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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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説泰迪當個妃子還是很穩的,可不想當皇帝的妃子不是好皇后。
她未必會甘心。
裴南曼捏了捏太陽,有點發愁,此外還有一股從心底深處升騰起來的躁意和失落。
秦澤聽着話筒裏的忙音,站在陽台發了會兒呆,下意識想摸煙,才想起煙盒子放在客廳。
王子衿要的答案他給不了,電話裏説太多都無濟於事。
於是發了條短信問她在哪裏,沒回,再打電話過去,關機了。
秦澤離開房間,拿起沙發上的煙盒、外套,大步而出:“曼姐,蘇鈺拜託你了,我先回去。”裴南曼追出門口,“怎麼個情況?”秦澤:“關你事。”裴南曼摘下拖鞋,朝樓梯裏的秦澤用力砸去,正中腦瓜。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滾吧,小孩。”裴南曼喊道。
第七百章再見秦澤回到帝景豪苑的家裏,客廳燈黑着,家裏空無一人。他坐在客廳,海澤王的心裏並不平靜,泛起沮喪和疲憊。
在這場亂七八糟的情裏,他能做的事有很多,但最終的選擇,其實與他無關。這也是他電話裏沒有回答王子衿的原因。
他想子衿姐那麼聰明,應該是能get到他意思的。
他在思考待會怎麼溝通,或者怎麼談。
想半天,沒想好,決定坦誠的公開自己的想法和情,這是他最大的誠意了。
煙了一又一,轉眼凌晨三點,王子衿還沒回來,不是早就和姐姐談完了嗎,難道又和姐姐睡到一張牀去了?
不,不可能,她倆沒打架秦澤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姐姐的話,要麼在酒店,要麼在以前的房子裏。秦澤掐滅煙,給她打了個電話,語音提示關機,又是關機。
子衿姐和姐姐聯手掛機。
他沉片刻,覺得先去以前那套房子看看,這時候,先和姐姐見個面?
秦澤到玄關,換上鞋子,正要開門,突然一愣,腦海裏跳出客廳的畫面,物品一一還原,酒架上的酒少了一瓶,玄關口的鞋子擺放比他出去前要亂,客廳的東西也有被動過的痕跡……
秦澤頭皮發麻,打開鞋櫃看了一眼,高跟鞋少了一半,再衝到王子衿房間,打開衣櫃,衣櫃裏的衣服也少了,她走了,帶走了自己鍾愛的幾件衣服。
一言不合,她就離家出走。
目光在房間掃了一圈,沒看到她的信,也沒看到任何物品。比如秦澤送給她的那塊女士腕錶。
秦澤出門,開着車,前往當初他和姐姐一起住了三年的房子。
王子衿走了,一言不合的就走了,秦澤找不到她,但他能找到姐姐,她肯定在那個房子裏。
秦澤太瞭解她了。
蘭博基尼行駛在黑夜中,路上車輛很少,白喧囂的城市陷入沉睡。
“來不及再轟轟烈烈,”
“就保留告別的尊嚴。”
“我愛你不後悔也尊重故事結尾,”
“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説抱歉……”積分商城的投影突然跳出來,歌聲響徹車內空間。只有秦澤能看到,能聽到。
秦澤:“……”他媽老子要爆口了,low系統。
“腦電波別這麼劇烈,我只是放首歌給你減壓。”系統説:“應景吧。”別人家的系統都是幫着宿主開掛,替他把妹,替他笑傲江湖。
我的系統就是在我失足溺水的時候,往我腦袋踹一腳??
心情不佳,秦澤懶得理它。
“不喜歡?沒問題,給你換一首,反正我這裏多的是。”系統善解人意道。
歌聲切換:“風吹雨成花,”
“時間追不上白馬。”
…
…
“我們説好不分離,”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與時間為敵,”
“就算與全世界背離……”一口老血,差點就噴出來了。秦澤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敲開自己的腦子,然後把你拽出來大卸八塊。”踹一腳之後,它還給你扔石頭。
系統:ヽ( ̄▽ ̄)在姐姐和子衿姐相繼紮了他一刀後,系統也跟着扎他一刀,這是演員。
但你偏偏毫無辦法,秦澤只好忍了。
開車到小區,仰頭,這個角度能看到客廳,客廳燈光還亮着,在黑的居民樓特別顯眼,姐姐果然在這裏。
秦澤依着蘭博基尼,望着燈光,默默完一煙,踩滅煙頭,他又回了車內。
“不上去嗎,她沒準亮着燈,就是為了等你。”系統道。
“你不瞭解她,她亮着燈絕對是睡覺忘記關了,她現在不會想見到我。”秦澤發動車子,離開小區:“我就過來看一眼,看一眼就心安了。”幸好,她還在我的視線裏。
還在原地等我。
回到帝景豪苑,深夜,無法入眠。
獨自坐在空曠的房間裏,他腦海裏浮現一幕幕過往的畫面:子衿姐臉蛋微紅的坐在牀上,看着深夜進門突襲的自己;子衿姐在鏡子前穿衣打扮,回眸一笑;大牀上,兩人忘情的纏綿在一起。
他頹廢的坐在牀邊,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窗外天漸漸發白,隨後太陽昇起,他不知不覺枯坐了一晚上。
AM7:10,一條短信進入信箱,叮咚聲把秦澤從發呆中拉回現實。
“阿澤,我要回京城了,七點四十的航班,我人已經登機。沒得到你的答覆,我很傷心,爺爺説,馭人之術無外乎恩威並施,但再高明的馭人之術在情面前,亦是空無一用,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明白了。聽完寶寶的話之後,我很茫然,也很悲傷。在愛情裏不應該有任何同情,也不該有憐憫,可我知道她愛你,比我深,什麼樣的情能在心裏藏了十幾年,打開蓋子的那一剎那,我從她眼中看到的是絕望,是女孩的悲傷,那一刻,我難過的説不出話來。可我是自私的女人,仍然無法忍受第三者足在自己的情裏,我把它看的比生命更重……”短信很長,她連發了好幾條。
“過去的一年多里,我碰到了有趣的男孩,拾獲了愛情,你和我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心不大,又優柔寡斷,有時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死小孩。但正因為你的優柔寡斷,維繫了這個家十幾年的幸福安定,寶寶做不到這一點,她對愛情太執着,甚至甘願燃燒自己,也燃燒身邊的人。可你的悲傷並不比她小,在你電話裏沉默時,我就知道了。你只是習慣把情緒壓在心裏,正如當年父母和親戚的失望,你沉默的接受着,舐着心裏的傷口。你總是這樣,戰戰兢兢的對世界展自己的善意和温柔,害怕別人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