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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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看到的是王動嚴肅莊重的老臉,而眼前殺手則轟然倒地。臉頰怪異扯動,看得出越隆想笑一下,可惜未能成功,兩眼一翻人就軟倒在地暈了過去。
“動叔?這人真是皇上的貼身侍衞?”有人上前附在王動耳邊發問,語氣很詫異:“怎麼這麼沒用?”
“你管太多。”王動老眼一瞪,道:“有這種力氣,還不快點收拾這幾個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兔崽子。”
“是。”突然出現的人馬讓剩下的幾個殺手有些慌亂。帶頭的已經死了,而且還是當着他們的面一刀斃命,剩下幾個互相望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往外面奔去。
“想跑?”王動冷冷一笑,也不動彈,看着那些人奔到牆邊又被一張大網網了回來,才咆哮出聲:“將這些膽敢截殺越隆大人的賊子都給我宰了。”吼完了,又摸摸自己的鼻子。呃……那個白白淨淨的侍衞大人已經暈了,這次少爺安排的這句話也沒有產生多好的效果。
以楊父訓練有素的老將對付幾個皆是已經受傷的殺手,過程就跟切菜砍瓜一樣,收拾的他們沒有任何隱憂。這一戰的贏家是楊家軍,保護越隆的黑衣人只剩下一個,殺手則一個都不剩。等手腳利落將那些屍體安置妥當,才發現血腥的味道依舊揮之不去。
“動叔,我們需要報官嗎?”畢竟死了人,要是讓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可就大大不妙了。
“嗯,明早再去吧,今晚官府裏管事的人肯定都不在。”畢竟都去參加趙沁雲的宴會了。
“對了,找人去叫叫安巧丫頭,請她幫忙照顧一下越隆大人。”説完以後,王動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少爺要讓安巧照顧別的男人?不過既然是少爺特意吩咐,那就這樣做吧。
黎明破曉時分,一品樓又恢復寧靜的狀態。如果不是還有那種濃烈的味道,恐怕那場廝殺也就是一個夢一般的存在。不過這場夢太過殘忍,幾乎都要成了越隆……哦不,應該是……一生的噩夢。
而在趙沁雲府邸,避開那場華麗的宴會,在夜的掩護下,跟着楊通寶進來的那幾個高手正無聲無息的遊走。除了前院,後院裏安靜異常,只有提着燈籠的下人不時走過。
據説軍營出身的趙沁雲自制能力極強,也是那種潔身自好的人。所以這裏並沒有什麼女人,反而還充斥着陽剛的味道。
楊家侍衞中的一個輕輕嗅嗅鼻子,察覺一股汗臭從一個方向飄來,打個手勢,幾人一起跟上。味道的出處是一座不大的人造假山,也實在看不出來什麼。幾人疑惑,也不知是哪一個不小心觸動機關,假山的一側居然緩緩打開。
明亮的火光,假山內部別有天,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幾人都驚訝了一下。也就是在幾個呼的時間裏,幾細如牛的暗器直直飛出來,正中幾人的要害。
在幾人相繼倒地之後,機關大門又緩緩合上。
有一隊士兵過來抓起楊家人的屍體隨手拋進花叢中,在他們離開後,原地什麼都沒留下。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成河,在月光的映照下,臉鐵青的楊家人靜靜躺着,停止呼。在最後一刻,他們甚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見血封喉,劇毒。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等士兵們走了,一道人影才從花叢中鑽出來。小心翼翼試過幾人的呼,最後還是搖頭嘆息。看着四下無人,此人極快潛出花叢,然後換成正常的步伐走動。
走出好一陣子,才碰着巡夜的士兵。
“見過大人。”面對對方的行禮,親眼看着楊家人死掉的男人只夾緊雙腿,看起來滑稽可笑,焦急難耐道:“淨房,府裏的淨房在哪啊?”因為士兵們手裏有燈籠,他的臉也就若隱若現。他是在宴會上引起楊存注意的那個人,臨安縣令白啓。
第五章所謂姦雖説是客房,其陳設佈局也極其華麗,數十盞燈將這裏映照得亮如白晝。
“媽的,一個小小的客房都整理得這麼豪華,要是主房豈不是更過分?”等兩個丫鬟一走,楊存就起身查看起屋裏的佈置。説實話,自己住的那家客房和這裏一比,還真是寒酸到家。
紫金木的桌椅、嵌金的傢俱、還有官窯瓷瓶中的名人字畫,無不凸顯著這裏主人的品味。正牆上的一幅字也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筆,字體蒼勁有力,一看就知道不同凡響。
當然,引楊存的並不是這些。楊存走過去拿起置於字幅下一隻金巧的猛虎,放在嘴裏試試。
“呸,居然還真是純金的。”嘖嘖聲嘆,猛然察覺不對,一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外的女人。
“攬月?”忍不住訝然出聲,楊存沒想到這位俏佳人居然也來了。
風姿綽約,容顏傾城。見到楊存回頭,攬月施以含蓄一笑,便屈膝跪拜道:“公爺萬安,奴家端了些湯水來,您可要用些?”説完也不等楊存首肯,就直接進來,還不忘順手關上門。——步一行間,一股奇異的香味湧進鼻腔。楊存打了一個冷顫,心中那股剛被壓制下去的燥熱竟然又一次竄起。
這一次的趙沁雲來得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人往牀上送。在茶樓沒有要了這位風塵女子,她倒是鍥而不捨啊。雖然是愛財愛,但在一個大美人前面顯得沒有水準就有些作賤自己了。看到自己手中還抱着人家的純金猛虎,楊存順手放下,猥褻地笑笑之後,趕緊走了幾步,一股坐在軟牀上,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女人的味道、那股蝕骨的銷魂滋味已經品嚐過了,加上過來之前的那次冥想,楊存覺得自制力變強了些。所以雖然好,楊存也沒有一貫急的表現,就這麼氣定神閒看着這位花魁有何手段讓自己心動。
楊存的心思攬月又怎會不明白?風情萬種地嬌然一笑,不在意地繼續上前,塗滿萱蔻的纖纖玉手大膽劃過楊存角,嬌呼一聲:“呀,公爺口水了。”
“哦,大概是你的湯太濃了。”楊存淺淺地應付,剋制着心底被羽搔過一般的異樣,抬起頭,在攬月眼中看到一個小小的自己。鼻翼中合着脂粉香味的清香體味竄動,面前是攬月巧笑倩兮的容顏,在那雙細長的鳳眼中自有數不清的媚態。今晚的攬月比起前兩次都有所不同,像是化身成一個妖一樣。
“公爺只湯?奴家可不依。”燈光很明亮,不至於讓人的情緒受到干擾,產生一些不好的衝動。背對光線的攬月向楊存緩緩勾起一抹笑容,兀自拿起瓷勺先將碗中的湯自己喝了一口,才舀起一勺送至楊存邊,微彎身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公爺大可放心,奴家沒有、也不敢有謀害之心。”今夜的攬月居然捨棄那些輕紗,穿得保守,所以彎的動作下看不見什麼景。只是從她間的熱氣呼到楊存臉上的時候,心中的燥熱迅速下移,成功達到下腹間。楊存莫名緊張,一時之間居然被魅惑心神,也不知道怎麼了,口中只是無話,連着勺子一起將湯含進口中。
攬月低頭,嗤嗤嬌笑。望得那一口散發着柔和光澤的芝麻小牙,楊存只後悔沒有多騰些時間出來好好練練男女之事。
攬月是老手,自己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她就看出自己的偽裝。只是令楊存不解的是,為何今晚的她與那天茶樓上的樣子差別如此之大?不過剛疑惑完也就自嘲了。這攬月與高憐心、安巧姐妹不同,她學的就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多幾種手段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自己的本怎麼這麼純良?節都灰飛煙滅了居然還有純良在?唐然還是在一個女人面前?楊存,你真他媽不是個男人。
在糾結的心態中,楊存無意識地配合着攬月的動作,一碗濃湯很快就見了底,最後——勺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還沒送到達楊存口中,攬月手下一送,全部到了楊存的衣襟上。
“奴家該死,奴家手笨。”攬月口中急道,神卻不見一點惶恐。伸出柔荑按上楊存的膛,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才又説:“奴家替公爺換了去吧?公爺醉酒,世子命人燒了熱水來,奴家伺候公爺沐浴,您也許會舒服一些。”如果説這是純真的不帶一丁點的誘惑,誰信?木然地點頭那刻,楊存就意識到這樣的場景真是再悉不過。上次要了李彩玉身子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唯一的區別是自己成了被動的那一個。一樣都是女人,風情轉間,卻是全然不同的姿態。
東北荒蕪之地生有一種草,名喚無憂,氣味奇香,沁人心脾。讓人服用之後對身體無害,僅能以將人的心智調整到最原始的狀態,思維捷者會略有遲緩,慾望強烈者容易動情。藥效僅有六個時辰,過後,一切恢復平常……
考慮到楊存意識堅強異於常人,湯中酒中皆有此草藥汁,就連攬月此刻身着的衣裳也拿此草薰過。是以,在她的一顰一笑間,楊存不自覺地到分外人,容易沉其中。從攬月的手搭上自己膛,忍不住心跳鼓動的那刻,楊存便明白一些端倪。
浮現在腦海中的是出名的某某姦門,敢情這攬月也要給自己來這麼一出?
現在自己可還是意識清醒呢。
“嘿嘿”一聲賊笑,不知是不是藥力的關係,楊存居然對接下來的事情不怎麼排斥,還隱約帶着期待?
好是男人的本,被封住內力完全不能反抗,如魚一般任人宰割,楊存並不覺得惶恐。都説男人最容易記住的一是自己強姦過的女人,二就是強姦自己的女人。盯着攬月扭動着暗藏蕩的柳,還有那張讓太多男人都為之瘋狂的臉蛋,楊存躁動不安的心裏忽然很想親身驗證一下這句話的真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
楊存好,但也絕對惜命。死?若是有人這麼想,那就是他的腦袋絕對被門夾過了。只要自己的暗號一出,潛伏在門外的楊通寶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進來。
也就是嚐嚐這牡丹花下的風韻事而已。不過讓楊存有點難堪的是,還真沒想到會有被楊通寶聽房的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