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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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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存心中卻有了疑慮,聽這番話的意思,難道要讓高憐心救治安巧?劉本人只是在旁邊幫忙而已?這怎麼行?憐心學醫的時間畢竟有限,當下楊存臉上又浮起不安。

,説什麼還是您的經驗比較豐富,要不您……”

“怎麼?公爺可是信不過老身親手調教的徒弟?”老臉上依舊和藹,只是眼中神還是多少帶着不悦,而高憐心的表情則是明顯受傷了。

“哪……哪兒的話?我這不是……”這種尷尬,此刻無人比自己體會得更徹底。你來求人還要挑三揀四?可是……那人是安巧啊,楊存真的不敢冒險。

“公爺,走,我幫你解毒去,還是不要打擾師父她們救治,這個小娃兒可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是龍池看出楊存的窘態,連尊卑也不分,乾脆摟着楊存的脖子就出門。

房門被緩緩關上。高憐心的眼神委屈,楊存剛想説些什麼,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後。

這次並沒有多久,屋裏的人便出來了。看着高憐心幽怨的小臉,楊存也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過去便握起她的手。

“憐心,並不是我要懷疑你,而是太心急就……”

“爺,您別説了,憐心明白。”高憐心輕聲應道:“安巧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多休息,不過距離清醒還得花上幾,她身子太虛弱了。”知道理解是一回事,心中還是免不了吃味。女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那……她現在能移動嗎?”

“嗯?爺這什麼意思?”高憐心不解。

“我必須帶她下山回去。”楊存實話實説。這種時候,趙沁雲的目光一定只會鎖定在自己這裏,留下,只會讓龍池暴行蹤而害了大家,所以他非走不可。

“這個……好吧,那我為安巧開幾副藥。”雖然不捨,不過也知道楊存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高憐心也並未多問,直接開藥去了。

黃昏的光線不怎麼明亮。不過這也足以照清楚躺在牀上的人兒,還有坐在一邊靠着牀邊閉着眼睛的男人。

一張慘白的秀顏,光線灑在她長長的睫上,在眼圈下方映下一層淡淡的陰影,緊接着微微顫了一下,眼睛很努力地撐開一道縫隙。

“公爺……”看着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剛剛甦醒的安巧嘴動了動,聲如細絲。被楊存親自守着,那樣的動讓她又繼續暈厥過去。

總是有些疲倦了,楊存沒有在第一時間聽到安巧的聲音,直到覺袖子上有了輕微拽動的力道,才倏然睜開眼睛。

在這段時間的迫下,加上自己的修為提高不少,楊存現在的警覺也不是蓋的。下一刻便看到安巧美人虛弱地朝自己笑,心中的警戒立刻就被狂喜替代。

“巧巧,你醒了?渴不渴?餓不餓?想吃些什麼?”自己的女人當然需要自己疼着、護着。這個念頭從安巧跟了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在楊存的思想中深蒂固。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生活這麼久,楊存慶幸自己的思想沒有被腐蝕到那種隨意將女人視為自己附屬的地步。

而且安巧對他的意義不同,自己的第一次可是給了她……

面對楊存殷勤到有些過頭的詢問,安巧搖搖頭,眼淚就下來了。她微微顫顫地抬起手,説:“爺……我……什麼都不要……”小手軟弱無力,哪還能做到她想做的事情?楊存見狀,趕緊握住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臉頰上,一手替她擦着眼淚,假裝不悦道:“哭什麼?這個時候哭對身子可不好。好好養病,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跟爺説,看爺好好替你討個公道。”

“不是,”因為昏時間過長的緣故,安巧的聲音聽起來沙啞晦澀,不過她自己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繼續説:“現在我已經醒了,爺去休息吧。看,您的臉這麼差。”還是楊存注意到安巧發乾的嘴,過去替她倒杯水過來,看她起身費勁,乾脆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後嘴對嘴餵了下去,直到看她不那麼難受了才作罷。剛抬頭,就看到紅着眼睛的安寧端着藥站在門口。

“傻丫頭,還愣着幹嘛啊?趕緊把藥端進來,你姐姐已經醒了。”楊存笑了笑,朝她招了招手。

“真的?”安寧的眼睛頓時亮了,加緊腳步過來,看着牀上已經睜開眼睛的人,眼淚就下來了。

“姐姐,你可真是嚇死我了。”原來格活潑好動的安寧也有這麼愛哭的時候,看得楊存心中憐愛,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假意責備道:“哭什麼?巧巧醒了這是好事,還不趕緊讓她喝藥?”安寧這才如夢初醒,便趕緊上前。楊存已經將胳膊伸到安巧的下,一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正要接過安寧手中的藥碗時,安巧卻繼續搖頭。

“爺,這些事情讓安寧來就好了,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還是太虛,只説了一句話,安巧就累得直氣,不過看着楊存的眼神卻是非常執拗。

楊存知道拗不過她,再説他也真的累了,便笑着哄道:“好,爺去休息,但是你得先乖乖地把藥喝了。”

“爺……嗯。”望着楊存刻意兇起來的眼神,安巧只好怯懦地答應下來。

小心地喂安巧吃過了藥,知道她暫時沒什麼大礙,仔細叮囑安寧好好伺候着以後,楊存回到自己房間補眠去了。

説是補眠,其實是陷入冥想狀態。楊存最近發現,怪不得那些和尚們總愛做這事,原來比起睡覺,打坐冥想的效果還真的比較好。

風和麗,天氣晴朗。一覺起來,頓時覺得神清氣不少。楊存推開窗户看着天空,大發慨。在後世那個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世界裏,可是很難看到這樣的景。這意境可真是“漫步秋風裏,麗彩雲稀”故人誠不欺我也啊。

在這個時代生活這麼多年,就好像已經融入這個世界,完全沒有隔閡。反而是前世的一切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怎麼莫名其妙就悲傷秋起來?這還真不是哥的風格。

難道是因為安巧的事情?守了幾天,她總算安然無恙地甦醒了。好在沒事,不然……就算是這樣,楊存也做好要好好和趙沁雲算帳的準備。

敢縱容手下動到爺的心上人,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幾天的時間裏,看着安巧慘白的小臉,懊惱的楊存就想做些什麼極具破壞的事發一下心中那股不平的怨氣。

不過現在還有得是時間。心情難得舒暢,看着天際的雲捲雲舒,就覺得那是趙沁雲文雅的臉,只要想着過去踩上兩腳,楊存心情就好多了。

可惜的是,好心情總是暫時的,生活總會在你最開心的時候整你一把。

一道與此情此景毫不相符的聲音響起,“王爺、王爺,天不早了,您起來了沒啊?”話剛説完,就見新收的楊三那狗腿子三步並作兩步進了別院,額頭見汗,像是從哪小跑步過來。

看這廝慌張的樣子,楊存頓時覺得好笑,不過臉上還是擺出一副不悦的神情,責問道:“慌什麼,有狗追你嗎?”

“公爺,沒狗,是世子!”楊三腆着臉,渾然不覺自己講了些什麼。

“什麼話!”楊存沒好氣地喝斥,差點一巴掌就過去。

楊三好像也知道自己説錯話,趕忙改口:“不、不,不是世子,是‘火雞’。”

“火雞”這地方難道也有美國火雞?仔細一想,八成是楊三的口音有問題。

“把舌頭直了再説!”這一次的聲音帶着嚴厲的口吻,省得看起來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樣子,讓楊三得寸進尺。

話説回來,楊存不認真的時候,那壓就是一副混混模樣的痞子國公爺,不過若是他真的擺出架勢,還是很能唬人。楊通寶、王動他們都怕這套。

楊三也不例外,一看楊存這樣,頓時便哭喪着臉道:“爺,真是‘火雞’,在外廳那,您自己去看看吧。”楊存搖了搖頭,決定自己去看看,心裏卻有點後悔。一個連話都説不清楚的僕人,你説他手癢收進來幹嘛?

等在一品樓南園會客廳的不僅是有楊三口中的“火雞”還有穿了一身儒雅裝的趙沁雲。也遠遠看見自己走來,便從椅子上起身,端端正正做好了行禮的準備。而所謂的“火雞”只是胡姬,紅髮碧眼,見楊存走來,行了一個標準的屈膝禮。可惜的是眼神有些閃躲,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雖然趙沁雲鎮守的是東北,不過還是遊走在邊境之地,要想過來這些異域風情的女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你個趙沁雲,傷了我的人,我還沒找上門,你倒是自己送上來了啊?這些鬼婆子不會是打算送給自己彌補安巧受傷一事吧?

“晚輩見過公爺,聽聞公爺近身體不適,所以特來探望。”面對臉明顯不善的楊存,趙沁雲視而不見,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一揖到底。

“哦?也不知道世子是從何處聽來這無稽之談?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身體不適嗎?”沒有往的客套,楊存冷笑着,不客氣地過去坐上主位,拿起一邊的茶杯就喝起茶來。

呸,是涼的。

縱然藥屍出來傷人,這本來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情,更可惡的是居然還傷了安巧?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乖順的安巧差一點就沒命了啊?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送來再多的女人都賠不起。

不過關於藥屍一事,雖然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但是還沒有攤到枱面上。依趙沁雲的為人,也絕對不會傻不啦嘰地跑過來説:“藥屍喂毒的事情是我乾的,你的丫鬟就是被我派出去的藥屍咬的。”要真是那樣,他的腦子就真的成了汪洋大海,還學人家造什麼反?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那就且看他今天要怎麼樣自圓其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