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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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克拉底一路上並沒有展示過這塊古石板，陳瀟也是第一次見到，只覺石板上疑似魔法陣的陌生紋路確實隱含着玄奧之力，與費諾亞不同，他沒有不安的覺，只是覺得有幾分悉。不是文字，而是覺上的悉，但總是想不起在哪裏看到過。

費諾亞確實對石板產生了興趣：“如果蘇克拉底閣下不介意的話，不妨把石板留在這裏一段時間，如果有進展，我會派人通知閣下的。”這個要求看似有些過分，但蘇克拉底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在此之前他遇到難題請教時，靈宗師也是這樣幫忙解決的，所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當然可以，聽説宗師大人在研究龍語相關的魔法陣，不知可否讓我見識一下？”

“小傢伙，你的好奇心還是和以前一樣重……好吧。”費諾亞拿出了一張圖紙。

靈宗師的稱呼讓當着學生面的蘇克拉底老臉有些紅，不過最後兩個字使他自動忽略了這種尷尬，注意力頓時落在了圖紙上。

“這是龍語銘文和魔法陣的混合產物……”費諾亞正介紹着，蘇克拉底身後的陳瀟忽然低聲説了一句：“院長，第三個子魔法陣，至少可以縮短一倍的發動時間。”

“你説什麼？”靈宗師的耳朵動了動。

於是，一場事先導演好的劇本上演了，蘇克拉底炫耀般地向靈宗師介紹了學院老師“洛蒙”的“天賦”，靈宗師在實驗無誤後，興趣大生，向蘇克拉底提出留下“洛蒙”研究的要求，報酬是兩個高難度魔法陣的解讀陣圖。

這個條件相當誘人，蘇克拉底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在留下了古石板和“洛蒙”後，為了避免打擾宗師的研究，副院長大人揣着兩個高難度魔法陣的解讀陣圖和弟子們一起興沖沖地告辭離開。

當然，副院長在臨走之前沒有忘記囑咐“洛蒙”老師，務必在一個多月後趕回學院，以免錯過星辰之塔的開啓。得到了蘇克拉底的認可，屆時陳瀟利用那個額外名額進入星辰之塔已經沒有任何障礙。

“你怎麼知道蘇克拉底一定會提出要觀看你研究的魔法陣？”

“因為那個小傢伙的好奇心並沒有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減退。”靈宗師的回答讓陳瀟有些無語，“對了，‘洛蒙’老師，第三個子魔法陣實際上是龍語銘文的觸發點，你真的有把握縮短一倍的發送時間？”

“只需要對龍語銘文的第二層語法進行適當的調整罷了……”陳瀟剛説一句，就看到靈宗師眼神中火熱，嚇了一跳，“費諾亞閣下，你那樣看着我，我會有壓力的，尤其還是一位男的靈。”

“你這句話讓我立刻向光明教會告密的衝動，”饒是費諾亞涵養好，也差點被噎到，“不過你以前從未提到過，自己還是一位龍語銘文的大師。”

“這個不是重點吧。”陳瀟聳聳肩，“我來到這裏的重點是提高制器術吧，宗師閣下。”

“我早上已經通知了柏恩德，現在森林矮人應該在趕來的路上，在他到來之前，我想你有義務向我解釋清楚，怎麼調整那個銘文的語法。”陳瀟還沒回答，樹屋的傳聲道具就響起了矮人宗師的大嗓門：“費諾亞，我來了，別一個人把酒都喝光了！”陳瀟看着靈宗師有點鬱悶的神情，笑道：“看來我們的矮人朋友來得正是時候。”接下來的子裏，陳瀟拋開一切雜念，集中神，接受了靈宗師和矮人宗師的指導。不僅是指導，還包括一些相互的比試。

不知不覺，他來到紫心樹屋已經快十天了，算是上超級系統的訓練房規則時間，實際上是好幾年。不僅研究制器，也研究藥劑學，尤其是在制器學遇到瓶頸的時候，換一個關注點能夠避免持續撞入死衚衕，而鍊金文明中的藥劑學記憶水晶也給了陳瀟很大的啓發。

“叮！叮！叮……”富有韻律的敲擊聲驀地停了下來，陳瀟保持着高舉鐵錘的動作，望着鐵鉗夾夾住的金屬塊，眼睛彷彿發直一般。

一旁對酌的兩位宗師齊齊停下了酒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唯恐驚擾到他。

這種“痴呆”狀態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尤其這幾天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

“痴呆”過後，陳瀟有時會垂頭喪氣，有時會若有所思，每一次都不盡相同。

事實上，兩位宗師都很清楚，這正是臨界點的一種表現，一旦能跨過這個坎，就能發生質變。

雖然前面的那麼多次都失敗了，但也説明現在已經相當接近最高點，一般人如果失敗，要數月甚至數年才能再次有所悟，也有的人甚至終身都無法再觸及這種靈，然而陳瀟短短几天內竟然連續出現臨界點，這讓兩位宗師大驚奇。

陳瀟的動作雖然凝固不動，腦中的思緒卻在高速運轉，平各種敲擊、製作、編制的場景彷彿電視畫面一般飛快掠過。

制器是在創造生命。

生命、靈魂、靈……無數概念和體悟錯纏繞。

陳瀟的眼前又出現了費諾亞和柏恩德敲擊的動作和節奏，漸漸與他本人的動作融合一體，彷彿化身費諾亞和柏恩德，重複他們的每一個動作。

在兩位宗師眼裏，陳瀟手中鐵錘敲了幾下後，重新又恢復了“舉棋不定”的姿勢。

不對，還是不對，一定有什麼關鍵的東西錯了。

生命！生命？生命？！

沒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