爺,請。”白啓打頭,推開了不曾上鎖的宮門。
“吱呀”的聲響,聽起來各位詭異。楊存趕抬腳進入,就聞得“撲稜”作響,一團黑影向着自己撲將過來。
“公爺小心。”白啓一驚,急急出手中的刀就要砍過去,被楊存阻止了。
“無事,一隻蝙蝠而已。”白啓頓時汗顏,愧然道:“是卑職無用,猛然間失去真氣,總覺跟個廢人似地……”那種經歷,楊存不曾有過。不過從高端跌落下來的滋味想也是不好受,這一點倒是能夠理解。
出聲安一下?楊存打了個寒顫。對方若是弱質芊芊的女子,他一定會不懈餘力地安撫,但是男子……心理上很是會彆扭的,也就岔開了話題,踏進門中。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泰然處之。計較那麼多,還不如想想怎麼好好地活。”一番話,看似在自言自語,聽起來倒更像是對着白啓説的。
動動嘴,白啓想要回應些什麼,楊存已經走了進去。
蛛網沉積,塵土飛揚。若不是親眼看到,楊存真心無法想象,此處居然會是如此的破敗。
“皇上不是對國師極為禮遇?那此處為何又這般荒涼?”楊存開口,似是自語。穿過雜草叢生的院落,受着明顯的蕭瑟之。
聽聞此言,白啓卻是面難,道:“其實此處並非是國師居住之地。國師仙逝,皇上哀傷萬分,便將國師曾居住的宮殿封了,不準任何人踏入。此處,也算是國師常來之地。”
“原來如此。”楊存點頭,也不再為難。心中倒是嘀咕,這不許任何人踏入的規矩,未免有些牽強。真的就只是因為悼念?
外面殘破,裏面自然也好不到那裏去。本打算好好看看的,但是看在室內各傢俱上沉積的灰塵,楊存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剛要回身,又頓住了。
廳堂之中掛着一幅畫像,許是光線的緣故,那畫中人的臉處在陰影之中,看的不大真切。
怎麼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貌似這個人,自己在哪裏見過?楊存心下一動,問着身後的白啓道:“不知這人是?”白啓也將視線上移,定格在畫像之上,面肅穆崇敬,道:“此人正是已故的國師。”
“國師?”就是那個自己一下山就碰到遺物被盜的那個倒黴蛋?楊存訝異了一聲,再沒説什麼,兀自轉身出來。
潛意識中總覺着似乎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給忽略了,但那是什麼呢?那種念頭轉瞬即逝,快的怎麼也抓不住。
除此之外,也就再沒有什麼。踏到回去的小道上,不知怎地,心底突然湧起一陣莫名的寒意。那寒意隨着隨風搖曳的野草一起一落間傳來,像有形的物質一樣,直直滲入到骨髓裏去。楊存心下一動,平地拔身而起。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大驚失。
下面的一切,猛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可是細細研究,就會發現似乎有陣型的輪廓。被隱藏與雜草之中,不太容易發現。而適才自己所站立之處,正是這個陣勢最劣等之地。也不知道這陣起的是什麼作用,若是主殺,恐自己此刻已然沒有了命在。
“。”楊存怒吼一聲,瞳孔眯起。等再次回到原地,神已然如常。
白啓等在那樣,臉上的愧疚不安,甚是明顯。楊存假裝不見,淡淡地道:“走吧。”語畢,率先離開。
自那之後,老皇帝居然一直都不曾召見。楊存在宮中百無聊賴地轉悠,除了不時打坐以參透在意識之中老道士傳來的秘訣之外,連皇宮都離開不得。
這種子過了幾,雖然空閒時候還能調戲調戲貌美的宮女外,楊存也逐漸生出了煩躁來。那肆意雲雨的玉顏公主不曾找來,倒是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也算不上是意料之外,只要自己身處皇宮之中,就總會見到。令楊存意外的是,現在這種見面的方式。
夜幕低沉,隨着皇太孫的逝世,這偌大的皇宮之中,也有些陰沉。尤其是入夜之後,甚少有人走動,縱然燈火輝煌,也有一種,華麗墳墓的錯覺。
就在這樣的夜裏,臨窗而立的楊存等來了自己的第一個不速之客,做太監裝扮的朧月郡主。
提起朧月來,楊存想到的自然是當初在杭州兩人耳鬢腮磨時的温情了。
“怎的又做了這樣的裝扮?可是想我了?這麼長時間都不來,也就不怕我生氣?”幾乎是朧月剛出現,楊存就撲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身。那絲獨特的香味,讓楊存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認錯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