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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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説……算了,別説。”蘇鈺賭氣似的撇嘴。
“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年紀大了,不愛去熱鬧的地方。”
“可你不陪我去,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蘇鈺皺緊小眉頭,她準備要來一場伶仃大醉。
裴南曼能心的朋友不多,蘇鈺算一個,對待她總像是對待妹妹,便無奈點頭。
她們找了家不那麼鬧騰的酒吧,距離會所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
酒吧的燈光很柔和,駐唱的女歌手很漂亮,穿肩裝,黑長直。男歌手是位中年大叔。
唱的是秦澤的《浮誇》,男歌手聲線很雄厚,粵語發音標準。
秦澤的歌在酒吧佔了半壁江山,十首歌裏,定然有一兩首是他的歌。
酒吧是裴南曼挑的,蘇鈺“閉關鎖國”般的人際往,註定她極少會踏足酒吧這種地方。
這兒的人均消費大概是普通白領兩個月的工資。
蘇鈺和裴南曼踏入這家酒吧,霎時間,彷彿連燈光都暗淡起來。
門口的酒客下意識的瞄一眼,便如磁石附鐵,挪不開了。
上海這種地方,深夜喜歡混酒吧的美女很多,偶爾能見到一個臉蛋和身材俱佳的美人就是意外之喜,這一朵可是並蒂花啊。
女子身高一米七已是難得,她倆卻還要再高几公分,鶴立雞羣的身段已然矚目,顏值與氣質卻更甚一籌。
蘇鈺在外人眼中始終一副高冷女神範,搭配她那張清麗俗的素顏,像是一朵雪蓮飄入紛亂人羣,美則美矣,卻有一份違和,她這樣的人,就不該來酒吧。
換成秦寶寶混夜店酒吧,就沒違和了,男人們會動的萬分:看,來了個極品狐狸。
而裴南曼的違和更強,她早已褪去女孩的活潑和明媚,有股洗盡鉛華的成和知,更有尋常小家碧玉永遠都養不出的凌厲和強勢。
年輕人的目光在蘇鈺和裴南曼挑不出瑕疵的臉蛋上轉,老饕則更多關注蘇鈺修身鉛筆褲勾勒出的型和腿形,以及裴南曼沉甸甸的,能掛好幾斤風情的脯。
裴南曼點了兩瓶啤酒,蘇鈺小手一揮,豪氣道:“來一打。”蘇鈺這種一杯紅酒就上臉,三杯紅酒就頭暈的弱雞,肯定喝不完這麼多啤酒。但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裴南曼就由她了。
當初她酒壯慫人膽睡秦澤時,其實喝的酒也不多,幾瓶啤酒而已。
酒一上來,蘇鈺豪氣的吹了半瓶,很不淑女的打嗝,然後識趣的苦着小臉慢慢喝。裴南曼陪着她,小口小口的喝酒,點上一女士煙。
酒吧很寬敞,各桌之前相隔一條容兩人行走的通道,在這兒喝酒的都是些有點錢的體面人,或者強撐着來消費一次的小資。年紀偏大,沒有十幾二十的愣頭青少男少女。
喝完兩瓶啤酒,女服務員捧着兩杯調製酒過來,柔聲細語:“兩位女士,這是八號桌的客人請你們喝的。”八號桌的一箇中年人,朝裴南曼兩人頷首微笑。
蘇鈺小臉蛋已經紅了,眼波離,拍桌而怒:“請什麼請,我沒錢嗎,喝酒還要人請?”女服務員頓時臉尷尬。
裴南曼擺擺手:“替我謝謝那位先生,酒就不用了。”客人都這麼説了,女服務員沒轍,便將兩杯酒重新放回托盤,轉身離開。
酒吧裏獻殷勤的現象其實不多,偶爾能見到而已,因為大多數來喝酒的女人身邊都有男人陪伴,沒準就是老公或男朋友,你當着人家的面送人家女朋友(老婆)酒,是想打架嗎。
只有碰到落單女人,或者幾個全是女人時,其中又有一個或幾個特別漂亮的,男人們才會送酒。然後找機會搭訕。
八號桌的中年男人絲毫不介意,繼續和朋友聊天喝酒。
蘇鈺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想把心中鬱壘澆滅,裴南曼就陪着她喝。
過不了多久,又一個過來搭訕的,是個小年輕,看起來頂多三十,相貌很俊俏。
“我能坐這兒麼。”他展顏微笑。
穿着打扮很普通,但手腕上出的腕錶很不俗,六位數的。他坐下來後,“不經意”的開袖子出腕錶的動作,自然沒瞞過裴南曼老辣的眼光。
裴南曼瞄了眼自顧喝酒的蘇鈺,淺笑:“不好意思,我們想安靜喝會酒。”
“喝悶酒傷身,喝酒聊天才是派遣煩惱最好的方式。”男人笑道:“不介意我當個聽眾吧。”他説着便要坐下來。
蘇鈺煩他,斜眼道:“年入沒到千萬的,別來搭訕。”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她如此直白,語氣帶着驕傲:“那我看來是有搭訕資格了。”裴南曼覺得有意思,眼前的男人年紀和她差不多,應該是個富二代。
裴南曼笑:“年輕人,她男人一年上百億,回自己座位喝酒吧。”男人立刻湧起一股挫敗,不是“上百億”震到他,是裴南曼心直口快的“年輕人”,像極了長輩關愛晚輩的語氣。
可她看着年輕又漂亮,覺比自己還小,但她透出的滄桑氣質比自己父親還要濃重。
四周一片低笑聲。
老饕們用一種看愣頭青的目光看年輕男人,還是了點,單看氣質和外貌,兩女人就不是俗物,這樣的女人不是富家千金就是身後有大佬,總之不是沒主的小家碧玉。
火急火燎的搭訕,碰壁了吧。
打發走年輕男人後,裴南曼慨道:“老太婆一個,還有人來搭訕。”蘇鈺呸道:“三十二歲的老太婆麼,再過兩年,我豈不是也成老太婆?”三十二還沒過女人的黃金期,裴南曼鍛鍊、保養的好,如果忽略她太過凌厲的氣質,看着其實才二十五六。
可她的人生經歷,卻比大多數商海沉浮的中年人更加滄桑和壯闊。
裴南曼搖晃着杯裏的酒,“説吧,今天怎麼了,你和秦澤吵架了麼。”蘇鈺搖搖頭:“我怎麼會和他吵架,從來都是他説什麼我做什麼。”裴南曼“嗯”了一聲。
蘇鈺灌了一杯酒,強忍着不打嗝,淚眼汪汪的看閨,悽楚道:“他和王子衿上牀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裴南曼知道蘇鈺一直以奪走秦澤一血為驕傲,並藉此瞧不起正牌女友王子衿,覺得她賤人矯情。
同時,這也是她僅存的一點心理安。
現在秦澤和王子衿也走到這一步,蘇鈺僅有的那點優勢也沒了。